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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完整版

柳清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庄绾裴荇居为主角的古代言情《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是由网文大神“柳清晚”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可见,庄大人是受人陷害。而这些在场的贵女们与梁家交好,说不定其在朝堂的父兄就曾是陷害庄家的帮凶。这些人不辨是非,不畏良知,享受父兄用肮脏手段得来的权势在这装高贵。庄绾冷笑了下,突然将茶盏泼向粉衣女子。“你不配提我死去的父亲!”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粉衣女子被泼了一脸茶汤,错愕了下,顿......

主角:庄绾裴荇居   更新:2024-04-30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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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完整版》精彩片段


姜宝荷开口道:“庄妹妹平日深居闺阁鲜少出门,我竟是不知京城还有庄妹妹这样的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真令我等惊艳呢。”

“过奖,粗浅皮囊而已不值一提。”

“庄妹妹可别这么说。自古女子爱美,且经史典籍中也不乏褒奖美人之词。可见好看的皮囊也是极其稀罕的。就连我见了庄妹妹,也觉得心悦。”

“嘁!”

这时有人出声。

庄绾和姜宝荷双双侧目过去,出声的是一个脸圆的小姐,年纪略轻,是以不大沉得住气。

她嗤笑后,毫不客气道:“姜姐姐,你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她是亲姐妹呢。难道你忘了她现在是何身份?”

话落,其他人笑起来,有人更是直白地低语:“早就不是什么贵女了,一个落了贱籍的人,也配跟我们坐在一起。”

提起这个,众人皆联想到裴荇居。若不是有裴荇居抬举,她庄绾说不定这会儿在教坊司给人唱曲呢。

“易瑶妹妹,”姜宝荷依旧温和,含笑道:“今日来的都是我表兄的贵客,你若是有意见不妨去向我表兄提。”

罗易瑶噎得脸色涨红,却是闭嘴了,毕竟她不敢当面质问梁世子为何邀请庄绾来。

可今日跟庄绾同席,她自是不服气的。

闷了会,竟是起身朝庄绾走来。

“我真是不明白,”她说:“裴大人这么好的人,为何看上她这样的。”

这股酸醋味儿,几乎都能腌菜了。

庄绾迷死人不偿命地对她眨了眨眼,而后做作地捋了捋耳边碎发:“我也奇怪呢,可偏偏玙之说爱极了我这模样。”

“......”

罗易瑶气得胸口疼。

另一人看不过去,出言“好心提醒”:“庄姑娘不常出门,恐怕不懂和睦之道,有些话还是别说得太过为好。”

“哪些话?”庄绾故作不解:“是玙之爱极我这句话吗?”

她漂亮的脸蛋极其无辜:“可我没撒谎啊,是大实话呢。”

“......”

这位贵女忍了忍,最后也选择闭嘴了。

庄绾心底摊手。

这种拉帮结派挤兑孤立的事她见得多了,前世的场面可比这些读女戒女训的贵女们厉害得多,她庄绾照样应对自如,岂会怕她们?

来一个收拾一个!

然而还有不怕死的。气氛滞了片刻后,一个粉衣女子站起身。

“恕我直言,庄姑娘行径未免太嚣张了些。且不说庄府如今是什么模样,您寄人篱下难道不该收敛些吗?就算不为裴大人的名声想,也该为你庄府的名声想才是,庄大人尸骨未寒你却四处招摇,可有廉耻良知?”

好大一顶寡廉鲜耻的帽子!

“裴大人的名声?”庄绾笑问:“裴大人是什么名声?哦,我倒记起来了,来赴宴前玙之还陪我去了趟锦绣阁,为哄我高兴一掷千金买下整整两箱的衣裳首饰呢。”

她慢悠悠道:“他都不介意,你操的哪门子心?”

“你——”

粉衣女子脸色难看。

庄绾欣赏了会她气急败坏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精彩神色后,倏地起身走到她跟前。

她从桌上端起只茶盏,在指尖缓慢把玩:“至于我庄府的名声......”

犹记得抄家那日,庄夫人站在夕阳下落寞的身影......她说“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他是个好官。”

其实,她信。

她记得书中后来,裴荇居扳倒梁家后曾将这桩案子重提,还了许多人公道,其中就包括庄家。

可见,庄大人是受人陷害。

而这些在场的贵女们与梁家交好,说不定其在朝堂的父兄就曾是陷害庄家的帮凶。

这些人不辨是非,不畏良知,享受父兄用肮脏手段得来的权势在这装高贵。

庄绾冷笑了下,突然将茶盏泼向粉衣女子。

“你不配提我死去的父亲!”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粉衣女子被泼了一脸茶汤,错愕了下,顿时尖叫起来。

“庄绾你这个贱人!”

她猛地朝庄绾扑过来,而庄绾身后恰好是栏杆。猝不及防,两人双双落入湖中。

画舫一片混乱。


“她真这么说的?”

沈祎惊讶,眼里还夹杂几丝八卦兴致。

侍卫道:“千真万确,这话出自庄小姐之口。现在不只庄府的下人知晓,连京城巷子口挑菜的脚夫也听说了。”

沈祎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去看桌边写信之人,只见他微微低首,动作不停。

可沈祎清楚,裴荇居此刻的心情恐怕不怎么好。

“好个一见倾心......”沈祎咂摸:“还翻墙作诗,还甜言蜜语,唔......一生一世的承诺也挺有意思......”

裴荇居倏地放下笔,冷眼射过来:“你很闲?昨日礼部上奏疏建太庙,听说太后极为赞同,此时你还有闲心看我笑话?”

沈祎摸摸鼻子:“这事我已想好对策,倒是你的事该如何应对?”

“别说......”他颇有些幸灾乐祸:“庄小姐这话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裴荇居笑意危险:“翻墙作诗?”

“我是说惊马邂逅。”沈祎走到椅子旁坐下:“你恐怕是不记得了,三年前,我们从贺州办事回来,吕侍卫纵马在前,确实惊了一位千金小姐的马车,彼时地势崎岖,那马车摇摇晃晃,车内的女子吓得惊慌失措。那小姐就是庄大人府上的,后来庄小姐还特地下马车跟你说了几句话。”

裴荇居茫然:“有这事?”

沈祎看向门口的吕侍卫,吕侍卫点头:“属下记起来了,确实有此事。”

吕侍卫道:“事后庄府还派人送来谢礼,大人您也收下了。”

“我收下了?”

“嗯。”吕侍卫一脸肯定:“当时您刚从宫里回府,管家问是否要收下,您点头后就进了书房。”

裴荇居怔了片刻,又继续写信。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沈祎促狭道:“说不定你真的跟庄小姐有私情。”

裴荇居懒得理他。

“如若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你原来的名字?难道不是你与她浓情蜜意时不慎说出口的?”

裴荇居沉脸:“适可而止。”

沈祎摊手:“可这件事怎么解释?”

说起这个,两人都正色起来。

“你作何想?”裴荇居问。

“很难猜想。”沈祎道:“但有一点很清楚,庄小姐背后必定无人指使。”

裴荇居的身份是他最大的把柄,若真是受人指使,背后之人大可不必安排个女人来,只需昭告天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置裴荇居死地。

“是以......”沈祎琢磨道:“一个女人,正面临抄家受罚的女人,说出这般惊天密事,只能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她真的是你喜欢的女人。”

“......”

“要不然我实在猜不透了。”沈祎说:“她既然无人指使,这时候见你就是想你救她。而说出你的名字恐怕也清楚你失忆了,以此来博取你信任。你看,她连你失忆的事都知道,还说你们没私情?”

“......”

沈祎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写好信,裴荇居扇了扇墨汁:“稳妥起见,先把人接进来。”

“接、接进来?”

“不然呢?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与她有私情,且不论真假,这时候放任她不管,于我不利。”

“再说了......”裴荇居眸色一寒:“这么个人,放在身边更安全。我倒要看看,她还知道多少。”

.

庄府家大业大,即便是三个账房先生记册也得记上两天。是以,刑部的人忙到酉时便回去了,打算明天再来。

抄家期间庄绾被请去问了些话,大致是她闺房里的东西对不上数。庄绾才穿过来一概不知,好在有两个婢女,捧着物册与他们核对。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越过墙垣,将庄绾的影子拉得斜长。婢女们在跟官差交涉,而她坐在廊下望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庄夫人年纪大且有病在身自然不能去教坊司,会被送往掖庭等死。而庄老爷早已在牢中畏罪自缢,原身兄长庄公子也被流放出京。眼下,她虽逃过一劫,接下来却步步泥泞生死难料。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她垂首叹气。

“什么倒霉?”

庄夫人被人扶着过来,经过廊前停下,咳了一阵。

庄绾赶忙绕柱走过去:“母亲怎么过来了?”

“听说这边没交代清楚,我怕你难以应付,过来看看。”

“也没什么,秋檀和冬凝都在呢。”

庄夫人点头。

她静静站在庭院中,举目环望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皆熟悉入心。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却突然要离开了。

“我只盼这是一场梦。”黄昏落在她的脸上,憔悴而苍白:“梦醒后,我们一家子依旧齐齐整整。你爹爹还在,珲儿依旧淘气,而你......”

她望向庄绾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喃喃道:“我的绾儿仍坐在我的膝上撒娇要糖吃......”

“夫人.....您快别说了。”身旁的婆子忍不住低头抹泪:“您好好保重身子,大公子会回来的。”

“绾儿。”庄夫人轻唤。

“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他是个好官,断不可能同党伐异。”

庄绾愣了愣,开口想说什么,却见庄夫人已经转身离去。

望着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残阳中,不知为何,庄绾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

夜幕若雾,一点一点地弥漫开来。庄绾白日应付变故精疲力竭,晚膳后正想吩咐沐浴歇息。

那厢秋檀却高兴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府上又来人了。”

“何人?”

“这回是好事,”她兴奋说:“听刑部的人说小姐不用去教坊司了,裴大人派人来接您了呢。”

“这么快?”


庄绾忍耐了两日,想了想,从立夏那打探裴荇居的情况,特地做了份核桃糕去见他。

她总得试试裴荇居现在的态度,好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庄绾到的时候,裴荇居正在处理庶务。尽管他现在称病在府上,但皇上私下要他办的事仍旧不少。毕竟偌大一个刑部都握在他的手上,不可能真闲得下来。

她在门口踌躇地站了会,直到裴荇居处理完一份公文。

他出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庄绾讪笑:“玙之,我怕打搅你,想等等来着。”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再见到裴荇居,他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以前他还会跟她演戏,现在居然连演都不演了,待她淡漠疏离。

她暗道不妙,兴许真是那日在南山别院的事惹他生气了。

庄绾整理了下思绪,款步上前。

“玙之累了吧?我做了核桃糕,加许多蜂蜜呢。”

裴荇居抬眼,静静看着她。

庄绾紧张:“怎、怎么了?”

“有何事?”他平静问。

“没、没事啊。”庄绾摸不准他现在是什么想法,斟酌了下,老实说:“也确实有点事。”

“说。”

“那个......我上次在南山别院跟其他贵女起冲突,你是不是生气了?”

裴荇居不语。

“我其实也不想,可她们咄咄逼人,说我不配与她们同席就算了,居然羞辱我的父亲。”

说这话时,庄绾垂眼,一副委屈的模样。

“可你连着多日都不理我,玙之,你是不是生气了?”

裴荇居静默了片刻,突然道:“过来。”

“?”庄绾茫然。

“过来。”

她挪脚过去,就见裴荇居站起身。

他生得高大,两人这么站在一处,庄绾大约只齐平他肩膀。

因着这般身高差距,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余光瞥见他抬手,缓慢地靠近她的头。

在即将触碰时,他似乎犹豫了下,但最终手掌还是落在了她的头上。

庄绾今日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一半长发披肩,柔顺的发丝被他轻轻压下。

这举动令庄绾毛骨悚然。

他在干什么?

可渐渐地,那只大手停在她后脖颈处,不动了。

裴荇居漆黑的眸子平静而凉薄地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手指温柔拢紧。

掌中脖颈纤细,只需他轻轻一捏便能折断。

此女子知晓他太多秘密,她活着,终归对他是个威胁。或许他们曾经真的有情,可那又怎样?他现在不记得了,即便日后记起,那也是日后的事。

他裴荇居,必不后悔。

庄绾紧张得心跳到嗓子眼了,察觉他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她忍不住哭起来。

人在濒临生死时,总是格外敏锐。

裴荇居周身发寒,此刻充斥着强大的杀意,她又岂会不知?

他要杀她,她根本无法反抗,甚至有点绝望。这么久以来真是白费力气了,无论她如何努力,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一死。

裴荇居的手指摸到了她消瘦的棘突骨,只需再稍稍用力,便可听见喀嚓的声音。

心底的恶念在这一刻若浓烟滚滚腾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只看到死亡的快感。

他勾唇笑起来,然而笑到一半,倏地顿住。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他胸前,洇湿了他薄薄的衣衫。

裴荇居一愣,低头看了眼,只见眼前的人肩膀微微颤抖。

她哭了。

莫名地,心底那股浓郁的恶念散去,他居然下不去手。

“为何哭?”他轻声问。

庄绾清晰地感受到他这一刻的变化,也感受到后脖颈处手掌缓缓松开。

比起等待死亡,劫后余生令她更难以抑制。“哇”地,她大哭起来。

裴荇居不懂哄女人,也不耐烦听女人哭泣。

就这么干巴巴地等了会,总算听见庄绾呜咽说话:“呜呜呜.....我以为你这几天不见我是在生我的气呢,没想到是我自己想多了。”

“玙之,”庄绾心下一横,整张脸贴进他怀中:“你待我太好了!”

“......”

裴荇居浑身僵硬。

.

回到木樨院,庄绾飞快进屋关门,她靠着门扉依旧难掩心跳。

秋檀见她一脸慌张,额头冒汗,迷惑问:“小姐怎么了?小姐不是去见裴大人了吗?”

庄绾是怕的,但她没法对秋檀解释。

裴荇居那张温润如玉的皮囊颇具欺骗性。她倒是忘了,书中的裴荇居是男主,性子狂悖,杀伐果断。说直白点,他有可能是谦谦君子,下一秒也有可能变成个疯子。

庄绾今日逃过一劫,但说不准他日后还想杀她。

摔!

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呆是呆不下去了,为了小命还是尽快跑路吧。至于怎么跑,庄绾一路回来大致想了个计划。

首先得有盘缠,其次就是等待时机。

盘缠......盘缠......

自然不能找吕侍卫借,先不说自己还不起,而且还招摇。忖了会,庄绾问:“秋檀,我上次从锦绣阁买回来的那些衣裳呢?”

“都在柜中放着呢,小姐现在要穿?”

“不穿。”她招手:“你过来,听我说......”

庄绾细细吩咐了一番,秋檀听完,很是不解。

“那些衣裳料子极好,而且都是京城时兴的呢,小姐为何要典当?”

“傻瓜,你家小姐也是迫不得已。我身无分文,想办点事寸步难行。总不能伸手向裴大人要吧?不然他怎么看我?”

秋檀一想,也是,随即商量着问:“可全当了去,小姐穿什么?总归是裴大人买给小姐的呢,岂不糟蹋大人心意?”

好好好!依你!

“那就当一半吧,对了,这事悄悄办可不能让人知晓。”

秋檀笑:“小姐放心,奴婢定办得妥当。奴婢就说这些成衣有的地方尺寸不合适,拿去改一改。反正日子长了,谁还惦记这个?”

庄绾暗暗点赞,秋檀这丫鬟也不是很笨啊。

盘缠的事搞定,接下来就是静待时机。

如此过了数日,终于,四月底浴佛节到来。

.

浴佛节本是佛教节日,但百年来佛教的兴盛发展,渐渐融入达官贵人们的生活,京城女眷们更是以吃斋念佛以作时兴。

这为首的,便是久居深宫的梁太后。

梁太后喜礼佛,仅在宫中就建造了数座金碧辉煌的佛堂,每年对京城内外各大寺院捐赠的香油钱也数不胜数。

浴佛节更是隆重,太后欲亲自前往广济寺礼佛,而百姓人家也纷纷效仿。是以,浴佛节渐渐地成了大曌盛大的节日。节日还未开始,各大寺院便已经布置厢房供官家女眷们歇息,缝制各样的香囊符袋供香客们挑选。

连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也不得闲,她们捧着铜盆,盆中盛水,水中放一尊佛像,敲锣念经挨家挨户经过,以讨香油钱。

太后出行乃大事,每年京兆尹维持京城秩序人手不够都是从刑部借人,后来皇上索性让裴荇居与禁军一同护送太后。

这是惯例,今年裴荇居虽称病在家却还是被皇上召了去。

“差不多得了,也该上朝了。”皇上说。

裴荇居见好就收,当日就穿上官袍就去了刑部官署。

庄绾听秋檀说起浴佛节的热闹,灵机一动,暗想这不就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大好时机吗?

于是用过晚膳后,他又去见裴荇居。

只不过裴荇居在忙,她站在书房外等了许久也未等到他结束。

吕侍卫上前来:“敢问庄姑娘有何急事?不妨先告诉属下,属下替姑娘转达。”

“是这样的......”庄绾说:“我这些日一直待在府上心情抑郁难解,明日就是浴佛节了,想......”

“庄姑娘想让大人陪您出门?”

庄绾还未说完,吕侍卫就道:“恐怕不行,明日大人要护送太后出行。”

庄绾眨眨眼:“那我自己去呢?”

吕侍卫是个单纯又热心肠的侍卫,他表示晚点会将这话传达给裴荇居。

也不知这话传了与否,庄绾回木樨院等了一宿却没等到裴荇居的答案,暗想着明日一早再去磨一磨。

却不料,翌日才起身,就听说吕侍卫等在庭院外了。

“庄姑娘.....”他说:“大人吩咐让属下陪庄姑娘出门。”

庄绾错愕了下。

裴荇居前两天还想杀她来着,居然这么好说话?

但不论如何,她能出门,而且裴荇居不在,真是老天助她。

当即,庄绾草草拾掇了遍,然后带上秋檀为她做的钱袋出了门。

.

马车出了巷子便行驶艰难起来,原因无他,今日街上热闹,且裴荇居的宅子正居城东闹区,出门不多远便是主街。

街上人来人往,挑担的、摆摊的,追着僧人和尼姑们成群结队瞧热闹的,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吕侍卫说前头过去不了,庄绾索性下马车。

“庄姑娘,您想去何处逛?”

“随便逛逛。”

庄绾率先走在前头,她身形苗条灵活,逆着人群走行动自如。只不过,转头一看,吕侍卫也跟得毫不费劲。

除了吕侍卫,另外还有几人,那些人也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庄绾边走边四处张望,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一会停在路边的小摊旁,一会儿又挤进人群中看杂耍。

这般停停走走了许久,来到一家蜜饯铺子。

这蜜饯铺子吕侍卫认得,此前庄绾从南山别院回来时还借了他一两银子进去买果脯。

庄绾说:“我进去看看。”

吕侍卫下意识地想问她可要再借钱,但庄绾已经转身进门了,他便随同其他人等在门口。

街上人流喧嚣,铺子内偶有几个零散的客人。

庄绾磨磨蹭蹭挑好一包果脯,转头瞧了眼站在门口的几个侍卫,这时他们的目光被几个路过唱曲的西域女子吸引。

她快步走到柜台前:“掌柜的,结账。”

又低声问:“上次托您办的事......”

掌柜抬眼见是她,立即认出来:“好了好了!早就办好了!这么多天姑娘没来还以为您不要了。”

“要!”庄绾利索地递了张银票过去:“这是五十两,不必找了。”

掌柜的点头,熟稔地将一张纸叠好封在果脯中,然后递给她。

这是一张路引。

只要有钱,从官府买一张路引不是难事。上次庄绾来买果脯见有人悄悄在这交易路引,当时她灵机一动便也定了一张,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丫鬟秋檀。

她考虑过了,逃跑这件事人越少越好,带上秋檀反而不便。秋檀只是个丫鬟,况且对她的事并毫不知情,裴荇居还不至于为难她一个丫鬟。

很快,她带着东西欢喜地出门。

眼下已快午时,吕侍卫问她还要去何处逛。

“去酒楼吧。”庄绾说:“先用午膳。”

一行人又沿着街往酒楼而去。

酒楼人多,他们等了会才等到一桌客人离去。跑堂麻利地收拾好桌子请几人入座,但吕侍卫哪里敢与庄绾同坐?自然是站在一旁另等空桌。

恰好此时,酒楼里进来几个僧人。他们端着铜盆佛像,盆中盛了圣水,挨桌询问客人。

“施主,浴佛否?”

若有浴佛的,便提起盆中的木勺,舀一瓢圣水淋在佛像上,名曰“浴佛”。然后,僧人同样舀一瓢圣水盛于碗中递给那人,供他饮下。

时人有个说法,喝了浴佛水驱邪避祸。是以,在浴佛节这天,但凡手上有点闲钱的都不会吝啬。

那人喝了圣水后,从钱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僧人,僧人“阿弥陀佛”行了一礼,再继续下一位。

庄绾坐着看了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没多久,僧人们走到她桌前。

“女施主,浴佛否?”

吕侍卫上前来阻止,庄绾电光石火间想到个主意,立即道:“要的。”

她提起长柄舀水,吕侍卫抿了抿唇,又退回去。

庄绾学着旁人的样子,先是舀一瓢圣水淋在佛像上,然后接过僧人递来的圣水喝下。

老实讲,她有点不敢喝。

一来圣水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里头一股浓郁的香气,水色深沉。二来,僧人递来的碗也不知供多少施主用过,没消毒。但事情到这一步了已不好推却,于是接过碗,闭着眼饮尽。

末了,她回味了片刻。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喝,甜甜的味道。

喝完圣水,她在袖中掏啊掏,挑了块最小的碎银出来。尽管是最小的碎银,但比起别的施主来,庄绾显得很大方。

僧人接过,脸上浮现几丝笑意,又为她念了一小段经文才离去。

庄绾满意坐回桌边,却见吕侍卫狐疑看她。

“哦......我婢女那还有点私房钱。”庄绾解释。

她一脸坦然,全然无主人搜刮仆人私房钱很是没品的自觉。

吕侍卫微笑。

没多久,跑堂的为吕侍卫几人也腾了一桌出来,就在大堂里,与庄绾隔了一桌客人。

只不过,等他们的菜上桌时,庄绾这边已经吃好了。吕侍卫正欲动筷,那厢就见庄绾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模样。

他问:“庄姑娘怎么了?”

庄绾说:“也不知是那圣水的问题还是饭菜不干净,我肚子难受。哎呀......不行了,我要去茅厕!”

“......”

吕侍卫道:“我带庄姑娘去。”

“不用不用,你们用膳,我去去就来。”话落,她捂着肚子往后院跑去。

吕侍卫想了想不放心,派两个人跟过去,不远不近地等着。

庄绾跑进茅厕,捂着鼻子等了一会,然后出门。

见两个年轻的侍卫等在不远处,她和蔼地笑了笑:“有劳了,耽误你们用膳。”

两个侍卫愣了愣神,脸慢慢红起来。

用过膳后,庄绾说要去听戏。

每年的浴佛节,许多戏班子从外地赶来京城,有的驻场在戏楼,有的则给官府使点钱占个空地搭台子。百姓若是去戏楼听戏,花的钱就要多些,若是露天听戏就便宜,只需从自家搬凳子过去,丢给守门的人几个铜板,就能听上一整天。

庄绾没凳子,也不可能让吕侍卫跑回裴府去搬凳子,于是去戏楼花了二两银子买一壶茶,优哉游哉地嗑瓜子。

嗑瓜子容易渴,渴了自然要喝茶。一场戏听下来,庄绾嗑了两盘瓜子,喝了两壶茶。

期间,还跑了三趟茅厕。

起初吕侍卫让人去盯着,后来见她自己回来,便也没放心上了。

听完戏,已经是午后未时,日头开始西斜。

庄绾望了望天色,问吕侍卫:“玙之还在广济寺?”

“想必还在,”吕侍卫道:“太后礼佛后要用斋膳才回宫,约莫得酉时过后。”

“哦,广济寺在哪个方向?”

“东边。”

“那我们去东城门吧。”

“庄姑娘去东城门做什么?”

庄绾故作娇羞:“我想玙之了,我要去东城门等他。估计玙之也想我了吧?若是他回程在东城门见到我,想必很高兴。吕侍卫觉得呢?”

“......或许吧。”

很快,庄绾上了马车,一行人朝东城门而去。

等裴荇居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想从东城门逃走。京城这么大,且不说她能不能找到城门,就算找到城门,吕侍卫发现她不见了很快就能逮着她。

另外,若真发现她不见了,吕侍卫恐怕想不到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城,而是派人在城内寻找。如此一来,更方便她逃。

上马车后,她迅速整理钱袋,以及今天买的肉脯和煎饼。这些都是她跑路的干粮,一样都不能少。

约莫行了三刻钟,总算到了东城门。下车后,庄绾暗自庆幸自己坐马车来,不然走到这都得累死。

她故伎重施,下车没多久捂着肚子,一脸难受。

“庄姑娘肚子又疼了?”

庄绾故作坚强,摆手:“无碍,我能忍,我还得等玙之呢。”

然而片刻:“不行了,我忍不了,我先去寻个方便,若是玙之来赶紧派人来告诉我啊。”

说完,她抬眼张望。

吕侍卫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茶楼:“庄姑娘,那边。”

“多谢。”庄绾赶忙去了。

小说《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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