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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风水师

阿也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陈长青目前生活在山上的道观中,山上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阵法每十年迎来一次奇观,此时也是阵法最为松动的时候。陈长青掐指一算,算到山中今日会来一位不速之客。果不其然,小徒弟在山脚下捡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孩子被阴气侵蚀,陈长青施以修为压制,救回了孩子的一条命。除了孩子之外,还有一名男子上山,此人乃是当初叛逃师门的弟子……

主角:陈长青,钟明   更新:2022-07-16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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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长青,钟明的武侠仙侠小说《九天风水师》,由网络作家“阿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长青目前生活在山上的道观中,山上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阵法每十年迎来一次奇观,此时也是阵法最为松动的时候。陈长青掐指一算,算到山中今日会来一位不速之客。果不其然,小徒弟在山脚下捡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孩子被阴气侵蚀,陈长青施以修为压制,救回了孩子的一条命。除了孩子之外,还有一名男子上山,此人乃是当初叛逃师门的弟子……

《九天风水师》精彩片段

拓苍山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名为九天星斗。

据说由十二位道门圣人联手布阵,以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为双主星,牵引紫微、玄戈、天枢和摇光等十大星宿,凝聚星海之力,铸成杀阵。

九天星斗大阵每十年一次奇观,此间群山密林将被星河覆盖,犹如神迹降临,同时也是阵法最松动的时候。

陈长青靠在石牌楼下打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成群的麻雀从林子里飞出来,一群飞向东南方山麓,另一群飞向西边山脊。

陈长青收回视线,以指肚布下八卦方位进行推演,随即瞳孔骤然一缩。

一旁扫地的钟明放下扫帚,“师叔,你算到了什么?”

“不速之客要来了。”

“能被师叔称为不速之客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钟明模仿陈长青的掐指手势,好奇地追问道,“这是先天八卦推算法吗?”

“异卦相番,坎下兑上,这是翻卦算法。”

民间有天干地支、紫微推命、梅花易数、先天八卦及后天八卦等诸多卜卦算法,而翻卦算法是这些里面最隐晦难懂的流派,同时也是最精妙绝伦的推演算法。

学习这门技巧往往需要极高的天赋,钟明现在连最基础的先天八卦算法都没入门,更别提翻卦算法了。

钟明回过神惊呼道:“这不对啊!坎下兑上可是四大凶卦之一,师叔你会不会算错了?”

“林子里刚刚出现动静,按理说山麻雀应该往一边飞,可是它们一去正西,正西为坎,一去东南,东南为兑,你自己理一理。”

钟明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上卦为兑的话,兑为阴为泽,下卦为坎,坎为阳为水,也就是说湖泽之上没有水,这代表了干涸之象,确实是困卦,四大凶卦之一。”

虽然陈长青看上去和钟明差不多年纪,但在这座天师道观里,他的辈分却仅次于观主,地位也不言而喻。

陈长青眼睛半阖着,倦意十足的样子,“当下三爻为主卦,上三爻为客卦,且下三爻为水的时候,那么坎为水也为阳,再推演下去,男阳女阴,即将出现的不速之客应该是男人。”

“可平日里来道观烧香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女施主……”

在钟明看来,对方确实是不速之客,因为这座天师道观位于六极山脉深处,人迹罕至,只有山下村妇才会来这里烧香。

陈长青话锋一转,故意吓唬道:“也有可能是你们师父回山了。”

“啊?不会吧!师父去京城参加罗天大醮,哪能这么快回来,”钟明满脸的惴惴不安,这段时间大家都懒散惯了,“我得去打扫山门了,师叔你继续睡吧。”

钟明拿起扫帚,风风火火离开了。

陈长青挨着石牌楼继续打盹,他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出现一条黑河,河上弥漫着诡异白雾,一条小木船穿破迷雾由远及近,而且船上还站着一个白褂男人。

“长青,这只八刀玉蝉暂时归我了,阴河夏家会世代守护它,假如有一天我们守不住阴河下的水猿墓,我会将八刀玉蝉送回你手里,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陈长青忘了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快步朝阴河走去,但是小木船却越飘越远。

白褂男人双手合抱,朝陈长青拱手一拜,“若有机会,望长青照拂夏家一二。”

陈长青从梦中惊醒,本以为是南柯一梦,谁知身旁上放着一块血红色的玉蝉,没有人比陈长青更清楚这是什么,八刀玉蝉正是陈长青和他故人之间的信物。

所谓的八刀玉蝉其实就是一枚琀蝉,也就是“玉塞九窍”中含在亡人嘴里的玉器,祈愿亡人蝉蜕复生。

当亡人落葬,作为琀蝉的玉器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凝血透沁,血丝直达玉心,久而久之便会形成布满血丝的血玉,称之为血沁玉或者尸沁玉。

世上有很多八刀玉蝉,然而八刀血玉蝉只此一枚。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我手里……”

陈长青将八刀玉蝉收了起来,正准备再躺会儿,结果又传来钟明的呼救声,他顺着山门方向望去,钟明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山下的孩子。

“师叔,这孩子晕倒在山门口,快看看他怎么样啦!”

所谓十道九医,道门中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草药和医理,尤其陈长青的医术甚至在观主之上。

陈长青视线扫过小男孩的时候稍稍停留了几秒,这孩子周身萦绕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阴煞之气,不出意外应该是撞阴了,钟明那点修为看不出所以然,却逃不过陈长青这双法眼。

钟明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到陈长青怀里,陈长青并拢双指点住男孩眉心,一股淳厚延绵的至阳先天之炁渗入其印堂之内,阳气冲撞阴气,顿时产生剧烈反应。

男孩猛地睁开双眼,瞳孔赤红如血,吓得钟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师……师叔,他怎么会这样?”

男孩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声,脸上也随之露出狰狞可怖的表情,嘴角抽搐,耸动鼻子,疯狂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他被陈长青捆住,无法动弹。

“损了些阳气,没什么大碍。”

陈长青屏住呼吸,将自身灵力缓缓输入男孩胸腹之中,他所修炼的先天之炁至阳至纯,男孩身上的阴煞之气正在被慢慢驱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可是,陈长青在小男孩体内发现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息!

陈长青起手掐了一道诀,印诀施加在男孩胸口,心脏是血脉核心,先天罡气通过血脉经络很快就走遍男孩全身,眨眼间将所有阴气全部驱散,男孩脸上的痛苦表情慢慢平复下来,陈长青额间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圈细汗。

钟明担忧地望着陈长青,“师叔,我去给你们打点水来。”

然而钟明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了一个血人。

对方满脸血迹,全身上下是随处可见的伤痕,一身灰色西装被血液染红,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阴冷瘆人。

陈长青愣了愣,但还是认出了对方,“元守一?”

元守一师承于天师道观,与钟明同辈,他的天赋远胜其他弟子,尤其精通风水术数。

可惜这人道心不正,五年前叛出天师道观,后来凭借风水术在江海市混得风生水起,多少达官贵人和社会名流变着法子巴结他,只求一探阴阳,一观风水,祈求以风水局逆天改命。

元守一猛地跪在陈长青面前,并且将头叩在地上。

陈长青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巩固小男孩的神魂。

元守一不禁悲咽失声,“长青师叔,守一知错了。”

“你是不是跪错人了?”

如今的元守一贵为江海市最拔尖的风水师,多少权贵奉他为上宾,多少人给他下跪只求他布一局风水,让这种人给别人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陈长青了解这个男人,骄傲自负,性情狠厉,野心又大。

只可惜在陈长青眼里,元守一空有野心,而没有足够的实力。

元守一看陈长青对他满脸嫌弃,他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师叔你要是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看在我过去也是道观弟子的份上就帮帮我吧!”

“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陈长青不近人情地呛了一句,而且他在元守一身上看到了死兆。

每个人的双肩和头顶上各有一把阳火,人受到惊吓或者被阴煞之物附身,都会导致阳火熄灭,可阳火还会复燃,比如他怀里的小男孩刚才阳火全部熄灭,但在至阳之炁的辅助下,阳火已全部复燃,而此刻的元守一肩上两把阳火已经彻底熄灭,没有任何复燃迹象,这就是死兆。

当他头顶最后一把阳火熄灭时,寿命也将随之结束。

陈长青可以断定对方只剩下一天的寿命。


陈长青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听说你在江海市混得风生水起,这几年做了不少好事?”

元守一知道陈长青话里有话,但他却不敢多说什么。

“趁我没动手前,赶紧滚。”

“我……我愧对师父教诲,我对不起道观,我简直畜生不如……”元守一跪着爬到陈长青脚下,满脸血泪,痛哭流涕,但在陈长青眼里看不到一丝怜悯。

陈长青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原因很简单,元守一能在五年之内成为名声大噪的风水大师,甚至力压江海市四大风水世家,唯一的解释,他做了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比如破坏他人墓葬阴宅风水,夺取气运。

坏人风水是风水师里的大忌,一般人不敢触碰,往往只有那些亡命之徒才敢铤而走险,但下场通常很惨。

所谓风水先生无地葬,算命先生半路亡,说的正是那些不走正统路数的歪门邪道。

元守一自知瞒不过陈长青,支支吾吾地吐露道:“师叔,昔日我做了一件有损阴德之事,如今报应来了。”

“没兴趣了解,赶紧滚。”

“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可蝼蚁尚且偷生……”

陈长青不以为意地撇过脸去,继续以先天之炁稳固小男孩神魂。

元守一跪在地上,自言自语说起了一桩陈年往事。

五年前,他跟随观主前往江海市参加法会,见识到了上流社会的奢靡,他那双眼睛彻底被花花世界遮蔽,从此道心不存,最终选择叛出道观,之后前往江海市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

金钱地位和香车美女,江海市有他奢望的一切。

江海市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都市,财阀集团林立,寸土寸金,当时江海市的首富家族张氏财团几乎可以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不免惹人眼红。

元守一和他的狐朋狗友盯上了张家,他们设法找到张家祖坟,竟发现那是一处得天独厚的龙脉之穴。

张家祖坟不但位于小龙脉之上,而且风水局也大有来头,名为“万华生金穴”。

在墓葬风水格局里面,号称四大风水名局的“寅葬卯发”、“日进斗金”、“玉带缠腰”和“黄袍加身”都比不上这个“万华生金穴”,它集龙脉气运于一身,庇护后世族人荣华富贵,平步青云。

元守一等人为了夺取龙脉气运,布下玄空风水。

此举不单单破坏了张家祖坟原有风水格局,甚至还将张家祖坟改成了大凶格局“阴煞穴”,以张家子孙的命脉养成元守一等人的气运,这类风水局有损阴德,一般风水师不敢做这种事,可是元守一为了成为人上人,他才不在乎报应。

短短一年之内,张氏财团破产,名下公司倒闭,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张家数十口人相继意外身亡,当初这件事闹得全城皆知,大家都以为张家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因此惹来杀机。

陈长青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眼前这个败类!

元守一等人则因为夺了张家气运,之后运势非凡,钱财滚滚,可谓是名利双收,由此在江海市混得如日中天。

然而,该来的终究要来。

当年参与破坏“万华生金穴”的人陆续横死,目前为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元守一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了拓苍山里的天师道观,这才厚颜无耻回来向师门求救。

元守一手心里爬满汗水,他拼命磕头祈求得到陈长青的同情。

“此后半生我愿留在观中侍奉师父和师叔,求求师叔给我一个机会!”

然而陈长青听完之后,整个人周身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几度,“怎么你以为这里是垃圾场?”

“师叔,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我真的不想死,下半辈子我一定行善积德弥补对张家的亏欠,求你救我一命……”

元守一抱住陈长青的腿,放下所有尊严。

陈长青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想死?那张家人的死就是活该吗?冤有头债有主,你欠张家的自己还,这趟浑水,我们小破观没兴趣搅和,钟明送客。”

钟明刚回来就发现地上跪着一个血人,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叛出道观的师兄元守一吗?据说在江海市混的风生水起,闭口不提自己师承何处,怎么看上去这么惨。

“好嘞,师叔。”

可是元守一迟迟不肯撒手,他抬头望着那波澜不惊的陈长青,眼里透出一丝恨意。

“师父以前常说,一念恶,地狱现前,一念善,天堂如是,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师叔你为什么不肯渡我?”

“老家伙秉持大道之内无善无恶,那是他的道,”陈长青抬起脚,将元守一狠狠踹了出去,全身威压骤然而至,“却不是我的道,我的道是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钟明吓得咽了咽喉咙,师叔平日里喜欢开开玩笑,今天怎么这么严肃?

元守一并没有马上起身,反而端端正正跪好,伏身跪拜,以头叩地。

“多谢师叔指教……”

陈长青懒得搭理他,可就在这个时候,元守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他迅速起身,手里操控七枚棺材钉射向陈长青,划过空中产生呲呲风声。

然而陈长青不退不让,单手捏了一道诀,身前立刻形成一面符法结界抵挡住七枚棺材钉,他眼神一暗,符法结界震碎,七枚棺材钉全都被击落在地。

元守一反手之间将棺材钉全部吸回身旁,悬浮于周身。

陈长青掸去小男孩身上的灰尘,笑道:“给了你这么好的偷袭机会,你却不好好珍惜?”

“陈长青,是我小看你了,但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是当初的元守一!”

元守一身上的伤都是假的,他故意卖惨为的就是偷袭陈长青,为了能杀掉陈长青,他特地以尸油炼化棺材钉,将其打造成法器镇魂锥,修道者一旦被镇魂锥击中,神魂消散,灵力褪尽,极为凶险。

可惜陈长青远比元守一想象的更强。

元守一双手合拢以急雷之法结印,吸取天地灵气为己所用,刹那间每一枚镇魂锥内都游离出一只灵体状的阴魂,阴魂掌控镇魂锥,镇魂锥加持阴魂,两者相辅相成。

“师叔,这是七魂七钉吧?”钟明没料到元守一竟然修炼了这种邪术。

随着元守一的敕令,七魂七钉犹如飞箭齐攻,从四面八方刺向陈长青,陈长青轻轻一蹬抱着小男孩跃入空中,用完美身法避开了七魂七钉。

“陈长青,你莫非不敢与我一战?!”

元守一有自己的后顾之忧,道观里的弟子精通法术,他们一旦联手,自己则毫无胜算,于是当即划破掌心,以血祭之法加持七魂七钉,威力猛涨,以此截杀陈长青。

受到血祭法力加持的阴魂渐渐凝聚出实体,双眼猩红诡异,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獠牙上挂着的血红色粘液忍不住一滴滴落下。

“给我杀了他!”

在元守一的血祭加持下,就连那七枚镇魂锥也发出血色之光,追击速度大幅度提升。

陈长青左手抱着小男孩,右手单手结印,周身立刻浮现出金钟罩一般的金色符法结界,然而那七枚镇魂锥像是高速旋转的钻头在结界上不断渗入,七只阴魂也张牙舞爪攻击结界,结界表面很快就崩出一条条裂痕。

“陈长青,你也不过如此!”

钟明在一旁嘲讽道:“元守一,就你也配和长青师叔较量?!”

“等我杀了陈长青,天师道观内所有人都得死!七魂七钉,受我号令,续暗破明,七命合一。”

元守一双手快速结印,伴随咒法,威力剧增。

七枚镇魂锥绕着陈长青快速旋转,眨眼间竟融合成了一把血红色长锏,七只阴魂随着镇魂锥的提升也变得更加可怕,它们扑在金色结界上撕扯。

血色长锏发动了致命一击,符法结界瞬间碎裂。

命悬一线!

陈长青却不慌不忙抬起右手,以掌中灵力控住了血色长锏。

元守一为了提升七魂七钉的法力,血祭之术一直在消耗他体内精血,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继续通过血祭尽可能缩短自己和陈长青修为之间的差距。

血色长锏在血祭加持下进一步移向陈长青,距离他掌心不过五公分左右,然而两个人的状态天差地别,陈长青除了额头上有点细汗,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观元守一脸色惨白。

元守一咬咬牙,双掌推向陈长青,周身灵力涌向血色长锏,层层突破,长锏尖部几乎快要触碰到陈长青手掌。

陈长青眼里尽是嘲讽之色,“这五年真是没一点长进。”

“我要你死!”

元守一一声暴喝,敕令七只阴魂附着于长锏之上,顿时法力大增。

长锏不断移向陈长青掌心,眼看着马上就要被长锏刺穿,陈长青屏息凝神,四肢百汇的灵力全部涌向掌心,再一次将长锏镇住。

陈长青以灵力抗衡元守一的本命法器,力量对冲,周围产生巨大的乱流狂风,吹得灯柱和幡旗七零八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陈长青抱着的小男孩突然睁开眼睛!

小男孩的指甲瞬间变得又黑又长,像一把把黑色匕首,他猛的一爪刺向陈长青心脏……


陈长青和元守一陷入僵局的时候,小男孩一招鬼爪直击陈长青命脉,血锏同时突破控制,以破竹之势刺向陈长青丹田,想破了他的道行,继而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关键时刻,陈长青消失了,血锏刺中的只是一张符纸。

元守一环顾四周,山林静谧,道观祥和,与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截然不同,他望着慢慢燃尽的符纸……

“这莫非是替身符?!”

替身符在道门中并不多见,据说绘制一张完美替身符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难度不在研墨下笔,而在于替身符的符胆由多种秘字组成,参悟秘字则需要感知日月山川的天赋。

陈长青缓缓落在仙鹤石雕的丹顶之上,山风骤起,剑眉星目之下好一番仙风道骨。

小男孩偷袭失败,翻身落地,两只手趴在地上,张开嘴嗷嗷地叫了一声,那显然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

钟明惊骇不已,“师叔,这小鬼怎么回事?”

陈长青眼里则泛起一丝兴致,“元守一,短短五年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蠢,竟然以为我消耗灵力救人,便能让他体内的小畜生偷袭得逞?”

“哼,你耗费大量灵力,眼下未必能胜我。”

元守一手执血锏杀向陈长青,所过之处尽是鬼哭狼嚎,凌厉的阴风席卷而至,如同一头饕餮想要将陈长青吞噬殆尽。

陈长青抬手之间,手中出现一把长剑。

此剑剑长三尺两寸,剑宽一寸三分,青莲剑柄,寒玉剑身,正是陈长青的本命法器玄微剑,由上一任观主所赐。

“元守一,你好好看清楚什么叫做差距。”

玄微剑如闪电般飞出,嘶嘶破风,剑气澎湃,眨眼间与血锏相触,下一秒玄微剑刺穿血锏,法器之上的血杀气顿时被一轰而散,七枚棺材钉散落一地。

法器中的阴魂顿时如黑花砰然散尽,邪器不存,魂体不生。

元守一受法器反噬之力,嘴里鲜血直流,经脉逆结,痛不欲生。

小男孩看同伴失手,面目狰狞地朝陈长青狂吼,如同掠食者盯着猎物一样,他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陈长青,利爪直指陈长青心脏。

这一招看似凶猛无比,结果……

小孩毕竟是小孩,胳膊太短,他那爪子还没碰到陈长青,陈长青的手指已经镇在他眉心之间。

小男孩顿时双眼翻白,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还有躲在上面的那位,怎么着想让我请你下来?”

陈长青敕令御剑,玄微剑直至门楼屋脊之上,紧接着一声哀嚎传来,一个男人从瓦片上摔了下来,与此同时虚无之中跃出一头黑狼,接住了那个男人。

元守一似乎看到了救星,捂着心口喊道:“胡老七,你再迟点就等着给我收尸吧,那边怎么样了?”

胡老七腹部渗出大量鲜血,原来被玄微剑刺中腹部,“他奶奶的耍我呢,什么鬼阵法根本破不了,老子感觉到黄仙有危险,过来瞧瞧怎么回事,没想到你这么丢人。”

“原来这小鬼体内有只黄皮子,这招一石二鸟确实是高招,黄皮子附身损了他的阳气,我给他疗伤,不但能消耗我的灵力,还能让黄皮子伺机偷袭,”陈长青放肆大笑,惹得元守一和胡老七不明所以,“一群乌合之众,就你们这点能耐也想破九天星斗大阵,我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钟明你和他们多学学。”

“好嘞,师叔。”

胡老七捂着伤口不解道:“黄皮子附身不易察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陈长青不以为意地把玩着玄微剑。

“主卦是坎卦,卦象为水,阳数为二,不速之客当然是两个,元守一你算一个,这只小鬼体内的小畜生不算人,那自然还有另外一人,胡老七,听你这名字应该是北方出马一脉。”

陈长青所卜卦象从未落空,在钟明抱着昏迷小孩来找他起,这局棋就已经开始了。

胡老七以出马之术敕令自己的仙家黄皮子附身在小孩身上,不但能让陈长青耗费灵力为其救治,还能出其不意偷袭陈长青。

此刻,元守一的本命法器被毁,深受重创,胡老七也被玄微剑重伤,出马仙家黄皮子被陈长青封印在男孩体内,无法受胡老七驱使,眼下能对付陈长青的只有出马仙家黑狼。

“仙家,杀了他。”

胡老七大声怒骂,黑狼脸上凶相毕露,张开利齿,周身妖力全开,甚至周围地上的小石子慢慢悬浮在空中,声势浩大。

陈长青却没忍住大笑起来,“这黑毛畜生也能称为仙家?”

“你害怕了!”

“俗话说仙鬼不过江,五仙不过山海关,你这种歪门邪道如何能请真正仙家出山,这黑狼不过就是路边捡的野仙罢了,来了我拓苍山,还不知道主人是谁?”

陈长青说罢心念一动,玄微剑随风而起,剑气四溢,将周围妖力镇压下去。

黑狼张开双爪扑向陈长青,陈长青指尖御法,玄微剑如同一道飞箭反攻黑狼,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剑光如影随形,无处可遁。

眨眼间,黑狼被玄微剑击穿,周身剑痕,遍体鳞伤。

陈长青依旧站在石雕上,俯瞰着地上的胡老七,“召出小鬼身上的出马仙,你可以活着离开。”

“元守一,我还以为你师叔有多厉害,他连出马仙家的拔除术都不会,”胡老七放肆地嘲讽陈长青,“你想让我放过这小鬼?也不是不行,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然而胡老七话还没说完,玄微剑剑如游龙,刺穿胡老七心口,他应声倒地。

陈长青纵身一跃,从仙鹤石雕上落回地面,“钟明,他哪来的底气和我叫嚣?”

“师叔,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甭说了。”

“师父说道观弟子不得杀生,你这算犯戒了哦。”钟明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毕竟料理善后的人是他,谁吃饱了喜欢挖坑埋人呢。

陈长青将玄微剑丢给钟明,“别啰嗦,去把剑洗干净。”

元守一满脸惊恐地望着陈长青,任凭他千算万算,用黄皮子设计他也好,用苦肉计偷袭他也罢,然而在对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别看着我,赶紧滚。”

“你不杀我?!”

陈长青转身走向昏迷不醒的小男孩,“就当是看在掌门师兄的面子上,当然了也不会有下一次。”

元守一本命法器被毁,又身受重伤,而胡老七身消道陨,已无一战之力,元守一只能落魄离开。

钟明望着元守一狼狈不堪的背影,侃笑道:“师叔,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素来杀伐决断,元守一欺师灭祖杀上拓苍山,你竟然放他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是在减轻你的工作,让你少挖一个坑。”

“……”

陈长青笑了笑,意味深远道:“他已是将死之人,最多只有一天寿命。”

钟明心里有些感慨,毕竟也是同门师兄弟。

陈长青解开小男孩衣服,以指尖在他胸腹书写符文,无笔无墨,无迹无形,完成最后一笔勾画的时候,符文上闪过一阵金光,一道龙鸣星纹符印在男孩身上。

只见符文之下,似有龙鸣之声传来。

妖邪惧怕龙虎,也正因为如此,龙鸣星纹符能驱逐人身之中的附体妖邪。

小男孩身体剧烈晃动,一只金毛黄鼠狼从龙鸣星纹符中逃窜出来,结果被陈长青一把逮住,它原本想用臭气攻击陈长青,结果看到同伴黑狼奄奄一息,怂的不敢吱声。

“你是胡老七的出马仙家?”

黄皮子捂着两只爪子,求饶的姿势和人一模一样,“道长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陈长青语气寡淡地回了一句:“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黄皮子在畜生道里还不如牛和马。”

钟明反应过来后忍俊不禁,这也太扎心了,黄皮子被气得欲哭无泪,我不就是求个情而已,至于人身歧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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