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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秋宁清越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乱葬岗上尸横遍野,恶臭熏天。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呼啸而来,赶车的两个小厮脸上带着面巾都挡不住这一阵阵让人反胃的尸臭味儿,恶心的叫人直皱眉。两人手脚麻利的将车上的一个草席子卷起来的尸身给扔了下来。“成了,走走走!摊上这么个差事可真是晦气。”

主角:宁秋秋宁清越   更新:2022-09-10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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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秋秋宁清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宁秋秋宁清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乱葬岗上尸横遍野,恶臭熏天。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呼啸而来,赶车的两个小厮脸上带着面巾都挡不住这一阵阵让人反胃的尸臭味儿,恶心的叫人直皱眉。两人手脚麻利的将车上的一个草席子卷起来的尸身给扔了下来。“成了,走走走!摊上这么个差事可真是晦气。”

《宁秋秋宁清越》精彩片段

乱葬岗上尸横遍野,恶臭熏天。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呼啸而来,赶车的两个小厮脸上带着面巾都挡不住这一阵阵让人反胃的尸臭味儿,恶心的叫人直皱眉。

两人手脚麻利的将车上的一个草席子卷起来的尸身给扔了下来。

“成了,走走走!摊上这么个差事可真是晦气。”

“谁让咱两脑子蠢,没给那新来的管事刘妈妈塞红包,人家可是新夫人带来的心腹,你不孝敬,有的是苦头你吃。”

“今日新夫人进门儿,咱这位旧的也总算是熬死了,不然这场面还不知道多尴尬啊哈哈。”两人一边爬上车,一边调侃了起来。

“呵,你还真当这是巧合呢?新夫人进门的日子是早早的就定了的,这位的死期,也是早早的就定了的。”一个小厮压低了声音道。

另个小厮面色微变,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爬上了车,低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乱葬岗的草席子,叹了一声:“她也是个苦命人。”

不过,他们能给的同情,也只是一声叹息而已。

两人不再久留,一抽马鞭,便驾着马车飞快的跑了。

尸山堆里,那卷草席子被大风一吹,包裹起来的草席被吹开。

里头安静的躺着一个面白如纸的女人。

她衣衫陈旧单薄,发丝凌乱,却依然可看得出那精致的容颜。

冻裂开的粗糙十指动了动,混沌的意识让她有些茫然。

她是已经死了,还是快死了呢?

忽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撑着沉重的眼皮子,她隐约能看到,一个男人骑着快马,衣袂翻飞。

她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还有谁会来给她送这最后一程?

马儿在她身边停下,随后,她便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真暖和,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暖和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宁秋秋心下一惊,是他?

宁清越,她名义上的小叔。

因为只是宁家老太爷收养的义子,宁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

她宁秋秋,更是把他视为出气的眼中钉肉中刺,肆意刁难折磨。

后来宁家败落,却也只有他,科举登科,官途顺遂,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玩弄权势,成了无人敢惹的权臣大人。

可她不曾想到,如今这黄泉路上,唯一来送她的人,却是他。

她以为,他会恨她的,正如他恨宁家那样。

果然人到快死的时候,才能明白谁真谁假,谁好谁坏。

宁秋秋眼眶有些湿了,若是重来一世,她一定待不会重蹈覆辙,落到如此下场。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气息越来越弱,意识也渐渐混沌了,她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可能,真的快死了。

“秋秋,我带你回家。”

随后,便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如同羽毛一般。

宁秋秋只感觉浑身一僵。

但她已经来不及多想,意识便彻底涣散,这一世,她一步错步步错,终究是落下太多遗憾了。



“大姐姐,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宁梨雨语气里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今天宁秋秋已经不是第一次无视她了。

宁秋秋转头看向她,笑的眉眼弯弯:“听到了,我会跟祖母说赵家退亲的事的。”

宁梨雨微微放心了些,又堆起笑来:“还有你和遇春哥哥的事,也得说呀,不然家里肯定还会给你定别的亲事的,为了你和遇春哥哥的幸福,你可得拼一把才行的。”

宁秋秋郑重的点头:“我知道了。”

宁梨雨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还是听话的。

宁秋秋梳洗完毕,穿了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头上挽了个朝云髻,两边插着八宝翡翠菊钗,落下的两束流苏都是琉璃珠子串出来的,走起路来叮当悦耳。

宁梨雨看着她那两只钗眼热不已,她知道这是嫡母王氏在宁秋秋生辰时送的一对钗,那上面的翡翠都绿的出水了,更别提那样精细的琉璃珠子穿成流苏,这在整个京都城也难找出第二件来。

那女人也就知道用这些好东西讨好宁秋秋,对她便用些不入流的东西应付。

宁梨雨心有不忿,早晚得把这一对钗也抢来,等她来日嫁得高门赵家,看那王氏还会不会后悔如今没有拿这些好东西来讨好她!

宁梨雨挽着宁秋秋的手,两人一起去了寿安堂,给祖母请安去。

宁老太太是个有福气的人,生了二子一女,如今也是膝下子孙成群,宁家如今的繁盛少不了她的深谋远虑,只是这老太太一向严厉,毕竟是雷厉风行了一辈子的人了,小辈们瞧着她,大都是有些害怕的,包括宁秋秋和宁梨雨。

寿安堂的装饰便没了那么浮夸,反而十分简朴,老太太如今年纪大了,开始吃斋念佛了。

堂屋内,老太太在正上首的软榻上半靠着,宁家的几个儿媳孙辈们,都已经到了,正在屋里闲聊。

“孙女给祖母请安。”宁秋秋和宁梨雨一同进来,便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

老太太点点头,脸上更多的还是威严:“听你们母亲说,这几日李嬷嬷的课你们都学的不错,秋秋也有些长进了。”

宁秋秋向来是个横行霸道的小祸害,家里嬷嬷的课更是能逃就逃,难得她这几日安分了许多,却也只是为了今日为常遇春的婚事奋力一搏。

宁秋秋笑了笑:“多谢祖母夸奖。”

宁梨雨立马冲着她使眼色,让她赶紧说,宁秋秋却突然像是看不到了一样,依然规矩的同祖母说着闲话:“只可惜孙女现在才开始认真学,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宁老太太最注重女孩子的教养,从小家里的女孩子不单单学习琴棋书画女红,连算账管家读书,一样都不能少,宁秋秋从前总抱怨老太太故意难为她,分明别人家的女孩子都不用这样辛苦的。

可出嫁了才知道,自己当家做主母,管一大家子的人,是门多大的学问。

老太太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这最让她头疼的孙女,竟突然开窍了?



宁秋秋却没有回宁永辛的话,只是坐到了祖母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祖母,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宁梨雨眸光一亮,总算是要说了!

“何事?”

宁秋秋转头看了一眼宁梨雨,宁梨雨立马冲着她使眼色,让她快说。

她们两个的小动作,自然也是落在了老太太的眼里的。

宁秋秋这才道:“祖母,我不想要赵家的那门亲。”

满屋子人都惊了一惊,这丫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这亲事都快定下了,现在悔亲,赵家不得撕了他们家?

老太太沉着脸道:“为什么?”

宁秋秋低着头道:“我想要和常家表哥家结亲,虽然他家是穷了些,但是表哥为人上进,已经中了举了,明年的春闱,肯定可以中进士的。”

王氏立马道:“那常家是个什么小门小户?且不说还没中进士,就算中了进士也只能分个小官来做,怎么配得上你?”

王氏虽说不是她亲娘,可却实实在在的事事都在为她考虑。

只可惜前世她瞎了眼,以为王氏就是故意不让她痛快,想要阻拦她的幸福,一意孤行的忤逆不说,还说了许多让王氏下不来台的话。

“那个常家表哥?”祖母狐疑的问。

王氏无奈的道:“就是个七弯八绕的亲戚,都出了五服了,今年穷的来我们府上打秋风了,我给了些粮米银钱就让走了,谁曾想让大姑娘······”

宁秋秋立马反驳道:“才不是!四妹妹说了,遇春哥哥才高八斗,中了进士,进了朝堂,凭他的本事,一定可以加官进爵,给我幸福的!”

毕竟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穷酸书生中个进士,便连公主都要巴巴的嫁给他。

可现实是,常遇春却连个进士都没有中,靠着宁家的关系,在衙门找了个差事做,靠着宁家的提携,苦熬了十年终于才得进士,混了个微末小官,便抖起来了。

宁梨雨登时石化在原地,她怎么能把她给抖出来了?!

“大姐姐,这,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宁梨雨疯狂给她使眼色。

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提她的!

宁秋秋立马说错了话似的,捂住了嘴巴:“不,不是,是我觉得,我觉得遇春哥哥才高八斗,我觉得他一定给我幸福的,而且,遇春哥哥还带我去桃林玩,还送了我一支桃花簪,遇春哥哥对我可好可好了!”

宁梨雨急的要死,这蠢货,让她提退亲,说这些做什么?!

这一番解释,却让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阴沉,厉喝一声:“谁带着大姑娘去私见了常家哥儿的?!”

她一个高门贵女,怎能私会外男?

宁秋秋的贴身大丫鬟珍珠吓的一个激灵,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太太饶命。”

“说!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珍珠吓的看了一眼宁秋秋,如果姑娘不让说,她就算是被打死,她也不说!

宁秋秋却给了她一个宁可的眼神,珍珠立马一股脑的说了:“是孙姨娘,就是一个月前,孙姨娘说要去玉清观烧香,便带着我们姑娘一起去了,结果就碰上了常家公子,孙姨娘说自己乏了去寺庙后院儿歇着了,让常家公子带着大姑娘去了附近的桃林玩。”

只听“嘭”的一声,茶盏被摔在了地上。

宁老太太一拍桌子:“让孙姨娘过来!”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立即去请了,府中的妾室姨娘们是没有资格来给老太太每日请安的。

宁梨雨吓的连忙道:“不是的祖母,不是我娘,是,是······”

老太太一记冷眼扫过来:“你闭嘴!”

她老人家历练了一辈子的,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方才宁梨雨和宁秋秋的小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宁秋秋今日在她面前闹这一出,分明就是这丫头挑唆的!

孙姨娘很快被请过来了,她原本还在院子里等着宁秋秋悔亲的好消息呢,没想到就等来了这凶神恶煞的老嬷嬷,让她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妾身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冷声道:“苏嬷嬷,掌嘴!”

孙姨娘吓的一个踉跄,她想过事情是不是出了岔子,万万没想到一来就是这样的暴风雨。

“老太太,妾身不知犯了什么事,”孙姨娘一边说着,还警惕的看了一眼王氏,怀疑是她故意整她的。

老太太冷眼瞧着她:“是你带着秋秋去私见常家外男的?”



宁群山心疼的抱住了她:“这,这是怎么了?”

宁秋秋并不意外宁群山的到来,以孙姨娘的缜密,想必从老太太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她今日有一劫,自然提前派人去前院找老爷通风报信的。

孙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老爷,老太太斥责我带着大姑娘私下见了外男,可那日我真的只是带着秋秋和梨雨去了玉清观拜佛,偶遇了我那外甥的,我身子不爽,就在寺庙后院歇了半日,哪里知道秋秋就和常遇春私自去桃林玩耍了,我是想着梨雨都在大殿里虔诚念经,想必秋秋也是和她一起的,谁知·······”

这话四两拨三斤的,责任全推到了宁秋秋头上了。

宁群山听着自然也是火大的很,斥责宁秋秋:“你做出这等丑事,竟然还让你姨娘为你受罚?!”

王氏立马护着宁秋秋:“不管怎么说,秋秋都是她带出去的,怎么能丢下未出阁的姑娘不管自己去歇着?”

“那为什么梨雨就可以自己乖乖的待在大殿念经?她却跟着别的男人跑去玩?!你看看她有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宁群山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她从小就这样离经叛道,无法无天,宁群山对这个女儿也是万般无奈。

王氏被说的一梗,她能说什么?这分明就是孙姨娘和宁梨雨一起做的圈套!她说出来他能信她吗?

孙姨娘哭的可怜兮兮的:“老爷,是我的不是,我带梨雨带惯了的,她从小谨小慎微,从不敢惹事,我便大意了,没曾想,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还请老爷责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宁梨雨多乖巧,就知道宁秋秋多混账。

宁群山气的指着宁秋秋大骂:“你还有脸在那坐着?还不跪下!”

宁秋秋静静的看着孙姨娘在她面前唱戏。

从前,宁群山的喝斥怒骂就是她心口最痛的一根刺,她永远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相信她,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把对宁梨雨的疼爱分哪怕一半给她,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娘,所以她才和孙姨娘走得近,她想着,如果她和宁梨雨一样,是不是父亲就喜欢她了。

可直到宁家落魄,父亲一夜白头,却还蹒跚着步子走到常家悄悄给她塞了自己最后的一笔私房银子,生怕她因为娘家的败落而受委屈的时候,她才明白,父亲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他只是,还不懂得该怎样去爱她。

孙姨娘满脸期待的看着宁秋秋,就等着她爆发一阵,这事儿就会像从前一样,以宁秋秋忤逆不孝跪祠堂结束。

宁秋秋抬起头,看向祖母的眼睛,却浸满了泪水:“祖母,是不是秋秋做错了?”

老太太的心瞬间软了,对于这个孙女,她向来都是又气又疼的,她从小没了亲娘,亲爹也对她过于严苛,所以当初宁群山续弦的时候,她就特意选了王氏这样一个慈爱大度的女子,就想着她能多疼疼她。

可偏偏宁秋秋自己不争气!

老太太拉着宁秋秋坐到软榻上,把她护在了怀里:“秋秋没错,你只是年纪小,容易被人蛊惑,如今经历些事也好,以后就要知道多长个心眼子了。”

宁梨雨看的又气又恨,凭什么那老太婆就知道惯着宁秋秋?

宁秋秋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窝在了祖母的怀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前世她与祖母不曾这样亲近,因为她惧怕祖母的威严,总觉得她严厉又吓人,尤其她执意要嫁给常遇春的之后,祖母更是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可常遇春后面屡次受到提拔,都是祖母暗中帮忙,不是为了常遇春,而是为了她的孙女过的体面。

宁群山瞧着老太太这样护着宁秋秋,也是气的很:“娘你不能这样惯着她,这丫头就······”

老太太冷声道:“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老太太是家里的一言堂,她决定的事情,便是宁群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娘······”

老太太给了他一个眼神,宁群山立马打住,别说家里的小辈们怕老太太,就是宁群山,他也怕。

“秋秋和赵家的婚事快定下了,你这个当爹的还是多给你大姑娘筹划吧。”



“给义母请安。”

不得不说,宁清越生的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一双凤眼,似乎比女人还要媚,眼角下的那一颗泪痣,更是给他凭了不少风采,可宁秋秋却知道,这位如今的扮相,都是假的,他在朝堂翻云覆雨的时候,那么一双好看的眸子,都能狠辣的让人不敢直视。

“小叔来啦~”宁秋秋立马笑的眉眼弯弯,仿佛一个小精灵。

隐约之间,似乎还能看到这位小精灵眉眼之中的些宁——谄媚。

宁清越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习惯这女人突然之间的转变。

“你近日读书可还好?”老太太闲散的问了几句。

“一切都好,先生说下月考察文章,孩儿正在认真习作。”

老太太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便去吧,若是有什么,随时来报我。”

“是。”

宁清越的请安向来这样简单,他甚至能准确的避开宁家的每一次矛盾,每一次战争,简短的几个字便完成任务。

宁清越转身要离开,宁秋秋却连忙也跟着要跑:“祖母那我也先走了!我正好有些读书的问题要跟小叔请教!”

“去吧,去吧。”老太太笑了。

看着这两个小的出去了,苏嬷嬷才有些忧心的问:“这大姑娘怎么突然和他走得近了?”

老太太淡声道:“总好过跟唐心阁的那几个走的近。”

“小叔,最近寒窗苦读是不是特别辛苦呀?我才得了一方上好的砚台,我自己用着倒是大材小用了,我送给你吧?待会我就让珍珠回去拿!”

“小叔,我听说你每日读书到很晚,晚上看书很伤眼睛的呀,我那有上好的金盏茶,清神明目的,我待会让珍珠一并给你拿来!”

“小叔,你等等我,你走这么快我很难跟上你,哎呦!”

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宁秋秋一个踉跄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鼻子都撞的生疼。

分明也就比她大了五岁的男人,怎么个头就能比她高出这么大一截儿!

宁清越转过身来,眸光带着几分阴冷:“我没功夫搭理你。”

是了,这男人分明从小就是个狼崽子,只不过掩藏的好。

宁秋秋没好气的嘟囔着:“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干嘛这么凶。”

这娇嗔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宁清越抬手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将她压在了假山上,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冷傲的杀气,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我再说一遍,我没功夫搭理你。”

如今他大事未成,关键时刻,并不会因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而出丝毫乱子。

宁秋秋被掐的喘不上气,疯狂的用手扒拉他的铁钳,珍珠在一边急的直掉眼泪,却也救不下来:“来人啊!来人啊!四爷你住手,你快把大姑娘掐死了!”

周围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宁清越适时的松开了手,他知道,这丫头又要去告状,让他遭受一顿毒打,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伎俩,可这并不代表下次她惹他的时候,他会手软。

宁秋秋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猛烈的咳嗽。

宁清越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一群下人们冲了过来,珍珠立马要去告状,却被宁秋秋拦下来:“算了,算了。”

“姑娘,你都这样了!”

宁秋秋痛苦的摆了摆手,看来这位未来权臣大人的大腿不好抱啊。

但是她还是得去找他,因为她明白,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救宁家。

“去,把我的金盏茶和那一方新得的砚台拿来,送去小叔的院子里。”

“姑娘,你这是失心疯了吧?”珍珠万般不解。

宁秋秋摸着被掐的青紫一片的脖子,哼哼着道:“我就不信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姑娘你哪儿来的自信,我看四爷分明就是要杀你。”

宁秋秋想起那日,他在乱葬岗抱着她的尸身,那么不舍,又那么懊悔。



不多时,宁清越的贴身小厮德明走了进来,恭敬的道:“爷,外头已经处置了,您看······”

一边说着,看了一眼宁秋秋。

似乎是在询问宁清越的意思,宁清越却十分悠闲的往宽大的椅子后背一靠,淡声道:“带进来。”

外头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捆着两个黑衣人进来了。

宁秋秋怔怔的看着那两个侍卫,这不像是他们宁府的人,那通身的气派,倒像是沙场上打滚杀人的人。

“爷,怎么处置?”

宁清越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声音凉薄:“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十分硬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清越冷冷的掀了掀唇,踱着步子走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跟前,袖中一把短刀瞬间抽出,下一秒,便插进了他的脖子里,血水从大动脉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屋子,却刚刚好避开了宁清越的方向。

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仿佛到死,也不敢置信。

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郎,这般狠辣!

宁秋秋吓的缩起了身子,小脸上都溅到了血点子,她摸了摸自己纤细的小脖子,原来他随身藏着剑,今日上午,劳烦他动手掐了她半天,真的是已经对她留了情面的。

前世她听说了许多传言说他的狠辣,可今日,她才第一次见识。

宁清越对着另一个黑衣人道:“若是不说,你死的会比他更惨。”

那个黑衣人已经吓的有些哆嗦了,宁清越却不打算继续亲自审问,冲着明德使了个眼色,明德立即带人出去了。

宁清越在水盆里慢条斯理的洗了手,拿帕子擦干净,才闲散的转过身,凉薄的看着宁秋秋:“现在,你还想继续跟我培养咱们的叔侄情分吗?”

这散漫的语气,仿佛刚才他只是杀了只鸡。

宁秋秋小脸发白,看着眼前这个修罗一般狠辣的男人,一抹畏惧,悄无声息的蔓延了整个心房。

她害怕,可她却不能怕,她必须死死的抱住这个未来权臣的大腿,才能让他们宁家免遭灭顶之灾,他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京都城动一动,她知道他如果想,肯定可以保得住。

“想!”宁秋秋毫不犹豫,那一双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这一世,她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给宁家一条活路!

宁清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素来刁蛮的丫头,“呵”的一声,笑了。

宁清越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来,掐住了她溅满了血点子的小脸,声音阴冷:“既然想,那就先把咱们从前的账算算清楚,毕竟,咱叔侄俩的情分,可不能白来。”

宁秋秋后背一阵冷汗都冒起来了,却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那你想怎样?”

“算算你害我挨的罚,少说也有百来棍吧。”

宁秋秋咬着牙坚定无比:“好,你打回来便是!”

就算是把她打死,但凡能让他来日保住宁家,她这一世,也算是没有白活!

宁清越伸手,明德立即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送到了他的手心,宁秋秋看着那么粗的棍子,一阵一阵的冒冷汗,不知道她这小身板儿,能受的下几棍?

宁清越扬手便将一棍子冲着她抽过去,宁秋秋吓的闭上了眼睛,却不闪不躲。

棍子扫到了她的眼前,却没有落在了她的身上,宁秋秋颤颤巍巍的睁开眼,一双杏眸里已经浸满了泪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还,还不打?”

宁清越最烦的就是女人的哭泣,觉得是这世上最无用又最聒噪的声音,可此时看着她这副受惊的小兔一般的可怜相,冰冷的心却第一次有了一丝丝的裂痕。

宁清越扔了棍子,一向平静的眸子,难得多了几分真实的情绪,不耐烦。

“你想要什么?”

这个女人一反常态,他不明白她的动机是什么!

宁秋秋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她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道:“我,我想吃饭了。”

宁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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