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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煞成道

夜愿随风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王雨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每当他问起,父亲总会搪塞说他是在村口捡来的野孩子。不过对于这一点少年根本就不相信,也因此对母亲更加思念。父亲的身上似乎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父亲根本就不会如实相告。父亲素日里靠着打猎为生,与往常一样,父亲打了一只大虫,父子二人锁好门,来到了镇子上变卖。哪知道这次出行,改变了王雨落的人生!

主角:王雨落,王猛山   更新:2022-07-16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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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雨落,王猛山的武侠仙侠小说《筑煞成道》,由网络作家“夜愿随风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雨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每当他问起,父亲总会搪塞说他是在村口捡来的野孩子。不过对于这一点少年根本就不相信,也因此对母亲更加思念。父亲的身上似乎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父亲根本就不会如实相告。父亲素日里靠着打猎为生,与往常一样,父亲打了一只大虫,父子二人锁好门,来到了镇子上变卖。哪知道这次出行,改变了王雨落的人生!

《筑煞成道》精彩片段

“落哥儿,可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再讲讲,王叔上次上山到底打了个什么东西啊?”一个胖胖的小孩儿当先问道。

“是啊,快说嘛,落哥儿。”

“就是,就是。”

……

一群小孩儿围着村口的大柳树,正是夏季,这五个大人都合抱不住柳树树叶繁茂,绿油油的,能迷了人的眼,骄阳似火,这太阳可是毒辣得很,可一群孩子却都眼巴巴的抬头望着树上某处。

“别打扰我了好吗?”树上的那抹绿中传出了少年慵懒的声音,“鼻子这么灵的吗,我才在这里眯了一下,你们就找过来了。”

“别呀落哥儿,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咱不能这样啊。”还是那个小胖子说的话。

“唉,我想睡觉啊”王雨落无奈的说道。

“求求你了嘛。”小胖子继续说,他感觉他已经说动王雨落了。

“好了,服了你们了。”王雨落伸着懒腰坐了起来,“给你们讲还不行吗,可折腾死我了。”他也很无奈啊,为什么这群小孩儿整天净围着他转,不就大他们一两岁么,就拉住自己不放。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道雄厚的声音,“王雨落,跑哪儿去了,快给老子滚回来!”好家伙,声音是真响亮,整个儿村子里都能听见。

“知道了!”同样是一道响亮的声音,不过和刚才的那道可差远了,王雨落喊完后低头,“抱歉了二虎,我爹叫我回家呢,下次再给你们讲我与我爹在山上与那猛兽杀个七进七出的事。”说完后只见王雨落向下一跃,头也不回的往村里跑,也不管身后的那群小朋友。

王雨落倒是跑的快,乡村的土路上只见一道尘土扬起,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院子不大,但是自己与父亲生活绰绰有余,上前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却见一个巴掌照着自己的脑门就过来。了,可能是练出来了,王雨落身形一闪,进了院子,直奔自己的房间。

“想去哪啊,小家伙?”王雨落汗毛倒起,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

面前有一个身高九尺的汉子,身着猎人的服装,略显粗犷,脸上的胡子未经梳理,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有故事,腰间带着一把短刀,背上是打猎用的弓箭,应该是刚回家,这边是王雨落的父亲——王猛山。

王雨落看着身前的汉子就有些发怂,应付道“就是有点累,想回屋睡一觉。”说完便准备往屋里窜,但这下他还为来得及动腿就被身后的王猛山抓住衣领子提了起来,“又去哄骗村子里的孩童了?”

“没有,有您在,哪敢啊,在说了,我可是快十岁的人了,至于吗。”王雨落义正严词的说道。

“你一天除了撒泼打滚,到处捣蛋还会干什么。”说着王猛山把王雨落放了下来,“我今天上山打了只大虫(就是老虎),准备去趟镇上,你去不去,不去就把黑子看好,要什么说一声,明天下午我应该就回来了。”黑子是他们家养的狗。

“谁说我一天净捣蛋。”王雨落话未说完,听见这么一句,换做别人可能会愣一下,但他可立马反应过来了,“去啊,怎么能不去呢。”

“那黑子呢?”王猛山问道。

“让隔壁刘婶帮忙照看一下呗。”王雨落回答道。

“那你快准备一下,现在就走。”王猛山说。

“好嘞老大,小的这就去。”王雨落这个回答得到的是来自王猛山的暴栗。

“啊!疼,老爹,你打我干什么。”王雨落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没有礼貌,以后成何体统。”王猛山说完便去收拾东西去了。

……

不一会儿,两人便坐在了去往镇子的马车上,因为有打下的猎物,所以向村长借了马车,答应明天给他捎一瓶镇里的酒,其实王雨落很好奇,酒有什么好喝的,老爹也不让他尝一下,哼,肯定是好东西,老爹他想偷偷留着自己喝。

王雨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因为那会儿在树上睡觉,所以衣服整脏了,出来时身边洗了把脸,整个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很清爽,像是个富户家的孩子,正坐在马车后边,正中放着那只大虫的尸体。

反倒是前面控制马车的王猛山,猎户的衣服是换了,但是因为常年上山打猎,所以皮肤的颜色黑黝黝的,下巴上有一道不大的疤痕,不影响美观,却为王猛山添上了一股凶神恶煞的感觉,两人的样貌是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搞得王猛山像个拐卖稚童的一样。

“爹。”

“啥事儿?”

“你看我咋样?”

王猛山回头看见自己那自恋的儿子正对着手里铜镜发呆,“就那样吧,还能咋样。”说完又回过头去。

“爹,你就没发现你儿子很帅吗?”王雨落爬到前边来。

“没发现。”

“也是,毕竟我长得不随你,应该是随了我娘了。”王雨落继续在马车上自恋,好一番作妖手段。

“说多少遍了,你没娘,你是我从村口捡来的。”王猛山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烦躁。

“骗谁呢,老爹,就你这话,骗骗村里那些小孩儿还可以,骗我还是省省吧。”王雨落又开始安抚他易怒的老爹,“别生气啊,老爹,我这不开玩笑嘛。”说完也不管王猛山能不能看见,做了个与他形象极为不符的鬼脸,嗯,给个极为中肯的评价,丑!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荒山野岭,喂狼吃。”王猛山吓唬道。

“那可不行啊,您那样做的话就没人给您养老了不是。”王雨落可不吃这一套。

“你今年都九岁,该上学堂了。”王猛山话锋一转。

“不了,爹,上学有什么用,我帮您打猎吧,打猎多赚钱。”王雨落可是知道打猎有多赚钱,王猛山胸口里起码有七八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文钱呢,这么多钱可以让王雨落天天吃肉包。

又是一个暴栗,“打猎打猎,瞅你那点儿出息,你将来要是进朝当了官,那银子可不就滚滚来。”王猛山骂道。

“疼啊,爹,你能不能别老拿我的头当出气筒,回头给我打成傻子了。”王雨落抱怨道。

王猛山没搭理他,不过王雨落可不准备放过他。

“念书能娶下媳妇儿吗?”王雨落接着问。

一牵扯到念书,王猛山又开始说话了。

“能啊,念好了,想娶几个就娶几个。”王猛山笑骂道,“臭小子,还没念书呢就想怎么娶媳妇。”

“那我就要念书,赚好多好多的银子,好把您接到城里住。”王雨落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王猛山开怀大笑,“好小子,没白养你这么多年,还知道以后要养老子。”

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这时远方的路上出现了一道人影,眼尖的王猛山一眼便看见了,心中猛然警惕起来,“王雨落,别吵了,前面有动静。”王雨落一听立马安静了,也往远处看去,确实有道人影,只有一个人,不过荒山野岭的,谁又知道附近的山林中是否有其他人。

王猛山的手不自觉的握向了腰间的长刀,“王雨落,等一下要是看见情况不对就快跑,这里离村子不远,回村里找人来帮我,听见没?”刚出村不一会儿好像就碰上山匪了,这运气太背了。

“知道了,老爹。”王雨落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情况不对抓紧回村才对。

很快,离那人越来越近。

结果,是个老头!妈的,虚惊一场,“没事了,王雨落,是位老人家。”王猛山的手也放开了腰间的刀。

王雨落一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胸口呼气,“还好还好。”

行至跟前,王猛山停了下来,向路边的那个老人问道:“老人家,此地荒山野岭的,要去作甚,是要去前方的村子吗?”

“前方有村子。”老人喃喃道,思考了一下,向王猛山问道:“村子里人多吗?”

“铅崖村,人不多,就十几户人。”王猛山有些疑惑一个老人问这些做什么,但是又不好多问。

老人听后,点了点头,便向铅崖村走去了。

王猛山奇怪,这老人家奇怪,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但他没想那么多,继续驾车向镇里赶,要在日落前到呢。

“真没礼貌呢,连一句谢谢也不说。”王雨落也感觉那个老人很奇怪,因为刚才那个老人从马车旁经过时,诡异的笑了一下,王猛山没看见,但是他可看见了,那个笑怎么说呢,令人毛骨悚然。

“别和一个老人计较。”王猛山教育道。

“哦,知道了。”王雨落也懒得想,便继续和王猛山聊天。

时间过得很快,路上也就那么一段小插曲,黄昏之前,爷俩儿也到了。

“到了。”王雨落说。

“我能看见,我又不瞎!”王猛山明显又被王雨落气到了。

但是好歹到了,离他们铅崖村最近的城镇——俈(ku四声)荷镇。

俈荷客栈里。

“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问道、

“开间房。”王猛山从怀里掏出钱袋,从里面找了五十文钱,其中二十文钱是因为还有马车。

“一间客房!”小二喊道,“二位客官,请。”小二很积极啊,“小的给二位领路。”

房开好了,二人在屋中一番收拾,最后两人躺在床上。

“早些睡,明天上午东西一当,来你溜达俩圈。”王猛山摸着王雨落的头说道。

“好啊,老爹,我明天要吃肉包。”王雨落开心的说道。

“你想吃几个都行。”王猛山的眼中满是慈爱,“好了,早些睡,这样明天才有精神吃肉包。”

“好。”

呼的一口气将烛灯吹灭,二人便沉沉睡去。

……


“啊。”王雨落打了个哈欠,“老爹,怎么起这么早啊。”

“因为这次要做的事很多啊。”王猛山倒是精神抖擞,“再说了,你不看看现在几时了。”

“老爹,现在才寅(yin二声。早上五点,古人起床都在早上三点到五点)时,正早呢。”王雨落郁闷道,“平常这时候我还在床上做梦呢。”

“别抱怨了,快跟上。”王猛山拖着王雨落往前走,肩膀上还扛着一只老虎,“跟我去肉铺,看看那只老虎能卖多少钱,再放肉就不新鲜了。”

“不是有冷莹石吗?”王雨落疑惑的问道。冷莹石是铅崖村的特产,没什么大用,就是这种石头本身温度极低,导致在它附近都可以感觉到寒冷,所以用它帮食物保鲜,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进行开采,所以冷莹石并不出名。

“那是一大块儿,我这次只带了一小块儿,放一晚上就没用了。”王猛山耐心的回答王雨落的疑惑,却看见王雨落站在原地不动了,于是大吼道:“你小子快走,别墨迹!”王雨落走着走着竟然睡着了。

“好啊好啊,快走快走。”王雨落被这一声给吓清醒了。

很快便到了肉铺。

砰的一声,老虎巨大的身躯被扔在桌子上。

“兄弟,又有货了,你看着这只大虫值多少钱。”王猛山对着面前的胖子说道。

“猛山兄啊,这么多年就你隔三差五能送只老虎过来,不得了啊。”胖子说着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摆了摆,“亲兄弟,明算账,二两银子怎么样?”

“爽快啊兄弟,好,成交。”王猛山很激动,因为平常一只老虎只能卖一两银子,再把银子拿到手里以后又向肉铺掌柜问道:“兄弟,平常不是这个价呀?”

“你我之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兄弟就不瞒着你了,最近咱们青国皇帝呀迷上了吃大虫肉。”掌柜的如是说道。

“那关这多出来的一两银子什么事,天高皇帝远,咱这肉也轮不到皇帝嘴里呀。”王猛山懵了。

“兄弟你仔细想一想,皇帝爱吃大虫肉,那他旁边那些大臣也就吃,然后那些大臣的属下们也就会去吃,看看这大虫肉有什么美味的,能引起皇帝注意。”掌柜的给王猛山解释道。

“那为什么皇帝会突然迷上这肉呢?”王猛山疑惑的问道。

“听小道消息说是皇帝身边的人给皇帝说吃大虫肉可以延年益寿。”掌柜说,“这些话别乱给外人传,被知道,要杀头的。”说着还给王猛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王猛山汗涔涔的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天哪,太劲爆了,这皇帝怕不是个傻帽吧,这话都能信?

王雨落在旁边儿都懵了,什么!吃大虫肉能延年益寿?我为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国家而感到危机,皇帝脑子是缺一根筋吧。

“那我先走了,兄弟。”王猛山摸了一下那脑袋,“走,王雨落,爹带你去吃肉包。”

“好啊,快走,老爹。”管他呢,皇帝傻又不是我傻,吃肉包啊吃肉包。

王雨落又跟着王猛山在镇子里晃了几圈,把该买的东西一买,再装上马车已经是午后了。

回程的路上,王雨落的嘴依然停不下来。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吗?”王猛山很无奈啊。

“没……我就是.……隔.……饱了。”王雨落吃着肉包依然不忘和王猛山说两句话,“吃可以堵住我的嘴,但是我刚才把它咽下去了,所以现在我又能说话了,啊,老爹。”

“老子下次绝对不带你出来了。”王猛山摸着自己的额头,喃喃道:“绝对不会了。”

因为买东西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回到村子时已经是晚上。

在刚能看到村子时,王猛山先发现了不对劲,他嗅到空气中有一股血的味道,而且此时还是一更夜(也就是黄昏,19-21点),村里的状况可以看见个大概,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村子遭遇山匪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王雨落,你在此处等着,我到村里去看一下。”王猛山说着将马车停在了旁边的森林里,将马匹拴在旁边的树上,“你就在此处,千万莫乱跑,若一切安好我会回来接你。”

王雨落也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担忧的对父亲说:“小心啊老爹。”

“我知道,放心。”王猛山翻下马车走了两步,回头说道:“还有,一天天老爹老爹叫,能不能把老去了,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王雨落一脸尴尬,这时候挑刺,什么意思,算了,赶紧躲好,等老爹回来。

铅崖村中。

寂静无比,没有孩子们平常的嬉闹,也没有田地里的农人归来,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不是山匪,王猛山闻到的血腥不是一般的重,而且走在这村子里,莫名感觉有些冷,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源头就在附近。

忽然,一阵黑风刮了过来,其中蕴含的杀气并未隐藏,王猛山立即反应了过来,右脚一蹬,向后飞撤,却见这黑风并未消散,而是一个转向继续向王猛山袭来。

“何方妖孽,快快现身!”王猛山好似放弃了闪躲,直接一掌拍出,掌中略泛金光,直接击溃了那阵黑风,“村子里的人呢,快点儿交出来,老子留你一条狗命。”虽然他知道,村子里的人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小家伙,怎么跟老夫说话,就会老子老子的叫,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呢?”声音从王猛山的身后传来,“能挡掉老夫的一击黑腥旋,小家伙,不是普通人吧,昨日那个小子呢?”

王猛山连忙转身并且将腰间的刀顺势拔出向前一挥,他刚才并未感觉到有人在身后,却见那道人影更快,闪身到了几步开外,定睛一看,竟然是昨日路上碰到的那个老头。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村无辜百姓?”王猛山质问道。

老头并未搭理王猛山,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那小子被你藏在村外了吧。”

王猛山瞬间汗毛竖了起来,“就我一人,那小娃在镇里。”但是他还是镇定的说道。

那老头停顿了一下,“老夫刚出来,缺些血气,听你说到村子,便来补充一下。”又邪笑道。

“你,是修仙者?”王猛山不确定的问道。

“小家伙,你倒是有些见识,应该是朝廷的人吧,老夫现在可是炼气七重的实力”这老头倒是有些惊讶了。

“炼气七重?”王猛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只有传闻中的修仙者有吸人血气的功法,继续警惕地盯着面前的老头。

“那不若,跟着老夫,老夫见你身手不错,做老夫的手下,吃不了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村中还有些冷莹石,这些农人不懂其珍贵,但老夫是修仙者,待老夫筑寒云灵基大成,结丹指日可待,倒是可教你长生不老。”

妈蛋,什么鬼运气,村里人应该是没活口了,跑我是跑不他的,不行,王雨落还在村外,只能和他硬拼了,“村里人的尸体呢?”王猛山继续问道。

“老夫都说了,缺些血气,当然是将他们吸了呀。”老头说着做了一个拳变为掌的姿势,还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然后灰飞烟灭了,不过小家伙,就你这点儿实力,想复仇还是算了吧。”

王猛山额头上青筋暴起“老头,你看不起老子啊,老子当年好歹也是猛山军的头儿啊!”只见王猛山大吼一声,顿时,身上金光大散,一道道劲气从王猛山周身爆发出来,炙热的气浪扑向了那个老头。

“猛山军,什么东西?”老头双手一抬,进行阻挡,却还是被这铺天盖地的热浪压的后退,“要不是受了重伤,怎能被这等气浪压的后退。”

渐渐的,气浪散去,王猛山立于远处,身姿挺拔,右手握着刀,宛若战神一般,“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啊,但是灭杀一个炼气期,应该够了。”

王猛山腿一蹬,直接飞身而出,速度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竟有如此速度!”老头很惊讶,但是并不慌张,使出了与刚才如出一折的手法,他的黑腥旋。

二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老匹夫,拿命来!”王猛山用力一刀劈下,正中老头肩膀。

老头身形一闪,“竟然能伤到我,可以呀,小家伙。”老头虽是如此说,却未看到他的伤口有血流出。

“老匹夫,你取村中之人性命,罪该万死,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给留在这儿。”王猛山说着便又是一刀向前捅去。

老头也不躲,口中默念,“黑腥咒。”却见一道黑墙凝聚,老头似乎是想快些解决王猛山,“黑凌掌。”随后一掌拍出。

“老匹夫,你可太看不起我了。”只见王猛山突然消失。

什么,老头心中大惊,连忙回身一击,掌与刀擦肩而过王猛山的刀直接劈到了老头的脑门上,但同时,老头的一掌也击中了王猛山的胸口,王猛山直接被击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直接砸进了附近的院子了。

烟尘开始散去,院墙倒了一片,王猛山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匹夫,还修仙,修你妈呢。”说笑般的骂了这么一句,咳咳咳.……妈的,这一掌威力不小,王猛山剧烈的咳了起来,还吐了几口血。

结果,烟尘彻底散去,那老头的身影竟然不在原地,而是消失不见了,王猛山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小家伙,老夫低估你了,一个小小的铅崖村竟然卧虎藏龙,下次若是还能见你,老夫定取你性命”声音渐行渐远,渐渐消失。王猛山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妈的再不走就撑不住了。

呀,王雨落,爹可能撑不住了,王猛山的眼神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强忍着回了家,找出了三张宣纸,研墨,提笔,开始写信,很快一个信封躺在了桌子上,还有一张宣纸躺在桌面上,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就是带了点儿血,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这时王猛山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嗅觉已经不灵敏了,他吃力地从怀中掏出他的钱袋和一块儿令牌放在桌上。

“王雨落。”他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两行清泪从眼角滑出,“爹还没看你娶媳妇儿呢!”

爹失信了,回不来了。

你能照顾好自己,对吗?

……


日出时分,正是卯时(5-7点)。

“啊!”王雨落打着哈欠从马车上爬起来,“老爹怎么还不回来?”这是王雨落想到的第一件事,随即从马车上翻了下来,两只手在自己的脸上一顿揉,清醒了一番,便向村里摸了过去,老爹不讲信用,说回来找我,是不是自己睡觉去了。别看,王猛山之前还真这么做过,把王雨落忘在马车上,自己跑去客栈睡觉去了。

村里还真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王雨落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他还是继续往进摸索,路过高叔家时,天哪,院墙都倒了一大片,地上还有血,远处的地上还有一把刀。

不会是老爹的刀吧,王雨落赶紧跑过去捡起,真是老爹的刀!

虽然是普通的朴刀,但是上边有自己拿石头刻上的老爹与自己的名字,记得当时被老爹好一顿打哦,追着满院子跑。

老爹不会出事了吧,王雨落突然想到,于是赶忙抱着刀往家里跑,跑到院门口时,发现门大敞开着,王雨落心中大惊。

“老爹!老爹,在吗?”声音很大,整个村子都能听见,但是回应王雨落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王雨落边喊边往屋里跑,门都是大敞开。

王雨落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是再见到王猛山时还是懵在了原地,老爹没了,这对于一个才九岁的孩子是何等大的打击。

王雨落慢慢走近,扑通一声,跪在了王猛山的身前,哭声渐渐传出屋外,“你说好来接我的,你说好来接我的,为什么?”孩子的哭声总是那么动人心弦,“你还没送我上学堂呢,还没看我娶媳妇呢,我还等着给你养老呢,你为什么就把我扔下了,我以后叫你再也不加老了,你一点儿都不老,你快爬起来好吗?骗人鬼.……”王雨落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给王猛山听,可王猛山听不见了。

傍晚酉时(17-19点),屋中,王雨落已经停止哭泣,眼眶泛红,双眼布满血丝,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跪在王猛山的身前,应该已是悲恸至极,他突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前的信封,虽然王猛山是个猎户,但是他会写字,所以王雨落也会一些,他要看看爹给他留下些什么,其中一封信上写着李明阳亲启,不是给自己的,好吧,那就是桌子上这张,上边有血迹,但是已经干涸,不影响阅读,王雨落静静的将纸上的字读完,又将这张宣纸折了起来塞进自己怀里。

爹在信里说村子里的人已经死完了,是那天那个老头,别想着复仇,桌子上的东西是留给自己的,一块令牌,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上边写有猛山二字,是爹的名字,还有父亲的钱袋,里边还有七两银子和三百多文钱,不要帮他守丧,重要的是村子里的事不能给任何人说,更不要想着复仇,信封要交给那个叫李明阳的人,据说他住在在很远很远的一座城里,叫明海城,离铅崖村很远,离俈荷镇也很远,去了那里,有人会帮我。

王雨落将东西一件一件收起来,“要给父亲找个棺材。”王雨落喃喃道,“对,任爷爷家是做棺材的,应该会有。”于是他赶忙往任爷爷家跑。一个九岁的孩子,在失去亲人后竟然表现得如此冷静,简直可以说是神奇。

任爷爷家果真有,但是要拿什么往回拉呢,对,马车!

等到王雨落把棺材搞回家时,已经夜深,看不见路了。只能等明天了,王雨落这样想,于是他进了屋,费力的将王猛山拖到了床上,躺在王猛山身边时,“最后一次和爹一起睡了。”幼小的孩童并不害怕死人,更何况是至亲之人。

第二天乡村的小路上,王雨落架着马车,后边载着棺材,他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王猛山搬进棺材里,他又没什么力气,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

不一会儿,在附近的山头上,王雨落一个人将所有的事办得井井有条,爹也入土为安了,王雨落一个人跪在墓前,衣服上沾了些许尘土,两只手上都是泥土,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凝望许久,若有人在,会惊奇,因为现在的王雨落周身浮现一层淡淡的黑雾,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见。

俈荷镇,俈荷客栈,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大快朵颐,王雨落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马车上的干粮只够一天的,所以回村后就没吃过饭,只是喝了些水,现在他的吃相已经将小二给看懵了。

“客官,慢些吃,没人跟您抢。”要不是这孩子先掏的钱,小二都要以为这是个叫花子来吃霸王餐,王雨落速度依然不慢,“没事,我有急事。”然后继续吃,速度比起刚才可以说是更快。

很快,王雨落走在街上,换了件新衣服,并且收拾了一下自己,此时的他正在筹划买的东西,刚刚买了一份地图,老板是真黑心啊,一张地图要了他一两银子,把地图拿手上一看,天哪,这么远,现在他才知道,青国分三州,分别是洪州,海州和青州,三洲呈现正三角形,自己在洪州的南边而自己要去的明海城则在海州的中间,自己坐马车肯定是不行的,那是在拿命赌博,折腾死自己,万一路上遇到个山匪可不就凉了,所以马车得卖掉,怎么去是个问题,现在的最好办法是跟镖队走,但是万一碰上谋财的呢,咱一个人,更何况还是小孩,又打不过人家,半路把咱解决了,又不影响人家的名声。

怎么办,愁啊,王雨落蹲在路边想着,“不管了,先把马车和马卖了再说。”于是跑回客栈找马车。

到了当铺,老板是个实在人,看了一眼,直接给价,“孩子,我们家老店了,不坑你,一口价三两银子再加二百文钱。”价格倒是中规中矩。

“别骗我啊,老板。”王雨落掏钱前边说,“老板,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去海州吗?”

“你去海州作甚?”老板疑惑的问道。

“那边有个混的风生水起的亲戚。”王雨落撒气谎倒是不脸红。

“你家里人呢?”老板问道。

“没家里人。”王雨落犹豫了一下。

老板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偷偷跑出来的?”

“不是。”王雨落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死完了。”

老板愣住了,这小子,唉,算了,帮他一把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最近我有个朋友要去海州进批货,绝对安全,我做担保,你倒是可以去问一下。”

“真的吗老板?”王雨落重燃希望赶忙道谢,“谢谢啊,老板,太感谢您了!”

“先别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老板走到王雨落面前。

王雨落反应过来了,老板这是在向他要钱,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二十文钱。

老板看了一眼,不屑地摇了摇头,竖起右手的一根指头,“一两。”

“一两!”王雨落震惊了,套个消息这么贵吗,“老板,这不坑钱吗?”

“我还要帮你搭线,多费力啊。”店老板如是说道,还在王雨落面前比划了几下,“是吧。”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麻烦您了。”王雨落毕恭毕敬的将银子奉上,唉,都是生活所迫,奸商啊。

老板的大手瞬间便将银子揣到怀里,然后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走吧,我带你去见他。”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向店门外,出去后看到王雨落还在原地,连忙喊道:“快啊,回来我还要在做生意呢,再不走就加钱了。”

“哦,知道了。”王雨落还在心疼他白花花的大银子呢,听老板这么一说,赶紧跟上。

片刻……

俈荷客栈,店老板与一个糙汉子相对而坐,糙汉子还翘个二郎腿,右手举杯,左手挖鼻孔,而王雨落坐在远处。

“老徐,你让我去海州把这小家伙儿带上?”糙汉子指着正在远处吃肉包的王雨落说道,“这不为难人吗,路上本来就忙,还要照顾这小子,你是想累瘫大伙儿啊。”这糙汉子又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咱俩儿这么多年兄弟了,能让你白带吗?”老板的指头在桌面上敲出砰砰砰的声音,“那小家伙挺可怜的,他就一个人,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给,一两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大伙的酒钱,那个小家伙给的。”嘿嘿,忙可以帮,但是钱得自己掏啊,小家伙。

“多照顾照顾,知道吗?”

“好吧,就当积德了。”糙汉子站了起来,好家伙,这家伙得有十尺高,“那边儿那个娃,过来。”

“我?”王雨落左顾右盼了半天,发现只有自己一个。

“废话,不是你是谁。”糙汉子的脾气看起来不是很好啊,“快过来!”

王雨落赶忙跑过去,只见糙汉子不说话,应该是在思考怎么说。

过了有十几息吧,糙汉子动口了,“小子,你是老徐介绍过来的,废话就不多说了,路上吃的住的自己准备,把自己关好就行,知道吗?”

这时答应了啊,“明白明白。”王雨落激动地语无伦次。

“那明早寅时就在此处集合,知道了吗?”糙汉子给王雨落提醒时间。

这么早吗,算了,豁出去了,“叔叔,能来叫一下我吗?我怕我起不来。”

却见糙汉子凶神恶煞的脸露出了笑容,“可以明早我来叫你。”我的笑容应该很和善吧。

天哪,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吓人但他还是忍住了,“谢谢叔叔。”

“那没事儿,应该的。”糙汉子回话。

入夜,王雨落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带的东西,爹的朴刀,粮食和水,衣服,额,好像没了,算了,不想了,睡觉。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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