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蛇嫁》是作者“大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沈悦怜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主角:沈悦怜晴 更新:2024-01-07 0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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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怜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蛇嫁》,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蛇嫁》是作者“大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沈悦怜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接着原本沉重的肩膀顿时轻快了许多,五脏六腑那种被冰寒入侵的感觉也逐渐消散。
再用手机电筒照向地面时,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影子。
鬼走了。
我松了口气。
我以为这女鬼就是个过路的孤魂野鬼,驱赶后也没过多的在意,直接就回了店里。
可在回到店里一会儿后,我逐渐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我很快发现,无论我在店里做什么,身后都总有一种被人紧盯着的窥视感。
那感觉……就仿佛暗处有一双眼睛始终在跟着我一样。
而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因为等我忍着这种不适感从浴室出来时,发现浴室里镜子的水雾上,竟然显现出了一个人上半身的轮廓。
也就是说,就在我刚刚洗澡的过程中,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直就站在浴室里,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开始还以为这是那条变态蛇的杰作,可仔细一观察轮廓边缘,发现“偷窥”者的身形并不像男人,而像是个长发女人。
我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只女鬼并没有离开。
她竟然一路跟着我,回到了店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
巫医堂就算再破,也是治病扶伤的威严之地,就连我老家那栋房子寻常小鬼都进不来,这里还有石狮坐镇,这女鬼是怎……等等!
我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披上浴巾走到巫医堂门口。
门口的石狮,果然不出所料的亮起了红眼,正面对面相望着。
根据我这几日对石狮最新的观察,它们虽然每天都会亮起红眼,但只有在店里来病人时才会变换位置,但现在店里明显只有我一个活人。
所以……跟着我进店的长发女鬼,竟然是今晚的病人?
鬼病人上门,必有大冤。
在巫医的规矩里,这种病人是必接的,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人鬼殊途,真正的鬼其实只是磁场中的一抹魂体,并不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直接跟人对话,所以想要为鬼看病,我得先请鬼上身。
请鬼的步骤并不复杂,我从药箱里找到两根特制的红蜡,分别放在床头点燃,接着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烛心,然后便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盯着跳跃的烛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
1,2,3…… 一阵阴风吹来,烛光熄灭。
鬼吹灯,上人身。
我几乎是在瞬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等到再度睁眼,人竟然已经不在巫医堂,而身处在一片墓地之中。
半夜的墓地鬼气森森,我浑身冷的发颤,刚扭头想借助月光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身后就突然响起一道女人惊恐的叫声。
我一转头,就看见几个壮汉正像拖牲口一样拖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往林子里走。
“嘿嘿嘿,今晚遇到的这小妞不错,能吃饱!”
“今晚让我先来,你小子别想抢先!”
“……” 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我立刻明白过来女人将要面临什么,尽管势单力薄,可我仍旧下意识的想要去救女人,但双腿却不知为何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
女人被压倒在地,可仍旧不死心的拼命呼救着,挣扎着,不想让他们得逞…… 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全身的衣服还是被他们撕碎,并且为了让女人闭嘴,他们还不断的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朝女人的面部砸下。
很快,满脸是血的女人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 接下来整个过程,我不忍再看。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耳边女人的求饶声逐渐变的微弱,可却依旧并没有换来这些人的半分怜悯。
我再度睁开眼后看到,这些人在完事以后,竟然笑着商量起了女人的死法,最后因为怕麻烦,用随手在路边捡到的电线,用尽全力将女人勒死。
这一刻,我仿佛和女人共情。
被勒死前脖颈间传来的剧痛和死亡窒息感让我的意识逐渐涣散,最后我也不知我到底身处何处,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好似被火烧一样灼热难忍。
万分难受之际,一股冰凉柔软的触感紧紧包裹住我的全身。
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样,身体紧贴住这股凉凉的感觉为全身褪热…… 后来迷迷糊糊间我睁开过几次眼睛,一次看到一条黑色大蛇正静静躺在床边凝望着我。
一次看到一个身穿紫黑色古袍的俊美男子正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柔软的唇从我的脸颊一路滑下…… 身体的不适逐渐消失,我也几乎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完全恢复意识,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我刚睁眼看到自己人在巫医堂,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自己的脖子。
还好,和平时一样,光洁如初。
“现在知道害怕了?”
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我一转头,南锦那张俊逸且略带愠怒的脸就映入眼帘。
我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几秒,脑海里随即浮现出关于昨晚的记忆…… 在墓地被奸杀的那一段,应该是女鬼上身后跟我转达她死前经历的画面,至于后半段的温柔乡…… 那一定是我体内怜晴的残魂在作祟。
毕竟我本人现在光是想想那些片段,都忍不住想要作呕。
南锦现在的感受似乎跟我的差不多,他轻轻摇动下半身粗壮的蛇尾,缠上我的脖颈,用那种熟悉的充满厌恶感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顿道—— “你怎么敢的,竟然在对女鬼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让她上身……这次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一定会被阴气侵蚀,轻则烧傻,重则丧命,还要连累我的怜晴。”
我虽然对南锦的蛇尾有种本能的恐惧,但这是在现实中,我不信他敢对这具身体怎么样,所以说起话来自然也无所畏惧。
“怕什么,有你不是吗?”
“况且治鬼病人大功一件,我这是在为你的怜晴积攒功德啊,我有错吗?”
“伶牙俐齿,关键说的还挺有道理……” 南锦冷笑一声,倒映着我脸的一双紫瞳波光潋滟,似乎又多了几分欣赏和惊喜。
接着他收起那条虚张声势的蛇尾,将一张A4纸扔给我。
“打通上面的电话,就说这个病人你可以治。”
我捡起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这竟然是一张悬医令,上面内容不多,只有短短一句“招募治疗非人类所得疾病的医生”,以及联系方式和悬赏金额。
亮眼的十万块。
可我并没有马上答应南锦,因为昨晚那个鬼病人的病根我还没找到,无法接诊下一位。
可南锦在听了我的顾虑后,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虽然是两个病人,但却是一码事,你去了就知道了,打电话吧,这次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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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事?
还一起去?
“为什……” 我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南锦一个不耐烦的眼刀子便扫了过来。
我见状立马识趣的噤了声,按照他的指示拨通悬医令上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一听说我竟然是专治疑难杂病的巫医,激动的立马就要了我的地址,还说稍后就会派司机来接。
电话挂断后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正在那条变态蛇的注视下整理着药箱,忽然听到门口响起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走出去一看,就见一辆白色奔驰已经停在了门口,车身前还站着两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像是保镖的男子。
“你就是刚刚给夫人打电话的那位沈巫医?”
车窗打开,副驾驶座一个男人探出头来问我说。
“是的,你们就是刚刚……” 我点点头,刚想也确认一下他们的身份,门口其中一个保镖忽然手很快的捂住我的嘴。
另一个则用黑布迅速蒙住我的头,随后二人又联手将我连拖带拽的塞进了车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吓的不轻,下意识的就想要拼命反抗,可还没等我挣扎几下,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怕,我在你身上,安静。”
是南锦。
他跟着我上了车?
虽然我目前仍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这条蛇的存在还是瞬间让我安心了不少。
毕竟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这具身体。
控制着我的两个保镖见我不再挣扎,束缚我的力道也渐渐小了下来,这时我的正前方也响起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
“抱歉巫医,因为你要治的病人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你得先在这份保密书上签按手印,保证你待会儿不会把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说出去,我们才能拉你去见病人。”
我:“……” 对于这种要求我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转念又想到这可是南锦亲自指明要我接的病人,况且他还全程陪(监)同(督),我压根没有拒绝的权力。
短暂的思索后,我点了点头。
随后在一左一右两个保镖的控制下,我在一张纸上盲签下了我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因为全程都戴着头套,我连协议内容也没看到,只知道违约金是三千万。
一个十大酷刑都不会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的金额。
签完保密协议后,车大概又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临下车前他们还又搜走了我的手机。
下车后一只手摘掉了我的头套,重新恢复光明让我的眼睛有些小不适应,刚想深吸一口气缓一缓,下一秒一股极为浓烈恶臭味瞬间将我的耳鼻喉腔灌满。
我下意识的想要张嘴干呕,可随后眼睛看到的画面,却让我瞬间忘记了这个生理反应。
叶凡。
我竟然看到了影帝叶凡。
但他此刻并非像昨天那样站在我面前,而是静静的躺在我现在身处的荒郊野岭里的一副红色棺材中。
全身赤裸,双眼紧闭,浑身苍白的皮肤上长满了尸斑,有的扮甚至已经开始腐烂,发聩流脓,最显眼的是他的某个男性关键部位…… 竟完全像没有一样。
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发生了某种变故才导致的。
我看着眼前尸臭都飘出十里地去的叶凡,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刚刚那些保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种情形要是让我录下来卖给娱记,还不得成为国际新闻。
“沈巫医小姐,刚刚实在抱歉。”
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指着棺材里的叶凡泪眼婆娑的说: “实在是叶凡和我们叶家身份都比较特殊,才不得不先兵后礼,还请原谅。”
我没有说话,只稍稍点头表示了理解。
应该是叶凡母亲的中年妇女这才接着又说: “巫医小姐,情况你也看到了,叶凡他不知道惹了什么怪病,全身起斑还失去了男人特征,要不是之前请了高人,帮忙在这地方设了一个风水局每夜睡棺续命,他恐怕早就死了。”
“本来我们还等着那位风水高人找出办法给他治病呢,可昨晚那位高人突然在家里毙命,死的极惨,然后我儿子一夜之间病情变的更差。
今天更是眼看就要不行了,这不家里至亲和他的好友都赶来这里见他最后一面了。”
经妇人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棺材周围不远处的确站了一圈人,看上去各个气质不凡,面露哀容,应该都是叶凡的至爱亲朋,不会担心会泄密的那一种。
也就在抬头的这一瞬间,我看着眼前的这片荒地,有了一个极为稀奇的发现。
在四下观察,确认判断无误以后,我才缓缓开口,对叶凡母亲说: “叶凡躺的不是什么续命局,红棺向西,西处有阴,阴地养尸,这是一处可以培养极阴尸的极阴地。”
“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应该是想要圈你们叶家的钱,所以用阴气吊住叶凡的病,让他看上去短期内有好转,但其实内里烂的很快,加剧了他的死亡,你们都被他骗了。”
我的话一出,叶凡母亲脸上瞬间露出惊恐的神色,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着说: “对,对,叶凡在这里睡后确实看上去好了一段时间,但后来身上的斑却越来越多了……” “这位沈巫医,一看您就是有真本事的,求您救救叶凡吧,报酬一定少不了您的!”
中年妇人紧握着我的手,不断哭求着。
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却不敢现在就应承她能治好叶凡的病,因为叶凡害的病从表面症状确实很像阴病或者是中了尸毒…… 但据我所知,阴病一般是不会导致男人身体某部位消失的,再阴也不会。
除非…… 带着疑惑,我再次审视了一遍棺中的叶凡。
就是这一看,还真让我有了点新发现。
不过这发现不是在叶凡身上,而是那几个站在棺前的至爱亲朋身上。
这些人里有几个跟叶凡年龄相仿的男生,在他们的脸上,竟然也有着跟叶凡一样的面相—— 死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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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刚想通过和其他人说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却突然发觉周围一下子安静的可怕。
我一抬头,发现原本正在前方拍戏的剧组和演员竟然都不见了。
诺大的客厅,只留下满地的血浆和尸体道具,在暗红色的灯光下诡异的躺满一地。
“呜呜嘤嘤……” 与此同时,庄园里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婴儿微弱的哭声。
我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本来完全黑掉的天这时不知为何竟又变成了傍晚时分那将黑未黑的朦胧时刻。
我也借助这时还算明亮的光线,一眼便看到此时的庄园门口,竟倒吊着一个人。
一个大着肚子,浑身是血,一头长发几乎都要挨到地面的女人。
仔细一听,正萦绕在庄园上方的婴儿哭声,好像就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女人也正瞪大眼睛看着我的方向!
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女人的脸,看上去竟与我本人有几分相似!
她竟然……是沈愉!
沈愉阴恻恻的冲我笑着,一侧嘴巴就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一样,张口说话时我还能看到露出一半儿的牙齿和肌肉组织。
“贝利塔,你在找我吗?”
“贝利塔,我可是一直在找你。”
“你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下来找你!”
沈愉的嘴巴里,竟发出了两道声音。
一道是她自己的,另外一道则是我完全没听过的女声。
而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我看到沈愉的喉咙里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直接从她嘴里钻出来,接着是胳膊,肩膀,头颅,身体…… 到最后沈愉原本的皮囊跟从她身体里钻出来的这个人折叠了起来。
完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但同样大着肚子浑身鲜血的长发女子!
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刮骨刀,落地后缓缓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看到,她的下身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一具像是婴儿的身体,倒吊着挂在她两.腿.间,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这一刻,面对灵异事件本该冷静应对的我,突然像失去了惊讶记忆,惊慌失措的左右扫视。
我迫切的想要寻求周围人的帮助。
可望向四周时,我才发现,几秒前明明还围在我身边说话的张童等人,这时也跟剧组人员一样,莫名消失不见!
整座庄园,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身后传来异响,我转过头。
那些原本躺倒一地的道具女尸,竟不知从何时起活了过来。
她们正疯狂的对砍厮杀,其中有几个很快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举着凶器就朝我飞奔而来。
“贝利塔!
我要杀了你!”
“贝利塔,那个男人在哪里,你把他交出来!”
“贝利塔……” 贝利塔,贝利塔。
我在这一声声充满怨毒的呼唤声中,彻底丧失了自己原本的意志。
我只记得我是贝利塔。
今夜,我所掌管的庄园因为一个男人而发生了暴乱。
那些原本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我身上的贱女人们,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定要抢走那个正在跟我共赴云雨的男人。
不仅如此,她们还纷纷举起了屠刀,准备杀掉我!
我为了自保,只能暂时放弃心爱的男人,同时召集自己的心腹平息混乱。
可是这些女人的的疯狂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到后来我也记不清真正的屠杀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从她们发现一个男人根本不够分的时候,也许是红英那个怀着孽种的贱人加入的时候。
总之,原本美丽的庄园很快变成了犹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存在。
雪白的墙壁上四处都是飞溅的血迹,人体器官仿佛变成了桃红柳绿最好的养分…… 那个提着刮骨刀,想生下孩子跟我抢夺爱的贱人,无论受了多少伤都没能死去,一直在庄园里四下寻找着我。
而我这时已经被几十个贱女人堵在了房间里,这些该死的寄生虫!
我救赎了她们,给予她们富足的生活,可她们分走了那个男人还不够,竟然还想置我于死地!
面前的门看上去已经抵挡不了太久,马上就要被她们撞开。
想到她们一个个茹毛饮血的残忍模样,想到我马上就要死在她们的各种凶器下,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砰咚!”
门最终还是被撞开,杀红了眼的贱女人们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能感觉到全身的皮肉和骨头被砍碎的声音,就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际,我的耳边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道呼唤声—— “沈悦!”
“沈悦你醒醒!”
沈悦?
沈悦是谁?
我感觉到人中的位置刺痛了一下,随即一股凉凉的游丝顺着刺痛的位置进入大脑。
随即,我原本昏沉的大脑就像是被注入了醒神剂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听到好像有人在唤我的名字,猛地睁开眼睛。
随着视线的恢复,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姜颜。
她这时正脸对着我,摊开的手掌正对着我的人中。
我下意识垂眸看向她的手心,上面正趴着一个绿色的小毛毛虫,毛毛虫的头部有着锋利的红钳子,正死死的夹着我人中处的一块肉。
见我醒来,姜颜对着虫子不知道念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的语言,那虫子便松开了红钳,掉头钻回到了她的袖子里。
“你终于醒了,就差一点,你的呼吸就完全停止了。”
“……醒了?
我刚刚那是,睡着了?”
我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这会儿躺在地上。
而且躺的地方并不在刚刚失去意识的大客厅,而是一个很狭小的房间。
房间四周堆满了各种杂物,空气里充斥着潮湿沤烂的气味。
再一看,在离我不远处的角落里,竟然还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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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童,从我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她就已经躺在这里了,不过我的醒灵虫精力只够叫醒你一个人,所以就暂时先没管她。”
见我的视线落在张童身上,姜颜不等我问便开口解释道。
我的意识从醒来到现在都不是很清醒,听到姜颜的话,缓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你是说,刚刚我突然在外面睡着了,但是你找到我把我带到了这里,并在我出现呼吸停滞的风险之前,用刚刚那个小绿虫唤醒了我?”
可是这样的说法好像也不太能解释得通。
毕竟剧组里有那么多人,我突然睡着并陷入危险怎么会没人管?
而且姜颜就算要叫醒我,完全可以就地采取摇晃或者掐人中的方式,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带到这个杂物间来唤醒?
还有她用来唤醒我的那个醒灵虫又是什么?
另外我刚刚做的那个自己就是贝利塔的梦境未免也太过逼真,直到现在,我的身体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皮肉从骨上生生剔下的痛苦…… 然而就在我以为姜颜能为我解答以上所有的疑问时,她接下来看着我说出的一句话,却令我更为迷惑。
姜颜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说:“不,严格来说,你还没有完全醒来。”
“只是你的意识,暂时脱离了那个可怕的梦境而已。”
姜颜知道我的梦境?
“我还没有醒?
那你……” “我也没有醒。”
姜颜摇摇头,一脸凝重,“事实上我刚刚和你一样,都沉浸在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中。”
“在梦里,我变成了真正的阮之之。”
“提着一把剪刀在庄园里为保护你跟许多人厮杀,而且差一点就死去。”
“就在弥留之际,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古装扮相的男子,他提醒我这是梦境。”
“他告诉我一旦在梦里死去,即便是以阮之之的身份,现实里的姜颜也会死去。”
“后来在他的引导下我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但还没等从现实世界醒来,他又让我找到你并将你唤醒,说只有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否则我将永远都离不开庄园。”
姜颜这番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我一时间难以全部消化,只选择性的提取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句—— 古装扮相的男子。
南锦?
我没有立即向姜颜确认他的身份,而是看着她问:“那我们现在明明已经从梦境中醒来,你为什么说我们还没醒?”
我的问题,让姜颜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凝重的神色,她抬头看向杂物间的门,略略迟疑了几秒后才开口说。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们到底醒来没有。”
“因为现在外面的情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走出过庄园,并不确定庄园外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顺着姜颜的视线看向杂物间那扇紧闭着的门,突然想起好像从醒来到现在,我都还没看到过杂物间以外的景象。
如果我和姜颜还有张童都突然陷入了沉睡,那其他剧组成员呢?
带着疑惑,我缓缓站起身,站在杂物间的门前,拧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随后,我便看到了姜颜口中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杂物间外,正是我们不久前拍戏时待过的大客厅。
而此时的大客厅里,既没有梦境中疯狂厮杀的那群女人,更没有原先拍戏时留下的那些骇人道具。
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空荡荡的,什么杂物都没有。
也正因为如此,我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倒映出的天花板景象。
那上面,吊满了人…… 我抬起头,视线从那一具具吊在半空中的“人”身上扫过。
这些人的面孔对我来说很熟悉,基本上都是在我梦境中出现过的那些女人。
其中有对我忠心耿耿的女仆洛丽塔、艾薇,更有追杀我到最后一刻,被我深深刻在眼里至今无法忘怀的面容。
这些女人的样貌和我在梦中见到的没有半分差别,就连身上所穿的修女服饰都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不像梦里那么鲜活,会动会叫还会杀人。
此时这些人一个个脖子上都像被套上了隐形套绳,就那样凭空挂在天花板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看上去就像死人一样。
“我刚刚醒来就躺在地板上,而你在我不远处,呼吸很微弱。”
站在我身后的姜颜,缓缓开口说:“我并没有比你早醒来多久,对于庄园里目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参照一些发生在我身上的变化,判断我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醒来。”
“我有办法确定我们现在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中。”
我这时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就没有多想姜颜话里的那句“参照”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径直走向张童。
张童此时还在昏睡之中,我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还算正常。
接着我用一只手托起她的头,另一只手轻轻将她后脑勺的头发扒开。
浓密的头发之下,是一张完好无损的头皮。
“我们还没有醒,这不是现实世界。”
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我的眉头凝成一团。
还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就说明我和姜颜真正的身体依旧在现实世界里沉睡着。
我们无法得知真正的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么,剧组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我忽然想到姜颜所说的那个“古代装扮”的男子,向她确认道: “你说的那个古代装扮的男子,是不是有着紫色双瞳,衣服上绣着金色龙纹?”
姜颜点点头,“是,就是他。”
果然是南锦。
那他应该是知道我陷入了危险,可不想直接出手干涉影响因果,于是通过姜颜来将我唤醒。
可是现在唤醒步骤出了差错,我跟姜颜被困在这个未知的地方,也不知道南锦还是否能知晓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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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又问姜颜:“那个男子还跟你说过其他的什么没有,例如我们为什么会进入到那个梦境,又例如你可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继续和他求助?”
姜颜摇摇头,“没有,他只提醒我要找到你唤醒你,之后就消失了,我刚刚醒来后也曾试着呼唤过他,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么说……南锦并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
我身上现在也没有马妖令牌和狐形玉佩,无法向外界求救。
也就是说,想要离开这个奇怪诡异的未知之地,我和姜颜目前只能自救。
但在这之前,我还需搞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姜颜的真实身份。
先不说正常同龄女孩儿在面对眼前这等诡谲之事时是否会像她这般冷静自持。
就单单是她能入我的梦还能操控虫子将我唤醒这一行径,就足以说明姜颜的身份绝不一般。
我看着姜颜,委婉的问出心中疑惑。
“姜颜,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信那个古装男子,坚信他说的只有我能带你离开这种话,并从而毫不犹豫的选择入梦将我唤醒吗?
我们虽然是同学,从前却并不熟悉,而且我想正常人遇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都会抢先自救,而非会相信一个梦里人的话,再次入其他人的梦境。”
说话的同时,我的视线状似无意般扫向她的衣袖。
那是刚刚醒灵虫返回的位置,我想以姜颜的敏锐程度,一定能捕捉到我的这个小动作,并反应过来我的意思。
果然,姜颜在听完我的问题并注意到我的视线扫过她衣袖以后,一双深邃又平静的眸子立刻变的锐利起来。
她盯着我,反问说:“你是想问,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吧?”
是我意料之内的反应,所以我的回答也没有任何迟疑。
“是的,毕竟接下来我们需要联手脱困,保险起见我需要知道我的同伴究竟是什么人。”
“哧。”
我的回答引来姜颜的一声嗤笑。
不过我并未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不悦或是其他什么情绪,姜颜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我,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道: “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轻易不能示人。”
“我只能告诉你我来自湘西,擅长玩蛊,而刚刚那个出现在我梦里的男子手上拿了代表我们家族神灵的图腾,所以我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湘西,玩蛊?
虽然姜颜对她的真实身份只做了这两点说明,但我还是瞬间就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湘西蛊师。
又名“草鬼婆”。
我曾经见过一位草鬼婆。
那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乡下的奶奶迎接过一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友人。
那个老奶奶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慈眉善目,一见面就摸了我的头,送给了我一颗糖。
当时我以为老奶奶身上衣服带静电,在她摸我头的瞬间。
我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酥酥麻麻的微小电流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直传至四肢百骸。
这种奇妙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老奶奶手里还举着一块我很少能吃到的糖。
我的注意力全被那块糖飘出的香味吸引,快速接过以后就跑去隔间拆开包装吃了下去。
那块糖并没有我想象中甜丝丝的味道,反而带着几分苦涩和药香。
但无论它味道如何都是一块我很少吃的糖,我忍着苦把它吃的一点不剩。
糖吃完后没多久,我觉得肚子很饿,嘴里发渴。
被老奶奶摸头的那种电流感再度袭来,甚至一波比一波强烈。
身体上的不适让我痛苦万分,我边叫奶奶边在炕上痛苦的打着滚。
可奶奶当时跟着老奶奶出了门没有听到我的喊声,我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一个人忍耐了许久。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遵循又饿又渴的身体本能,跑到村子里一户养鱼塘的人家,直接跳进了满是鱼苗的池塘中。
跳进池塘后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无法回忆的很清楚。
只记得那天我嘴巴里吐出了很多背上长满毒瘤的癞蛤蟆,又吃进去许多肥美肉嫩的鱼苗,差点被把鱼塘的主人气死。
最后是奶奶赔了这家人鱼苗钱,才将已经在鱼塘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我捞了出来带回家。
那晚奶奶将我毒打了一顿,关在门外跪地思过。
可奇怪的是一向虚弱的我那天身体竟莫名的精气充盈,一连跪了几个小时都不累,后半夜甚至还能耳聪目明的听到奶奶和老奶奶的谈话声。
奶奶很愤怒的骂老奶奶说:“你这个死鬼婆,给死丫头下蛊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今天赔了好几百的鱼苗钱!”
“我又没害这丫头,是看她体质太弱帮她清清浊气,这不还误打误撞提前开了她的灵智,以后只要稍加学习绝对名震一方的大巫医。”
老奶奶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显然是不理解为什么她明明帮了忙却还要被骂。
“她的灵智还用你帮忙开?
你怕是不知道她是……算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明天帮那个怪人治好病赶紧走,我这庙小不敢留你这大名鼎鼎的草鬼婆。”
老奶奶没再说话,窗户上透出来的煤油灯亮缓缓熄灭。
我就这样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也不困,吃了半个馒头后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等到我傍晚再放学回家,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已经不见了,往后许多年我也再没见过她。
但我始终记得老奶奶的一蛊恩情。
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好了许多,学巫医也特别快,不到十岁就超越了奶奶,到目前为止更没遇到过比我更强的巫医。
也是后来长大后我才渐渐了解到“草鬼婆”就是大名鼎鼎的湘西蛊师。
湘西蛊师又分药蛊师和毒蛊师,像那天的老奶奶就是药蛊师,和巫医一样治病救人。
而毒蛊师则和泰国降头师差不多,下蛊害人也下蛊驭人,是为钱不择手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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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向从离开巫医堂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南锦,没忍住问他说: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怕我违逆你不认生父生母要亲眼看着我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现在大可以放心了。
可没想到南锦接下来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说:“我只是再看看他们夫妇俩对抛弃你这件错事有没有真心悔悟而已。”
“呵……” 我没忍住冷笑出声,用下巴点点这间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房间,看着南锦反问道:“那你现在看到了,然后呢?”
南锦面无表情的跟我对视着,远远看去就像是房间里自带的一尊完美神像,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做你该做的事情。”
“哦。”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所以自然也没有任何失望。
我本以为这次不怎么愉快的交流后南锦会像往常一样直接消失,可没想到他依然待在房间里,跟我以一种既安静又微妙的气氛独处着。
就连随后佣人带我去餐厅吃饭时,他都一直跟在我左右,落座时也不忘坐在离我最近的右手边。
当然了,餐桌上的沈家三口并不能看见他,他们只能看到我这个“新客人”,不停的给我夹着菜,顺便询问一下我过去十八年的生活。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切入到了我刚出生的那一年,提到了蛇王。
说起这个话题,李花突然放下筷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问说: “悦悦,你奶奶说你当年是做了蛇王的……那他现在对你好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低头吃一口米饭,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南锦,如实回答她说。
“一般,他偶尔会虐待我。”
我的回答瞬间让李花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就连一旁的沈肃和沈愉也随即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一家三口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李花随后更是眼眶一红,看着我满脸心疼的说:“都是我们不好,这些年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
“要不这样,悦悦你把蛇王叫出来,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然后我们再看看蛇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我们做父母的尽力满足,好让你们小两口关系缓和一些。”
“是啊悦悦,要不你把蛇王叫出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吃顿饭说开就好了。”
沈肃紧接着也开口附和道。
我抬起头,看向饭桌上一唱一和的沈肃和李花,这才发现包括沈愉在内,竟都在用一种满是希冀的眼神望着我。
明显对我能不能叫蛇王出来这件事抱有很大的期望。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人突然提起蛇王的话题并非是真的好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坏,而是想要借着我“蛇妻”的身份见南锦。
这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一半儿。
我不知道南锦是怎么想的,也就没代替他回答这个问题,假装夹菜微微往右偏过头,用眼神询问南锦这饭到底吃不吃。
接收到我的眼神信号后,南锦连一秒都没迟疑,就直接拒绝说: “告诉他们,你是你,沈家人是沈家人,杀妻之仇可以恩怨相抵,但其他别再妄想。”
看来南锦也看出了这家人另有所图。
我也没多废话,直接把南锦的意思翻译给了沈家三口听。
“蛇王让我转告你们,说你们不配和他坐一桌吃饭,谈事更是不配。”
沈家三口:“……”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极为尴尬。
我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吃饭。
过了几秒,沈愉突然极为不爽的把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看着我的方向冷笑一声,说: “刚刚我明明没有看到你跟蛇王有任何交流,他是怎么告诉你我们不配的?
我看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想让我们见面吧?”
“我为什么不想让你们见面呢?”
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连筷子都放下,抬起头看向沈愉。
沈愉继续阴阳怪调的说:“当然是怕他跟我们关系好起来呀,这样的话,你这个蛇妻不是就失去作用了吗,他自然也就不想要你了。”
看着沈愉那副仿佛大聪明破案后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终于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觉得,蛇王当初选中我做蛇妻只是偶然,而现在有了你,蛇王保不齐会在出现后看到你就突然改了主意,选你做蛇妻了,对吧?”
被我当场戳破自恋心思,沈愉瞬间涨红了脸。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你那么贱,去做一条蛇的妻子,成天被他……” “沈愉,住口!”
沈肃突然拍桌怒喝一声,将沈愉未说出口的堵了回去。
被训斥的沈愉一脸委屈,指着我说:“爸,是她,是她故意不让我们见蛇王的,你怎么不骂她。”
“你先闭嘴,不许对蛇王不敬!”
沈肃训完沈愉,又转头看我一眼,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随和,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许多。
“悦悦啊,不是爸爸说你,虽然这些年我们没亲自教导过你,但我相信你奶奶一定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太自私的道理。
这蛇王是我们全家来供奉的,是来保佑我们全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可不能出于一己私心就不让我们和蛇王亲近啊。”
这话听的我差点就笑出声。
也就是我使唤不动南锦,不然高低也让他们尝尝被蛇尾勒脖,外加没有人身自由还年年承受蜕皮之痛的感觉,看他们还想不想跟蛇王亲近。
不过话说到这我也算全听明白了,这家人目地恐怕不仅仅想借我南锦一面。
更多的应该是计划在见面后有求于他,而且一定是件很急的事,否则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见面讨好。
既然南锦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不想见,我也不想再跟三人继续扯什么弯弯绕绕,直言道: “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想求蛇王,可以直接在供奉的时候跟他的神位说,我只是你们卖给他的小奴隶,跟他说不上话,就这样,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吃。”
“沈悦,你!”
见我要走,沈肃急的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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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肃,你脾气不要这么急嘛!”
李花这时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安抚了气头上的沈肃一句后,又拉着本欲离开的重新坐下。
“悦悦啊,你别怪你爸爸发脾气。”
李花拉着我的手,替沈肃解释说。
“实在是这些年我们虽然尽心供奉蛇王,但蛇王从来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
这几年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蛇王,家里的效益的气运都越来越差,这才想让你帮忙让我们和蛇王见一面……” 李花说着说着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肃也跟着低下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呈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这些年他们一家三口仿佛真的在过什么异常艰苦的日子一样。
但夫妻俩显然低估了我对他们的了解程度,所以无论二人怎么表演,我都始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反应。
可能是我太没按着他们的剧本走,我明显看到李花和沈肃这时有些慌了,在相互交换过一个眼神后,李花才接着又对我说。
“不过既然蛇王现在不想见,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免得他再对你不好。”
“不过悦悦,你跟着奶奶这么久,巫医之术应该是学成了吧?
现在你爸爸在拉一个投资,本来合同都谈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个投资人的女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怎么都看不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帮爸妈把投资人女儿的病治好,这样合同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公司也就有救了。”
说完,李花和沈肃又开始用那种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可他们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拒绝,然而就在这时,南锦却忽然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瞬间会意,沉默了几秒后,不情不愿的在夫妇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病人可以治,但我不保证去了就能治好。”
“没关系没关系,爸妈相信我家宝贝女儿的医术!”
我的回答瞬间让李花和沈肃松了口气,接着李花更是激动的又是站起来给我夹菜,又亲自跑去厨房给我端出一杯温热的牛奶。
“来,悦悦,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每晚都喝一杯牛奶,很有营养的。”
我没多想,接过李花递来的牛奶。
刚喝了一口,心立刻又凉了一半儿。
这牛奶里,竟然被加了类似安眠药的成分,而且剂量还不少。
不过我虽然喝出了牛奶中的问题,却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在沈家三口有意无意的注视下继续将牛奶一饮而尽。
放下牛奶杯时,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到沈愉松了口气。
看来,必须让我在今晚昏睡的原因,就在她身上了。
喝完牛奶后一会儿,我便跟李花说有点困想回房间睡觉,李花这回也没跟我假客气,直接吩咐佣人把我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我先在佣人的注视下假意入睡,等到她一走,立马坐起来从药箱里拿出针,扎在百会,神庭,人中等能让人瞬间提神醒脑的穴位。
原本浑浊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清醒,直到后半夜。
原本十分安静的别墅,忽然发出一道门栓碰撞的异响,听声音的方向像是从后门传出的。
我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借助月光看到别墅后门的位置有两个年轻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往后院里走。
我起初还以为是别墅位置太过偏僻遭了贼,可下一秒,李花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只见她站在后院朝着两个男子的方向挥了挥手,那意思表明了是“跟我来”。
这一刻,我的思想开始逐渐变歪。
毕竟那两个年轻男子看上去身材不错,样貌应该也还可以,莫非…… 带着疑问,我亲眼看着李花和两个男子从后院走进别墅里面,而我偷窥的视角也从窗户变成了房间门口打开的一条缝。
透过这条小缝,我看到李花带着两名男子进入别墅后又上了楼,最后停在了一个半掩的房间门口。
接着李花用手势示意两名男子进到房间里去,而她自己则没有进去,只是默默的帮忙关上了门。
完事后,李花转头看向我房间的方向。
我心头顿时一紧,因为从我的视角看上去,李花这时跟我差不多是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早已发现了我在偷窥。
这一刻,我甚至都已经在脑海里编好了她等会儿质问我时的说辞。
可是李花接下来却并未像我想的那样走下楼,而是移开视线,转头朝着她和沈肃的卧室走去。
目送李花走进卧室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舒了口气。
不过很快,别墅里响起的一道尖叫声,瞬间又让我的神经紧绷起来。
这道尖叫声刺耳高昂,听方向应该就是刚刚两名男子进去的那间卧室里传出的,而我清楚的记得,沈愉晚饭时间就是从这间卧室里走出来的。
难道说…… 我脑海里刚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刚刚那高昂的女高音就开始带着技巧婉转莺歌起来,那声音听着既欢愉又痛苦,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听到这里,我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沈愉卧室里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了。
不过母亲替女儿找男人,一找还找俩…… 这奇葩行为,真是闻所未闻。
联想到今晚李花递来的掺杂了安眠药的牛奶,我心里更是一阵恶心,难道说仅仅只是为了沈愉能够一夜快活,就要给我下药?
沈愉瘾就这么大,一夜都不能忍?
很快,沈愉房间传出的一道更加高昂动听的女高音,回答了我的这个疑问。
看来她确实忍不了。
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听的我实在烦躁,可心里又总觉得这家人给我下药绝不仅仅是想要掩盖“男女之事”这么简单,于是便决定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
“听的这么入迷,好听?”
就在这时,我耳后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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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男人这么一提醒,我才恍然想起奶奶的巫医书里确实提到过这种降头。
不过当时书中记载的并非是单独的人脸降,而是还有同宗同源人头降和四肢降和器官降。
这些降头的制作过程都极为残忍毒辣,人脸降便是收集数十张活人脸皮,喂养蛊虫,待蛊虫长大后虫身上便会长出人脸,降头师再用这些人脸虫给活人下降。
之后降头一经发作,人身上就会长出脸皮,他们以人体的血液皮肤为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宿主蚕食完毕…… 更甚至有的人脸会在养熟后连骨带皮脱离宿主。
其他三降也是差不多的原理,人头降长人头,四肢降长四肢,器官降长器官……总之一句话,中这种降的人,死亡比活着要美好得多。
眼前的年轻女子,明显才中降不久,暂时还没到以死来解脱痛苦的地步。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年轻女子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说: “怎么样,这种病……巫医能治吗?”
“没问题,能治,你自己跟我来。”
这时候我脑海里已经差不多回想起了这种降的解降过程,所以回答女子回答的很干脆。
“真,真的吗?
谢谢您,谢谢!”
年轻女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极为惊喜的神情,她身旁的那对中年夫妻也是对我千恩万谢。
我缓缓点头算是回应,接着将女子引进堂后的看诊间。
小房间里的灯因年久失修的关系有些昏暗闪烁,不过我的视力从小就奇好,所以还是很快就从老家带来的药箱里找到了治病所需的解降药—— 一瓶盛在小玻璃瓶里的黄色尸油,里面还夹杂着七种五颜六色的剧毒虫物,以及几缕死人发和死人牙齿,漂浮在液体中显得格外瘆人。
我打开玻璃瓶的盖子,用一个小针管开始抽里面的液体。
年轻女子这时估计也看见了瓶身里的头发和牙齿,有些害怕的指着我抽出来的液体问说:“这……这是什么药?”
“这是蛊母的尸油。”
我如实向女子解释了这瓶尸油的出处。
“蛊母的身体养过百种毒虫,她的尸油自然可解百降,里面的头发和牙齿也是她的,蛊母尸油世上极其罕见,我这里只有这一瓶,算你这次运气好。”
听我解释完尸油的来源过后,女子害怕到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那你拿针管,是准备把尸油注射进我身体里吗?”
“不是,是调配起来让你喝下去。”
说话的同时我手中的动作不停,很快便将一杯混合着尸油和坟头土的解降水调好,递给女子。
尸油一碰水,散发出的恶臭无比难闻,小小一杯水女子捏着鼻子喝了好几次才尽数咽下。
诡秘的现象也就此发生。
先是女子在喝下尸油后就开始不断的干呕,接着又大口大口的吐出恶臭难闻的黑血…… 再是她身上的那些人脸全都开始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拼命拖拽着她的皮肤想要挣脱她的身体。
“吱吱吱吱吱……” 很突然的,看诊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很古怪的男人叫声,与此同时女子就跟发了疯一样,开始拼命的对着自己的头皮又抓又拽,嘴里也发出几乎不像人类的的惨叫声。
我怕她真的伤到自己,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可当我的手将她覆在头皮上的手拉开时,我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令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人脸!
女人的头皮后面,还有一张人脸!
还是一张能发出声音的人脸!
“吱吱吱吱……” “啊——” 就在我愣神的半秒里,这张人脸突然张开嘴朝着我的手指狠狠咬下!
虽然我抽手抽的快,但手指还是瞬间冒出了血,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而这时,在门外听到动静的中年夫妻也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
当他们进门后看到地上正因痛苦而不断翻滚的女子时,也不管什么人脸不人脸,直接就上前将女子抱在了怀里,满脸心疼的不停呼喊她的名字。
“童童,童童你怎么了!”
“巫医小姐,童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吐血?”
中年女子边用袖子给女儿擦血边急的直哭。
我这时已经用从药箱里找到绷带包扎好了伤口,蹲下身扒开女子的眼睛,确认她的瞳孔中央已经没了中降后的那条竖线后,才敢放心的回答中年女子说。
“没事了,降头已经解了,这些天她无论吐血还是吐针吐虫都是正常的,有条件最好去私人医院输血调养身体,这样她身上和脑后的的人皮也会脱落的快一点。”
“哦,对了,她脑后那张人皮有点棘手,你们别碰,会伤人。”
中年夫妻听完我的话后对视一眼,明显对我的解释心存疑虑,但又顾及我的脾气不敢当场提出质疑,只好按我说的先带女子离开。
临走前,还很懂礼节的给我放了一叠钱,粗略一扫怎么也有三万左右。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门口的石狮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猩红的双眼也再次变成了空空的黑洞。
我大概能猜想到这应该是店门已关的讯号,也就没在大堂等下一个病人,在堂后的一个小卧室里简单洗漱过后便躺在了床上闭眼休息。
这一天着实折腾的有点累,我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不过半梦半醒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热,尤其是肚脐的位置更是热的发烫…… 迷迷糊糊间我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是一条小白蛇,正在小河溪里和另一条小黑蛇交缠着游来游去,后来一道白光包裹我,我全身瞬间变的似被火灼烧一样。
之后我和小黑蛇都在这股灼热感中褪去了蛇皮,他变成了一个好看妖异的男人,我变成了一个风情魅惑的女人…… 他冰冷的指尖滑过我的唇瓣,腰腿,轻轻贴附…… 后来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只记得那梦境让我失神沉沦。
大概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那条黑蛇在梦里也恢复到了之前冷若冰霜的模样,他粗壮的蛇尾缠着我的脖颈。
在我即将痛苦窒息之前,用恶狠狠的语气警告我说。
“以后小心一点,不要伤到身体,那是怜晴的!
再有一次我一定让你在梦里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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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在强烈的死亡窒息感中醒来。
粗糙的蛇鳞刮过皮肤的痛感久久都没能从身上散去,我下意识的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向脖颈处最痛的地方。
和以前一样,白皙如初,半点都没有被勒过的痕迹。
也是,那条蛇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这具让他爱不释手的身体,他每次的惩罚都只为摧残我的灵魂和意志。
我从小早已习惯这条蛇的各种羞辱,这次也一样,只默默不语的等疼痛完全消失,然后才起床烧水,就着昨天买好的面包当作早餐。
吃饭时必看书是我的习惯,尤其是昨晚看病时的那几秒迟钝给了我一定警觉,我好像太久没有温习巫医杂病录,这几天得加紧再背一遍。
正翻着书时,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很突兀的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对中年男女间站着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孩儿,三人笑颜如花,一看就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哦,再仔细一看的话,女孩儿的眉眼还和我有几分相似。
哦哦,再仔细一看的话,那对中年男女不就是我那从小没见过面的父母?
所以……这是我爸妈前些天给奶奶寄回来的全家福?
对这几人的反感让我下意识的就想扔掉照片,但是下一秒,我却突然从这幸福的全家福中看到了点儿极为惊人的东西—— 面相。
这三人的面相,都有些古怪。
首先是沈肃(父亲)的面相,原本的富贵宫被一股淡淡的黑气遮盖,是受邪气侵扰的颓然之相; 李花(母亲)的面相倒是没什么,但她脖子上戴的却是一块名叫马食能的泰国邪牌,主淫邪富贵,功能强大却也极易被反噬。
最最奇怪的是沈愉(妹妹)的面相,面中紫微星黯淡又明朗,是星途璀璨之兆,也是生命随时会出现终结之兆。
总之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这一家子现在合起来的气运完全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活无好运,死无全尸”。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老太婆算卦算出他们三人有命劫…… “可是出现这种情况不应该啊,不是说那条蛇保佑他们三代富贵么,怎么会这么快就……” 看相看的太过投入,我竟然把心里的想法从口中念了出来。
刚意识到不对想噤声时已然迟了,耳边已经从身后飘来了一道悠扬的男声: “我的护佑再厉害也挡不住存心找死。”
好听的声音裹挟着沁人心脾的龙涎香味,瞬间从四面八方将我紧紧包围,我全身上下的肌肉连同头皮都瞬间一紧。
缓缓转过身,一个身穿紫金龙纹黑袍,长相极尽俊美的古代男子映入眼帘。
他就站在我身后半米远的地方,长袍下粗壮的蛇尾来回摆动着,帮我扫走了地上的不少灰尘。
是那条蛇…… 被他挟制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他的实体,往常都是在梦里。
想到梦,我脑海里突然不受控制的被塞入了一些双人交缠的画面,尤其是当视线定格在画面中的男主角身上时,脸颊瞬间因羞愤而变的滚烫起来。
而对面那条蛇就像是能读取我的想法一样,与我对视中的紫色蛇瞳微微一缩,嘴角随即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身体,沈悦。”
我:…… “不,是你的怜晴喜欢,毕竟昨晚我才治好了一个病人,你注入在我体内的蛇母蛇灵就已经开始修复了不是吗,我都开始梦到你们过去的恩爱回忆了。”
我是有点害怕眼前这条蛇的,但生性要强的性格还是让我在面对他的嘲讽时阴阳怪气。
那条蛇竟然罕见的没有生气,甚至上下打量着我的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惊喜。
“不错,有了她的记忆,也有了她的脾性,不像块木头那么闷了。”
原来蛇也有恋爱脑?
看爱人也有恋爱滤镜?
我实在害怕自己忍不住跟这条蛇吵起来,更害怕入夜后他的报复,所以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选择回答沉默。
好在他的话也不算很多,围绕的话题也无非还是他的怜晴和对我的警告。
“昨晚你的表现还算不错,记住要广为布施积攒阴德,怜晴附在蛇灵上的残魂才能借助你的身体早日复活。”
“另外找上门的病人也不是时常可以有,可以试着上班上学接触外人,自己找病人来治。”
“最后,我叫南锦,下次交尾时,叫我南锦。”
我:“……” 这蛇是真不要脸!
我实在没忍住,刚想转头骂人时,身后已是空空如也。
空气中的龙涎香味,却经久不散。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除了吃饭外再没出过店,到了傍晚时分,微信上突然收到了一条添加好友的消息,备注为张童,看头像正是昨晚治过病的年轻女子。
我按下通过键,对方随即发来一长段语音。
“巫医小姐,真的谢谢你,今天我输了一天血,身上那些人脸眼睛都闭上了,脚底的一张脱落的尤其快,脱落之后的皮肤也光洁如新!
真的谢谢你!”
感谢的语音之后还紧跟着一个大红包转账。
我也没跟她客气,按下了接收键,然后叮嘱她说: “其他的人脸也会慢慢脱落,但身体的亏损需要慢慢补回来,另外被下降头多是被人报复,以后要小心得罪过的人,别再中招。”
张童很快回复我。
“好的巫医小姐,我心里大概知道是谁害的我……我们娱乐圈就是这样,水深的很,我以后会注意的。”
娱乐圈?
我点开张童的朋友圈,翻出几张剧照后才认出她果然是前段时间很红的一个流量小明星。
只是我平时没怎么关注过她,再加上她昨天又是素颜加病态的模样,所以才没认出来。
我往下翻了会儿这位流量明星的朋友圈,没想到这一翻竟然翻出来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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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南锦此时一定是在心疼这具身体所受到的伤害,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只能装作还有东西要吐的样子继续背对着他。
“那个大妈绝对不是法力高强的降头师,我没从她身上感受到邪气……真正下降头的应该和给张童下降头的是同一个人,一定是在报复我解他的降头。
他们这种来自东南亚的黑衣阿赞,一旦抓住报复目标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了南锦,我明显感觉到他托着我后背的手瞬间一紧。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怕他再受到刺激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我突然感觉后背上那股托着我的力道好像消失了,缓缓回头一看,南锦果然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离开是重新上了我的身,还是…… “啊!
!
好多蛇,操场上突然来了好多蛇!”
“死人了,有人被蛇缠死了!
救命!”
这时,隔间外突然传来几个女生惊恐的叫声。
我一听学校操场上竟然有蛇缠死了人,心里立即预感到了什么,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口鼻上的血沫就往外跑。
我往出跑的同时,洗手间里不断的有面露惊恐的同学们正在往进跑,一个个嘴里都喊着“好多蛇蛇吃人”之类的话。
而穿过人群,从洗手间跑出来去往操场的路上,我才总算是见识到同学们口中“群蛇出巢”的场景。
整个学校,无论是道路两旁还是几十层高的教学楼,此刻全都爬满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蛇,它们游走的速度极快,目地的也全都一致——学校操场。
很快,学校操场净一万多平方米的空地上,就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蛇,一丝空隙都不曾留下,从上方往下就像是一块会动的天然蛇毯。
而在这巨大的蛇毯中央,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还躺了一个人——那个清洁工大妈。
她的身体此刻被无数条蛇绞缠在了一起,嘴里发出痛苦又惊恐的叫声。
然而她的叫声越大,那些折磨她的蛇就越兴奋,有的甚至顶着蛇头穿过她的身体和五官,顺便再带下几块皮和肉…… 我就站在离操场不远处的地方,亲眼看着她的身体被万蛇穿透,折磨至死。
群蛇在全校师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来,又在大妈完全消失的生命体征中去。
整个过程加起来还不到一分钟,却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连电脑特效都做不出来的骇人一幕。
也让我再次了解到南锦的可怕程度。
蛇王的水有多深我尚且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是我目前无法反抗的存在。
在攒够一定的实力之前,像今日这样明明可以早点解降,却非要拖到最后一刻的试探举动,我想我可以完全先省略了…… 因为群蛇杀人事件,学校一整个上午都是乱的,到了下午干脆通知先放一周的假。
回去路上张童非拉着我去医院,被我一再婉拒后才将我直接送回了巫医堂。
因为喉咙和鼻腔都被金属物划过,导致我整个口腔鼻膜都又肿又痛,一整个下午外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到了深夜躺在床上,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前冒星星。
在床上又是一个转身后,南锦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突然映入眼帘。
“你……唔!”
南锦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勺,往前一推……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被惊慢了半拍。
有什么温热丝滑的触感顺着这个吻滑进我的唇齿,几乎是在瞬间,口鼻间被一阵浓烈的香气灌满。
原先破损的地方也渐渐没了那种肿痛感,接着那温热丝滑不明物一路顺着喉咙往下,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面。
吻却并没有结束,亘长绵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南锦才终于结束了这个意味不明的吻。
这时房间里的灯也不知是人为还是自己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呼吸声辨认彼此的位置。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南锦突然开口,沉声道: “我是无法干预你太多的,巫医修行一旦外界干预太多,积攒的功德会大打折扣,所有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
“我刚给你喂了一颗我的蛇灵,以后身体一旦遇到危险,它会第一时间保护你,但你也要记住。
像今天这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应慢半拍,导致身体再受到伤害的事情,绝不允许再发生了!”
南锦的话里,威胁意味十足。
我本来就对今天的刻意试探很是心虚,被他这么一点破,就更是没敢反驳。
后来我也不知道南锦究竟离开了没有,精神渐渐松缓下来后,闭上眼睛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醒来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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