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彩泥文学 > 女频言情 > 假死的驸马回来了

假死的驸马回来了

一夜行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公主卫昭重生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了对她情深义重的驸马的性命。男人不懂她怎么说不爱就不爱,可却还是在死前给了她一个温柔笑颜。时隔两年,假死的驸马化作梁国孟安,以面首的身份入了公主府。深夜,他潜入了公主床榻,直直看着女人的睡颜。可谁知女人竟猛然睁开了眼睛,且开口第一句话竟是:“长临,我们和好吧。”

主角:卫昭,虞长临   更新:2022-07-15 22: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昭,虞长临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死的驸马回来了》,由网络作家“一夜行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卫昭重生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了对她情深义重的驸马的性命。男人不懂她怎么说不爱就不爱,可却还是在死前给了她一个温柔笑颜。时隔两年,假死的驸马化作梁国孟安,以面首的身份入了公主府。深夜,他潜入了公主床榻,直直看着女人的睡颜。可谁知女人竟猛然睁开了眼睛,且开口第一句话竟是:“长临,我们和好吧。”

《假死的驸马回来了》精彩片段

屋内檀香氤氲,却又夹了一抹腻人暖香,宿醉的虞长临莫名的心里一惊。

他猛地睁开眼,一阵凉意袭来,让他下意识裹了裹身上锦被。

外面是混乱又嘈杂的声音。

“殿下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云墨肯定要告诉殿下的。”

“驸马昨夜里做了那事,殿下的性子此事怕是不会善了了……”

虞长临脑袋一懵,混乱的思绪也逐渐清明,这是说他?

那腻人的香气又传来了,他循香望去,瞬间气血上涌。

身旁有个身上不着寸缕的姑娘,长睫微颤,好似要醒。

虞长临面上已有怒意,他呵斥道:“滚下去!”

那姑娘这才睁开了双眼看他,大眼忽闪,就要落泪。

就在此时,门外嘈杂的声音忽然一停,虞长临心觉不妙,赶紧悄悄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等发现上面确实有几道张牙舞爪的痕迹时,他身子蓦地一僵。

虞长临纳闷,莫不是,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昭儿的事?怎么可能呢?

而此时,卫国公主卫昭已经走到了门前……

素白宫裙拖曳在地,流云髻上插了一支金丝白玉凤凰,往常带笑的桃花面上此时一片冰冷。

她一脚踹开门,抬步走了进去。

巨响之下,虞长临面上一慌,抬头便与卫昭的双眼对上:“昭儿!”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卫昭轻眯眼眸,冷冷瞧了一眼房中场景,桃花眼里迸出凌冽寒光,开口声音便淬了冰:“来人,将驸马关进十方狱!”

十方狱是关押卫国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狱牢不大,却简陋至极,牢中犯人每日都会受刑,受了刑之后还会被潦草的上一些药,为的便是不让犯人死去,能多承受几日痛楚,这是卫国独有的牢刑。

一旦有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卫国百姓不会祈求那人去死,而是祈求那人能进十方狱受刑。

卫国有句话——宁做梁国街头流浪狗,不入卫国遮雨十方牢。

虞长临眸子微怔,但也没吭声,这事本就是他错了,他进牢中理清思绪也好。只是,他明明记得,昨夜里吻下去的那张脸是昭儿。

莫不是真的喝大,认错了人?

他闷声道:“昭儿,能不能先让我穿好衣服。”卫昭沉沉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贴心的便要将门关好。虞长临急忙道:“昭儿,你先让她出去。”

卫昭关门的动作一顿,唤了侍女:“云墨。”那姑娘便被带了出去。

做完这些,她看着虞长临冷笑一声,砰的关上了门。

等虞长临刚穿好衣服,房门便猛地被打开了。

依旧是卫昭,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虞长临叹气,夫妻两年,她连他穿衣的时辰都把握的极好,他怎么就可能认错了人?

思及此,虞长临陷入了沉思,莫不是昨夜之事有人害他?但他早些年做将军的时候警惕性很高,哪怕这两年被卫昭养的有些懈怠了,也不至于喝个酒就和别人成了事?

更何况,昨夜里,和他一起喝酒的还是昭儿的阿弟,当今的太子。

虞长临抬头去看卫昭:“昭儿,昨夜里太子殿下喝了多少?我感觉事有蹊跷,我对你绝无二心。”

啧,卫昭垂下眼眸:“绝无二心?难道你是想说昨夜里一同和你喝酒之人要陷害你?虞长临,昨夜里和你喝酒的可是我阿弟。我今早去看他时,眼上还有一块乌青。”

周围仆从脸上颇为微妙,一块乌青,言外之意便是虞长临打得了。为何打太子?那只能是驸马想带女子回家,结果太子不让,便被打了。

“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对卫言下手?纵然喝醉,也不会对太子下手!虞长临张口便要反驳,但卫昭显然不想继续多说,她一摆手,侍卫们就上前将虞长临押住了。

卫昭垂着眼眸,神情冷漠。

被押出房门的时候,虞长临希翼抬头,期望卫昭听他解释,未曾料到,只这一眼,眸底的光便溃散了。

卫昭的耳垂后方,分明有一道吻痕,这是他最喜欢亲昵的部位。

是昭儿?为什么?难道他近日惹她不快了?

他错愕开口:“昭儿,明明昨日夜里是……”

卫昭恰在此时转过头,冷淡的双眸平静看着虞长临,她打断虞长临接下来的话,声音清冷:“虞公子是还有什么话说吗?就凭你现在一个罪人身份,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说话?”

虞公子?罪人?虞长临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词的含义,然后轻声笑了,他指着自己的耳垂,问:“昭儿,为什么?”

看着虞长临的举动,卫昭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后。

被发现了呀,卫昭不怒反笑:“凭你今日在公主府与他人度了春宵,直接将这顶绿帽子砸到了本宫的头上,便是辱没了我卫国皇室的颜面。关进十方狱有何不可?”

虞长临沉默了,卫昭答非所问。

他想问的是为何陷害我与她人行了情事,卫昭答的却是为何将他关进十方狱。

虞长临垂眸,细细瞧了卫昭半响,许久,长笑出声:“长临当真是想不到,竟会栽到公主头上,可是公主卫昭,究竟是为何呢?”而后喃喃:“为何呢?死也不让臣死明白吗?”

他似乎已经看透,连称呼也变了,已经不期待卫昭的回答。

他挣开两位侍卫的束缚,沉声道:“我自己走。”

他这么说着,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众人们恍惚又瞧见了两年前卸下盔甲,甘做无权无势驸马爷的少年将军。

众人心中不免有些唏嘘,驸马娶了公主为何不好好捧着呢?这可是卫国最受宠的公主,阿弟还是当今太子,也就是下一位新皇,驸马如今搞得自己一副受伤的样子又是何意?

他们想归想,可也想不明白,只能视线又看向驸马和公主。

卫昭看着虞长临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思绪微乱,随即就是面上一冷。

等虞长临跨出府门时,才回过头,盯着卫昭沉声道:“卫昭,若我能从十方狱活着回来,你我之间,便都算了。”

他笑了笑,面上又带了诱哄:“昭儿,你若现在说这是一场玩笑,你我之间还能继续。”

卫昭眼睫微颤,右手不自觉的去摩挲左手上的玉镯,面上却镇定的冷嘲回去:“虞公子现在还当本宫是开玩笑?虽是本宫先喜欢的你,但这顶绿帽子带来的耻辱已经让本宫厌你至极了。”

此言一出,虞长临面上一裂,这才仔细去看卫昭表情。

确定卫昭面上无一丝爱意时,虞长临压下眸中失落,头也没回的去了十方狱,他得去狱中静一静,思考一下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卫昭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虞长临一走,卫昭身形微晃,一下子昏了过去。


“卫昭,若我能从十方狱活着回来,你我之间,便都算了。”

窗外大雨如注,窗内桌案上只有一盏幽暗烛火,随着窗户缝里进来的风,摇摇晃晃跳动着。

红木雕花的床上,卫昭从昏睡中猛然惊醒。

她一醒来就将手腕上的玉镯狠狠掷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外面守夜的侍女听到后急忙询问:“公主,你醒了?”

卫昭沉了沉气息,声音平静道:“不必进来。”

紧接着,卫昭穿着中衣,未着鞋袜便下了床,白皙的足一下踩进了碎玉中,一瞬间,鲜血淋漓。

卫昭蹲下身子,不顾脚上疼痛,借着昏黄的烛光去欣赏地上沾着血迹的玉石,清凌凌的玉石带着殷红的血,煞是好看。

这玉镯子还是虞长临送的,他送她镯子的那天,是他俩大喜的日子。

彼时虞长临对她情真意切道:“昭儿妹妹,愿你人如美玉,日日生辉。”又怎能料到日后他会让她沦落到一杯毒酒断余生的结局?

她笑了:“虞长临,玉石易碎,你从那时候就安排好我的结局了吧。”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可你怎么能想到,我卫昭回来了呢?”

带着前世的血海深仇,回来了……

卫昭站起身,她立在碎玉旁,眉眼含刀:“长临,碎玉也是会伤人的,我卫家的天下终究是我卫家的。”

外面的风雨声更大了些,卫昭垂下眼睫思索,明日里得去狱中瞧瞧虞长临死了没,他若死了,接下来她也好选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没必要给虞长临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守寡。

若没死,虞长临此时正对她爱意上头,便让他尝尝她前世受的苦吧……

她上一世死的早,同床共枕的夫君在杀了她亲弟夺了皇位之后,还一杯毒酒让人将她赐死了,当真是可恨。

这一世重生回来,她不如先下手为强,先把虞长临弄进牢里再说,筹谋了几天才算是想了这么个办法……

窗外忽有惊雷闪过,卫昭倒映在窗户上的身影都是化不开的阴郁墨色。

屋外有人敲门了,又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了:“公主,可是因惊雷无法安歇?”

卫昭眼眸晦暗不明,声音干涩道:“云墨,进来。”

云墨自幼跟在卫昭身旁,是卫昭的心腹。

卫昭这话一说完,便知道公主是受伤了,当下里便慌张的进了屋。

等云墨仔细替卫昭处理完脚上伤痕,才轻声对卫昭道:“公主,奴婢已将那青楼女子赎身送往别处,不会有人找到她的。”

卫昭揉了揉眉心,眸子有些失神:“云墨,你不问我为何这么做吗?”

云墨恭谨道:“公主这么做自然是有公主的道理,您当年追求虞公子的欢喜劲,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看在眼里,何况,公主今日昏倒,太医说你已数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了,想必是虞公子犯了什么大错,才让公主数日无法安眠。”

云墨思量片刻,继续道:“只是太子殿下那里,怕是不能轻易糊弄了去。”

她设计虞长临和青楼女一事,除了她、云墨和那青楼女知道外,也就太子卫言能猜到几分了。

她眯了眯眼,道:“阿弟与我手足情深,不会拆穿我的。”

转而长睫一垂,又想到了虞长临的那句话,心想,“你我之间,岂是说算便能算的?明明合该是不死不休。”

……

翌日,雨停。

地上泥泞,但宫里早早来了软轿在府门前候着。

卫昭换上了端庄的蓝色宫装出了府,她看着在软轿旁立着的大太监,柔声道:“府上有轿,父皇怎么还差陈公公送了轿子来。”

她眼中却泛着冷意,想必昨日虞家人便得了消息进宫面圣,只是因她昏倒一事挪到了今日。

陈公公是康源帝身旁的大太监,一向都是跟在康源帝身旁的,今日里专门迎她,恐怕是父皇觉得她受了委屈,要给她抬抬脸面。

卫昭刚这么想完,便见陈公公有模有样的说道:“回公主,圣上说了,天家的女儿,受了委屈总得要娘家人来接的。”

卫昭乐了,她强忍着笑意,让云墨给了陈公公赏钱,便提着裙摆上了轿。

软轿起,接着便是一路平平稳稳的入了宫。

落轿之后,卫昭掀开轿帘后,一眼就瞧见了对面的一家三口,虞氏夫妇以及虞家的养女虞常乐。

虞家夫妇的眼中都是隐忧,唯有虞常乐的眸子里带着厌恶的朝她望了过来。

卫昭眼光一冷,便将目光错开了。

她不喜欢虞常乐,就像虞常乐不喜欢她一样。早些年她追在虞长临身后跑的时候,虞常乐没少给她下绊子。

但看在虞常乐前世陪自己阿弟去死的份上,便勉强不和她计较吧。

等四人见了康源帝之后,虞大人当先跪下恭恭敬敬行了礼,虞夫人和虞常乐也接着跪下了。

唯有卫昭站在那,不言不语,倒有点让人觉得,是虞家人故意如此,方能衬托的公主蛮横。

康源帝眉目慈祥,语气也是一派温和:“虞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虞大人惊惶道:“臣教子无方,但还望圣上饶犬子一命。”

康源帝眉目一沉,语气十分平和:“虞大人言重了,虞公子虽然犯了大错,但罪不至死,总得让我儿昭儿消消气。”

这般说着,康源帝将目光望向卫昭:“昭儿,你是何意?”

卫昭笑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让虞长临在十方狱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吧,等昭儿消了气,再放出来。”

虞夫人当场就哭出声来:“公主,您就饶了长临吧,长临这两年的腿疾好不容易调养好了,再关下去,恐引旧疾啊!”

她这么说完,又道:“其它男子妻妾……”

话还没说完,便被虞大人转身呵斥:“无知妇人,闭嘴。”

虞夫人果然闭嘴了,公主毕竟是天家女,她怎么一时不察要拿寻常女子与公主作比了。

但显然,卫昭不打算放过她:“虞夫人,自己掌嘴吧。”

卫昭不敢忘,前世的那杯毒药,就是虞夫人亲自给自己灌下去的,那时虞夫人穿金戴银,趾高气扬的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说“公主,您不能怪我啊,我儿说了,公主会是他坐稳皇位的绊脚石。这杯毒酒,是我儿赐给您的。”

虞夫人不敢置信,往常里公主对她可都是恭恭敬敬的喊婆婆,却还是朝着自己面上打了一巴掌:“妾是无知妇人,望公主莫怪。”

太子卫言这时也赶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眼角乌青,火上浇油道:“虞夫人,瞧瞧虞公子打的,我昨夜里不过就是拦了拦他啊。”

他面上都是嘲讽,眼底的喜色几乎都要压不住,只是看向卫昭时,那喜色瞬间变为了委屈。

卫昭一怔,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当虞家人识相离宫后,卫昭面上瞬间绽开笑容,甜甜喊道:“父皇,女儿就知道您最疼女儿了。”

几句甜甜的父皇下去,把康源帝叫得心情舒畅。

但康源帝乐完,目光审视卫昭许久,起先说了一句:“昭儿,你今日来变化颇大。”才幽幽道:“昭儿,虞长临是什么样的人,朕多少也有了解,但这两年你把虞长临宠成什么样子朕也看在眼里,所以此事,朕不追究,但此事要到如何程度你要考虑后果。”

卫昭一怔,随即颔首:“儿臣明白。”

但眼睫下的眸子,却暗沉沉的。

等卫昭行礼离去,康源帝将太子卫言留了下来。

卫昭可不觉得康源帝留下卫言是有什么好事,堂堂太子昨夜里去花船喝酒,虽然此事是她这个皇姐的怂恿,但她眼下去看虞长临才是正事,只能盼着自家皇弟自求多福了。

一出宫,卫昭便换了一顶普通轿子去了十方狱。

此时正值冬季,十方狱里比往日更加阴寒。

虞长临虽然这两年被卫昭养的娇贵了一些,但这点阴寒还是不惧的。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卫昭会设计陷害他,明明她与他是上京城百姓最艳羡的夫妻。

莫不是自己最近犯了错没发觉?

但虞长临仔细的想了想,近日里只除了多和太子喝了几杯,其它的便再也没了。不知道他临走之前说的他与她之间便都算了,够不够伤心欲绝,能不能让昭儿看出他的绝望。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抬眸便瞧见了卫昭。

卫昭站在牢房门前,隔着铁栅栏看他,目光幽幽。

这目光前几日虞长临也瞧见过,昭儿前几日风寒生了一场大病,大病一好,便时常这么盯着他。

他有时候被看的一愣,觉得昭儿变了许多,可试探几番,却发现昭儿确实是昭儿。他还直言问过:“昭儿,你近日里为何总这般盯着我看?”

那时昭儿便掀唇一笑,又是温和模样,她道:“长临这般好看,我近日里总觉得你要被人抢了去。”

他不以为意,觉得夫妻久了,昭儿有些危机感也是极好的,也笑了笑:“得昭儿一人足矣。”

那时卫昭也只是掀唇笑了笑。

今日,虞长临再想起当日场景,突然察觉,那日昭儿的笑里,分明透露出了一种嘲讽。

那几日夜里,他想和她亲热的时候,她说身体不适,他爱惜她的身体,便也就十分老实。直到前日里,她突然道:“长临,我阿弟近日里被责罚了,你去陪他饮上几杯吧。”

……

再然后,他就进了这十方狱了。

将这几日的事情理顺了之后,虞长临便开口了:“昭儿,你的计谋太拙劣了,我若是反抗,闹到圣上那里去,很快就会查明的。”

卫昭笑了,红唇潋滟,面如桃花。

她勾唇:“可是长临,你不是把我此举当做胡闹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话里流露出的调笑让虞长临面上一红,内心里又觉得昭儿设计陷害他只是觉得成亲后太过无聊了?

没想到,卫昭的下一句话,便直接在他脑海里炸裂开来,她轻声说:“虞长临,别那么单纯了,计谋虽然拙劣了些,但足够把你关进来了。”

她轻轻笑:“我只是想让你死,仅此而已。”

虞长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卫昭眼里的嘲讽,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卫昭从始至终都没给他开玩笑,她不是和他胡闹,她是真的想让他死。

他试图从卫昭眼里看到往日的爱意,可是一丝也无。

虞长临心中已然惊涛骇浪,爱意,是何时没的?

他掩下眸中惊疑,看着卫昭道:“长临何错之有?”

卫昭笑了笑:“需要理由吗?”

虞长临在心中猜测了半天,思量片刻问:“何时不喜欢我的?”

语气里竟被卫昭听出来了几分失落。

卫昭面色一滞,突然有些记起来了从前。

她重生后的这段日子,脑海中都是死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听闻阿弟惨死,夫君当了皇上,还有下人私下给她送了阿弟临终前的信,信里的字确实都是阿弟的,还透着一股子委屈,他写——阿姐,虞长临辱朕,阿姐,你离开他好不好。

再然后虞氏便来了,一碗毒药将她送回嫁给虞长临之后的两年,阿弟还活着,皇上还是父皇,可她看着虞长临,却爱不起来了。

她倒是忘了,这两年正是她与虞长临情意正浓的时候,前世的这个时候,虞长临对她可真的好啊,她亦觉得虞长临是天下间最好的夫君。

毕竟,虞长临性子纯直,不是拈花惹草之人,她看上他之前,他虽然十分冷淡,但虞长临与她成亲之后,卫昭才发现虞长临的性子对她是十分温和的,并且对她的小脾气十分纵容。

她面色有些恍然,突然有些想不通,怎么一年后,阿弟登基为帝后,虞长临就变了呢?

神情上越来越冰冷,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爱说话,甚至最后篡位杀妻?

思及篡位杀妻,卫昭的面上突然变得狠厉,可那些事,他到底是做了。如今都让他进了十方狱,不按照计划走下去,难道要放任虞长临继续活着?让发生过的事再发生一遍?她绝不允许事情再次发生,毕竟现在的她,对虞长临好似没有多少喜欢了,只剩下了恨。

想到这,卫昭冷笑出声:“本宫当初能因着你这脸去不顾脸面的喜欢你,也能因为看腻了,就不喜欢了。”

虞长临默了一瞬,道:“所以长临便该死吗?”

卫昭瞧着他,附身道:“你不死难道留着你日后夺我卫家江山?”

虞长临猛然抬头,他张嘴欲要解释:“我虽不是……”虞家子三字还未说完,便听见了卫昭的下句话:“而且你这脸本宫也看腻了,驸马之位是该换个人了。”

她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按照虞长临往日对她的了解,会觉得这是卫昭故意气他说的话,可是看着面前陌生的卫昭,虞长临将这话当真了。

他神色有些灰败,像是想起什么,猛然问道:“你看上柳言知了?可当年柳言知心悦你的时候,你并不喜他。”全上京城里,容貌与他可以一比的,只有柳言知。而且,前些时日卫昭病了的时候,也是柳言知医治的。

他眉眼一弯,语气阴森道:“可柳言知那个小白脸臣一只手就能赢他。”

民间有百姓杀妻只为再娶,只因大卫律法无故不得和离,那百姓又不舍得给相好的一个小妾的位置,可卫昭是天家女,完全可以与他闹大了和离。

何至如此?

卫昭听完虞长临的话,神色莫辨,语气也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寻常人可以喜新厌旧,本宫自然也可以换换口味。”

这话听在虞长临的耳中,便算是变相承认了。

他眸中晦涩,被卫昭看了去,卫昭心中倒是升起来了久违的快意,但她不打算继续与他叙旧了,毕竟她带着重生前的记忆回来,有些旧事还真不太想记起。

虞长临在那一言不发,眸中血色却越来越浓,再开口,声音却哑了:“那便祝殿下早日心想事成,殿下午夜梦回切勿往窗外看。”

他似真似假道:“毕竟当年是殿下先招惹的臣,臣如今不打算和殿下算了,做鬼也要守着殿下啊。”

卫昭瞧着他这番模样,哈哈一笑,便直接转身离去。

宫装宽大的衣袖随着地牢里明灭的烛光,上下翻飞。

有细风裹挟着冬日寒气从地牢暗窗里蛮横闯入,擦过卫昭的衣角,直直钻入了虞长临的心里,一瞬间,寒气便蔓延到四肢百骸。

当日夜,十方狱起了一场大火,驸马虞长临,尸骨无存。

人,竟然能烧的渣都不剩,倒真是稀奇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