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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反抗日常

小YueYue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知秋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现代女青年,竟然穿书了!如果是正常人设她可以接受,毕竟宫斗剧还是看过不少,可是穿成书中那个恶毒的女配是闹哪样?谁不知道自古以来女配全部不会落得好下场!她不想看着男女主谈恋爱,也不想冲上去送死,于是沈知秋决定苟起来。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那位权臣大人暗戳戳的凑了上来……

主角:沈知秋,纪羡林   更新:2022-07-16 1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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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秋,纪羡林的武侠仙侠小说《女配的反抗日常》,由网络作家“小YueYue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秋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现代女青年,竟然穿书了!如果是正常人设她可以接受,毕竟宫斗剧还是看过不少,可是穿成书中那个恶毒的女配是闹哪样?谁不知道自古以来女配全部不会落得好下场!她不想看着男女主谈恋爱,也不想冲上去送死,于是沈知秋决定苟起来。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那位权臣大人暗戳戳的凑了上来……

《女配的反抗日常》精彩片段

“呜呜,少爷啊,少爷你醒一醒啊!”

耳边传来十分聒噪的哭闹声,沈知秋皱皱眉,努力睁开了眼睛。一个穿着似乎是汉服的小姑娘,伏在她的胸前哭泣,哭得身体都随着呼吸颤抖。

“小姐姐,我还没死呢……你别哭了哈。”沈知秋声音沙哑,喉咙干涩,但她还是努力的柔声安慰小姑娘。

“少爷!您终于醒了,少爷您装晕的时间有点长了,人都要跑了!”小姑娘见到沈知秋醒了,这才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深吸两口气,装作愤然的样子,起身,跑向不远处的马车前的青衣男子,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吼着:“你赔我家少爷的诊费!”

青衣男子双手负背,任由身前的女子作闹。

耳边的议论嘈杂声渐渐传入耳朵,沈知秋这才发现许许多多穿着古代装束的人在旁边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努力抬起头,透过人群,她看到周围有两排装修豪华的酒楼,离她最近的一家酒楼招牌最大,上面赫然写着“京华酒楼”,酒楼门口的店小二频频向这边张望,一脸踌躇的样子。沈知秋有些晕眩,这是哪里?

“嘶……”腿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骤然回过神来,她低头一看,米白色的长裙已经被血染红。等等,这场面像极了……出车祸?还有,沈知秋……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京华酒楼……

她想起来了,“沈知秋”不正是她在没有手术安排时,闲来无事时偶尔刷着看的那本网络小说《女权天下》里最后的反派,女配吗?虽然她穿书之前是一名有过多起手术经验的外科医生,平日里最忙的时候,要连续进行三场手术,但她也一直都有在看小说来消遣业余生活。

而这本《女权天下》讲的是前世作为掌管着许多公司的女主,穿越到她这个身体的堂姐沈知夏身上,因不满当朝女子不能上朝堂,想要以商撼政,改变历史。这家京华酒楼,正是女主暗地里的产业中最重要的收集信息的一环。而她呢?一个女配,府中二房所出,母亲虽身份低下,好在父母异常恩爱。不过,家中老爷想要母亲生个儿子,在她之上还有个亲姐姐沈知冬。祖父说,如果这次还不是儿子,父亲就必须纳妾。无奈之下,沈知秋只得从出生起就女扮男装,活了十二年。而这个秘密,只有父母,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如春,和接生婆兼奶妈魏嬷嬷知道。

其实沈知秋是很崇拜姐姐沈知夏的,沈知夏也很疼爱“弟弟”知秋,基本上自己经营的所有产业,知夏一直没有瞒过知秋,还一直希望知秋成为自己的副手帮助自己,钱财方面更是没有短过这位“弟弟”。但生性顽皮的沈知秋哪里肯做这种麻烦事,直到在偶然一次机会,喜欢上了从小与姐姐签订娃娃亲的姐夫,纪府少爷,同时也是当朝二品权臣,纪羡林。之后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她长时间的爱而不得,导致她由爱生恨,誓要进入朝堂成为权臣,在协助姐姐完成心愿之后,也要让姐姐和姐夫以及整个沈府尝尝这么多年来她所承受的痛苦。

不过小说还没有连载完,她也只是看到沈知秋成为了二品谋臣。但是她却知道,此时,正是她初次与姐夫相遇的时候。

她尝试着抬了抬腿,还能动,多年来的从医经验让她知道,她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她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前那位青衣男子。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皮肤白皙,五官看起来份外鲜明。看来那位正是她的“准姐夫”纪羡林了。此时的纪羡林,应该正去往书院上参与五经考核的路上。

远处,马车前,如春还在那里哭闹。

纪羡林旁边的白衣书童,面露为难,走上前,想拉住如春的手阻拦,却又碍于对方是名女子不好上手,双手作揖,无奈开口:“这位小姐,我们真的不是不想赔偿诊金,我们是真的有急事,出门着急没有带银子。要不你给我留下个名帖,我们择日定会过府拜访,定会赔偿双倍诊金。”

“什么急事有人命重要?今儿你不留下百两银子做诊费,就别想走!”如春依旧不依不饶,冲着围观群众大声喊道:“大家快看啊,这就是当朝权贵的少爷,撞了人想不负责就走!”

“你……”白衣书童憋的脸色通红,“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百两银子?那位姑娘明明就是故意撞上来的!而且,我们看见她的时候也已经勒马了,绝对没有那么严重,怎的会要百两诊费!”

“你胡说!我家少爷之前明明在地上躺着,现在才刚刚转醒!怎么?撞人抵赖竟然就是纪府的‘好’家风吗?外人皆传纪府家风儒雅森严,今儿我算还真是见识到了!”

“你你你,休得胡言!”这白衣书童明显吵不过如春。

“这位小姐,”纪羡林悠悠开口,声音温软如玉,如沐春风,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戏谑,仿佛只是在旁边看了一出戏:“如果你真的关心你家少爷,难道不应该先让我们将他送往医馆,而不是先和我理论诊金多少吧。”

纪羡林其实是知道这俩人是谁的,躺在地上是沈府年轻辈的老三,沈家出了名不学无术的大少爷,沈知秋,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另一个,应该就是沈知秋家那个两岁时就签了卖身契的贴身丫鬟,沈如春。

这虽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知秋本人,外界传言沈知秋的样貌生的秀气,今日一见他才知道,稚嫩的小脸掩不住那出彩的五官,杏仁大眼,樱桃小嘴,丽如春花。若他是个女子,将来也必是倾国之姿。但是他不明白,沈知秋闹这一出究竟意欲何为?

纪羡林的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难道是沈知夏的谋略吗?

“你……”如春一时语塞,涨红了脸。

“如春。”沈知秋见状,开口制止,艰难的咳嗽两声,“如春,过来扶我。”

“是,少爷。”如春听到沈知秋的召唤,狠狠地瞪了纪羡林一眼,又转身跑回去扶起沈知秋,也看到了殷红的血迹,吃惊道:“少爷,您怎的真的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沈知秋小声对如春道:“计划有变,我们回去再议。”复又高声对纪羡林喊到:“纪家少爷,既如此,那就有劳纪少爷送我去一趟医馆了,你也看到我实在是行动不便。不管如何,撞了人,终究是要负责的。”说的时候,她还特意的加重“撞了人”这三个字。

纪羡林看着她,一只手拿着折扇从背后伸到胸前,“唰”得一声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起来。沈知秋也不急,就这样看着他。两个人仿佛看不到嘈杂的人群一般,只是默默相望。良久,纪羡林笑了,笑起来居然还有一对好看的梨涡。

“好。”


“少爷,您还有学院的五经考核呀!您怎的就答应他们去医馆了?他们明显就是故意撞上来的啊!”与纪羡林同坐在马车前的书童,低声,愤愤的抱怨着。

“书墨,”纪羡林左腿腿弯曲,踩在车座上,另一条腿在马车前悬空,晃来晃去。左手手肘搭在左腿膝盖上,右手状若无力地晃着闭合的折扇,看起来潇洒快活:“五经考核,本就只是一个榜单的事情,你家少爷我年年榜上第一,早就已经腻了。但是这件事,你不觉得甚是有趣吗?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这京城第二大酒楼,京华酒楼,不就是沈知夏自己一手创办的产业,而这沈知秋却偏偏选在京华酒楼前与我相撞,为的是什么?”

“呃……书墨不知。”那个名唤书墨的书童低下了头。

“笨啊,”纪羡林用折扇敲了一下书墨的头,“所以说,像你一样死读书有什么用。”

笑看书墨羞红的脸,纪羡林渐渐收起了上扬的嘴角,目光看向前方,悠悠开口:“此时细细想来,本应当两种可能,一是这件事的主谋是沈知夏,听闻沈知夏一直有意要将京华酒楼交于沈知秋打理。但沈府老爷沈安,从二品京兆,听说早就有了衣锦还乡的想法,苦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不争气,大儿子沈从文只是正六品的京县知县,二儿子沈从傅又天天沉溺在美娇妻的怀中,甚至至今都未纳妾,这才一直推迟辞官的事,怕就是等着沈知夏能有所建树,看来也是默许了沈知夏操控沈知秋的事情。加上我和沈知夏都已到了适婚年龄,纪府又迟迟没有拜帖,沈知夏才安排沈知秋来了这么一出,好尽快与我完婚。

“二嘛,是这件事的主谋是沈知秋,怕是他早就有入朝堂、夺沈府主导的想法,此时急于摆脱姐姐的控制,才会选择来投奔我,我是最好的选择,我迟早是沈知夏的夫君,家中纪太师又久不招收弟子,相比于其他太师来看,即使和我走的近了也不会遭到沈知夏的怀疑。而选择在京华酒楼门前闹这一出,不过是做一场戏,以假乱真罢了。另外你看那酒楼小二那模样,怕是之前就闹过此类的事多次,只不过沈知夏没想过弟弟这一次是真的了。

“沈府大小姐沈知夏从三年前开始就频频崭露头角,从诗词大会的惊艳绝词,到赏花会上对待夏府千金的精彩手段,还有你我查到的三年内突然兴起的成衣店和酒楼,各种意想不到的手段层出不穷……

“唉,外界皆传言沈知秋不过就是沈知夏的傀儡,将来即便接管了沈家,背后掌权人也是沈知夏,如今看来,这十二岁的沈知秋,竟是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呀。”

书墨停了之后好生惊讶:“沈知秋现如今不过也只是十二岁,真的能有如此洞察和谋略吗?”

纪羡林笑了笑,没有再开口。他没有讲的是,本来他是没有作关于沈知秋的猜想的,但是刚刚透过人群,他明明在那个少年的眼里看出了一种超越年龄的老成。

不过,马车里默默撕了布料,正在抽气着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沈知秋,可并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这样揣测着自己。如果她听到了纪羡林这样一番言论,她一定会笑侃一句“纪少爷,您真的想多了。”

这件事真的很狗血的碰巧了,这也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其实原书中,这个时候的沈知秋真的就是没什么心思的,只是出门前沈知夏像往常一样叨叨着沈知秋最不愿意听的劳什子经商之道,什么酒楼应该定期举办什么样的活动啊,如何给掌柜、小二制定什么“员工福利”啊之类的。毕竟女主虽然是经商达人,但是在教育这方面还是缺少很多经验的,不懂得什么叫做寓教于乐,寄希望于能通过反反复复的唠叨,就能将干巴巴的理论知识灌输进知秋的那个榆木脑袋。

虽然知秋是打心里佩服姐姐的,但她也确实是孩子心气,被叨叨的烦了,就赌气来了一句:“姐姐,你讲的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用我的办法,我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给你赚回百两银子来。”

沈知夏笑了,也说:“那好啊,只要你真能赚回银子来,不用百两,你只要能在半个时辰中赚回十两银子,我都不再念叨这些事情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碰瓷”事件,只是碰巧纪府马车路过。要知道纪府标识是在马车的侧面,而非正面,沈知秋当时哪里认识这是哪家的马车,只是看着速度合适,就一股脑的撞了过去。而如春也是因为马车停了,才知道,原来撞的是纪府家的马车。而至于为什么选在京华酒楼门口嘛……这也很简单,沈知秋只是怕自己万一真的被撞飞了,酒楼里姐姐一直养的那些能飞檐走壁的“护院”,能飞出来救她一命。赌气归赌气,小命还是最珍贵的。

不过……沈知秋看着包扎完的伤口,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走向,其实沈知秋是对纪羡林一见钟情的,之后就四处打听纪羡林的情况,听闻纪羡林在如政书院读书,她也要去如政书院读书;知道纪羡林功课好,她就变着法的求纪羡林授课;甚至只为了多看他几眼,她也随纪羡林一同报考了科举,还夜夜挑灯温书,竟是真让她在一年之内过了童试,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秀才,学渣变学霸的故事,还曾经轰动一时。

但如今的沈知秋,却丝毫不想考什么科举。如今的她估计都要从识字开始重新学起,不过识字还是必要的,毕竟她真的对这个时代的医术很感兴趣,而且她也没有对纪羡林产生什么一见钟情的感觉。

虽说既来之则安之,但安,她也希望安在医馆中。

思索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如春扶着知秋下了马车,知秋这才看到“神医堂”这三个。

神医堂她知道,不算书中最大的医馆,却也是最富有盛名的医馆。这神医堂里有一个人人愿意尊称一声顾神医的顾修之。听闻顾修之的祖父顾北是正四品院使,简单来说,就是总理整个太医院的官员。顾北的医术显赫一时,而这个顾修之青出于蓝胜于蓝,年纪轻轻,在医术上颇有造诣,医术大概早已超过祖父顾北,只是他不愿入朝堂,只愿偏居一隅,做个民间神医罢了。

没想到纪羡林带她来到这里。

“顾兄可在?”纪羡林撩起帘子,探头,问门口的医童。

医童恭敬作揖:“纪先生,老师他刚进偏室问诊。不若您进来等上一刻钟?”

还不待纪羡林回复,一男子探出头来:“哟,纪大少,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小小的医馆来了?”

沈知秋呼吸停滞了一瞬,顾修之不像其他古代男子那样束发,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奇怪的是,寻常男子若是披头撒风,总是有几分狂妄的味道,但眼前的男子反而清雅至极,明眸皓齿,笑起来,弯起的凤眼让人移不开目光,竟也能跟着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顾修之看到了纪羡林身边的沈知秋,“咦”了一声,嘴角抿着不知明的笑意。

“顾兄可是想到哪里去了,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少年,这不得请顾兄帮着好好检查一下,可别留下什么病根。这万一真瘸了残了的,赖上了我,那可不好办啊。”纪羡林打开折扇,在胸前扇了起来,语气满是揶揄。

“哦?”顾修之挑眉,扫了一眼沈知秋腿上的伤口。“我可不认为这位小兄弟会赖上你,你怕是不知道,这小兄弟的包扎手法,还颇为专业呢。看来也不用你我操心什么。”

纪羡林听闻,猛地回头望去,他还真没注意到沈知秋的腿什么时候包扎上的。纪羡林微微皱了皱眉,毫不掩饰的探寻目光看向沈知秋,只见沈知秋只是笑笑,不承认,但也不反驳。

“顾神医,顾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此时,医馆门口传来的中年妇女的哭喊声,扰乱了室内的片刻宁静。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府妇人,一边拿着丝绸手帕擦着眼泪在前面走着,后面有四个护院打扮的大汉抬着一个满身是血,但同样穿着华贵的老爷,步履紧凑却整齐的跟在妇人的身后。旁边还有一医童模样的人,一直摁压着老爷的腹部,血腥味扑面而来。纪羡林从小就受不得血腥味,此时用扇掩鼻,几欲想走。

若单从这训练有素的护院来看,这家人怕是不只是富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如今的朝代,为保太平繁荣,没有从四品以上的官员,府中是不可以豢养护院的。

顾修之一改神情,声音低沉、严肃的问:“这是怎么了?”

妇人始终哭哭啼啼的道:“我家老爷今儿非带着我去南山踏青,我说树上的果子好看,要老爷摘给我,老爷也是心情愉悦,非要亲自爬树上去摘,果子高,谁知他一时失足,竟然从树上摔了下去,硬是被碗口大的树枝……”妇人说到这里,竟是哽咽得无法再讲话了。

旁边的一个护院见状,叹息一声,接着开口:“老爷被树枝划伤了肚子,肚子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我们先是抬到了仁和医馆,杜大夫说他没办法治,不知道上了什么药做了什么包扎,就让赶紧送往这里来试一试,临行还交代一句,若顾神医说无救,京城里便是无人能救了。”

旁边的妇人听闻,悲痛欲绝起来,满脸的悔意。

“既然杜大夫都说这样说了,那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毕竟我的医术和杜大夫,也没差太多。”顾修之边说,边急忙上前查看。

旁边医童模样的少年开口:“虽然已经做了止血处理,但是用了杜大夫用了再多的药也止不住伤口,就算止住了,也没法冲开血迹,看清伤口的模样。杜大夫实在没办法了,还请顾神医瞧一眼。”

沈知秋见状,也上前查看,见那老爷身上的血已经成了暗红色了,这伤口肯定是小不了。她看着顾修之拿起纱布,只见纱布上撒了厚厚的一层止血粉,但是丝毫止不住血液向外渗出。

顾修之看了一眼伤口,为这男人把脉。眉头紧锁,开口:“从脉象上看,除了肚子上的这道伤痕,脾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脉象已经很虚弱了。即使我能将着肚子上的伤口缝合上,也没办法治疗内里的伤口。伤至五脏……”顾修之后退了一步,弯腰作揖,“对不起,请恕修之无能为力。”

妇人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如春性子细腻,听闻这哭声,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书墨更为之动容,就连纪羡林也在旁边频频叹息。

沈知秋见状,踌躇了一下,犹豫开口:“其实……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你?”顾修之挑眉,惊讶道。

妇人没见过沈知秋,只当是顾神医的朋友,也颇为精通医术,再加上想起杜大夫曾交代的话,此时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管沈知秋看起来年龄有多小,就急着朝着沈知秋跪下,连忙开口:“求求这位神医救救我家老爷吧。求求这位神医了!”

“是的,偶然机遇下我曾经和江湖神医学过医术的。”沈知秋也开始着急了,也不管纪羡林探寻怀疑的目光,想着医者仁心,救人重要,急忙开口道:“哎呀,来不及解释了,快让人准备房间,备好烈酒、热水,缝合用的针线,你们用的镊夹,快去准备!对,去给我拿你们医馆最薄的匕首来,哦还有,房间和床铺记得先用烈酒喷洒啊!”医童们听到,见到顾修之点头,就连忙去准备了。

顾修之本想开口阻拦,听到沈知秋提出的要求,又想到她腿上的包扎方式,就奇怪的想让她试一试。看了一眼沈知秋,开口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吧,首先要知道这五脏的出血点,要先止住血,缝合五脏,再缝合肚皮。之后开一些消炎的药,调理。”

“缝合五脏?”顾修之头一次听说这种方式,他突然觉得自己盲目信错了人,他从医多年都从没有想过自己能缝合五脏,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有如此精细的手法?

医童们速度很快,加上护院的帮忙,男人已经被抬进了偏室的诊床上。沈知秋行动也快,在偏室门口,先是用烈酒洗了手,又用烈酒喷了身上。她看了一眼顾修之,说道:“你也学我,消毒,跟我进来。”

顾修之还没来得及问何为消毒,见沈知秋已经进入偏室,他也连忙照做,进入了偏室。

沈知秋没有管顾修之,身高不够,她找了一个凳子站了上去,看着这个医馆最薄的匕首,还是比手术刀粗了许多,这会大大增加她手术的难度的。她想着这次之后一定要找能工巧匠打造一套手术工具才好。

将匕首消了毒,取了缝合针线,毫不犹豫,将手伸进了男人的肚子中。

“血太多了,你帮我进行伤口清理,擦除周围的血,我要看不清了。”

顾修之奇迹般听话的照做了,他就是莫名相信眼前的人。

沈知秋努力找着出血点,止血,缝合。

“擦汗。”

缝合,清理,再缝合。

这样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沈知秋已经累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她也不管旁边的顾修之神情如何,心身俱疲的向外走去,意外发现纪羡林居然还没有走。

“如何了?”纪羡林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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