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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

庄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孩子的眉眼,很像展宴。“展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主角:庄明月展宴   更新:2024-01-11 0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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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明月展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由网络作家“庄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孩子的眉眼,很像展宴。“展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精彩片段

2月14日情人节。


庄明月,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展宴,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


“我快死了,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求求你了,展宴…”


庄明月虚弱的侧头,看着手机上短信页面,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展宴没有回…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癌变,腐烂。


浑身动弹不得,什么也不能做,就连看护她的护士也大半个月没来过。


原因:没有在治疗的必要。


她其实很娇气,很怕疼,可癌症晚期,她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展宴的爱。


可当这满腔爱意消失殆尽之后,她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残躯。


庄明月关掉了手机,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疼痛让她意识恍惚,她苦涩的想,在她费尽心思嫁给展宴的这八年里,她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边,她都得到了什么?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她而去,她只得到众叛亲离,穷困潦倒。


也许她死了,最高兴的是展宴,他从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看她这张讨厌的脸。


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宋萋萋娶回家了。


八个月前。


展宴生日,庄明月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时间过了凌晨两点。


桌上,她精心准备的菜也凉了。


她没有等到展宴,而是等到他助理拿来的一封离婚协议书,助理悻悻的说,“太太,先生也是没办法,展氏这么庞大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


庄明月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她几年前怀过的,可出了意外,生下来是个死胎,从此子宫受损,再不能怀孕。


展宴如今三十好几,他确实是需要个继承人。


所以展宴要跟她离婚,找个能生育的女人。


庄明月赶走了助理,颤抖着手给展宴打了电话,她要展宴亲自告诉她。


电话接通,却听到了宋萋萋的喘息,呻咛的声音,“阿宴,我不行了,轻点…啊…”


听到她的声音,那一瞬间,庄明月的心脏钝钝的泛着疼。


电话挂断,庄明月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


爸爸死前将公司交给他之后,不到五年,他便成了帝都财阀集团的执行总裁。


在商业场上纵横,呼风唤雨,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绕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不缺美艳,身材姣好的美女。


这么多女人中,只有宋萋萋是待在展宴身边最久。


宋萋萋普通家庭出生,大学毕业,就做了展宴的助理。


她的实力,手段,有目共睹。


两个人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天生登对。


如果一开始没有庄明月,或许展宴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年的情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极。


庄明月签下了离婚协议,分了一笔钱,永远的被驱逐出了帝都市。


没有他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


而一周后,她就确诊了癌症,晚期。


“砰!”


今天是情人节,外面放着绚烂的烟花。


庄明月从回忆中醒来,疲惫的睁开眼,看向窗外,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僵住。


巨大的LED屏幕上,展宴穿着黑色挺括的西装,身型颀长挺拔,只是站在那儿就有着强烈的冲击感,周身萦绕着冷漠尊贵的气势,那张脸近看之下,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冷冽中透着上位人的沉稳威慑。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展宴。


“展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


“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宋萋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甜美一笑,露出纤手上的鸽子蛋戒指,“以后请叫我展太太哦,今天,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庄明月合上眼,眼泪终于从她眼里掉落。


展宴,我后悔了!


要是我不爱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


庄明月还是死了,死在展宴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凌晨十二点。


庄明月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庄明月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展…展宴?”庄明月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庄明月脑子很乱,看到展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展宴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庄明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庄明月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庄明月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庄明月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庄明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展宴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展宴是在庄明月十岁时,庄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庄明月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展宴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庄明月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展宴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展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展宴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展宴,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展宴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展宴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庄明月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庄明月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展宴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庄明月苍白的小脸。


庄明月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庄明月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庄明月和展宴两个人。


庄明月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展宴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庄明月扯了扯唇,展宴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展宴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展宴。


见她不说话,展宴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庄明月,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庄明月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展宴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展宴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展宴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庄明月了,对展宴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庄明月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展宴。


展宴,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庄明月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展宴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展宴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展宴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庄明月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展宴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展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庄明月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展宴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展宴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庄明月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庄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展宴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庄明月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展宴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庄明月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庄明月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展宴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展宴。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展宴留在庄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庄明月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展宴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庄明月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庄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凌晨十二点。

庄明月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庄明月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展…展宴?”

庄明月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庄明月脑子很乱,看到展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展宴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庄明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庄明月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庄明月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庄明月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庄明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展宴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展宴是在庄明月十岁时,庄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庄明月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展宴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

把眼睛闭上。”

庄明月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现在她都忘不了,展宴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展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展宴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展宴,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展宴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展宴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庄明月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庄明月怕了…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展宴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庄明月苍白的小脸。

庄明月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庄明月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庄明月和展宴两个人。

庄明月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展宴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庄明月扯了扯唇,展宴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展宴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展宴。

见她不说话,展宴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庄明月,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庄明月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展宴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展宴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展宴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庄明月了,对展宴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庄明月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展宴。

展宴,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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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月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展宴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

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展宴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展宴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庄明月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展宴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展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庄明月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展宴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展宴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

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庄明月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

怎么?

没想过入赘庄家?

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展宴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庄明月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

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展宴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庄明月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庄明月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展宴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展宴。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她知道展宴留在庄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庄明月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展宴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庄明月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庄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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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裕树刚好与她往反方向行驶,在前面的红绿灯掉了头,就收到了庄明月发来的消息:裕树,你在哪儿?

江裕树向来手机不离身就是为了等她的消息,看到她都会立马回复。

但是现在,他将手机关机了。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是明月小姐发来的消息?

明月小姐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应该是…不过,我不想骗她。”

江裕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回答。

再等等,等他能够站起来的时候,她就能看到自己完整的模样。

而不是残缺的废人。

司机又说:“也许,明月小姐不会在意呢?”

“她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开车先回去吧!”

江裕树疲惫的闭着眼睛,刚刚真是好险,要不是他特意在医院门口等了下,如果当时他就这么走了。

江裕树不敢相信,明月会遭受什么样的后果。

他又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那三个人,去局里通知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好的少爷。”

庄明月没等到对方回的消息,也没有在发了,看样子刚刚那个少年应该不是江裕树。

如果他是的话,为什么不肯跟她相认呢?

没过多久,庄明月来到了天际大厦的钢琴培训班,庄明月选择的是一对一私人教学,加上这首曲子,她弹了不下百遍,所以学起来很快。

将近三个小时的钢琴练习,外面天都已经黑了,等到司机过来接的时候,却发现过来接她的人不是陈叔而是展宴。

弹得钢琴时间太长,手指关节有些酸痛,看到车窗落下,有些犹豫的不敢上前。

他怎么会来?

找她兴师问罪吗?

可是在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装作没看见他跟姜曼了,他为什么还要过来?

原本习惯性打开副驾驶车门,庄明月手顿了下,自觉点坐到了后面,车门刚打开就听见了,展宴冷冽的声音:“明月,我不是你的司机。”

庄明月吓得一缩手,立马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没等展宴自主过来,她已经自觉系好了安全带。

同时她发觉到了她摆放在车上的东西,被她拿走以后,展宴车里又多了一对会晃头一男一女的摇头娃娃,很可爱,一看就是白玉书喜欢的。

还有车内的味道也变了,应该是展宴知道白玉书晕车后,就放了瓶醒脑不容易晕车的香水。

察觉到这些变化以后,庄明月神色平淡的转头看向车窗外,“展大哥,不用去接玉书姐姐嘛?”

“小玉住校了。”

什么?

白玉书住校?

展宴怎么舍得?

庄明月有些吃惊。

“玉书姐姐为什么住校,我记得哥哥的公寓应该离学校不远的。”

展宴说:“我平时上班比较忙,顾及不到她,平常她还要打扫卫生做家务,我怕会影响到她学习。

就先让她回学校住,等周末再回来。”

庄明月对他们的事不是很感兴趣,就随意搭了句话,“那也挺好的。”

沉默了会儿,半响后,展宴又开口问了说,“今天学钢琴?

累不累?”

“不累,老师教的还不错。”

展宴侧目看了眼,看向车窗外,跟他聊天明显心不在焉的庄明月,眉头皱了皱:“明月,是不是哥哥问得太多,让你觉得有些烦了?”

庄明月听出来展宴语气中有一丝丝的不满,她也不知道,展宴这不满的情绪从何而来。

“没有,哥哥关心我,我怎么会嫌烦呢?”

展宴注意到了庄明月身上的衣服,宽松明显不合身,也没见她穿过,而且看起来像是男人的衣服,“今天没有穿校服?”

庄明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糟糕地忘记换了,“穿…穿了…不过校服的扣子坏了,这衣服是别人借给我的,到时候我还要还回去。”

“是男的?”

庄明月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是的。”

展宴轻笑了声,但是眼底没有半点情绪,甚至有些冰冷:“看来明月是谈恋爱了。”

“没有…”庄明月连忙否认,“他是我同学的朋友。”

“小姑娘谈恋爱其实也没什么,青春期总会遇到几个喜欢的人…以后明月要是感情上有问题,可是随时来找哥哥。”

“我知道了,哥。”

跟展宴聊天庄明月随时保持着清醒,谨慎…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牵着走,掉进温柔的陷阱中。

南苑别墅展宴将车开进车库,庄明月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车门,想要逃离,可是发现车门依旧锁着。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时展宴突然靠近,一股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包裹住了她。

庄明月闻着他身上山茶花的清香,“哥…还有什么事吗?”

展宴伸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指腹,擦了下她色泽柔软的唇,一抹淡淡的粉色在手指上,庄明月缩着身子,不敢动,目光里透着明显的害怕。

“涂口红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买的唇膏,它有颜色。”

庄明月不知道展宴是想干什么,这几天, 她也没有惹他,而且她也已经尽量避开他了。

短短几分钟,她将自己这几天做的事,全都回想了一遍,是真的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明月害怕哥哥?”

庄明月扯着嘴角,勾起了抹弧度:“没有,我怎么会害怕哥哥呢?

我喜欢哥哥的…喜欢?”

展宴轻挑眉,“明月有多喜欢哥哥?”

喜欢?

庄明月你在说什么?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什么胡话都说,她真是被展宴吓懵了。

“像亲哥哥那样喜欢,依赖…”这个小姑娘现在说谎真是越来越不打草稿了。

“下次不许在涂,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庄明月五官精致,美得张扬,肆意,一眼便给人一种强大的冲击感,很容易就被人记住。

她的唇形好看,这一抹淡淡的粉色,涂在她的唇上,娇艳欲滴,宛若桃花,只觉得越发地勾引人。

一眨眼时间,这个小姑娘似乎长大了。

庄明月眼神呆呆地点头:“知道了。”

展宴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庄明月这次没有急着下车,因为他还没有解开车锁按钮。

“哥哥…还有…别的事吗?”

展宴压下身来,手在她浑然不知时,穿过她发丝,庄明月沉溺在他的温柔眼神中。

呼吸减弱,庄明月甚至都忘了呼吸…

小说《展总别虐了,庄小姐已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当他的视线落下的那刻,庄明月乍然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不可以!”

心慌乱了起来。

展宴慢斯条理的坐好,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明月也会拒绝哥哥了。”

庄明月紧紧抓着黑色百褶短裙,“我说过,哥哥只会是哥哥,以后…哥哥不要再做这些奇怪的事了。

要是玉书姐姐知道会不高兴的。”

脚踏两条船,展宴前生我在等你回家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跟别的女人在车里做这样的事?

庄明月现在对他已经彻底不爱了。

他除了白玉书,谁都不爱。

哪怕宋萋萋,她就算有几分像白玉书,但是展宴也只是将她当成生育的工具。

一颗心曾全都是他,可是最后,她输得太惨。

她真的害怕了。

展宴眸色冷了下去,“明月懂事了!

对不起,是哥哥唐突了,哥哥也为上次的事,和你道歉。”

“没关系…我已经忘了!”

“好…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展宴解开车锁,庄明月打开车门很快的就逃了下去。

庄明月走进玄关处时,正好看见姜曼穿着一身紫色韵味十足的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明月,刚回来吗?

你爸爸今晚有应酬,就不回来了,刚好咱们一起吃饭吧。”

庄明月哪还有心思吃什么饭?

看见姜曼,庄明月脑海中就浮现了,她今天跟展宴,在什么地方翻云覆雨过。

心里十分的反感,甚至胃部很不舒服,有种想吐的冲动。

庄明月刚想说不用了。

展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笨蛋,书包不要了?”

姜曼视线看向门口的展宴,“展宴你没在公司?

刚好饭做好了,我闲得无聊,亲手做的,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姜曼回头看着庄明月呆呆的怔在原地,眼底不明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月…愣着做什么,过来用餐了。”

庄明月见逃脱不掉就硬巴巴的说了声:“好。”

吴妈拿了三副碗筷过来,庄明月坐在姜曼身边。

“知道你爱吃糖酥肉,我特地向吴妈请教学了一手,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庄明月低头看着姜曼夹过来的菜,吃了口,“谢谢姜姨,味道很好吃。”

“你喜欢吃就好,下次姜阿姨继续再给你做。”

“好。”

姜曼:“展宴要不要点酒?

昨天你义父刚从外面带来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海生身体不好,我让他把酒戒了,留着也是浪费。”

庄明月面前的菜几乎都没有动,碗里的饭倒是快吃完了,谁料吃的太快,剧烈咳嗽了起来。

吴妈赶紧过来,给庄明月拍了拍后背,顺气:“别吃这么快,没人跟你抢,快喝点水。”

庄明月捂着胸口,咳得胸口隐隐作痛:“吴妈…能不能帮我把止痛药拿一下,我忘记吃了。”

“好好好…你忍忍,我去给你拿。”

伤筋动骨一百天,庄明月也不过就才一个月不到,刚刚那一刻,感觉自己的肋骨又要断了。

她忍着疼痛说:“姜姨,哥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姜曼站起来关心的说:“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不…不用了,我吃点药就好了。”

吴妈生怕她上楼摔了,就扶着她上楼,此刻大厅里就剩下了展宴跟姜曼。

“满意了?”

语气冰冷。

姜曼漫不经心的摸了摸肩后的那波浪长卷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这么经不起逗。”

“你就不怀疑,庄明月早就知道了?

展宴,你向来谨慎你也不想让我们的事被庄明月知道的吧。

还是说你舍不得对她下手?

要不要我帮你?”

姜曼勾起红唇,十指交叉,拖着下巴,媚眼如丝妖冶又勾人,“亲爱的,你知道对付情敌,我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要是她真的跟江裕树在一起,联姻…本来对付庄家就够你受的了,现在再来一个江家,你觉得你还有把握对付?”

展宴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擦了下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把你的鞋穿上。”

姜曼笑着将脚从他小腿上移开。

展宴站起身转身离开,很快,那辆奥迪车行驶出了庄家车库。

…晚上庄明月八十点不到就睡了。

江裕树也没有再回消息,她也就没在管,那今天碰到的人,应该就不是他了。

如果真的是江裕树,他不会不回她消息。

那件黑色外套,吴妈已经洗好,挂在她房间的阳台外。

掉了颗扣子的校服也都缝补好,折叠放在她的床边。

清晨醒来,一夜无眠,噩梦断断续续。

她梦见展宴将她锁在房间里,供他发泄。

双腿都带着铁链,被锁在了床头位置。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侵略性,“明月,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敢喜欢别的男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就去洗了个澡,看了会儿书。

到七点半的时候,才发出,赶到学校。

连续四五天,庄明月过得还算是平静,没什么事,就连很少碰到展宴了。

不过班级的人,明显的对她疏离,课代表收作业的时候,往往都会故意略过她,还有考试考卷往下传时,前面的人会故意将试卷丢在地上。

假装说抱歉,“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抓住。”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两次,庄明月也并没有发在心上。

没一周的考试,庄明月全都稳定发挥,在班级的中上游的位置。

也免得成绩太好,遭人非议。

最后一节课下课放学,庄明月看到了从外赶来的许哲跟方修然。

她连忙叫住:“…那个我问下,江野还好吗?”

许哲:“关你屁事!

干什么?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江野?

就你?

省省吧…他就算喜欢狗,也不会喜欢你的。”

方修然拍了拍许哲的肩膀,“走吧,少跟她聊,免得又缠上你。”

庄明月看着他们拿了书包又离开,他关心江野,纯属是她心里有些过不去,扯什么喜不喜欢!

庄明月将要看的复习资料,还有课堂笔记,放进书包,拉开拉链,今天是她值日,还有留下来搞卫生。

默默的放下书包,看着后面一团遭的角落,又叹了声气。

上这么贵的学校,还要搞卫生。

庄明月洁癖症又犯了,打扫完,外面天差不多也快黑了。

地上的口香糖,也被她用尺子铲干净。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看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教室,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庄明月是最后一次出学校门,学校外司机也等了很久。

正等她坐上车时,突然看到了对街不远处一道熟悉的纤细高挑身影,还有其他三五个人走在一起…白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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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情绪,回到餐桌前坐下。

庄海生难得关心地问了句:“姜老师说你最近的成绩不错,难得比上次有进步,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平时的庄海生对她都是严厉的,就连在饭桌上都很少说话。

姜曼的出现,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庄明月趁机要求说:“等这次高考完后,我想去海市跟同学一起旅游。

可以嘛爸爸?”

“嗯,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司机,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安全。”

庄明月脸上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只是勾了勾嘴角说:“谢谢,爸爸。”

这时姜曼说:“明月去海市是去看海吗?

听说那边的风景不错,高考完也确实该放松下。”

庄明月敷衍的回道:“我也是好久没出去玩了。”

一旁的佣人给姜曼倒上果汁,“想考的学校,决定好了吗?

要是师大的话,凭你现在的成绩,最后冲刺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帝都师范大学,是一所中等的一本大学,竞争也不算很激烈,加上庄明月文科比较好,录取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庄明月的成绩水平,展宴不是不知道,在医院他看过庄明月做的试卷,凭她现在的能力,考上帝大绰绰有余。

帝都大学是整个国内最好的高等学府。

庄明月吃了几口米饭,神色淡淡地说:“我还没有想好,再看吧!”

“也好,到时候想好了,老师可以帮你制定下学习计划,你自己也别忘了,把学习跟上。”

姜曼一副为沈念着想的模样,前生她就是被她几句关心的话所欺骗。

她不会留在帝都,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

国外留学,去三四线不入流的普通大学都是可以的。

这顿饭,吃的庄明月有些心不在焉。

展宴找话题跟她说话,庄明月随意的符合了几声。

庄海生被姜曼勾走了魂,展宴的心思全在白玉书身上…饭吃了一半,庄明月也识趣地离开饭桌。

不管姜曼以后还会不会嫁进庄家,一切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走到房间的小阳台,看着对面的那扇窗户紧闭。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是没起来吗?

就在好奇他在做什么时候,庄明月看到了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隔壁的别墅门口。

目光好奇的看过去,车辆停下,很快车上下来一个司机,打开了一辆加长版卡宴的车门,有人上前扶着一位穿着黑色休闲衣,身形挺拔的少年,坐上轮椅。

这是江裕树吗?

这个角度,庄明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车上下来十几个保镖,声势浩大,看起来有点像黑社会的感觉。

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庄明月没有问过,上次听到他跟那个妇人争吵声,庄明月已经想到了。

江裕树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遭到不幸,所以她几乎不会提起他家的事,两人平常聊的也几乎都是分享一些日常。

还是没能看清他的样子,江裕树在保镖的围拥之下,已经进了别墅。

没过多久,展宴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是庄海生叫她去谈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书房,展宴关上门,铺天盖地的压抑袭来。

庄海生在对佛像上香:“最近认识了新朋友?”

突然起来的一句话,让庄明月紧绷了起来,呼吸一窒,随后她的心脏加快。

“是…是的!

父亲,我是不是哪,做得不对?”

庄海生不紧不慢地在书桌前坐下,展宴就站在他身旁一侧,两道目光紧紧注视着她,“明月,爸爸让你感到很害怕?”

庄明月低着头,思量了一番,怯怯地说:“不…是父亲向来太过严厉了,明月怕有事做得不好,被父亲责罚。”

这句话倒是稀奇,庄海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这个女儿,总觉得有些地方变了。

以前乖张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跟江家的人打上交道了?”

认识姓江的朋友,庄明月只认识一个,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庄海生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出了事,庄海生是不可能不会管的。

问起这些话,唯一能够说明的…难道…江裕树也掺和进来了?

这是庄明月唯一能想到的。

不然庄海生不可能单独找她谈话。

她知道江裕树的事,是不可能瞒住庄海生,就算现在不告诉他,庄海生以后也会知道。

庄明月索性如实的说:“女儿也是这几天才认识的朋友,他住在我们家隔壁,上次我去后院那颗枣树,就跟他聊了两句。”

“哦?”

江家的人也在南苑别墅?

庄明月继续说:“他叫江裕树,爸爸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庄海生站起来,走到庄明月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父亲也是担心你,毕竟有不少人盯着庄家,也怕你识人不清误入歧途。”

“我明白爸爸,我会注意的。”

“有空的话,就带你那位朋友来家里吃个饭。”

这句话像是庄海生暗示着什么,庄明月还是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爸爸。”

“回去吧。”

“好的爸爸。”

庄明月离开书房,关上门。

“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展宴说:“想必明月还不知道江裕树的真实身份。”

“关于江裕树的信息资料,被江家保护得好。

不过听闻江裕树几年前出车祸废了双腿,江野有很大的可能会代替江裕树成为江家继承人。”

“但是应家与江家实力相当,在商业场上成敌对状态,加上两家的纠葛,必有一输了。”

庄海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分析的不错,应家现在都是女人在把持主权。

但是女人终归是女人,在商业场上,根本上不了台面。”

“虽然姓江,只可惜终究是个废人,一颗没有用的棋子,自然是会被丢弃。”

庄海生转问道:“听说应家在培养新的继承人?”

展宴点头应道:“是!

按关系来说,此人是江裕树同母异父的妹妹,男方是入赘进的应家,不过应家培养的女儿,玩心太重,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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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书等了会儿,见展宴从书房里出来,立马朝他走了过去,“展大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展宴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原本愁眉不展,见到她神色立马柔和了几分:“没什么,回去吧。”

坐在车里,展宴手紧握着方向盘想起书房里的对话,眸光透着几分锐利。

“这是一个星期后,慈善晚会的邀请帖,到时候我会派人协助,你知道怎么做!”

展宴接过邀请帖:“义父是想拉拢应家?”

“不,是两家合作联姻。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是该成个家。

目前看来,应家是你最好的选择。”

“是,我不会让义父失望。”

展宴不知为何,将车停住,白玉书不解地朝他看过去,“展大哥,怎么了?”

话落,突然下一刻,展宴伸手将坐在副驾驶上的少女抱住,闻着她身上清香的山茶花味。

白玉书顿住了,整个人僵直着身体,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跟展宴在一起这么多年,之前他们之间就好像有一道鸿沟,谁也没有迈出那一步,哪怕心知肚明。

但是现在白玉书察觉到展宴的不对劲,向来知分寸的人,现在却主动地抱住了她。

车内的气氛开始变得不同寻常起来,白玉书慢慢地一点一点放软自己的身体,她仰着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声音轻柔地说:“展大哥…你…你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没过多久,展宴才放开她,“小玉,展大哥最近有些事要处理,需要你回学校住宿一段时间。”

白玉书怔了下,她没想到展宴的要求竟然是这个,突然不免地有些失落,胸口有些沉闷,“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展宴伸手整理被他弄乱的长发,“没有,你很好,再给我点时间,等你毕业,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其实展宴的那双眼睛,是一对很深情的桃花眼,只是平时他习惯了,不向任何人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白玉书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两颊微微有些发烫的低下头:“展大哥…我知道了。

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展宴扬了扬嘴角:“等星期五放学,我会去接你。”

白玉书点头:“好。”

送白玉书回家,展宴立马就回了公司,齐成向他汇报了接下去的安排。

齐成是展宴身边的助理,拿了几份文件让他签字。

展宴穿着黑色马甲,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息,看着部门的汇总报告,以及接下去的项目计划书。

此刻,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放在桌边的手机,响起了震动,展宴目不转睛,依旧专注着看着文件,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接听,“展宴,哪位?”

“亲爱的,我好想你!”

话筒中传出女人妩媚,诱惑般的嗓音。

展宴蹙了蹙眉,放下了手中文件,身子靠在椅背上,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耐烦。

隐约间,他听出了那边似乎有淋水的声音。

“给你三分钟,你最好有事!”

“展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怕我们的事被发现吗?

要不你猜猜我在做什么?

猜对了我现在就过去陪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或者说,你想要的姿势,全都来一遍?”

“姜曼我没空陪你浪费时间,你不想可以拒绝,没必要在我面前试探,我说过想退出你随时都可以退出。”

展宴挂了电话,原本暗屏的手机,突然又跳出一则信息出来。

备注一个叫江裕树的发来消息。

你做的栗子糕很好吃,谢谢明月,我很喜欢。

庄明月几乎很快地回复了消息。

以后想吃可以随时找我,我给你做。

好。

展宴看着上面的信息,目光有些深沉。

不知为何,看着庄明月给一个男人回复的信息。

展宴有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人给夺走,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这些信息都是监控庄明月手机得到的内容。

上次在医院趁机下载的监视隐藏软件。

接下去,庄明月跟江裕树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是些小孩子的日常分享跟兴趣爱好。

枯燥无聊乏味,可是展宴还是看完了全部。

他发现庄明月确实变得跟以前有所不同。

直到聊完,展宴莫名没了心思。

看了眼时间,八点半没想到他竟然在庄明月身上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庄家庄海生出去应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庄明月也知道,他应该是不回来了。

他在外面包养了不少女人,对他而言在哪过夜,都是一样。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庄明月就上楼洗了个澡。

其实那栗子糕都是吴妈在做,她也就是在旁边揉揉面粉,倒倒水,纯属在打酱油,她不是不会,吴妈太担心她,怕她伤口疼,所以才不让她动手。

前生为了能够讨好展宴,庄明月从做饭到点心,厨艺都不输那些米其林厨师。

毕竟有句话说,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一个男人的胃。

展宴确实是被她抓住,以至于到后来,他胃口越来越挑剔,外面的饭都吃不惯了。

她学会做饭,是因为展宴有胃病,他刚接手庄家的公司,每天都会喝的烂醉回家。

趁着喝醉,再将她往死里折腾她。

每次非要将她弄晕过去,才善罢甘休。

最严重的一次,展宴进了医院,还是被她拖着进去的,医生说是胃出血。

就从那以后,庄明月就不停的做饭,一日三餐,从不让他落下,哪怕展宴不喜欢让她去公司。

庄明月就站在公司楼下,让助理拿上去带去给他。

后来…庄明月以为展宴会永远一辈子,都吃不腻她的饭。

可他还是腻了!

那天是他们第三年的结婚纪念日,庄明月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回来。

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已经是凌晨了。

她只记得那天他回来正好下雪,他的话别雪还要的冷:“明月,就算你每天费尽心思,花不同的食材去做不同的饭菜,除去饭菜本身的味道,口感咸淡,还是会一样,没有人会一辈子吃不腻。”

“所以以后别浪费时间,与其每天把心思浪费在这上面,倒不如想想怎么打扮打扮,你看看你现在样子,就跟这些垃圾一样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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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月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庄明月穿着睡衣,走到楼下客厅。

她平常很少起夜,刚刚醒来的时候,想喝水,发现水壶的水已经喝完了。

走下楼,庄明月睡眼惺忪,刚转过身,突然就被坐在沙发上的黑色身影下了一大跳。

“啊!”

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直到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将墙上的灯打开。

刺眼的灯光,庄明月眯了眯眸子,才看清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回去?”

大厅内有股淡淡的酒味,是从展宴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是刚从外面应酬回来?

而且…他不回去陪白玉书,来庄家做什么?

展宴向来心思缜密,跟他夫妻八年,这次庄明月也猜想不到。

他到底怀了什么样的心思。

话语间,展宴走进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庄明月身后就是墙,根本无路可退。

他走到面前,眸光瞥过女孩儿,胸前漂亮樱红的位置。

哪怕是他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但是庄明月还是捕捉到了。

他眼底那抹异样的神色。

他呼吸片刻紊乱。

就是这样的眼神,夜里能够将她折腾半死。

据她所知,展宴没有乱搞的习惯。

也只是白玉书没有出事之前。

白玉书死了以后,展宴纸醉金迷,几乎玩过不少女人。

庄明月知道,现在有庄海生在,展宴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庄明月睫羽轻轻一颤,假装没有察觉到,想要逃离。

可是他突然伸手,撑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庄明月心头一窒,心在打鼓。

“哥…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心跳加速,一次比一次块,那锐利洞悉一切的目光,就算她穿上了再厚的盔甲,都能被他击穿。

他的气势太强烈。

还有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呼吸,让庄明月浑身不舒服。

展宴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撩倒耳后,“明月,最近是不是哥哥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没…没有…”庄明月双手放在身后,紧紧握成拳,低着头不敢看他。

因为一旦对上眼睛,就会被他看出破绽,她心里不管在想什么,只要一眼,他全都能猜到。

“是吗?

可哥哥…怎么觉得最近你像是在躲着我?”

“是因为小玉?”

展宴微微弯着身子,这个距离只稍细究,能够看到那件薄薄的睡衣下,玲珑妙曼的身躯。

那天他清晰看到了,庄明月后背曲线下那性感的腰窝。

以及那雪白的不可言说的秘密…说实话,十八岁就能发育的这么好,以后等她彻底长开,那会是怎样的祸国殃民。

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男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庄明月声音很轻的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哥喜欢的是玉书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就想跟哥哥保持距离。

免得让玉书姐姐多想。”

“把头抬起来。”

语气是不可拒绝的强硬。

就算是活了两辈子,庄明月还是怕他怕得要死。

庄明月抬起头,眸光楚楚可怜、动人。

这样的庄明月,更想让人欺负,蹂躏!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展宴看着庄明月,细细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竟让她觉得,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是展宴看向白玉书,才该有的眼神。

一般展宴面对她,只有冷漠、厌恶、疏离…有些紧张地回视着他。

以前他明明不会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要是小玉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她一定会很高兴。

你呢?

是不是喜欢上了江裕树?”

“嗯?”

庄明月诧异,怎么就扯到江裕树了?

还有今天,展宴是不是吃错了药?

怎么会这么奇怪?

展宴不言不语地瞧着她,看着她的反应,随后很快他放下手,回到了一开始的冷漠疏离,仿佛刚刚的那一丝温柔,只是个错觉。

“没什么!”

庄明月松了口气,她如负释重的想要逃跑,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

手腕突然被一只滚烫粗糙的手抓住,“哥…怎么了?

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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