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明明打了麻药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席尧闭着眼，耳朵还是有手术刀传来的冰冷的声音，泪水从眼角滑落。
手术结束后席尧被好心的护士掺扶着艰难走出手术室。
“你这都手术了孩子爸爸也不过来陪着？就算感情再不好这孩子也是他的啊。”护士看着席尧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说了几句，最后离开时又叹了口气，“漂亮的女生也要擦亮眼睛，识人不清的后果可不轻。”
席尧苦笑着，全程没说话，她的手颤抖的落在自己小腹上，想到失去的宝宝，再次红了眼。
过了片刻，席尧抹去眼角泪水，拿出手机点开软件上的置顶聊天框，将手术单发了过去，“孩子我打掉了，可以让我见见我妹妹了吗？”
对方没有回应。
自从事情发生后，席尧已经接受了对方对自己信息已读不回的状态，如果不是得知意外怀孕，恐怕对方根本不会再理自己。
他让席尧在孩子和妹妹间做一个选择。残忍又绝情。
现在孩子没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也烟消云散，席尧不再对这份感情有任何奢望，她只求见妹妹一面，她只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席尧只能先拖着虚弱的身体打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事已至此她只能等待。
屋内安静的令人窒息，席尧打开了电视机，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心头的痛苦。
在电视机声音中席尧迷迷糊糊睡了个午觉，短短的时间内却做了不少恶梦，梦中有妹妹无助的哭泣，有不曾见过面却哀痛呼喊的宝宝，也有池野眼底的那抹恨。
席尧睡得不踏实，冷汗满头，痛苦中被手机铃声唤醒，席尧惊愕坐起，瞬间抓起手机接通，“喂。”
“你好，请问你是席尧吗？”陌生的声音透着莫名的寒意。
席尧应，“我是。”
“席菲是你妹妹是吗？”
“是。”席尧心头一紧，“她怎么了？”
“我们这里是看守所，席菲在半个小时前偷了过来维修下水管工人的刀片自杀了……”
席尧如同被无数根利箭钉在原地，血在一点点顺着四肢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怎么会？
不可能。
她还没有来得及见见她，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自己明明就告诉过她，会救她的啊。
“今日中午池氏集团发出喜讯，池氏集团现任总裁池野即将订婚，虽婚期暂未公布，但不少人已在猜测这是不是豪门在用此事冲喜，以求池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早日度过危险。”
一旁还开着的电视里播放着关于池野订婚的喜讯，一次又一次，重复播放，席尧脑海里却只剩下席菲自杀的消息。
“席小姐你还在吗？”手机另一头声音再次响起，“你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有些具体的手续和情况我们需要您的配合。”
“现在，我现在就过去。”席尧声音颤抖，顾不得腹部传来的痛意，席尧来不及收拾就跑出屋外。
熟悉的保时捷停在面前，车窗缓缓落下，一阵风吹过，池野额前的碎发被撩拨起，露出他那张惊艳绝纶的脸。
“我送你过去。”池野眼眸里是令人猜不透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