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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母子蛊?”我有点疑惑。从小到大,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蛤蟆蛊、竹篾蛊这些,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如果中的竹篾蛊
主角:王妩蛊婆 更新:2023-04-11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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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妩蛊婆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妩蛊婆小说》,由网络作家“王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是母子蛊?”我有点疑惑。从小到大,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蛤蟆蛊、竹篾蛊这些,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如果中的竹篾蛊
“什么是母子蛊?”我有点疑惑。
从小到大,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蛤蟆蛊、竹篾蛊这些,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如果中的竹篾蛊,如果得不到解药,浑身奇痒溃烂而死,而这母子蛊,听都没有听过。
“母子蛊,就是用死去的孕妇的子宫养成的。”
隐青渊跟我解释。
“养蛊的人必须在端午节那天抓上七七四十九只待产子的毒虫,放在死去孕妇的子宫里,让这些毒虫吃尽胎儿与胚盘后,他们再相互残杀,剩下的最后一只,研磨成粉,只要喂给人吃了,就会成为蛊母,这个蛊母接触到任何东西,就都会粘上它的卵,这些卵会吸食一切活物的精血,给蛊母吸取养分。”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是种邪蛊,能养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也十分歹毒,不过很合我的口味。”
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
我奶奶说隐青渊修为已经挺高了,不然别的蛊为什么都是蛊,只有他变成了人,可是我从小就怕蛇,他又时不时的把他那Y 形舌头吐出来让我很害怕啊,于是弱弱的问了句隐青渊:“哥,你的舌头可不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啊?!”
见我挑他毛病,隐青渊不爽,皱了下他那双漂亮的长眉:“就你事多,有机会让你尝尝舌头的妙处,你就舍不得让我收起来了。”
我不屑,这蛇信子还能有什么妙处?
不过隐青渊还是把他的蛇信子变回了人舌的模样。
看来这隐青渊也没我奶奶说的这么凶神恶煞,只是我奶奶说这隐青渊看中了我,所以才让我当蛊婆,那他什么时候见过我?
不过比起这个疑问,此时我倒是挺担心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才四十来岁,在医院里乖乖等着她老公回来带她去医院看病,老公还没回来她就死了,也太可怜了吧!
于是我问隐青渊:“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她要是今晚死掉的话,她老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已经晚了,那些子蛊已经将她的内脏全部吃完了,她之所以手指痒,是因为那些子蛊已经在吞噬她的手指了,至于她老公——。”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眼四周,再对我道:“她老公已经在外面养了女人,不会再回来了。”
“啊?”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但凡是有虫蛇的地方,我都能与他们交流。”
此时除了牛逼二字,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夸赞隐青渊。
只是可惜了这女人,还在傻傻的等她的老公回来带她去大医院看病。
傍晚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妈,跟他们说我在同学家住一晚,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然后找了个医院附近的角落,呆了起来。
隐青渊说那母子蛊,一般都是晚上活动,而且闻气味,这母子蛊在医院里已经潜伏很久了,那女人常年住在医院里,就算是没吃那只死鸡,母子蛊也会在把那些鸡全都吃完后,再转到她身上去,而吸满了精血的母子蛊,就是隐青渊想要吃的食物。
夜幕降临,那个女人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蛊,我看见这女人关了诊所的门,去后院水井旁打水洗澡。
可是刚脱衣服,停落在诊所后院里的鸟雀忽然冲天飞起,女人忽然七窍流血,身体笔直的向着井边倒下!
一股像是腐肉或者是死老鼠的味道,瞬间从院子里弥漫了过来,熏的立马捂住了口鼻。
我又害怕,又紧张,向着隐青渊挨近了些,问他这是什么味道?
“尸臭味。”
隐青渊淡定的回答我。
“这女人刚死,怎么就会发臭?”我有些不解。
隐青渊比我高很多,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幽邃神秘。
“有东西要出来了。”
隐青渊回答我。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看见吊在经历的绳索忽然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正抓着井绳从井里爬出来!
随着这根井绳的晃动,尸臭味愈发严重!
现在天已经昏暗了,我死死的盯着井里的井绳看,也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被吓的原因,我的脑袋上已经涌现出一层薄薄的密汗。
这井里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忽然,一只乌黑枯瘦的人手,伸出了出来,抓住了水泥砌成的井沿,紧随着一个极度腐烂的男人头,出现在了我的眼里!
我吓得差点大叫,不过就在我要叫出声的时候,隐青渊的手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淡淡幽香,从隐青渊的指缝中向着我鼻尖弥漫了进来,让我安定了不少。
这男人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在院子里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那个男人带着满身湿漉漉的腐烂脓血的从井里爬了出来。
他该不会就是隐青渊要找的那个男人吧!果然就在医院里!
当这男人从井底爬出来后,我看见明明已经死了的女人,忽然又很诡异的反弓着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向着这个男人走了过去!
两具尸体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我看见女人头上的七窍里,钻出无数只有米粒大小般的黑虫,这些黑虫就如同蚂蚁过道那般,密密麻麻的在空中架起一座桥梁,向着这满身脓包的男人的七窍里爬了进去!
这男人的腐烂发臭的身体,在这些黑虫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后,他身上皱巴的皮肤开始逐渐变得光滑,明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可他这会却逐渐的恢复健康皮肤!
“我就说怎么还会有人养这种蛊,原来是有人想让这男人起死回生。”
隐青渊松了捂住我口鼻的手松了下来,随即变成一条足足有手臂粗的大黑蛇,向着这男人爬了过去!
那男人看到向着他爬过去的大黑蛇,明显就感觉到有些恐慌,慌慌张张的就想往着井里钻进去,但是已经晚了。
黑蛇已经游到了这男尸的脚下,向着这男尸的腿上缠了进去,消失在了这男人腿上的腐肉里。
痛苦的嘶吼从这男尸的口中发出,他僵硬的舞动着四肢,想要将我的蛇蛊从他身上赶下来,但是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在大黑蛇的吞噬下,那具男尸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肉,就像是干瘪的气球,瞬间凹陷了进去,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身躯,在被吸尽最后一滴精血后,直直的倒在了那女人的尸体旁边。
一阵清风向我飘了过来,隐青渊已经在我身边站着了。
可能是因为吃了那些母子蛊,他的气色要比刚才好了很多,唇瓣也更鲜润光泽了一些,那颗病恹恹的泪痣依旧在他眼睑下,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忍不住疼惜的假性柔弱。
“真恶心。”
隐青渊吃饱还不忘吐槽,伸手缠在了我的肩上吐槽那母子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向着我身上压了下来。
从我见他那刻起,就没见他好好的站过,不是靠墙就是靠我,该不会是条软皮蛇吧!
不过就在当我想将隐青渊从我身上推下来时,我一转头,看见医院微掩的后门门缝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红着一双眼睛,正恶毒的盯着我和隐青渊看!
“隐清渊,你看,那有个老奶奶,在看着我们!”
隐青渊不屑转眼一扫,可是那老太婆,竟然就在隐青渊看向她的那一刹那,瞬间就消失了!
“这人怎么不见了?刚才我还看见她了!”我赶紧的对着隐青渊说道。
刚才那个老太太盯着我看的眼神十分歹毒,让我有些忍不住害怕。
没见到人,隐青渊也没多在意,依旧把他半个身子趴在我的肩上,他满头柔顺的长发,就从我的肩膀处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那老太婆,应该也是个蛊婆,说不定这男人的蛊就是她放的,现在我们动了她的蛊,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啊?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我被隐青渊这话给吓着了:“她不会找我们报复吧?!”
隐青渊不屑对我一笑:“你放心,有我在,这方圆百里没人敢动你!”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隐青渊,忽然觉得跟着他安全感爆棚。
见我怀疑他,隐青渊这才从我身上起身,踱步到我面前,然后再转过身对我说:“不然你以为你奶奶害了这么多人,她还能长命百岁?那都是有我在罩着她。”
说到我奶奶害人,我想起了我惨死的爷爷。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隐青渊:“那我爷爷,也是我奶奶害死的吗?”
“当然。”
隐青渊毫不避讳的告诉我。
“那我爷爷也是你杀的吗?”
问到这的时候,我脸都白了。
因为我爸说过,我爷爷当初死的时候,就是肚子里钻出了很多的黑蛇,而隐青渊也是黑蛇,极有可能就是他对我爷爷动的手。
不过隐青渊听我问他这问题后,倒是不回答我了,而是向我走过来两步,伸手端起我的下巴,垂怜的问我说:“你猜?”
当年的事情,就连我爸都不记得了,我怎么能猜的到?!
可是看着隐青渊对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翘了辫子!
于是我也不敢猜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现在天黑了,也没进城的大巴,我就在下马镇里找了个三十块钱一晚的旅馆凑合了一晚,然后第二天才回的家。
我到家后,我爸妈没吵架了,意外的对我很好。
又是安排我洗澡,又是给我做了一桌吃的。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问我妈说说:“妈,今天你们为啥忽然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
我妈和我爸,平常都是跟我坐在一起吃饭的,现在她们夫妻两全都坐在了我的对面。
似乎都不敢靠近我。
我妈面露了点难色,不过还是决定跟我摊牌。
“小妩啊,昨晚我跟你爸合计了一下,现在你中蛊了,要是发作起来,是六亲不认的,我和你爸刚给你在城南租了间房子,要不你先搬过去住一段时间,以后啊你想吃啥,就打电话过来,我叫跑腿给你送过来!”
听我妈的意思,这是在赶我走?
不争气的眼泪差点就从我的眼里掉下来,当了蛊婆,连我亲爹亲妈都要赶我走。
不过我也知道我爸妈考虑的是对的,想想我奶奶,当蛊婆这么多年,死的最惨的就是我爷爷,现在又开始害我。
要是我哪天给隐青渊找不到吃的,他要是对我爸妈下手,我连治他的办法都没有。
虽然不情愿,可谁让我摊上这种倒霉事情!
在家吃完最后一顿午饭后,下午我就哭哭唧唧的被我爸妈安置在城南的出租房了。
现在刚放暑假,离开学还有两个月,想到这两个月我都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我欲哭无泪。
搬到新房后,我刚整理好床,隐青渊就从我肚子里出来,慵懒的向着床上躺了上去,一手拿着电视的遥控换台,一边对我说:“这电视屏幕上还有些灰尘,你再擦擦。”
???
听到隐青渊这话,我心里一百个问号。
就是因为隐青渊,我才被我爸妈给赶出来的!
现在我在各种干活,隐青渊倒好,什么都不干,大爷似的躺在床上对我指手画脚。
本来我就因为被我爸妈赶出来了心里不爽,因为隐青渊这话,让我彻底不想干了,直接将手里的抹布往地上一丢,对着隐青渊凶。
“你嫌脏你自己擦啊?!干嘛使唤我?”
隐青渊可能没想到他这么一句话,就能让我生这么大的气,转头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发愣,苍白的小脸满是无辜,眼尾的那颗泪痣在此时愈发将他凸显的娇美柔弱。
正不过还没等我反应到我是不是有点乱发脾气了,隐青渊的眼眶一窄,瞳孔骤缩,冷笑就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随即我看见一条粗壮的黑色蛇尾,已经从盖住隐青渊双腿的被子里伸了出来。
“你在命令我?!”
随着隐青渊这一声对我阴厉的冷喝,他那条蛇尾就在床上不怀好意的摆来摆去,摆的我心里方寸大乱。
此时我真的想给我自己一个巴掌,我是不是已经忘记这隐青渊不是人了?
现在见隐青渊马上要发脾气了,为了避免我会是我爷爷的下场,我尽量的忍住了我自己的脾气,捡起了地上的抹布讪笑着向着隐青渊靠过去。
“隐爷,您快把尾巴收收,刚才我就是离开家太难过了,所以才没忍住脾气,还请隐爷消消火,下次我一定用尽心力捉蛊孝敬您。”
当我嘴里唯唯诺诺的对着隐青渊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简直是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在咆哮,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狗东西?为啥这臭蛇的脾气比我还臭?!
见我主动示好,隐青渊骤缩的瞳孔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但是还没等我心里松一口气,隐青渊忽然伸手猛地将我向着他的怀里一拉,整个人翻身向着我身上欺压了上来。
一只冰凉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与我温热的身躯紧密摸抚。
虽然我现在是个少女思春的年纪,但是想到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条蛇,我心里就有些不适,于是伸手推开隐青渊。
隐青渊感受到我的抗拒,他刚消下去的那股怒气又上来了,我越推他便越是用力,到最后直接掐住我双手向着我的头顶压了上去。
衣服碎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浑身瞬间被一股冰冷彻底侵占。
“你王八蛋啊,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立马就被一阵疯狂的热吻给堵在了喉咙里……。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此时的床上只躺着我一个人。
莫名的孤独与绝望,如同这屋里的黑夜,瞬间将我包围。
看着地上散乱的衣服,想到刚才被隐青渊随意欺凌的场景,我心里更是不甘!
我还这么年轻,难道我这辈子只能被一条蛇糟蹋,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吗?
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人,可以帮我摆脱隐青渊。
据我所知,在我们QXN一带,是有很多蛊婆的,她们以养蛊为生,并且养蛊的人一般也会帮人解蛊,只要我再找个道行高点的蛊婆,说不定就能把隐青渊从我身上弄下来。
只要隐青渊不在我身上,他就没办法控制我,我以后也不用被他强迫和他睡觉了。
可是我该去哪找牛逼点的蛊婆呢?
此时我想到了我高中同桌赵刚。
我记得赵刚以前跟我说过他有个乡下的奶奶,也是蛊婆,听说帮不少人看好了蛊病。
以前全当笑话听,但是现在当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就算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医。
我在高中同学群里找到了赵刚,赶紧的联系了他,问他奶奶还在不在?问他能不能带我见见他的奶奶,我中蛊了!
高考结束后,赵刚差三分上本科,后来上了所我们市里的专科技校,长得猥琐不说,还特别嘴毒爱占人便宜,我们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现在赵刚听说我中蛊了,想找他奶奶看看,打电话的时候可神气了,先是嘲讽了我一通,然后听我说只要帮我把我身上的蛊下来,就去请他唱歌吃饭外加给他介绍女朋友后,这才拍着胸脯爽快的跟我说明天上午九点车站见,他带我去他奶奶家,保证人到蛊除!
赵刚的奶奶家在另外一个市,我想着虽然隐青渊跟我说过只要他在我身上,方圆百里就没谁能斗得过他,但是赵刚他奶奶家,已经超出一百里的范围了,那总能治他吧!
想到这,我终于放心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直奔车站。
赵刚已经来了,在车站啃着几个大包子。
看见我来了,一鼓作气的将这些包子全都塞进嘴里,然后乐呵呵的向我跑过来。
到我身边时,赵刚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王妩,这一个学期没见,你也没变漂亮啊,还是这么丑。”
我白了赵刚一眼:“别嘲笑我,你也好挫。”
赵刚听我这话,无比自信的用手摸了下头。
“这俗话说的好,男挫挫一个,女挫挫一窝,男的挫可以找个漂亮的老婆,女的挫以后找老公都改变不了基因。”
“去你m的吧!”我鄙视了一眼赵刚。
赵刚被我骂了,半点都不觉得尴尬,还乐呵呵对我说:“啧啧啧,都大学生了还说脏话!”
“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说着,赵刚带我上了一辆要开出车站的长途巴士。
赵刚奶奶家虽说还是我们省的,但已经在滇省的边界上了,而且跟我奶奶家一样,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寨子里,我们过去,起码得四个小时左右。
上路后,赵刚一路跟我吹牛b,不是说哪个女的看上了他,就是他在他们学校混的有多风生水起。
我懒得听他哔哔,这四个小时我们不断的换车转车,颠簸折腾的我都快要反胃了,才到了赵刚的奶奶家里。
寨子叫下云寨,是赵刚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不过当赵刚带我到一栋在寨子里看起来很气派的吊脚楼前,说是她奶奶家的时候,我有点惊讶,原来养蛊还有过的好的,在我印象里蛊婆并不是都像我奶奶一样惨。
不过赵刚她奶奶家虽然看起来条件不错,但是有点奇怪。
她家里的大门前有两个人造池塘,池塘里养了很多鱼苗,每只都只有两指大,就连门梁上或者窗户上,都挂着一串串鱼干。
就像是在给什么东西准备的食物一样。
“奶奶!我回来了!”
赵刚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带我进屋。
“哎哟诶!孙仔回来了啊!”
一阵激动的老人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黑色绣花布衣,头上还裹着头巾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屋里向着赵刚迎了出来!
这老人看起来大概有八十来岁,脚步蹒跚,但是面色红润光泽,看起来十分慈祥可亲,与我奶奶满脸心机的模样,相差甚远。
“这个是谁?你的女朋友吗?”赵刚奶奶问赵刚。
“我哪有这么丑的女朋友,这是我高中同桌,叫王妩,她说她中了蛊,想找奶奶你帮她看看。”
赵刚说着,拿起把大蒲扇,转身躺在了他奶奶的摇椅上。
“中蛊了啊?!”
赵刚奶奶听到我中蛊,脸上慈祥的神色这才严肃了起来。
“丫头过来让我看看?”
现在眼前这个老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我赶紧的向着她身前走了过去。
赵刚就在我身边提醒我:“王妩你放心,我奶奶专门给看蛊的,解你身上的蛊,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少不了你的!”我不爽的回应了一句赵刚。
赵刚奶奶伸手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让我吐出舌苔给她看看,然后又摸了摸我的肚子,面色愈发凝固起来。
我有点紧张,颤声问了句:“奶奶怎么了?您看您有法子救我吗?”
“丫头你中的可是黑老寨王老太养的黑虾子?”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但在我们当地,却没一个人敢娶。
为什么呢?因为我奶奶是我们黔西南一带,赫赫有名的草鬼婆!
我叫王妩,老家是云贵交界少数名族的,草鬼婆,也叫蛊女,就是专门养蛊害人的女人。
在我老家这边,谈蛊色变,而我奶奶,最擅长养的还是蛇蛊,就更令人恐惧。
养蛊传女不传男,女人养蛊,就注定孤独终老。
但我奶奶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不想一辈子没个男人啊,于是就想了条诡计,专门挑那些男知青下手。
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知青下乡热,我爷爷是城市里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热血青年,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了我老家寨子里。
不管任何时代,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高级知识份子,对女人来说,都是诱惑,尤其是对山里女人,更为致命。
我爷爷一来寨子,我奶奶立马就相中了他。
奶奶长得漂亮,我爷爷是大城市里来的,不知蛊的厉害,被我奶奶热情招待住进了家里,从此,我爷爷就成了上门女婿。
可是她们在一起生活不到七年,我爷爷就暴毙了!
听我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偷偷的瞒着我奶奶,急急忙忙的把我爸送进了就近的城里安顿,当天晚上,我爷爷因为没赶到回去的末班车,跪在车站嚎啕大哭。
零点一过,我爷爷的七窍开始流血,嘴巴、耳朵,甚至是肛门里,钻出了数百条筷子粗的黑蛇,被路人送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我爷爷的五脏六腑,全都被吃空了。
别人都说这就是我奶奶给我爷爷下的蛊,约定的时间没回去,蛊就发作了。
我从小都在城里长大,对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不太相信,就连我爸他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情真真假假,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爸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我爷爷死前叫我爸永远都不要回黑老寨。
黑老寨,就是我奶奶住的那个寨子。
这些年,我爸确实也没回去过。
直到我上大一的暑假,我家接到一通陌生人来的电话,说是我老家的奶奶大病快死了,我爸是我奶奶唯一的儿子,老人以前吃了很多苦,让我爸带着家属回寨子,给我奶奶收尸。
我爸年纪大了,一听到自己的老娘还在山里头受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立马把我爷爷交代他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死活都要带着我回老家寨子看望我奶奶。
我妈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在我们临走前,叮嘱我说千万不要乱吃我奶奶给我的东西。
我觉得我妈有点小题大做,也没把我妈的话放心上。
当我跟我爸山路十八弯的来到黑老寨时,我爸凭借着儿时的一点记忆,找到了我奶奶家,是一栋破烂的吊脚楼。
我爸激动的敲着门,过了好久,一个顶着一头花白头发,又矮又瘦的老婆子,把门打开了。
这老人虽然老了,但五官依旧十分耐看,尖翘的下巴,还保留了不少年轻时期的绝代风华。
老婆子双眼充血浑浊,看了我爸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我。
“我的崽啊,都长这么大了。”
我奶奶这话像是对我爸说的的,但更像是对我说的。
我有些奇怪,不过立马就被我奶奶热情的扶进屋里。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相对比起我爸,我奶奶似乎更关心我。
我躺在椅子上追剧,我奶奶也跟我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问我说:“孙女,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我从没见过我奶奶,对她的亲热有点不适应,而且进屋后,总觉得家里的空旷之处,有双阴沉沉的眼睛看着我,盯的我浑身发毛。
不过我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我奶奶:“奶奶我叫小妩,今年刚满十八。”
“才十八岁啊,年轻真好!”我奶奶看着我的目光十分羡慕。
不过话锋立马一转:“啧,可惜啊,就是丑了点,还没找男朋友吧。”
……。
????
我擦,我奶奶损我也太直接了吧!
见伤了我的自尊心,我奶奶立马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
“丑点也没关系,你这身子骨柔软,怪不得黑虾子会相中你。”
“黑虾子?谁是黑虾子?”我有点懵逼。
而我奶奶却神神秘秘的对我一笑:“到时候你就认识了。”
说着我奶奶起身去厨房,给我做了一碗鸡蛋面,让我趁热吃了。
看着这碗浮着两个鸡蛋的面,我想起我妈出门前跟我说的话。
虽然我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什么草鬼婆,但心里也有点紧张。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跟我奶奶说我还不饿。
我爸见我奶奶亲手给我做面,我还不吃,为了讨好我奶奶,就故意骂我糟蹋我奶奶的心意,不饿也得吃。
被我爸骂了,我只得拿起筷子,夹起了面上的鸡蛋,吃了几口。
这鸡蛋的味道有点怪,咽下喉咙的时候,就像是有条像蛇一样的东西,顺着我的喉咙钻进了我的肚子里,而且带着一股很奇怪的腥味,让我十分反胃。
剩下的面我再也吃不下了,于是就和我奶奶商量说:“奶奶我吃饱了,可以不吃了吗?”
我奶奶还没说话,我爸就瞪了我一眼。
没办法,我只能闭眼一口气把这碗面全都干完了。
面碗见了底,我奶奶这才笑盈盈的端着空碗从我身边离开。
而且看着我奶奶利索的腿脚,半点都不像是得了大病的模样,难不成我奶奶是骗我们?
也不知道是因为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的,还是吃了刚才这碗面的原因,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就好像有个东西不断的在我肚子里搅来搅去,又疼又涨。
我奶奶见我难受,特地带我去一个新收拾好的小房间里,让我躺着休息休息。
躺着总比坐着舒服,我听了奶奶的话,脱鞋上床睡觉。
不过在我睡得迷糊中,我忽然感觉到有一个光溜着身,长得特别俊的男人爬到了我的床上。
他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胸口,又钻进了我的被子里。
男欢女爱,我以为是幻觉,或者是在做梦,我也没在意。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肚子也不疼了。
往窗外一看,外面已经天黑了,梦里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让我有些好奇,可正当我起身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我身上竟然压着一条鳞片闪着寒光的大黑蛇!
“啊!”我吓得大声尖叫了一声:“爸,奶奶,快来救我,我床上有蛇!”
这蛇被我吵醒,对我吐出一根尖长鲜红的蛇信子,嘴巴里发出那种恐怖的嘶嘶嘶的声音!
我都快被吓傻了,窝在被子里不敢动,生怕这大黑蛇会咬我!
我爸我奶奶听到了我的声音,赶紧的推门进来!
当他们看见一条这么大的蛇盘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爸怕的脸都白了,倒是我奶奶,直接操起门脚边的一根棍子,对着我身上的大黑蛇喊道:“黑虾子,你咋大半夜的出来吓唬人,还不快回去!”
这条蛇就叫黑虾子?!我有点懵了。
我身上的蛇似乎听得懂我奶奶的话,立起身子,转过一个尖尖的脑袋,向着我奶奶看过去,但是并不理会我奶奶。
“反了你了!”我奶奶有点生气,尽管她手里拿着棍子,却也不敢过来,像是十分忌惮我身上趴着的这条黑蛇。
现在我奶奶也没办法了,我慌得一下子就哭了。
而这条蛇见我哭的眼泪横流,整个身子往下一俯,竟然一瞬间在我身上消失了!
这一时间,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一条活生生的蛇,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慌忙的掀开被子,想寻找那条蛇哪去了!
可蛇没看见,却看见了我光秃的身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斑驳吻痕!
我愣住了,我想起了刚才那个没穿衣服的男人,难道我以为是幻觉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吗?!
我奶奶向我走了过来,往我身上一看,奇怪的问我说:“你跟黑虾子睡过觉了?”
我心里一紧,但嘴上倔道:“什么嘛?我怎么可能跟一条蛇睡觉?!”
我奶奶看了我一会,坐到我身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过也不怪你,黑虾子已经入了你的身,以后你就要接奶奶的衣钵,自立门户,以后就要给别人看蛊收蛊了。”
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奶奶。
我奶奶见我不开窍,对我翻了个白眼:“你这孩子看着机灵咋脑子就这么不灵光呢?黑虾子是我养的蛇蛊,它现在不仅在你肚子里安了家,还跟你好上了,你以后必须要好好供养它,定时给他喂血和精气,不然的话,死翘翘的就是你了!”
黑虾子在我肚子里?
我惊得赶紧摸肚子,我手覆盖下去的地方,果然有一个硬物拱了下身子。
这一瞬间我的世界观都快炸裂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玄门异术,放蛊害人的事情吗?
而且一旦当蛊婆就意味着跟我奶奶一样孤独终老。
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我不想一辈子当单身狗啊!
我吓得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见我哭了,我奶奶摸了摸我的手:“孙女啊,虽然蛊婆名声不好,你也别担心,黑虾子是经过数代草鬼婆传下来的蛇蛊,已经有一定修为了,只要你把它养好了,以后可有享不尽的福。”
要是能享福,我奶奶她养蛊这么出名,还不是在这山疙瘩里穷苦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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