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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医妃飒爆了

洛轻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法医魂穿天陵王朝,替嫁当朝残废毁容七王爷。出嫁当天,王府大门紧闭,不怕,直接撞开就好。王爷心有白月光?不怕,她就是那颗朱砂痣。王爷双腿残疾,面部毁容?不怕,她身负医术妙手回春。王爷身份特殊且富甲天下,不怕,她容色千变手握神兵万千。王爷面瘫毒舌且颜控,她逗趣可爱且真容绝美。相处三月,她决然抽身离去,然而,那面容冷冽的男人慌了。凤倾华,你敢不爱我?王爷,我只是替嫁。替嫁也是嫁!那便合离吧。合离便合离,王府给你,金银给你,我,也给你。他根本不在乎她是谁,长什么模样,他在意的,欢喜的,从来都是她。

主角:洛轻尘傅寒渊   更新:2023-04-11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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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轻尘傅寒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医妃飒爆了》,由网络作家“洛轻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法医魂穿天陵王朝,替嫁当朝残废毁容七王爷。出嫁当天,王府大门紧闭,不怕,直接撞开就好。王爷心有白月光?不怕,她就是那颗朱砂痣。王爷双腿残疾,面部毁容?不怕,她身负医术妙手回春。王爷身份特殊且富甲天下,不怕,她容色千变手握神兵万千。王爷面瘫毒舌且颜控,她逗趣可爱且真容绝美。相处三月,她决然抽身离去,然而,那面容冷冽的男人慌了。凤倾华,你敢不爱我?王爷,我只是替嫁。替嫁也是嫁!那便合离吧。合离便合离,王府给你,金银给你,我,也给你。他根本不在乎她是谁,长什么模样,他在意的,欢喜的,从来都是她。

《替嫁医妃飒爆了》精彩片段

摄政王府。


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


洛轻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


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哭什么,嫁入摄政王府终于如愿以偿,不是该高兴吗。”


一个冰冷低沉的嗓音传来,令洛轻尘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她震惊转过头。


便见那正襟危坐于椅子上的男人,神色威严而冷冽,那冰冷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如刀子一般将她割的鲜血淋漓。


她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裂,胸口一阵窒息,“王爷......一直在这儿?”


男人语气淡漠:“你我的大婚之日,本王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呢?”


霎时,她如五雷轰顶,浑身血液都在顷刻凝结成冰。


想到昨晚那些闯入新房的男人,看着这遍地凌乱的痕迹,她羞愤难当,而这个本该与她洞房的男人,却在这房内坐了一.夜,看着那些男人如何撕开她的衣服......


“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吗!”她崩溃嘶吼,泪水汹涌。


她最爱的男人,在新婚之夜让下人毁她贞.洁,辱她身心。


心脏像是被他活活撕开,疼到难以呼吸。


她自幼倾慕于他,当年太皇太后称赞过他二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也曾说过给他们二人赐婚。


虽是一句戏言,她却从未忘记过。


可十三岁一场病,让她身体发胖容貌变丑,自那以后她所见所遇皆是冷眼与嘲笑,只有他看她的眼神不曾变过,她更加发誓非他不嫁。


可等啊等,等到的却是他与她庶妹的一纸婚约。


她不甘心从此与他只能当陌路人,所以当妹妹提议她替嫁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就这样做了。想着只要能嫁给他,她总有一日能得到他的心。


满心期待的新婚之夜,却是这样痛不欲生的羞辱。


听到她的话,傅寒渊鼻音轻嗤,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恨?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本王只是厌恶你,恶心你!”


奸细都敢公然替嫁成为他的王妃?还敢算计他!


听着他的话,洛轻尘声欲嘶哑:“所以,你就找人辱我清白和名节......”


她不甘心的抓住他衣袖,嘶声问道:“如果......我没有这么丑,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那疯癫模样落在傅寒渊眼中更显恶心,深邃的眸子里泛过一道寒意,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力气大到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即便你貌若天仙,也一样让本王反胃恶心!”


话落,掐着她下巴的手狠狠甩开。


洛轻尘被甩趴在床上,被子滑落露出肌肤上点点青紫,男人冰冷的眼神淡淡扫过,更令她倍感屈辱。


傅寒渊厌恶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洛轻尘满心绝望,怔怔的望着他,声音哽咽:“我......我知道错了......”


男人走到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瞬,随即拂袖而去。


他好不容易才跟皇上求得一纸婚约赐婚他与洛月盈,竟被这个恶心的女人给搅黄!


思及此,他眼神愈发阴沉,暗暗攥紧了双拳。


不一会,两名丫鬟打着水进了房间,那一瞬洛轻尘猛地往床角里缩,攥紧被褥盖住身体,然而却盖不住遍地狼藉。


那异样的眼神让她甚至不敢抬头。


一墙之隔,檐下传来丫鬟的议论声。


“久闻不如一见,还真是胖成猪一样,她昨晚是怎么替嫁的,二小姐身子比她单薄的多,迎亲的人就没瞧出来吗?”


丫鬟语气嫌弃的解释说:“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混进府里的,她打晕了二小姐,自己坐到新房里了。昨夜王爷喝多了酒,进了新房差一点就被她给得手了!还好咱们王爷清醒的快,不然可真要被这头猪给玷污了!”


“天呐,简直不知廉耻!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那些声音尖锐无比,隔着墙都能感受到她们的鄙夷和厌恶。


她们尚且如此,傅寒渊心中定是恨极了她......


不!连恨,她都不配得到。


洛轻尘紧紧的攥着被褥,脸色惨白,屈辱又悲痛欲绝,终是泪水决堤,哽咽道:“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惹你生厌了......”


......


还未走出院子的两个丫鬟突然听见房内柜子轰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立刻折返跑回房内。


随即房内便传出一声惊呼:“来人啊!王妃自尽了!”



哗——


一盆冷水朝着脸狠狠泼下!


洛轻尘艰难抬起眼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到疼痛?


一个嬷嬷打扮的婆子扔下水盆,气愤的瞪着她:


“别玩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王爷不吃那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替嫁,你以为这摄政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邓嬷嬷满面怒意,她原本准备回家伺候老母亲,谁知道这不知廉耻的王妃玩起了寻死的把戏,害得她要来这儿伺候。


“好好的丞相府小姐不当,偏要做出这种丑事,不如死了算了!”


头顶谩骂抱怨声不断,洛轻尘看着这陌生的一切,不属于她的记忆正汹涌而来。


昨天本是摄政王和洛月盈的大婚之日,可这洛轻尘爱而不得就铤而走险,新婚夜自己冒充新娘,还在房内点了迷.情香,想与摄政王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傅寒渊关键时刻清醒了,一怒之下叫了五六个下人进来。


洛轻尘醒来之后屈辱难忍,绝望的撞墙自尽了。


原主爱到疯狂,她隐隐还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不甘与心痛。


没想到她堂堂黎国大祭司,还真是命不该绝,身死魂却没灭,竟重生到天阙国丞相之女身上来了。


正思索着,突然那凶恶的婆子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脑袋猛地往那床沿上一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摸了一把,鲜血淋漓。


“你重的跟猪一样,谁扶得动你!能不能识趣些,真以为嫁进这摄政王府就是主子了吗!”邓嬷嬷的谩骂声愈发暴怒。


洛轻尘痛苦的扶着脑袋,一阵闷痛眩晕不止。


原主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撞得墙啊,太疼了......


邓嬷嬷见她不动弹,又抬手狠狠的掐了她手臂一把,“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


洛轻尘疼的痛苦皱眉,抬眼微怒呵斥:“我不是主子,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动手动脚!”


“何况王爷没休了我,名义上我还是王妃,你一个王府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邓嬷嬷被她这凌厉的眼神瞪的浑身一震,心头竟生出一丝畏惧。


然而转念一想,她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儿被活埋都不稀奇!


现在留着她性命,无非因为她是丞相府大小姐,还敢把自己当王妃?


“呸!”


邓嬷嬷撸起衣袖,“老奴好心伺候你,你还敢跟我嚷嚷!我今天还真要教一教你摄政王府里的规矩!”


邓嬷嬷说着便抓住洛轻尘的肩膀,作势要扇她巴掌。


可巴掌还未落下,洛轻尘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凌厉道:“你这老奴才,眼带血丝,奸门黑煞,是丧亡之相。你家中应有病重之人,不去照看竟还有闲心在这儿教我规矩,不出三日黑煞聚集眉心,就等着办丧事吧!”


邓嬷嬷一听,脸色陡然一变,这洛轻尘怎么知道她家中有人病重?


看着她那黝黑深邃的眼眸,邓嬷嬷忽然背脊发凉,觉着这洛轻尘有些邪门。


但很快又定了定心,这女人阴险狡诈,定是故意胡诌吓唬她,何况她出不了府不就是这女人害的!


邓嬷嬷脸色一黑,“呸!你才丧亡之相呢!”


当即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扇了下来。


洛轻尘一把抓住她落下的手腕,忍着晕眩猛地站起身来,反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直接扇的邓嬷嬷眼冒金星,狠狠撞到桌角后,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剧痛让邓嬷嬷整个面容扭曲,发丝凌乱,颤.抖着手指怒道,“你你你!你敢打我!”


这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一次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真当我好欺负是吗!”洛轻尘盛怒,“便是我真被王爷休弃,那我也还是丞相府大小姐,你一个奴才也敢碰我?我便是现在打死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她直接抓起了凳子,这一动作吓得邓嬷嬷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真是见了鬼了,这洛轻尘不是个废物吗?


唯唯诺诺胆小如鼠,也就干了替嫁这一件大事,还当晚就被揭穿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见蠢人一个,怎么突然敢动手打人了!


洛轻尘眼中一片冷意,欺软怕硬的家伙!


洛轻尘拿着凳子追出房门时,突然一个娇弱的身影映入眼帘,邓嬷嬷连忙躲到了她的身后,“二小姐,救我!”


“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洛轻尘还未细看来人,眼前便一阵晕眩。


“姐姐!”洛月盈一脸惊慌,连忙开口:“还不快把姐姐扶进去!”


这位可是王爷该娶的正牌王妃,那是王爷心尖上的人,邓嬷嬷不敢得罪,连忙应下:“是是是。”


洛轻尘坐回到床上,脑袋还昏沉着,浑身湿了大半,微风从房门外吹入,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原主活活撞死,身体受损,若不好生调养,怕是要落下病根。


“姐姐,快把药喝了。”洛月盈满脸紧张的端起药碗给她喂药。


药喂到了嘴边,洛轻尘脑袋还晕眩着,下意识的喝了一口,然而一口下去,便觉出一丝不对。


这药不对!


一双明亮的黑眸泛过一道寒意,她抬头看了一眼。


这位便是洛轻尘的庶妹洛月盈,昨日真正该嫁给摄政王的人。


洛月盈竟红了眼眶,泪水盈盈,语气心疼的说:“姐姐,你下次可千万不敢做这种事情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我求了王爷好久,好在王爷心软答应了我,让你留下,做摄政王府的王妃。”


洛轻尘脑海中灵光闪过,猛地勾起一丝回忆,原主之所以会冒险替嫁,不就是这位好妹妹唆使的?


没有她这位正牌新娘的允许,她哪敢替嫁?


可怜洛轻尘到死都还觉得她这位妹妹是真心对她好,婚事都能牺牲让给她。


再一看这洛月盈的面相。


一双桃花眼眼波含水,带着媚态;唇小而薄,命薄;守门有痣,主妒忌,尤其是眼神不正,尽藏狡黠,并非善类!


难怪,光是那么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就足够骗人了。


被她这么盯着看,洛月盈忽然有一丝不自在,这个蠢货以前从不敢抬眼看人的。


“姐姐,怎么了?快把药喝了吧。”


“我不想喝!”洛轻尘拒绝。


洛月盈却不肯罢休,用十分心疼的口吻说:“姐姐,你别耍性子了,要是在家里我自然是由着你的,但这儿是摄政王府,你安分些,别给王爷添麻烦。”


她又喂来一勺药,几乎是强行要把勺子塞入洛轻尘嘴里。


洛轻尘眉头一皱,立刻抬手推开了她。


明明用力也不大,可洛月盈却仿佛遭受猛推一般,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药碗也直接摔碎。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明显的脚步声。


洛月盈一手摁在碎掉的药碗瓷片上,直接扎得满手鲜血。



邓嬷嬷大惊:“哎哟喂二小姐,你的手!”


说着慌忙去搀扶洛月盈,气愤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抢了二小姐的婚事,二小姐好心给你喂药,你还推她!”


下一瞬,一个身影箭步冲进房间,来到了洛月盈身边,满脸紧张,“月盈!”


洛月盈拧着眉,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掌,看的人格外心疼。


傅寒渊看着洛月盈那满手的鲜血,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击洛轻尘。


洛轻尘立即开口:“我......”


然而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一股大力直接将她猛地掀下床,她跌落在地还未坐稳,便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


霎时她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还没回过神来,洛月盈便立刻拉住了傅寒渊的衣袖求情道:“王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姐姐!”


邓嬷嬷立刻跟摄政王告状:“王爷,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二小姐好心给她喂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推倒了二小姐,也就二小姐心善不与人计较,但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带二小姐去上药。”傅寒渊冷声吩咐。


“是。”于是邓嬷嬷便搀扶着洛月盈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洛轻尘和傅寒渊二人,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杀气,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若这手指此刻在洛轻尘的脖子上,她必定要被掐断了气。


“真当自己是王妃了?若非月盈求情,本王一定杀了你!再有下次,你哪只手伤她,本王便剁了你哪只手!”


傅寒渊语气充斥着强烈的怒意,言语狠厉的让人心头发颤。


洛轻尘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眸光凌厉,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她了!”


“邓嬷嬷为证,你还敢狡辩?!”傅寒渊又惊又怒,这女人现在竟然学会狡辩了!


但也不奇怪,这女人心思恶毒,如今只不过是彻底暴露了而已。


洛轻尘心头气愤难平,她招谁惹谁了,一来就被一顿打。


她观察着傅寒渊的面相,五官分明而深邃,凤眼细长,清澈秀美,高挺的鼻梁直通天庭,是大贵之相,眉间更似隐隐有龙抬头之势,是有帝王气的。


只可惜,他活不久了。


“以貌取人的男人,难怪心盲。王爷双眼遍布血丝,印堂隐有红光,易怒易躁,眼神不清带浊气,近日必有血灾!是为女人迷了眼,小心死在女人手里!”


她堂堂黎国大祭司,看相算卦,风水堪舆,至今无一错漏!


再结合傅寒渊这维护洛月盈的态度,她敢断言傅寒渊会被洛月盈所害。


因为洛月盈,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否则怎会唆使洛轻尘替嫁?


若不是有洛月盈配合,洛轻尘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混入防守重重的摄政王府,也不可能公然打晕了新房里的洛月盈。


谁知傅寒渊听她这话暗指洛月盈有问题,顿时面色一沉,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是想让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那阴森森的语气,令人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洛轻尘只觉胸口一阵绞痛,喉咙猛地涌出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猩红鲜血直接喷到了傅寒渊的衣服上。


看着洛轻尘突然吐血,他眉头紧拧,他可什么都还没对她做。


他声音冷冽质问:“你又耍什么把戏!”


她已经假装自尽过一次,想要装可怜博他同情,眼下又不知道玩什么招数,他最恶心这些心思不正的女人!


听着他那质疑的口吻,洛轻尘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把戏?王爷这话难道不该问洛月盈吗?你问问她给我喝了什么不就清楚了!”


洛轻尘话锋尖锐而凌厉,带着满腹怒气。


傅寒渊却从她这话里听出来一丝委屈,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药碗。


洛轻尘见他神色,以为他是在思考洛月盈害她的可能。


然而他沉默片刻后,眼神冷漠的淡淡扫过她:“即便她给你喝了什么,那也是你自找的!”


一句话,顷刻将洛轻尘打入深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你害她在先,她想做什么出出气,你都给本王老实受着!”傅寒渊双手缓缓背到身后。


那男人长身玉立,静静站着也如天神降临一般,而此刻在洛轻尘眼里,却如罗刹一般,要活活食她血肉的恶鬼。


“若她要我性命呢?”洛轻尘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然而男人的回答果然没有令她失望:“那本王会把刀递到她手里。”


忽的洛轻尘心口一阵揪疼,是原主怨气未散,那酸涩和不甘的情绪让她格外痛苦,身体像是自然反应忍不住落泪一般,她死死的咬着牙,强逼回眼泪。


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哭,不值得!


傅寒渊无意看到她那隐忍的神情,生生逼回眼泪却仍旧红红的眼眶,倔强不屈的模样,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转身淡漠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洛轻尘,你记住,替嫁给本王,你的命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回过神来,洛轻尘抬起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紧攥着手指,气愤咬牙。


放他娘的屁!


真正的洛轻尘已经死了,即便她罪无可恕,也已经以命偿还!


她洛娆的命,只属于她自己!



洛轻尘瞧见傅寒渊眉心的笼罩的煞气更浓了,奸门发青,她眉头紧锁,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爷,你再偏听偏信,可就真的没救了!我劝你这两日不要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然而傅寒渊听了她的话,却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狠狠威胁:“你再在府里妖言惑众,说月盈半个不字,本王定割了你的舌.头!”

洛轻尘轻嗤一声,她好心提醒,在傅寒渊看来却是在针对洛月盈。

不识好人心就算了,他的死活干她什么事!

他若死了,她还省的讨休书了!

她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抬步回了房。

有丞相府大小姐这个身份,傅寒渊不会杀她的,但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她得瞧瞧,傅寒渊能不能过这一劫,毕竟他身上的确有龙气,说不定可以扛过这一劫。

若他扛下来了,她就得另做打算了。

回到房间,她自己动手换掉了全部的被褥,忙完时,便正好到了子时。

她靠着墙盘腿而坐,按照她学过的内功心法运气调息,这具躯体因肥胖而过于笨重,想要重新习武,得先打通经脉,每晚打坐修习内功心法,对将来习武应有帮助。

然而不知为何,以她的精力打坐到天亮没问题,但是这回,打坐了两个时辰,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整个人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言语凌厉的逼问她:“把天命罗盘交出来!”

“我不!”她拼死捂着胸口里藏着的东西。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变成了恶鬼模样,伸出尖锐的爪子活活撕扯开她的肚皮,“就是活剖了你,我也要把天命罗盘找出来!”

她感受不到疼痛,却被恐惧笼罩,一整夜在梦魇中无法醒来。

“我的!罗盘是我的!是我的!”洛轻尘浑身冷汗,口齿不清的呓语着,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口,攥的指关节发白。

-

清晨,一抹冷厉的身影来到了书房。

“王爷。”萧疏快步上前,将一个脏污的馒头和一包药粉递了上去。

“这是从王妃房内发现的馒头,以及从孟锦雨房内找到的没用完的药,是极乐散。此药药性极强,持续四个时辰,沉浸幻象之中,人畜不分。”

闻言,傅寒渊眼眸骤然一寒,“如此狠毒的药,真的是孟锦雨弄得到的吗?此药跟傅云州可有关系?”

萧疏摇摇头,“虽然大婚之日王妃所用的mi情香是来自五皇子,但是属下已经悄悄去五皇子房内探查过,并无极乐散。”

“而且......依属下猜测,若五皇子有极乐散的话,当初就不会拿mi情香给王妃了。”

听到这里,傅寒渊眸光深邃的沉思起来,幽幽道:“你拿极乐散给傅云州,试探试探。”

“本王这个五弟,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都知道往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萧疏领命,正欲离开时,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又说:“方才在王妃房间,瞧见王妃似乎在做噩梦,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罗盘。”

闻言,傅寒渊轻嗤一声,“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做噩梦吧。”

“不过你留意下她说的罗盘,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若这洛轻尘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替嫁,倒也罢了。

只可惜他的人早就看到过好几次洛轻尘与傅云州私会,就连给他下药的mi情香也是傅云州给的,说什么爱他,实际上,跟以往那些潜伏来的奸细别无二般。

甚至用的借口都拙劣百倍,以为真的能骗到他吗。

不知道他这五弟是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他要塞个奸细来,他便接着,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

日上三竿,床上躺着的洛轻尘还在梦魇中无法醒来,府中的丫鬟来过,但也没有理会,冷漠的把一盆水放在房里就走了。

一直到过了午时,邓嬷嬷回府,匆匆忙忙的来到洛轻尘房门外,敲门无人应答才直接推门而入。

邓嬷嬷脸上还洋溢着些许喜悦,看到床上的洛轻尘时,顿时吓了一跳。

“王妃!王妃!醒醒!”邓嬷嬷吓坏了,一顿猛摇,硬是生生把洛轻尘给摇醒了。

猛地睁开眼,洛轻尘如同一下子活过来了一般,大口的喘着气,气息急.促而沉重。

她脸色煞白,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发丝紧贴在额头。

“哟,王妃您这是怎么了?”邓嬷嬷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洛轻尘摇了摇头,想要坐起身,才发觉手指还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手指都已经发麻了,展开时十分酸痛,在邓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

怀里的东西在那一瞬间掉了出来,当那个她梦中死命护着的天命罗盘掉落在床上时,她愣了好半天,真的摸到那东西时,她一时间欣喜异常,激动的捧在手心。

天命罗盘!真的是天命罗盘!

为什么做了一个梦,这东西就真的出现在她手里了!

这是她祖传的宝贝,生前想要抢夺此物的人不在少数,她原想着此物应该已经落到别人手里了,没想到,又回到她手里来了。

想必是列祖列宗在保佑她吧!

“王妃?”邓嬷嬷被她这模样给吓得不轻。

洛轻尘回过神来,装作不经意的收起罗盘,起身来到架子旁洗了洗脸,一边问:“你何时回来的?你娘的病如何了?”

邓嬷嬷一脸欣喜,说:“按照王妃说的办了,我娘喝了药,病已经好了大半!还特地请了大夫去看,大夫都说没问题了,说我这是遇见高人了呢!”

邓嬷嬷的语气难掩激动,殷切的上前来搀扶着她去梳妆,“这次可真是多谢王妃了!”

洛轻尘点点头,“好了就行,你得再叮嘱一二,让你娘避讳着些。”

正说着,她无意间抬起头,却猛地瞧见镜中的邓嬷嬷半边脸布满了青色鳞片。

她眉心一跳。



见那镜中的人还一脸高兴的说着:“是是是,我记着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王妃才好,今后就让我来伺候王妃吧,还望王妃不要嫌弃我这婆子手笨才是。”

邓嬷嬷说着,拿起了一支发簪,往她头上插去。

洛轻尘眸光一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站起身来与她面对面。

邓嬷嬷一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王妃,您这是?”

洛轻尘手下一发力,疼的邓嬷嬷猛地松了手,发簪掉到了地上。

对方一下子察觉洛轻尘的意图,眼中精光一闪,猛地又抓起桌上余下的发簪,狠狠的朝着洛轻尘扑去。

力气大到洛轻尘的身体承受不住,猛地被扑倒在地,铮亮的发簪如利刃般悬在她的眼眸上方。

邓嬷嬷咬着牙,狠狠的要往她眼窝里戳。

风水师,最缺不得这一双辨煞的眼睛,洛轻尘瞧着邓嬷嬷眼里的绿光,便笃定来者何物了!

“孽畜,找死!”她猛地松开邓嬷嬷的手腕。

尖锐的发簪狠狠刺下来,洛轻尘一偏头躲开,同时一拳击中邓嬷嬷腹部,狠狠一脚将她踹开。

她迅速翻身而起,压.在邓嬷嬷身上,咬破手指直接在邓嬷嬷的额头画了一道符。

符文画下的那一刻,邓嬷嬷额间直冒黑烟,整个人痛苦的挣扎了起来,面容扭曲而狰狞,口中还发出惨叫。

院子外的下人纷纷听到了这惨绝人寰的声音,顿时竖起了汗毛。

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这邓嬷嬷怎么了?叫的这么惨?”

“王妃不会在虐打她吧?”

“这么惨,肯定是了!”

......

黑烟消散的那一瞬,一抹青色的影子迅速的钻过桌子,消失在了房门处。

洛轻尘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邓嬷嬷,没想到她家里招惹的东西还不小,原以为只是冲撞了什么,化解便好。

如今想来,那户人家祭奠死人用真银票,本身就有古怪。

邓嬷嬷悠悠转醒,从地上爬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这四周,“王妃,我......我怎么在这儿?”

洛轻尘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指的血,问道:“你最后的记忆是在哪儿?”

“昨夜我就按王妃说的出了府,先抓了药给我娘喝,但因为太晚了我也不敢去坟地,就今早一大早去的,烧完那些银票和冥纸,我就急急忙忙的回府了。但是怎么一醒来,我直接就在府里了......”

邓嬷嬷感到十分困惑,突然感觉到额头湿乎乎的,抬手摸了一把,看见满手的血吓了一大跳。

洛轻尘漫不经心开口:“不必惊慌,你家里的事还没了结。”

“有些东西想走歪门邪道变成.人,这世间万物皆由规律与造化,因果相报,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坐于桌边,画了两道符。

邓嬷嬷听着她这番话,那高深莫测的语气,直让她心里发毛。

正想要开口问时,洛轻尘又说话了:“你要想走正道,我或许可以帮你,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

邓嬷嬷听的一头雾水,连连点头,“走正道!走正道!”

洛轻尘抬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房梁,那抹青色立刻躲了起来,消失不见。

随即她将两张符都交给了邓嬷嬷,“你将此物,一张贴在你娘床头,一张贴在你自己的床头。在偏屋放个无名牌位供奉,只需每日三根香即可。应能保你家无虞,说不定还能有别的机遇。”

邓嬷嬷连连点头,接下东西,揣进了怀里,“那我这就回家去办?”

“去吧,趁着那位孟管事还没回来,把事情办妥。”要是孟锦雨她娘赶回来了,这邓嬷嬷怕是又要出府难了。

“好好,我这就去!”邓嬷嬷立刻出了门,她现在已经对洛轻尘的话深信不疑。

邓婆子前脚刚走,洛轻尘抬头瞥了一眼房梁,“你还不快回去。”

那抹青色一闪而过,最后消失在窗户口。

邓嬷嬷满脑子都是方才发生的诡异事件,背脊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忘记了自己还顶着一脑袋的血迹,就这么大咧咧的从洛轻尘的院子走出去,引得不少下人在背后变本加厉的议论。

“天啊,满脑袋的血!”

“这王妃也太狠毒了!简直可怕!”

不多时,王妃狠毒,虐打仆人的消息就在王府的内院里传开了。

邓嬷嬷满心挂念着洛轻尘交代的事情,全然没有注意这些,直接出了府。

在府里其他人看来,她是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就像是被打傻了一样。

“对了,今日谁负责给王妃送午膳啊?是不是还没送啊?”有人好奇问道。

“哎呀,我忙忘了!”蔷薇猛然大惊,但想到邓嬷嬷满头血的走出去,又慌得很,推了一把旁边的芝草,语气命令道:“你去!”

芝草险些被推倒,咬着唇想拒绝,又不敢,只好怯生生的点点头。

......

洛轻尘刚拿出罗盘来,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还伴随着一个颤.抖的声音:“王......王妃,奴婢......给您送午膳来了。”

听到这里,她收起罗盘,心下微惊,这府里的丫鬟没一个真把她当王妃,端茶送水可不会这样客气。

“进来吧。”

随即便见到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看着年纪也不过十五六的样子,清瘦的很,垂着眼眸还很害怕她的样子,端着饭菜送到了她桌上,“王妃,奴婢午膳送得晚了,您罚奴婢吧。”

芝草想到了邓嬷嬷满头血的样子,害怕的直接跪了下来。

这倒是让洛轻尘觉得有意思了,“你是府里刚来的丫鬟?”

芝草点点头,“我来了半个月了,之前一直在后院干杂活,今天才调到内院做洒扫。”

洛轻尘听这丫鬟声音中气不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抬起头来。”

芝草怯怯的抬起了头,但也不敢直视她。

洛轻尘观她眼中笼罩着一层白气,颧骨青紫气,这是病灾之相,命数只剩不到一年了。

她抓起芝草的手腕把了把脉,吓得芝草浑身紧绷害怕极了。

这一把脉,还真是让她吃惊,劳累病。

这时还正巧听到了肚子咕噜叫的声音,洛轻尘微微一惊,便又问了些这丫鬟的情况。

是个苦命的人。

她摸着袖中的罗盘,唇角微微扬起,这丫鬟命数如此,可她偏偏喜欢改写他人的命数。

虽说像是违背天命,但让这丫鬟遇上她,本来也是这丫鬟的命数之一,而她,就是这丫鬟命中的变数。

“我这房里还缺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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