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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言叶蓁蓁封晴

宋疏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蓁蓁,」他看着我,眼圈儿泛红,「我已经跟封晴取消婚约了,我不要了,这些我都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好。」「为什么!」宋疏言有些激动地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

主角:宋疏言叶蓁蓁封晴   更新:2023-09-01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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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疏言叶蓁蓁封晴的其他类型小说《宋疏言叶蓁蓁封晴》,由网络作家“宋疏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蓁蓁,」他看着我,眼圈儿泛红,「我已经跟封晴取消婚约了,我不要了,这些我都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好。」「为什么!」宋疏言有些激动地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

《宋疏言叶蓁蓁封晴》精彩片段

宋疏言是不抽烟的,但是此刻他脚边的地上却散落了一地烟头儿。

戚胥皱眉,冲上去就要揍他,我一把拉住了他,轻轻摇头道:

「你先回去吧,我跟他的了结总要自己来。」

戚胥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叹了口气自己上楼去了,

「有事儿喊我。」

我转过去看宋疏言,几天不见,他似乎瘦了。

他眼里全是红血丝,漂亮的桃花眼下是青黑的眼圈儿,看起来很憔悴。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

印象里,他一直是冷静自若的,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让他眨眨眼。

我讷讷无言,宋疏言却先开口了,他的嗓音消失了往日的磁性,只剩下低哑。

「蓁蓁……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梦,梦到有个小孩子在喊我『爸爸』。」

他的目光隐在白雾后面有些看不清,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想去找他,可是他总是一伸手就消失了。」

我心中猛地刺痛。

这个孩子是我难言的伤口,我尽力去遮掩,却总掩饰不住下面的鲜血淋漓。

宋疏言熄灭了烟头,一步步向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

离近了看,我看到他下巴上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儿。

「蓁蓁,」他看着我,眼圈儿泛红,

「我已经跟封晴取消婚约了,我不要了,这些我都不要了。」

「你回来好不好?」

我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好。」

「为什么!」宋疏言有些激动地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

「你还爱我对不对?只要你肯回来,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结婚,你不是想结婚吗?蓁蓁,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家庭,还可以再要孩子,我们一家三口、我们一家三口……」



「爱你太疼了,而人对于痛苦是会自我保护的。」

「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抬起头,伸手轻抚他有些干裂的皮肤,温柔道,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幸福,你也要学会向前看。」

宋疏言定定地看着我,眼泪顺着刚才的泪痕低落。

半晌后,他呆呆道:

「那我怎么办呢,蓁蓁。

「你找到了幸福,那我的幸福呢?」

我踮起脚最后抱了他一下,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

「宋疏言,如果你还爱我,就别来打扰我了。」

「我疼够了,不想再疼了。」

宋疏言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但他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有的时候我会在单元门口看到几个烟头儿,夜幕降临也总有个人影隐没在路灯旁的阴影里,可我却再没有去见过他。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他就再没出现过了。

再得知他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接起电话来,电话那边是个年轻女人。

她的语气不太好,压抑着委屈和痛苦,却仍然强撑着把话说完了。

「叶小姐,我是封晴,你跟宋疏言的关系我都知道了,现在他因为胃出血正在医院,你能不能……」

她顿了顿,咬着牙道,「你能不能来看看他?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之前他自己喝了好几天的酒,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胃就要穿孔了!」

我怔了怔,没想到封晴居然会跟我说这些。

自己的未婚夫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换了谁都是一种奇耻大辱。

封晴看来真的很爱宋疏言,爱得连尊严都不要了。

一如当年的我。

那边封晴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似乎是实在忍不住委屈,愤怒又悲哀:

「他是真的爱你,他已经跟我分手了,以后你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然后她说不下去了,电话被转手给了宋疏言。

很久没见,宋疏言的声音一改往日的矜持清冷,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了。

「蓁蓁……」他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像是生怕惊走了我。

我默然,握着手机道:「你这又是何必?」

宋疏言苦笑一声:

「我也不知道,可是你在的时候,我总觉得你不会走。

「可等你走了,好像我身边的空气都被你带走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痛苦。」



「抱歉。」

宋疏言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听筒里的呼吸逐渐缓了下来,似乎是每呼吸一次都带给他巨大的痛苦,以至于他不能再呼吸了。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

戚胥从身后抱住我,恶声恶气:

「不许你再想别的男人!」

我满心的阴霾被驱散,笑着回身搂他的脖子。

……

戚胥没有再回海南,他说酒店有人打理,他等着收钱就行。

我们似乎在一起了,又似乎没在一起。

上一段感情给我留下的撕裂伤太重,甚至让我有些害怕再爱上一个人。

戚胥似乎也明白,只是默默陪着我,没有让我确定关系。

他似乎不需要工作,只是一天到晚围着我转,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睡觉,他的温度逐渐治愈了我心里的伤口。

但我总是有些害怕,再次重蹈覆辙。

戚胥的条件也很好,我对这种优秀的男人真的怕了。

三个月后晚上,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戚胥却突然急匆匆地一把拉起我:

「今晚上有荧光海,快点快点!」

我一愣。

最近的海边确实总有荧光海出现,所谓荧光海是一种海洋生物发光的现象,人走在海边的时候,海浪会带着迷幻的蓝色光芒拍打岸边,非常美。

我很想去看,但是总是赶不上。

我赶紧穿上衣服跟着戚胥开车来了海边。

大晚上海边人很少,我俩裹着外套光脚走在海边。

海风咸湿,带着夜晚的凉意从远处一片黑暗的浪涛声里穿梭而来。

我们走了很远才看到了一抹幽幽的蓝色亮光,我有些兴奋,快步跑过去踩了几下水,果然水珠飞溅出蓝色的荧光四散。

我兴奋地回头:「真的有荧光海!」

戚胥笑了笑,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开心地踩水。

……

我们玩了很久,拍了很多照片,直到我有些累了才一起坐在沙滩上。

远处的海天之际隐在无边的夜里,周围只有海风和浪声,我静静地靠在戚胥身上,看着他在沙滩上堆起了一个小沙丘,然后找了根儿木棍儿插在上面。

「这什么?」我奇怪道。

「你没玩过吗,土鳖。」戚胥一本正经,「我们从四周搂沙子,谁最后把木棍儿搂倒谁今晚上就尿床,我们小时候经常玩儿。」

我白了他一眼:「幼稚。」



然而手下却诚实地搂了一圈儿。

戚胥堆的沙丘挺大,我们搂了好几圈儿还没搂到树枝,我有些不耐烦,干脆狠狠一划拉——

沙子里似乎隐藏了一个硬物。

我还以为是小石头,拿起来随意地看了一眼。

那石头却隐藏在砂砾下面,在夜里闪耀了一下。

我心里狠狠一撞,一把把那东西拿出来,拂去上面的沙子。

是一枚钻戒,大概三克拉大小,四周镶嵌着无数的小钻石,即使在黑夜里也耀眼地夺目着。

我的眼眶难以自抑地酸涩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可嘴上却骂道:

「你傻逼啊,把这么贵的东西埋沙子里!」

戚胥却乐了:

「跟你家白伺候你这么多天,连个名分都没有,我亏吃大了。

「快点儿,你到底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儿!」

他连求婚都跟个痞子催债似的,直来直去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我侧脸看着他,笑着流泪道:

「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收留你了。」



我看向他。

戚胥朝我笑了笑,沉默的眸子一只被刺眼的阳光映成浅褐色,一只隐藏在高挺鼻梁的阴影里,好像是异瞳的猫咪……或者黑豹。

「你是游客吧?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几天带你玩儿啊。」

我摆摆手:「谢谢你,不用了,我就想自己逛逛。」

我正要走,却被戚胥一把拉住了,

他俯视着我,眼里全是笑意:「走嘛,别跟哥客气!」

说着他就拉着我从餐厅往外走,边走边跟我絮叨:「我这有辆摩托艇,一会儿带你出海,你自己去的话得排队最少仨小时。」

我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排队仨小时。

戚胥一路带着我到了海边,如他所说,他真有一辆摩托艇。

把救生衣递给我穿好后,他一步跨上了摩托艇,指了指背后:

「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踏板坐到他身后,有些纠结是扶着后面的扶手还是拽着他的衣角。

戚胥却很不客气,从身后抓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抱好了!」

说着他就拧了摩托艇的把手,一声轰鸣响起,我吓得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双手死死地环抱住他的腰。

戚胥腰间的腹肌轮廓紧实分明,我感觉好像占了人家便宜一样,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在他自己不在意,带着我在海上一圈儿一圈儿地兜风。

我心里有点痒痒,在他耳边大声道:「喂,我开一下好不好?」

我以为戚胥会拒绝,没想到他点点头,微微侧身让开把我抱到了前面。

「别太远啊,」他严肃道,「开去越南我可还没办签证儿呢。」

我白了他一眼,用力拧了一把把手。

摩托车嗡一声颤动起来,戚胥伸手抱住了我。

他的胸膛灼热滚烫,带着男人特有的温度和海水阳光的味道,我一个愣神,拐弯的时候忘了减速,猛地把我俩都甩进了海里。

「你他妈酒驾吧!」

戚胥从海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左右甩了甩头笑骂道。

我浮在海面上,吐出一口水道:「抱歉抱歉!第一次无证驾驶!」

戚胥游过去把摩托艇扶起来,又把我拽上去,我俩全身都湿透了,他看了我一眼,又赶紧转回头去,耳朵微微发红。

我看了看自己微微透明的罩衫,抿了抿嘴,把救生衣的带子系上了。

……

晚上我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天边泛起赤色的云霞,我洗了澡换好了衣服走到了阳台上。

身后脚步声渐近,一个冰可乐出现在我身边。

顺着黝黑结实的手臂,我回头看到戚胥嘴里正叼着个烟头儿:

「给。」

我对可乐没什么兴趣,却看着他嘴里的烟有些害馋。

成为宋疏言的隐秘情人后,我拿到了父亲的医药费。

我爸因为这场手术多活了两年,但最后还是去了。

有一段时间我压力很大,染上了烟瘾,只不过后来宋疏言很生气,因为我抽烟的事儿跟我大闹了一场,他严禁我抽烟。

那之后我就戒了。

可是现在,看着戚胥嘴里的烟,我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渴望,喉头滚动了一下。

戚胥扫了我一眼,笑了。

他掏出一支烟:「来一口?」

我咽了下口水,拒绝道:「我戒了。」



宋疏言只在家待了几个小时,很快又收拾行李走了。

因为封晴想去求婚旅行,宋家在国外有自己的岛,他们要上岛玩半个月。

临走之前,宋疏言在我头上吻了一下,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我露出一个微笑,冲他摆手,看着一道电梯门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就到这里吧,我对自己说。

就到这里好了。

……

回到屋里,我拿出了一张卡。

这里面是我这三年所有的收入,大概有一百二十万。

当初我发现了封晴后决绝地要跟宋疏言分手,可是却赶上我爸生病。

光手术费就要六十万,对当时的我来说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

更别说后续的医药费,我根本拿不出来。

我爸这边等着进手术室,那边宋疏言就找上了我。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给我了我两个选择。

拿着他的钱给我爸治病,他会请最好的医生保证我爸康复出院。

或者和他分手,这笔费用我自己筹措。

我那时候真是感觉天都塌了,到现在我也不愿意回忆那段时光,我卖房子、我借钱、我预支工资……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我甚至想要去卖肾!

可是医院花钱如流水,一笔一笔好似无底洞,最后身无分文的我绝望地蹲在马路上哭。

是宋疏言找到了我,他递给我一张卡:

「这里有一百万,继续跟我在一起,你爸爸的医药费我来承担。」

我母亲早年就不在了,我跟爸爸相依为命二十多年,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比杀了我还难受。

那天在马路牙子上,天很热,晒得我大脑一片混沌。

我就这么呆呆地蹲了半个小时,然后一滴眼泪砸在了地上。

我伸手接过了那张卡。

从此,我从宋疏言的女朋友变成了他的小三。

我用我的尊严,我的原则,换来了这一百万,还挺值钱的。

这些年宋疏言不让我工作,就是怕我挣钱还给他之后离开他。

可我还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做了一些自由职业,我接设计图、做稿子、开网店、写剧本……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三年下来,加上之前卖房子的钱我已经攒了一百二十多万。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即使我曾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潜意识里我还是清楚地知道,

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宋疏言是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事业的,他早晚会和封晴结婚。

而他们结婚的时候,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

这个家到处都是我的东西,然而我带走的却很少。

宋疏言给我买了很多奢侈包包、衣服还有首饰,我一样都没带,只带走了三年前我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和身份证。

「我出去逛逛,」出门的时候我告诉阿姨,「可能得玩几天才回来,不用跟宋先生说。」

「哦对了,等他回来把这张卡给他吧。」我把卡递给阿姨。

当初他给了我一百万,我爸的医药费花了九十万,卡里还剩下十万我没动。

我又连本带利添了一百万,给自己留了 20 万生活费。

阿姨看我这几天心情低落,一听我要出去玩也很开心:

「好,好好散心,在外面照顾好自己跟孩子,有事儿就来电话!」

我笑道:

「好。」

电梯一层层下落,转身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栋房子,

我跟宋疏言住了三年的房子。

从今天起我就要离开这里,

就像我离开宋疏言一样。

宋疏言大概还是在飞机上,给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等我回来」那一句。

我看了一会儿,把他删除拉黑。

很奇怪,我没有感觉心痛得难以忍受,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解脱感。

当了三年见不得人的小三,在这一刻,我终于不用再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了。

我自由了。

我沉重的脚步逐渐欢快起来,一溜小跑打车去了机场。

宋疏言从来不陪我出去玩,他怕被媒体拍到,所以这三年我就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困在笼子里。

但是之前我不是这样的。

曾经我最喜欢的就是旅游,我在雪上金顶上眺望天际,在草原上纵马狂奔,在意大利马泰拉小镇的酒馆里喝酒,在菲律宾的海里潜水……

是什么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行尸走肉的活死人一般。

我没有犹豫,买了最近飞三亚的机票。

我要用热带的阳光和海水带走这北方吹来的湿冷。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等我再睁眼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

海南的阳光炙热又耀眼,我拿着行李箱打了车,直奔了之前订好的酒店。

我这次没省钱,给自己定了五星酒店最好的房间,八千多一晚。

我想玩个痛快,然后彻底跟过去告别。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我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办好手续刷卡推门就想先睡一觉,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床上居然躺了一个男人。

一个精壮的、赤着上身的男人。

我惊呆了,看着这个穿着灰色运动裤的男人正面色赤红,额头青筋暴起,痛苦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画面,卧槽!

是不是被下药了,这是什么霸道总裁带球跑的情节!

我慌了神,还以为自己进错门了,慌忙道歉就要出去,男人却从喉咙里呜噜呜噜地发出声音,焦急地看着我,眼角甚至溢出了泪花!

男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了,疯狂地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向一边床头放着的一袋儿坚果,我这才反应过来。

好家伙,这他妈不是被下药了,这是吃坚果把自己卡着了!

我赶紧上去从身后抱住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双手交叉在他的肚子上用力向后冲击。

一下、两下、三下——

这个男人身上肌肉太硬,他个子又太高,足足比我高了近一个头,怎么也得有个 188、190 左右,我感觉环抱着他都费劲,只能吭哧吭哧费劲。

好在男人没怎么挣扎,就在我冲第七下的时候,一个果仁儿终于从他喉咙里喷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我也累得够呛,一屁股坐下,问他:「你没事儿吧?」

男人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转过头来,我这才惊讶地发现,涨红褪去,他居然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和宋疏言的清冷禁欲不同,这个男人的长相一看就很……野。

皮肤是晒得正好的小麦色,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人的时候眉眼间自带三分桀骜。

然而他的举动却不桀骜,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语气真诚还带着一丝大碴子味儿:

「感谢你,真的感谢你,你今儿要不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头七了。」

他的手灼热干燥,我哭笑不得地被他拽着,只能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客气道:

「顺手,不用客气。」

男人站起身来,他的喉咙似乎还有些不舒服,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清澈透明的水流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下巴,然后滴在蜜色的肌肉上,留下一道水痕。

我的眼神艰难地从他侧腹条状的肌肉跟深深蔓延的人鱼线上拔开,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我疑惑道。

男人回过头来,伸手随意地抹掉嘴角的水迹,纳闷儿道:

「啊?

「这是我的房啊,不过你想住也行。」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无语地打了前台电话,前台查了半天给我道歉说是系统出问题了,这个房间虽然已经订出去了但是没显示。

我皱眉:「那你给我换一个。」

前台小姐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双倍补偿您的房费,您去别的酒店住可以吗?」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外面早就天黑了,我来的这里紧靠着海边,只有这么一家五星酒店。

其他稍差点的酒店也有,但我刚看了一下 App 也已经都满客不能预订了,再远我就得坐两小时车去别的地方了。

可我是真的很累了,不想折腾了,屁股下面的床垫子好像有个吸盘,牢牢把我的屁股吸在这里动弹不得。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走过来拿起一件椅背上的黑 T 恤囫囵套上,指了指一边的房间:

「我这是套房,那边还有一间,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凑合一下?

「你晚上把门锁上就行。」

我犹豫再三,又不死心地打开酒店预订 App 看了一圈儿。

最近的能住的酒店离这里四十公里以上。

我咬牙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我进了套间锁上门,又把衣服挂钩在了门锁上,这才放心地换了衣服躺下。


躺到床上,我拿起手机。

消息栏空空如也,宋疏言没有想办法联系我。

也是了,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着封晴吧。

也许宋疏言都是骗我的,他和封晴在一起这么久了就是石头也捂热了。

或许他是喜欢她的。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打开手机预约了下个周老家医院的流产手术,然后微颤着摸着肚子。

肚子里的这个生命体还没有成型,或许还不能称之为「孩子」。

可我仍然感觉到一阵深沉的悲哀和痛。

「对不起」我在心里轻声默念。

真的对不起,但是我不能留下你,让你背负「私生子」的骂名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做小三是迫不得已,但我的孩子绝不可以成为私生子。

我不能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我跟宋疏言的孩子。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发现昨天被我救了的那个叫戚胥的男人正站在门外朝我龇出一口大白牙:

「吃早饭了,再不去就过饭点儿了!」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我一觉睡到了九点半。

「快点儿啊,我等你!」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我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糊里糊涂地洗漱收拾完就被他拉着往下走。

「这家的饭一般,不过他家早上的海鲜小面你一定要尝尝,特鲜!」

「啊?哦。」

我被他引到餐厅坐下,戚胥熟门熟路地端了两碗小面,往上面浇了两勺儿芡汁儿,放到我面前,把筷子递到我手上:

「快尝尝!」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嘴角咧出一个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挑了一筷子裹着浓稠汤汁的细面塞进嘴里。

出乎意料的好吃。

我是个重油重盐的北方人,宋疏言确实讲究养生的南方人,家里为了照顾他的口味向来是做得比较清淡。

等有了孩子之后,他就更注意了,总是嘱咐阿姨少油少盐,每天煲汤给我喝,我吃得很痛苦,感觉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但是宋疏言还不许我叫外卖,我只能偶尔自己出去偷偷吃,还总怕被他发现。

这家的面虽然油不多,但是口味偏重,是我很喜欢的那种,我昨天一天什么都没吃,现在七分的好吃也变成了十二分,三两口就把一碗面全都下肚了。

戚胥面前的面还没动,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挑了挑眉,把碗朝前一推:

「……再来点儿?」

我咽了口口水,心想昨天刚救了他一命,今天吃他一碗面也不过分,就心安理得地点点头,把他那一碗也吃完了。

放下筷子,我刚要跟戚胥道谢,他却三两口吃完了面条儿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我看向他。

戚胥朝我笑了笑,沉默的眸子一只被刺眼的阳光映成浅褐色,一只隐藏在高挺鼻梁的阴影里,好像是异瞳的猫咪……或者黑豹。

「你是游客吧?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几天带你玩儿啊。」

我摆摆手:「谢谢你,不用了,我就想自己逛逛。」

我正要走,却被戚胥一把拉住了,

他俯视着我,眼里全是笑意:「走嘛,别跟哥客气!」

说着他就拉着我从餐厅往外走,边走边跟我絮叨:「我这有辆摩托艇,一会儿带你出海,你自己去的话得排队最少仨小时。」

我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排队仨小时。

戚胥一路带着我到了海边,如他所说,他真有一辆摩托艇。

把救生衣递给我穿好后,他一步跨上了摩托艇,指了指背后:

「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踏板坐到他身后,有些纠结是扶着后面的扶手还是拽着他的衣角。

戚胥却很不客气,从身后抓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抱好了!」

说着他就拧了摩托艇的把手,一声轰鸣响起,我吓得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双手死死地环抱住他的腰。

戚胥腰间的腹肌轮廓紧实分明,我感觉好像占了人家便宜一样,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在他自己不在意,带着我在海上一圈儿一圈儿地兜风。

我心里有点痒痒,在他耳边大声道:「喂,我开一下好不好?」

我以为戚胥会拒绝,没想到他点点头,微微侧身让开把我抱到了前面。

「别太远啊,」他严肃道,「开去越南我可还没办签证儿呢。」

我白了他一眼,用力拧了一把把手。

摩托车嗡一声颤动起来,戚胥伸手抱住了我。

他的胸膛灼热滚烫,带着男人特有的温度和海水阳光的味道,我一个愣神,拐弯的时候忘了减速,猛地把我俩都甩进了海里。

「你他妈酒驾吧!」

戚胥从海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左右甩了甩头笑骂道。

我浮在海面上,吐出一口水道:「抱歉抱歉!第一次无证驾驶!」

戚胥游过去把摩托艇扶起来,又把我拽上去,我俩全身都湿透了,他看了我一眼,又赶紧转回头去,耳朵微微发红。

我看了看自己微微透明的罩衫,抿了抿嘴,把救生衣的带子系上了。

……

晚上我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天边泛起赤色的云霞,我洗了澡换好了衣服走到了阳台上。

身后脚步声渐近,一个冰可乐出现在我身边。

顺着黝黑结实的手臂,我回头看到戚胥嘴里正叼着个烟头儿:

「给。」

我对可乐没什么兴趣,却看着他嘴里的烟有些害馋。

成为宋疏言的隐秘情人后,我拿到了父亲的医药费。

我爸因为这场手术多活了两年,但最后还是去了。

有一段时间我压力很大,染上了烟瘾,只不过后来宋疏言很生气,因为我抽烟的事儿跟我大闹了一场,他严禁我抽烟。

那之后我就戒了。

可是现在,看着戚胥嘴里的烟,我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渴望,喉头滚动了一下。

戚胥扫了我一眼,笑了。

他掏出一支烟:「来一口?」

我咽了下口水,拒绝道:「我戒了。」

「挺好,」他没有多说,只是趴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夕阳。

我有些好奇:「你是干嘛的,也来旅游?」

戚胥捏住烟头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雾。

他的侧脸在烟雾中影影绰绰:

「不是,我就住这儿,这酒店就我的。」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乐了一下没说话。

「那你呢?」戚胥把烟屁股扔到垃圾桶里,「休年假啊?」

我愣了一下,低下头来。

「……算是吧,离职长假。」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戚胥一直在一起玩儿。

我一开始还不是很愿意跟一个大男人天天玩在一起,无奈他实在是太热情了,每天早上都去敲我的房门。

时间长了,我也慢慢被他的热情感染,跟着他玩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

有时候我会感谢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让我能暂时忘记宋疏言。

可是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一天晚上我跟戚胥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宋疏言的事儿,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随手就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边先是静默了一瞬,然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蓁,你在哪儿?」



其他稍差点的酒店也有,但我刚看了一下 App 也已经都满客不能预订了,再远我就得坐两小时车去别的地方了。

可我是真的很累了,不想折腾了,屁股下面的床垫子好像有个吸盘,牢牢把我的屁股吸在这里动弹不得。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走过来拿起一件椅背上的黑 T 恤囫囵套上,指了指一边的房间:

「我这是套房,那边还有一间,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凑合一下?

「你晚上把门锁上就行。」

我犹豫再三,又不死心地打开酒店预订 App 看了一圈儿。

最近的能住的酒店离这里四十公里以上。

我咬牙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我进了套间锁上门,又把衣服挂钩在了门锁上,这才放心地换了衣服躺下。

躺到床上,我拿起手机。

消息栏空空如也,宋疏言没有想办法联系我。

也是了,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着封晴吧。

也许宋疏言都是骗我的,他和封晴在一起这么久了就是石头也捂热了。

或许他是喜欢她的。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打开手机预约了下个周老家医院的流产手术,然后微颤着摸着肚子。

肚子里的这个生命体还没有成型,或许还不能称之为「孩子」。

可我仍然感觉到一阵深沉的悲哀和痛。

「对不起」我在心里轻声默念。

真的对不起,但是我不能留下你,让你背负「私生子」的骂名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做小三是迫不得已,但我的孩子绝不可以成为私生子。

我不能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我跟宋疏言的孩子。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发现昨天被我救了的那个叫戚胥的男人正站在门外朝我龇出一口大白牙:

「吃早饭了,再不去就过饭点儿了!」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我一觉睡到了九点半。

「快点儿啊,我等你!」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我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糊里糊涂地洗漱收拾完就被他拉着往下走。

「这家的饭一般,不过他家早上的海鲜小面你一定要尝尝,特鲜!」

「啊?哦。」

我被他引到餐厅坐下,戚胥熟门熟路地端了两碗小面,往上面浇了两勺儿芡汁儿,放到我面前,把筷子递到我手上:

「快尝尝!」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嘴角咧出一个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挑了一筷子裹着浓稠汤汁的细面塞进嘴里。

出乎意料的好吃。

我是个重油重盐的北方人,宋疏言确实讲究养生的南方人,家里为了照顾他的口味向来是做得比较清淡。

等有了孩子之后,他就更注意了,总是嘱咐阿姨少油少盐,每天煲汤给我喝,我吃得很痛苦,感觉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但是宋疏言还不许我叫外卖,我只能偶尔自己出去偷偷吃,还总怕被他发现。

这家的面虽然油不多,但是口味偏重,是我很喜欢的那种,我昨天一天什么都没吃,现在七分的好吃也变成了十二分,三两口就把一碗面全都下肚了。

戚胥面前的面还没动,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挑了挑眉,把碗朝前一推:

「……再来点儿?」

我咽了口口水,心想昨天刚救了他一命,今天吃他一碗面也不过分,就心安理得地点点头,把他那一碗也吃完了。

放下筷子,我刚要跟戚胥道谢,他却三两口吃完了面条儿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我看向他。

戚胥朝我笑了笑,沉默的眸子一只被刺眼的阳光映成浅褐色,一只隐藏在高挺鼻梁的阴影里,好像是异瞳的猫咪……或者黑豹。

「你是游客吧?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几天带你玩儿啊。」

我摆摆手:「谢谢你,不用了,我就想自己逛逛。」

我正要走,却被戚胥一把拉住了,

他俯视着我,眼里全是笑意:「走嘛,别跟哥客气!」

说着他就拉着我从餐厅往外走,边走边跟我絮叨:「我这有辆摩托艇,一会儿带你出海,你自己去的话得排队最少仨小时。」

我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排队仨小时。

戚胥一路带着我到了海边,如他所说,他真有一辆摩托艇。

把救生衣递给我穿好后,他一步跨上了摩托艇,指了指背后:

「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踏板坐到他身后,有些纠结是扶着后面的扶手还是拽着他的衣角。

戚胥却很不客气,从身后抓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抱好了!」

说着他就拧了摩托艇的把手,一声轰鸣响起,我吓得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双手死死地环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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