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程隽说：“是那个姐姐。”
程隽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女孩显然没辨认出，程隽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夏夕绾。
程隽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程隽而言，夏夕绾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夏夕绾。
程隽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夏夕绾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程隽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夏夕绾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程隽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程隽那个位置坐过去。
夏夕绾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程隽，没有说话。
程隽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夏夕绾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程隽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夏夕绾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程隽淡淡道。
夏夕绾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程隽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程隽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夏夕绾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程隽，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程隽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夏夕绾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程隽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程隽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夏夕绾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程隽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程隽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