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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溪顾墨珩

沈晚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止看到了,当事人就在您眼前啊。她干巴巴笑了两声:“看到了看到了,是挺稀奇的。”好在苗荣只是随口问问,也没有询问其中具体细节。他们虽然在交易市场遇到,但接下来并没有同路而行,而是依旧分开各自溜达。苗荣几人是知道年轻人不喜欢和长辈一直待在一起,怕同行会让他们拘束,而林弯弯和凌弋却是下意识觉得不好让沈晚溪和外人走在一起。

主角:沈晚溪顾墨珩   更新:2023-04-11 0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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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溪顾墨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晚溪顾墨珩》,由网络作家“沈晚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止看到了,当事人就在您眼前啊。她干巴巴笑了两声:“看到了看到了,是挺稀奇的。”好在苗荣只是随口问问,也没有询问其中具体细节。他们虽然在交易市场遇到,但接下来并没有同路而行,而是依旧分开各自溜达。苗荣几人是知道年轻人不喜欢和长辈一直待在一起,怕同行会让他们拘束,而林弯弯和凌弋却是下意识觉得不好让沈晚溪和外人走在一起。

《沈晚溪顾墨珩》精彩片段

听说因为屈伯来了,不少香凌的收藏界人士都跟着来凑热闹了呢,这次私盘想必会来不少意想不到的贵宾。

屈伯走着走着,不知道想到什么,扭头问丰厉:“刚才那丫头你认识?”

屈伯今天只跟一个女生说过话,丰厉知道他问的是沈晚溪。

他微笑道:“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

屈伯:“也是帝都人士?”

孟家那点事情丰厉是清楚的:“算是吧,但她之前不住在帝都。”

屈伯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他极少露出这种神态,丰厉不由好奇道:“屈老是想起了什么?”

屈伯是想起几年前参加过的一个境外的赌石拍卖会,他曾遇到过一个年轻女性,也是眼光毒辣得不像常人,但是当时他和对方都在包间里,他没见过对方的脸,只听过对方讲的几句话。

今天见沈晚溪行事风格,说话声色,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不管是不是沈晚溪,屈伯都没想跟丰厉提起这件事。

他没回答丰厉的问题,只是上下打量一番丰厉,冷冷道:“你拜托我好友用人情请我来瑞市,说是请我来帮你看石料,但这几日我观你行事,着实不像是来看什么东西,你到底想干嘛?”

丰厉被他当面诘问,笑容不变:“屈老说笑了,我请您就是为了看玉,不然我大费周章的多不划算,您说是不是?”

屈伯见自己问不出来,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而另一边的林弯弯惊呆了。

她家里搞玉石的,当然清楚这种废料里出绿的概率有多小,更清楚这种情况下能用肉眼看出来的人有多神奇。

尤其沈晚溪还准确地为人画了线,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她这时再联想顾凌弋一开始对沈晚溪的态度,觉得大大的不对,忍不住狐疑地盯住凌弋。

凌弋被她看得炸毛:“你看我干嘛,你问清晚呀。”

沈晚溪依旧很淡定很无辜:“我说了我略通一二。”

林弯弯:“……你管这叫略通一二?”

她信了个鬼!

林弯弯还想再问,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珠珠!”

几个人回头,看到苗荣和考察队的人也过来了。

林弯弯愕然:“大伯?你们不是说去看朋友相中的料子了吗?”

中午吃过饭后,林弯弯和苗荣通话互相说过下午的行程,林弯弯说他们三个下午要来这个交易市场,苗荣说有个朋友要给他介绍一块好料子。

苗荣笑呵呵道:“已经看完了,他刷朋友圈刷到有人发视频,说香凌的屈老来了,好像出现在这个交易市场,就急匆匆赶过来,我们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就一起来看看。”

林弯弯点头:“屈老确实在,我们刚还碰到了。”

她指了个方向:“好像是往那边去了。”

苗荣讶然,一边给朋友拍照发消息,一边问:“你们还碰到屈老了?没要个签名?”

林弯弯无奈:“虽然屈老德高望重,但是也不必要什么签名吧。”

肯定是因为她大伯家里的女儿追星追得严重,搞得她大伯也下意识套入粉丝模式了。

苗荣笑道:“你不懂,屈老在收藏界可是真有粉丝的,我听我那个朋友说,还有人在网上给他搞什么粉丝团呢。”

这下轮到林弯弯惊讶了:“不是吧?万物皆可饭圈?连收藏界都搞追星了?”

苗荣摆摆手:“这我就不懂了,对了,听说刚才这里发生件稀奇事儿,有人从废料里解出藕粉来,可惜我们过来时都散了,没能赶上,你们看到没?”

林弯弯:“……”

何止看到了,当事人就在您眼前啊。

她干巴巴笑了两声:“看到了看到了,是挺稀奇的。”

好在苗荣只是随口问问,也没有询问其中具体细节。

他们虽然在交易市场遇到,但接下来并没有同路而行,而是依旧分开各自溜达。

苗荣几人是知道年轻人不喜欢和长辈一直待在一起,怕同行会让他们拘束,而林弯弯和凌弋却是下意识觉得不好让沈晚溪和外人走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他们自己都分辩不出来。



随后,在沈晚溪的建议下,凌弋和林弯弯都买下几块石料,还分别解了一块。

沈晚溪的目光哪里能差?自然都是不错的品种。

两个人俱是开开心心,知道再当众解石就太声势浩大容易引人注意,选择了将剩下的石料运回帝都。

翌日。

沈晚溪三人随着苗荣及考察团,戴着通行证进入私盘举办地点。

虽然说是拍卖会,但赌石一行毕竟与其他东西的拍卖会不同,是需要买家近看细看的。

因此今日所有卖品都已由专人守候,孟列在会堂两旁。

长桌上铺着暗色的红布,红布上放着大小不一样式各异的石料,众人入场时,门口的迎宾人员给每人都发放了一个手电筒和放大镜。

这些石料都有编号,还标着重量,产地,还有底价,谁看上了只需要记住编号,等一会儿正式拍卖开始,就可以参与竞价。

人群分散开来,三五成群地各自聚在石料前查看。

在会场里,屈伯成了目光焦点,苗荣昨天说他真有粉丝可不是诳语,沈晚溪他们眼睁睁看着一群平均年龄30+的人围着他目光炯炯。

苗荣还悄悄指着一个人跟沈晚溪他们说:“看到没?那位是香凌的财政司司长,著名的屈老粉丝,走哪跟哪。”

林弯弯大吃一惊:“司长?这么大官?”

于是苗荣就跟她讲解那些香凌界的八卦绯闻,凌弋也听得津津有味。

唯独沈晚溪心不在焉地环视了一圈会场,缓缓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一边拿着放大镜查看石料,压灯跟林弯弯讨论水头清澈度,一边用余光打量四周来往的人。

这种不祥的预感,直到拍卖会正式开始才得到验证。

当时主持人正在介绍一块来自蒲甘的石料:“大家都知道,蒲甘的龙坑石大部分水底都不错,而且常出高翠玉料,现在展示给大家看的这块呢,重量为3.8公斤,表面有明显……”

龙坑石是蒲甘十大名坑之一,很受追捧,故而众人听得认真,全看向主持人身后的巨幅屏幕上清晰投放的石料。

就在主持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屏幕边缘突然映出一个高大的黑影,主持人一愣,刚反应过来这是有人从侧边的舞台走了上来,想要招手叫保安过去阻拦询问,就见那人举着什么东西向着上空。

随后“砰”一声枪响,惊雷般炸在会场里。

而那人终于从阴影中走出,身高约有一米九,肌肉勃发,全身迷彩,戴着严实的蒙面,只露出一双凶光毕现的眼睛。

他一脚踹飞主持人,把手里的AK重重砸在主讲台上,对着话筒狠声道:“所有人!到我这里抱头蹲下!”

会场里有几秒钟是完全死寂的,仿佛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没有人动作,也没有人说话。

主讲台上那人便又冲着天花板开了一枪,不耐烦地重复:“快点!一分钟之内,所有人到我这里抱头蹲下!”

第二声枪响过后,众人终于认清眼前的状况,不是做梦,不是拍电影,是真的有人在开枪。

“啊——”

“救命!”

“报警啊报警啊!”

会场里爆发出尖叫,场面霎那间陷入混乱,所有人都挣扎着往出口逃去。



大汉同样打扮的男人,他没有对天花板开枪,而是对着第一个冲到门口的人一枪爆头。

第一个冲到门口的人是个西装男,他甚至来不及惊呼就倒在地上,鲜血混合着不明浆体流了一地。

后面的人齐齐止住了脚步,前排有人不受控制地呕吐。

门口的男人挡在门前,举着还在冒烟的AK,沉声道:“一分钟,都去台上。”

人群被吓傻了,没有人动。

男人抬手又枪杀了一个人,继续道:“58秒!”

人群嘈杂,有一个女士可能处于崩溃状态,控制不住地尖叫:“杀人了!保安呢保安呢!这里有人杀人了!救命啊!”

男人瞄准她,第三次开枪,她的尖叫戛然而止。

“56秒!我不喜欢太慢,都快一点!”

死了三个人,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几乎是瞬间,人群就不再试图凭借人多而往外冲。

面对门口那三个不听话而倒下的尸体,他们立刻都涌向主讲台,哭泣着哀求着蹲下。

“求求你,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你们想要什么?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怎么办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我不想死……”

苗荣在混乱中脸色惨白,他竭力在人群中寻找林弯弯三个人,入眼却全是惊慌恐惧的脸。

他趁着大家都在哀嚎,跟着找人:“珠珠?珠珠?”

但他一个人的声音落入两百多人的声音里如水滴落入大海,半点回响都没有。

主讲台的大汉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巨大的屏幕上,炸飞一大片玻璃片塑料片。

他端着AK呵斥道:“安静!手都举起来抱头。”

后台又转出来两个同样打扮的大汉,其中一个哼笑道:“老刁,你跟他们废什么话,多杀几个不就听话了?”

被叫做老刁的人看了他一眼,在人群中扫视:“哪个是香凌的?”

没有人应声。

老刁拿枪托咣咣砸桌子:“一帮孬种!”

他直接点名道姓,一一把人揪出来。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拿到的名单,竟然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屈伯和财务司司长的名字,还叫了几个富豪级人物。

其中有一位就在林弯弯身边,对方被叫出去时,她紧张得浑身发抖,牢牢抓住凌弋的胳膊,下唇咬得青白。

刚才叫破老刁名字的人补充:“说还来了帝都的人。”

林弯弯心里咯噔一下,就见那人递给老刁一张纸条,老刁接过来一看,念出声:“苗荣?”

林弯弯睁大眼睛,就要出声,凌弋死死捂住她的嘴。

苗荣从人群中站起来,神情难看,勉强维持镇定。

老刁斜着眼睛打量他:“放心,听话就不会死。”

他们还不想与帝都世家为敌,只是要个保障而已。

他们手里的重要人物够多,那些条子才能投鼠忌器。

老刁又继续念:“丰厉?”

丰厉从人群中走出来,他垂着眼,看上去似乎很紧张:“我是。”

凌弋心知不妙,苗荣和丰厉都被揪出去了,那他肯定不会幸运地被遗漏。

倒是林弯弯,她大伯被叫出去,她应该就没事儿了。



沈晚溪的动作太快,当时人又太杂乱,凌弋只看到她一闪而过的身影,却没能看清她后面的动作。

林弯弯紧紧咬了咬下唇,又重重点头。

这种情况下,单独脱离队伍远比在人群中更危险,她不知道清晚要做什么,但是她会注意后台的方向。

凌弋的感觉没错,老刁打量了一遍丰厉后,就又对着纸念出他的名字:“凌弋?”

凌弋又握了下林弯弯的手臂,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

老刁:“呦呵,这么年轻?”

凌弋不知道该不该回话,就学着丰厉,沉默着低头。

老刁也不在意,他把纸张揉吧揉吧随手一扔,和后来的两个大汉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个人就都随便搬了个椅子往众人面前一坐。

会场中一时除了低低的哭泣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舞台后侧隐蔽处,堆积的音响设备缝隙中,沈晚溪静悄悄换了个姿势。

她从一进会场就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借着看石料的时候把整个会场都转了一圈,发现这个会场的布置中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有些地方不像是巧合,反而像是故意为之。

当那个叫老刁的人走上主讲台时,因为大家都没动,沈晚溪也就跟着没动,后面场面陷入混乱,她迅速趁乱藏了起来。

这几个亡命之徒没有想到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折腾,压根没注意到沈晚溪。

而沈晚溪已经在刚才的时间里,仔细观察清楚了四个人的装备和衣着。

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劫匪或者犯罪分子,他们对枪支极为熟练。

沈晚溪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雇佣兵。

所谓的雇佣兵,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军队任何一个政体的正规队伍,他们是一种向利益而生的特殊兵种,他们只为金钱而战,是可以受雇于任何人的武装人员。

有人请雇佣兵来劫持私盘?为了什么?为了这里的石料吗?

沈晚溪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太麻烦了,为了一大堆石料明目张胆地在瑞市的地盘上动用雇佣兵,主谋的人根本划不来,风险和利益不成正比。

想到这里,沈晚溪心头一动。

风险和利益的正比?

什么利益值得搞这么大动静冒这么大风险?

这几个雇佣兵把人堵在这里想干什么?

“滴~呜~滴~呜~滴~呜~”

会场外面响起的警笛声,让所有被困的人精神一振。

警察来了,是不是代表他们要得救了?

但四个大汉却全都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不动,竟然是半点没受影响的样子。

“滋啦”

老刁身上发出一声电子产品的电流声。

离他最近的是那位财务司司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

老刁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无线电对讲机。

沈晚溪眉头一动。

他们有对讲机?也就是说这四个人还有其他同伴需要跟他们保持联系,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分散在哪里。



“我苏家自始至终只认一个女儿,那便是--苏浅。”

帝都别墅区,凌晨2点,苏家没一个人睡得着。

只因苏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苏浅竟然不是亲生,而真正的亲生女儿沈晚溪却流落至偏远山村。

此刻,沈晚溪正在被接回苏家的路上,而苏浅则在苏家闹着要离开。

“是我鸠占鹊巢,如今她要回来了,我应该把本该属于她的生活还给她……”苏浅星眸中噙满泪水,娇弱的身躯瑟瑟发抖。

母亲林蓉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浅儿,如果不是老太太插手这件事情,我们是不会接她回来的,她一个在山村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姑,如何当得好我苏家的女儿?”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正成放下手中的报纸,沉声道,“回头叫她不要乱跑,安生待在家里,若是浅儿实在不想见到她,就把她安置到郊区的房子去。”

苏正成一句话,苏浅如释重负。

她从小在苏家长大,太知道苏家最注重的是什么了,骨肉亲情又如何?无论是社交礼仪,还是世家人情关系网,她才是苏家从小开始培养的那个人!

最重要的是,苏家需要她和顾家的婚约。

再看父亲和母亲的态度,压根没将那亲生女儿当回事,苏浅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决定以最佳姿态面对那位即将到来的真千金。

……

而此时,苏家大门,一老一少对峙良久。

“你……真的是大小姐?”管家苏良看着身前气质清冷的沈晚溪,惊的合不拢嘴。

不是说大小姐在山村生活了十几年,是个不折不扣的村姑吗?可为什么她的外貌气场,都比自小养尊处优的婉玉小姐还要出色?

特别是她的眼神,只是被她扫了一眼,管家就不由自主的卑躬屈膝!这气场……绝不是自小在山村长大的村姑能拥有的!

“管家,看够了吗?”沈晚溪似笑非笑,这一笑,管家噤若寒蝉,腰也躬的更低了。

“欢迎大小姐回家,老爷和夫人在客厅,我这就带您进去。”

管家一步一踱,他深知老爷和夫人没有出来迎接沈晚溪,是因为苏浅在闹脾气,只是不知道,待会老爷和夫人看到大小姐会是什么心情……

毕竟这个真凤凰,可是要比那只假凤凰出色太多。

再说苏家那老太太,执意要将沈晚溪接回苏家,因为那是苏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若是被她老人家知道大小姐这般出色,苏浅的那只假凤凰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客厅里,苏浅依偎在林蓉怀中撒着娇,苏正成也在一旁慈笑,好一幅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三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去,当看到门口那人时,三人身躯猛地一僵,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邱灵愣住。

神婆?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竟然是个神婆?

慢着,沈晚溪怎么知道她有个哥哥?

她还想抓着沈晚溪继续问,沈晚溪已经挥挥手走远了。

邱灵带着满腔的疑惑回到教室,恰巧看到一堆人围在孟婉玉旁边安慰,便也凑了过去。

“婉玉,你那个村姑姐姐是不是脸上还带着高原红啊?”

“对啊对啊,她的手和脚是不是都很粗糙?”

“她会吃西餐吗?会不会英文?”

“她是不是又高又壮像个常年干农活的妇女啊?”

“婉玉,你那个村姑姐姐上过学没有啊?听说她养父母都死了,她不会连小学都没上过吧?”

孟婉玉耳朵听着,心里却是崩溃着,因为大家讲的那些,没有一桩是对的,而且恰恰相反!沈晚溪美的天妒人嫉!完美的让她自行惭愧!

但面对大家的疑问,她当然不会告诉大家沈晚溪美若天仙,只是含糊其辞,“没有,不是的,你们不要这么说……我姐姐她其它都还好,就是可能是从小在山村长大,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也不敢说她,怕别人说我欺负她。”

“我决定要去看看你那个神婆姐姐!”

一言起,众人追。

“对!婉玉,你告诉我们你姐姐在哪个班?我们瞧瞧那个村姑去!”

“你放心,我们不真的欺负她,就是去看看。”

十来个女孩子嘻嘻囔囔的,闹着要去看神婆,看村姑,孟婉玉确实苦不堪言,这个风头,她真的不想出!她也……出不了,要是真的让她们见了沈晚溪,到时候她孟婉玉才是那个笑话!

“哎呀,上课了啦!你们别闹了!”孟婉玉看了眼时间,满脸无奈,“吴教授的微积分课,你们确定要错过?”

女孩子们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上课,下课再去找人。

而此时,她们议论的主人公,沈晚溪已经办完入学手续,跟着辅导员进了教室。

她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原本闹哄哄的教室一片死寂。

“哇哦。”

后排有个女生两眼放光的看着沈晚溪,夸张的出声。

沈晚溪被逗得一笑,这一笑,马上又引起了一片吸气声。

“马上上课了,你们不看书都在看什么?”辅导员无奈。

众人齐声答,“看美人!”

辅导员无语凝噎,见上课老师还没来,便打算介绍一下沈晚溪,“上课之前给大家介绍一个报道比较迟的新生——沈晚溪。”

沈晚溪微微点头,礼貌微笑示好,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身躯猛地一僵!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坐在第二排的某个男生,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辅导员让沈晚溪自己找座位,便走掉了。

辅导员一走,教室再次陷入沸腾之中,都在争先恐后着让沈晚溪坐自己旁边的座位。



“孟美人,坐这!坐这!”

“赶紧上论坛发帖,咱们金融系就此发达!校花要换人了!”

而沈晚溪,目光坚定,直接走向了第二排的某个位置。

“同学,这里有人吗?”

她刚才注意到,这个男生不同寻常……

他身上竟然有几缕发黑的紫气。

从古至今,紫气都是祥瑞的象征,与真龙之气相伴相随。

但,这男生的紫气又不同寻常,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而是他从其他人身上沾染而来的,再看这紫气又不纯粹,那身带紫气的人如今处境必定艰难。

沈晚溪思量片刻,又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同学,直接问,“你家里可是有人重病或遇难?”

凌弋:???

凌弋表面淡定,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女生是怎么知道他家里有人重病的?

神棍吗?

还是想骗钱?

凌弋没有作答,悄悄的往里边挪了挪。

沈晚溪见他不搭理自己,只道凌弋是不相信自己说的,便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生在富贵人家,父母恩爱,嗯?你还有个姐姐。”

“我没有姐姐。”凌弋搭话了,因为他实在停不下去沈晚溪的乱言乱语了,他是家中独子,除非他父亲在外有私生女,但是以他父亲对母亲的忠诚度,这事会发生的概率几乎为0。

“你自小体弱,三岁摔断腿,六岁落过水,九岁出车祸,命中劫难无数,应该活不到现在才是……”

沈晚溪还在说,凌弋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除了他没有姐姐,其它的竟然都被沈晚溪说对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活到了现在?”凌弋盛气凌人。

沈晚溪不置可否,“你九岁发生车祸后,便搬家了,应该是身侧有贵人,你们长期相处,他在无形之中化了你的劫数。”

沈晚溪适时的止住话题,因为她看到凌弋的脸色明显的不好看。

只是她不知道,凌弋马上拿出了手机,给母亲傅美玲发去消息,“妈,我还有个姐姐?“

傅美玲久久没有回话,只是对话框上久久显示着那句——对方正在输入中。

良久,傅美玲回了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凌弋凌乱了,悄悄的偏头看了一眼沈晚溪。

又过了十分钟,凌弋坐立不安了,默默的打开了二维码递给沈晚溪,“加个好友慢慢聊?”

沈晚溪笑了,她从没算错过!若不是这小子身上有紫气,她才懒得搭理他。

“你是神婆?”通过好友申请后,凌弋发过来的第一句话。

沈晚溪嘴角微微上扬,止住笑意后,无奈的发过去一个“嗯”字。

“你能算算我家里什么人重病了吗?”凌弋持续试探中。

沈晚溪知道他还是半信半疑,便也不再遮掩,“五服之内,表亲或堂亲,从你的面相看,应是男性表亲,表哥还是表弟?”

“表哥。”

凌弋服气了。

他表哥遇难这件事情,整个帝都,除了傅家几个嫡系亲属,无人知。

想到表格,凌弋整个人也落寞了下来,但一想到沈晚溪能算出来,那或许……

“既然你能算出来,那你知道怎么解决吗?我表哥却是遭了难,在床上躺了三年了……”



沈晚溪思虑片刻,“需要见到人。”

凌弋没有再回信,等他退出和沈晚溪的对话框,便看到母亲傅美玲发了十几条消息过来,言辞之激动,就想知道凌弋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的!

下课后,凌弋马上给母亲打了电话过去,把刚才和沈晚溪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傅美玲听。

傅美玲惊呆了,“你有个早夭的姐姐这事,只有我和你爸爸知道,连你外公都不知道,这神婆……啊不,这大师,还真有点本事。”

“她还算出了表哥的事情,我问她有没有办法解决表哥的劫难,她说要看到人才知道。”凌弋内心盼望,盼望着傅美玲能让沈晚溪去看看表哥。

傅美玲沉默了几十秒,才谨慎的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去问问你外公,傅家掌舵人遭难这事,我们隐瞒了三年,绝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

而此时,教室内却乱成了一锅粥。

十几个女生围绕在教室门口,大声囔囔,“你们班是不是有个新来的女生?”

前排的女生以为自己班出了新校花的事传出去了,立马挺起胸脯答,“有啊,怎么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这个班有新生,应该就是婉玉那个村姑姐姐在这里了!”

“快叫她出来!”

“我想见识一下村姑长什么样!”

前排的女生见她们要找新来的,便朝沈晚溪喊道,“孟美女,有人找你!”

沈晚溪愕然抬头,满脸不悦,她正在思索那个紫气,谁这个时候来找她?

等她走出教室,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道一声尖叫,而后是极致诧异的声音传来,“你……你不是早上那个仙女吗!啊啊啊!”

沈晚溪抬头一看,此人正是邱灵,便礼貌点头,“邱灵?”

“呜呜呜,仙女记得我的名字。”邱灵惊喜万分。

眼看着两人聊起来了,邱灵身侧的女生连忙问道,“你是今天来报道的新生么?”

“是啊。”沈晚溪迷惘点头。

邱灵脸色微微一变,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不会仙女就是孟婉玉的村姑姐姐吧!

她们几个是偷偷过来的,因为孟婉玉一直找各种借口拦着她们,所以也不知道孟婉玉的村姑姐姐叫什么名字。

思虑了半天,邱灵试探性的问,“仙女,你认识孟婉玉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管我叫姐姐。”沈晚溪拧眉,难道是孟婉玉惹麻烦了?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整个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孟家真假千金一事。

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孟家的真千金根本就不是什么村姑!

“所以,你就是那个流落至偏远山村的孟家大小姐?”邱灵震惊。

旁边一女生诧异,“不可能吧?孟婉玉说她姐姐是个村姑啊!还说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是个疯婆子啊!”

沈晚溪拧眉,“我姓孟,叫沈晚溪!不姓孟,怎么,孟婉玉没告诉你们?”

沈晚溪对孟家的态度之疏离,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邱灵几人的脸色也是逐渐难看。

其实她们平常和孟婉玉就是一个圈子里玩的,非得过来看沈晚溪,有一部分是为孟婉玉出风头,但另一部分是真的想见识一下村姑,顺便炫炫富呀啥的。

但天杀的孟婉玉,瞒着她们沈晚溪是个大美人一事,让她们傻不溜秋的跑过来,直接被沈晚溪震慑,连话都不敢说。

是以,她们把在沈晚溪这受的委屈,全部都加在了孟婉玉头上!

邱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仙女,我们……你别生气哦,我们先回去上课了!改天我去孟家找你玩儿!”

邱灵说完,便带着其她女生一溜烟的跑了,几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决定冷落孟婉玉。



“灵灵,村……你早上遇见沈晚溪了?”一女生疑惑的问。

邱灵点头,“对啊,她让我提醒我哥哥,明早出门避开桥梁。”

“啊?她不会真的是个神婆吧?”

“那你要不要告诉你哥哥啊?”

“她和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们可能被孟婉玉耍了!”

邱灵此时心不在焉,她握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她哥哥邱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哥,你明天出门避开桥梁!别问为什么!高人说的!”

邱言应该是在忙,直到傍晚才一头雾水的给她回了一个,“?”

孟婉玉可算是度过了极其不美好的一天,放学后她想邀请小姐们去嗨皮,不仅被拒绝,还被甩脸子。

孟婉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茫然又无措,心事重重的走在马路上,一个不注意,踩了一脚的香蕉皮,又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等她终于到了校门口,准备上车时,又发现沈晚溪早已坐在车上等她,整个人的状态完美到极致,与她完全想相反。

孟婉玉气不打一出来,就要朝沈晚溪发泄,不料沈晚溪直接从另一边下了车,朝司机说,”太臭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临了,又朝孟婉玉说了一句,“我早上就跟你说,今日运势不好,要提醒你注意规避。”

轻飘飘一句话让孟婉玉如掉冰窖,遍体生寒,微微发抖……

沈晚溪不知道自己今天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就连帝都首家豪门——傅家也因为她陷入了紧张的氛围当中。

“你是说,那大师只是看了凌弋一眼,就算出了顾墨珩的事情?”傅老爷子听了傅美玲的话,神情复杂。

傅美玲微微点头,便见傅老爷子神色愈发激动,连忙上前扶住傅老爷子,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病床上形销骨立的顾墨珩身上。

傅家向来乐善好施,几年前,顾墨珩的父亲遭遇空难丧生,同在飞机上的,还有顾墨珩的母亲,以及他才两岁的弟弟。

顾墨珩当时还没成年,上头倒是有一个参军的大哥,但是无法回来接管傅家,偌大的傅家就这么落在了顾墨珩的头上。

最开始,大家都管顾墨珩叫傅三少,直到顾墨珩用短短半年的时间接手了傅家全部的产业,并在随后的几年,将傅家的产业越做越做,大家开始改口,叫他傅三爷。

但,天妒英才,去年秋天,顾墨珩突发性晕倒,自此身体日渐衰弱,可是各国名医都查不出任何问题。

直到去年冬天,顾墨珩一病不起。

前些天,医生告诉他们,顾墨珩的各项器官已经严重衰竭,可能撑不到明年了。

傅美玲想到这些,一颗心揪着疼。

“天道不公,命运弄人。”傅老爷子走向窗边,在傅美玲的注视下,缓缓说道,“什么大师,什么大能,我们请过多少了?到头来呢?可有一个治好顾墨珩了?”

这世上若真有什么隐士高人,哪还有这么多灾难和病痛?

这一点,傅美玲和傅老爷子是抱着同样的看法,因此,傅美玲也认定,傅老爷子是不打算请凌弋说的那个大师过来了。

傅美玲落寞之余,又听傅老爷子叹了口气,“不过啊,我总归是不死心的,那位大师既然能一眼看出我傅家的情况,不妨一试。”

傅美玲看着傅老爷子的背影,顿时鼻子一酸。



“什么意思?”凌弋率先问出了口。

沈晚溪知道这个消息会令傅家人绝望,但她不得不说,“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你表哥的命格太好了,好到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太平盛世,更不应该出现在你们傅家。”

沈晚溪点到为止,她知道他们都听得懂。

这么说来,凌弋这个表哥倒是和自己有点像……

未了,沈晚溪又加了一句,“但是我有办法帮他续两年命。”

两年……那也不过是三十二岁而已,顾墨珩现下已经二十五岁,也就是说,就算他醒过来,也只能活七年。

傅老爷子只觉得五雷轰顶,若不是凌弋扶着他,可能他会直接倒塌。

傅美玲愣怔当场,叹道,“真是天命如此吗?”

对于他们来说,顾墨珩能醒过来固然是好事,可他又注定活不了几年,现在,众人竟不知道顾墨珩到底是醒来好还是不醒的好。

沈晚溪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也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先是柳暗花明,后是虎口深渊,实在太磨人……

“那个,人还救不?”沈晚溪有些拿不定主意,试探性的问,“要是不救的话,我就先走了?”

“救!”傅老爷子拍板,“或许这两年期间又会生出别的办法来呢?在遇到大师前,我们都认定了顾墨珩再也醒不过来,他现在不也遇到大师你了吗?”

“嗯。”沈晚溪点头,“这话在理,机遇这个东西,谁知道呢。”

就像她,只有二十岁的寿命,现在……不也有机会了吗?虽然那个机遇她还没找到。

沈晚溪这话无疑是给傅老爷子打了一针强心剂,他连忙问道,“那幺孙何时能醒过来?大师要施法吗?要不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

“不用。”沈晚溪摆手,“我都会准备好,你们不要对外宣扬这件事情。”

说完,沈晚溪又算了算日子,朝凌弋说,“你下个礼拜周六,上午十一点,到孟家去接我。”

“哪个孟家?”凌弋下意识的问,“不会是最近闹真假千金的那个孟家吧?”

“是。”沈晚溪点头,这事没啥好遮掩的。

只是这话一落,傅老爷子和傅美玲的脸色又变了,这短短几十分钟,两个人的脸就像吃了变色糖一样。

傅老爷子盯着沈晚溪看了好一会儿,满是踌躇,似是想问点什么,又怕不该问。

“老爷子有话说?”倒是沈晚溪看出来了,“有话不妨直说。”

傅老爷子略显激动,“大师是孟建国的孙女?”

孟建国是孟正成的父亲,也就是沈晚溪的亲爷爷。

沈晚溪不知道傅老爷子为何提这事,“是,不过我从小不在孟家长大,没见过他,怎么?你家幺孙这事与他有关系?”

“顾墨珩与他没关系。”傅老爷子摇头,又和傅美玲对视了一眼,才万分郑重的说道,“但是和你有关系!”

沈晚溪愣住了。

凌弋也愣住了。

连傅美玲都紧张的开始摆弄手指了。

“大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幺孙……还有一桩娃娃亲?”傅老爷子在众目瞩视下,终是问出了口。

听了傅老爷子的话,沈晚溪微微一笑,“我,不是很想知道……”

原来林夕和孟正成说的那个傅三爷,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

沈晚溪又问,“傅老爷子,你可听说了孟家真假千金的事?”

“略有耳闻。”傅老爷子轻轻点头。

沈晚溪发出疑问,“我前几天才回孟家,这么些年,以傅家准少奶奶自居的,应该一直是孟婉玉,而不是我。”

毕竟这些年来,一直是孟婉玉顶替着沈晚溪的身份。

听沈晚溪这么一说,傅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当时定亲的时候就是你,那会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呢,当时你爷爷奶奶带着你母亲来我家里拜访我夫人,恰好顾墨珩在一旁玩耍,他们就说如果你母亲生的是个男孩,就和顾墨珩结为兄弟,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就和顾墨珩订个娃娃亲。”

“这个娃娃亲订的啊,是你母亲当时肚子那个还没没出生的孩子,这不是你还能是谁?那孟婉玉可不是从你母亲肚子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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