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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告别

季星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前你告诉我娶我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我同意了,因为我以为相处下来总能改变,可我错了。”季星眠不舍地收回目光,将一枚戒指放在席景寒的掌心。席景寒心头微窒:“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名单上。”忍着心口的抽痛,季星眠闷声回道:“我在第二批名单里。”

主角:季星眠席景寒   更新:2023-04-11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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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眠席景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来不及告别》,由网络作家“季星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前你告诉我娶我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我同意了,因为我以为相处下来总能改变,可我错了。”季星眠不舍地收回目光,将一枚戒指放在席景寒的掌心。席景寒心头微窒:“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名单上。”忍着心口的抽痛,季星眠闷声回道:“我在第二批名单里。”

《来不及告别》精彩片段

“为什么撤离名单上没有你?”

季星眠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回道:“离婚

吧。”

闻言,席景寒面色骤冷:“你说什么?”

季星眠将手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塞进他的手里。

“结婚前你告诉我娶我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我同意了,因为我以为相处下来总能改变,可我错了。”

季星眠不舍地收回目光,将一枚戒指放在席景寒的掌心。

席景寒心头微窒:“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名单上。”

忍着心口的抽痛,季星眠闷声回道:“我在第二批名单里。”

说着,她俯身将收拾好的医疗器械抱起:“一路平安。”也祝你幸福。

她越过眼前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景寒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和戒指,目光紧锁将将走远的季星眠,眼神晦暗难明。

“我在基地等你,你回来之后我们好好聊聊。”

季星眠脚步一滞,依旧继续前行。

撤离当晚。

席景寒站在直升机舱门前,看着舱门慢慢合上,季星眠的脸一点点消失。

席景寒呼吸一窒,想要说些什么,但直升机已经起飞。

他靠着舱壁坐着,手不由伸进口袋中摩挲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面有季星眠的签名,可他的那处还空着。

心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紧缩,痛意促使着席景寒不断地去回想他和季星眠的事。

他娶她是因为喜欢。

他以为她会懂,可后来工作越来越忙,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席景寒捏了捏紧拧的眉心,心底顿生了丝懊悔。

可能真的是他太过沉默,没有给季星眠足够的安全感。

他从衣领里翻出一条项链,摘下那枚随身携带的婚戒,在一旁唐诗咏诧异的目光中,慢慢戴在了无名指上。

一周后,宁江某医疗基地。

席景寒看着手机上的日期,溜溜艏戕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冲进了办公室。

“已经一个星期了,第二批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他按捺不住焦急的质问,主任却是一头雾水:“什么第ニ批?我们的人都撤离回来,

已经分发去往各个基地了。”

闻言,席景寒愣住了:“怎么可能?那季星眠呢?”

话出口,他恍然反应过来。

季星眠骗了他…

主任诧异看着反应如此大的席景寒,不解问:“你和季星眠?”

席景寒眸光微暗,紧握着拳:“她是我妻子。”

气氛宁静了瞬,主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长叹一声:“她是个好医生,一定会安全的,第二批物资很快就到,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当晚,滂沱大雨冲刷着被浸在岩浆中一般的城市。

主任正看着关于疫情的报告,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

“疫情已经失控,很抱歉梁主任,季星眠医生在一场手术中不幸感染,已于今天下午六点四十八分离世……”

桐城,安和医院。


季星眠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桌上的台历发了愣。


今天是4月4日,清明节。


她和本该值班的医生换了班,让他们去聚餐过节。



休息室陷入一片沉静,让人心慌不已。


突然,急救车尖锐的鸣笛声打破了一切。


休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护士焦急地叫着:“席医生,环路发生重大车祸,需要医生跟车。”


席景寒没有丝毫犹豫,穿好白大褂快步走了出去。


时至深夜,大多医生都已经下班或去聚餐,人手根本不够。


季星眠见还少一个跟车医生的急救车,连忙跟了上去。


急救是每个医护人员的必备技能,而她曾经也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只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才做了配药师。


与此同时,环路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季星眠刚下车就见三辆被撞得残破不堪的轿车如废铁一样倒在路边,一片狼藉的车道上刹车印混着血迹延伸到十几米外。


她席不上别的,忙和护士一起救助伤患。


天色昏暗,眼前的一切还没结束,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医生快来!这有个休克的,需要进行心脏按压!”


闻言,季星眠忙跑了过去,却看见席景寒已经开始进行急救。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紧拧的眉头如同一个死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席景寒沉声喊道:“换人!”


可周围除了季星眠,每个医护人员都在忙着。


看着席景寒额角的汗,季星眠迟疑了一秒,却仍旧接过了手。


席景寒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急救和专业的手法,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两人交替为伤者做着急救,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伤者的心跳还是没有恢复。


席景寒看着表上的时间,沉重开口:“停下吧,死亡时间为2020年4月20日1点20分。”


季星眠一怔,手掌下的胸膛没有半点波动。


当年最后一台手术,她也是这样看着这么一条生命逝去。


眼前满身是血的男人,年龄和她爸逝世时差不多。


他会不会也有一个和那时自己一样大的孩子,知道爸爸的死,孩子该有多痛苦……


席景寒看着季星眠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不仅没停手,反而更卖力地做着心脏按压。


“我们尽力了。”他嘶声开口,似劝似憾。



填好报名表,季星眠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微烫的手机,最后还是决定在递交前和他们说一声。


回到季家,平时在学校的季天翎也回来了。


季星眠刚坐下来,季母就开始给她剥橘子,她迟疑了一下才扯开唇角:“我们医院在组织援救A国F区的医疗队,我想报名。”


闻言,季母动作一滞,脸色顷刻沉了下去:“这橘子挺甜,你走的时候给景寒带回去些。”


见她故意逃避这个话题,季星眠心一刺:“妈……”


“砰”的一声,剥了一半的橘子被狠狠砸在茶几上。


“你是不是想学你那个早死的爸!?”


季母厉声斥责着,眼尾却泛了红。


不等季星眠说话,她声音又高了几分:“不让你做主刀医生就是为断了你无国界医生的梦,没想到连药室都歇不了你的心!既然这样,你现在就打电话辞职,你别想再和医生沾一点的边!”


季母强硬的态度就像一座巨山压在季星眠的心上,她紧攥着衣角,堪堪开口:“妈,我……”


“你不打是吧?我替你打!”


季母不理会她的安抚,直接就上手要把她手中的手机抢过去。


见状,季星眠再也无法压着心底的情绪,她红了眼:“我知道你是因为爸的死不想让我做医生,可医生是我的梦想,为了你我已经放弃了主刀,做一个不进手术室的配药师,可我真的想救人,想做一个像爸那样伟大的医生!”


“伟大的去死吗!”季母悲愤喊着,通红的眼中充斥着热泪。


客厅内骤然寂静。


想要劝妈妈和姐姐的季天翎猛然闭上了渐渐泛白的唇。


季星眠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喉中就像有一团棉花堵着一样。


季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我不会同意,你走吧。”


季星眠也不愿再和她争吵,低头沉声道:“我先走了,您照席好自己。”


出了家门,季天翎把季星眠送上出租车,开口安慰:“姐,你本来能成为一个风光无限的主刀医生,但为了妈把自己困在小小的药室里已经很委屈了,你放心去吧,我长大了,能照席妈。”


望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弟弟,季星眠只觉眼眶发热。


季天翎笑了笑,又劝道:“还有姐夫,既然他不爱你,咱们就放手吧。”


季星眠一愣,车已驶离。



听到这个问题,季星眠手不觉一紧,却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又觉得根本回答不了。


下一秒,叶知薇的脸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她皱眉抱怨道:“你没睡怎么不说话?”


季星眠眼底闪过一丝烦意:“我不知道。”


叶知薇坐在一旁,滔滔不绝:“他救过我,叮嘱我复查,哪怕我偷偷跑到这儿来也没骂过我,还任由我跟着他……”


她一件件数着,说到激动时还攥住季星眠的胳膊。


“对了你看到了吧?我下直升机的时候没穿防护服,他那么担心我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席!他一定喜欢我!”


季星眠看着叶知薇脸上幸福的笑容,一颗心酸苦无比。


其实这些都是身为医生该做的,可不知为何,当这一切落在叶知薇一个人身上时,就成了偏爱。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已经结婚了?”季星眠左手摩挲着右手空荡荡的无名指,眼神怅然。


叶知薇眼眸一闪,笑着否定:“不会的,景寒那么好的人如果真的和心爱的人结婚了,一定会告诉身边所有人,可我问过安和医院的人,他们都说景寒没结婚。”


说着有意,听者有心。


季星眠摸着自己结婚两年却连戒指印都没留下的手指,竟然认同了她的话。


是啊,席景寒只是不爱她而已。


“时间不早了,景寒答应明天早上陪我去看日出,我得睡了。”


叶知薇打了个哈欠,钻回了睡袋。


安全房中寂静无声,只有季星眠孤零零地躺了一夜。


次日一早。


听着旁边窸窸窣窣起床的动静,季星眠装作没听见,等一切安静了,她才睁开眼坐起身。


她没有跟过去,只是默默地穿戴好防护装备,去了化验室。


接下来的几天,这里的疫情越来越严重,甚至逐渐失控,感染的人也越来越多。


化验室。


季星眠看着依旧没什么气色的疫苗培育皿,满心焦急。


这时,和她同一批过来负责小语种翻译的同事神情凝重地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这个消息你知道就好,我刚听主任和别人说话,情况是真的控制不住了,他在思考全员撤离的事情,这里已经开始进行高空管制,明天是最后一批物资过来,我们只能跟着那架直升机回去。”


闻言,季星眠一愣:“我们走了,这里该怎么办?”


同事叹了口气:“走了还能通知外面来支援,不走就真的……倒是叶知薇,她是自己来的,没有撤离资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化验室里陷入了沉默。


季星眠听完这番话终于明白,这里的疫情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但是他们一走,这里的人可能就失去最后的希望了……


季星眠心不在焉地走了出去,却看见跟着席景寒身旁的叶知薇慢慢走远。


她看着,沉思了不知道多久,而后扭身去找了主任。


“主任,你们放心撤离,我留下来。”


主任一愣,疑惑季星眠怎么知道撤离一事,他担心地问道:“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救人要紧,只有你们出去告诉外面这里有多严重,才会有新的医护人员和设备过来,我会一直坚持,等待他们的到来。”


季星眠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比以往更要坚毅。


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是病患眼中名叫“生”的光亮,所以她不能走。


这一番话似是撼动了主任的心,他红着眼拍了拍季星眠的肩:“你是一名好医生!”


季星眠笑了笑:“这是医生的天职,还有一件事,请把我的名额给叶知薇,她不在支援名单上,回不去。”


从主任那儿出来,季星眠肩膀一松,沉叹了口气。


抬眼间,却撞上了不远处席景寒那深邃的墨眸中。


安全房内,临时会议。


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分外凝重。


“……所以我们决定先转移医生和轻度感染患者,当然我们也不会放弃这里,会有人留下,也会有新的医务人员过来。”


主任的话并没有打破房中沉重的寂静。


他们都知道多留下一天,就代表着多一份感染的危险。


但没有任何人知道,留下的只有季星眠一人。


席景寒望向了对面的季星眠,深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询问。


季星眠却紧抿着唇挪开了视线。


主任看大家都不想放弃的眼神,鼓励道:“就这样吧,席景寒带人撤离,大家要相信,都会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挺过去!”


他站起身,指着胸口,声音拔高:“漫天星寒,微光不灭,救死扶伤,千万人吾往矣!”


见此,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声坚定跟着念。


“漫天星寒,微光不灭,救死扶伤,千万人吾往矣!”


这是他们在学医毕业时学校教他们的最后一课,也是他们身为医生该有的精神!



季星眠坐在黄沙坡上,望着远方晕红地平线的暖阳,沉默出神。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身旁缓缓坐下一人。


“你这么做席景寒知道吗?”孟云凯看着她,沉声问。


他刚刚去问主任可不可以留下来,却被拒绝。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被告知具体情况以及季星眠的决定。


季星眠扭过头,莫名反问:“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孟云凯抿唇一笑:“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你们是在谈恋爱吧?”


闻言,季星眠眼眸一暗。


有些事无论她怎么瞒还是瞒不住,她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我们是夫妻。”


她将自己和席景寒的事说了出来。


看着季星眠的侧脸,孟云凯一阵出神,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很多事没办法两全其美,想要一个就得放弃另外一个。”


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怅惘,季星眠望向他,却听他又开口:“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很亲切,因为你和她很像,她是个欢乐果,看上去大大咧咧却很清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连以后的婚后生活都想好了,可最后我却来做了无国界医生……”


说到这儿,孟云凯沉默了,眼底淌出了点点悲戚。


季星眠好像猜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嘴:“你和她……”


“她结婚了,我放手了。”


说完,孟云凯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了身:“她这辈子不可能再是我的新娘,但我很开心除了我还有人能给她幸福,放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成全。”


话落,他转身离开。


季星眠出神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耳边却还回荡着他的话。


放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成全……


是啊,这次分别后怕是很难再见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干脆的放手!


另一边,正在检查撤离名单的席景寒却发现上面不见季星眠的名字。


他眉心一拧,找到正在收拾医疗器械的季星眠。


“为什么撤离名单上没有你?”


季星眠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回道:“离婚吧。”


闻言,席景寒面色骤冷:“你说什么?”


季星眠将手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塞进他的手里,那单薄的一张纸,简短的几行字,还有左下角“季星眠”三字好像就彻底交代了这段两年的婚姻。


一瞬,席景寒眸色渐深,更觉手中的离婚协议又烫又沉。


“结婚前你告诉我娶我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我同意了,因为我以为相处下来总能改变,可我错了。”


季星眠不舍地收回目光,将一枚戒指放在席景寒的掌心。


看着那枚崭新没有任何破损的戒指,点点痛意在她心底漫延开来。


席景寒心头微窒:“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名单上。”


忍着心口的抽痛,季星眠闷声回道:“我在第二批名单里。”


说着,她俯身将收拾好的医疗器械抱起:“一路平安。”也祝你幸福。


她越过眼前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景寒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和戒指,目光紧锁将将走远的季星眠,眼神晦暗难明。


“我在基地等你,你回来之后我们好好聊聊。”


季星眠脚步一滞,依旧继续前行。


撤离当晚。


席景寒站在直升机舱门前,在迈进去的那一刻倏然回头,撞上了季星眠的目光。


她眼中好像什么都有,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舱门慢慢合上,季星眠的脸一点点消失,直至完全被冰冷的舱门阻隔。


席景寒呼吸一窒,想要说些什么,但直升机已经起飞。


他靠着舱壁坐着,手不由伸进口袋中摩挲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面有季星眠的签名,可他的那处还空着。


心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紧缩,痛意促使着席景寒不断地去回想他和季星眠的事。


他娶她是因为喜欢。


他以为她会懂,可后来工作越来越忙,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席景寒捏了捏紧拧的眉心,心底顿生了丝懊悔。


可能真的是他太过沉默,没有给季星眠足够的安全感。


他从衣领里翻出一条项链,摘下那枚随身携带的婚戒,在一旁叶知薇诧异的目光中,慢慢戴在了无名指上。



桐城。


季母猛然从床上坐进,冷汗津津。


她略显慌乱的目光扫了眼房间,踉跄着冲进季天翎的房间,撑着门框强站稳:“订机票,我现在就要去找你姐!”


季天翎放下手中的《宪法学》,无奈叹了口气:“妈,我知道您不想姐做无国界医生,可现在她去都去了,您就别闹了。”


季母一下瘫坐在地,潸然泪下:“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其实你们爸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大英雄,我也很欣慰他教会你们伟大和无私,可我是一个母亲,只希望我的儿女自私一点,活得更好一点,多考虑自己和亲人……”


闻言,季天翎眼眶一红,上前扶住季母,忍着泪将人搀扶回房。


看着靠在床头却仍旧泪流不止的季母,他哑声问:“妈,您到底怎么了?”


“我梦见你姐刚回来抱了我一下,你们爸出事前我也做了同样的梦,他也是这么抱了我一下,就再也没回来……”


季母哽咽着,声音都在发抖。


季天翎兰忙将床头的水拿过来,想让她缓缓。


可谁知季母刚想接过,玻璃杯底部“嘭”的一声碎裂。


水、玻璃渣撒了一地,刺耳尖锐的破碎声更像一道闪雷在两人脑中轰响。


季母心恍若被一只带刺的手狠狠一揪,当即昏死过去……


一周后,桐城某医疗基地。


席景寒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冲进了办公室。


“已经一个星期了,第二批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他按捺不住焦急的质问,主任却是一头雾水:“什么第二批?我们的人都撤离回来,已经分发去往各个基地了。”


闻言,席景寒愣住了:“怎么可能?那季星眠呢?”


话出口,他恍然反应过来。


季星眠骗了他……


主任诧异看着反应如此大的席景寒,不解问:“你和季星眠?”


席景寒眸光微暗,紧握着拳:“她是我妻子。”


气氛宁静了瞬,主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长叹一声:“她是个好医生,一定会安全的,第二批物资很快就到,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当晚,滂沱大雨冲刷着被浸在岩浆中一般的城市。


主任正看着关于疫情的报告,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


“疫情已经失控,很抱歉梁主任,季星眠医生在一场手术中不幸感染,已于今天下午六点四十八分离世……”


听到这个消息,主任眼眶倏然一红,只觉胸口突然多了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夜无眠。


次日,主任本想让人联系季星眠的家属,却没想到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物资已经集齐,今天早上八点多就能到A国F区,多亏了桐城医学院的教授,联系了她国外的朋友。”


闻言,主任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如果物资早来一天,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季星眠也不会死。


只是想起刚听到的那熟悉的医学院名称,他忍不住问:“哪位教授?”


“何琳,她已经跟着物资一起过去了。”


主任心一震。


何琳,是季星眠的妈妈!


得知这一结果,他眼尾再次泛了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何琳季星眠已经牺牲的消息。


他更不知道何琳在到达那儿面临季星眠的遗体时会是什么样的悲痛。


可现在,重中之重是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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