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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

周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嘭——”江宁的额头砸了个正着,她伸手向上一摸,只见手指血红一片。她看着手中的鲜红,满脸不可置信。这屋檐和瓦片在结婚前一天还翻修过,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掉下来?难道作为女配,她注定没有好下场吗?

主角:江宁周烈   更新:2023-04-11 1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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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周烈的其他类型小说《婚色》,由网络作家“周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嘭——”江宁的额头砸了个正着,她伸手向上一摸,只见手指血红一片。她看着手中的鲜红,满脸不可置信。这屋檐和瓦片在结婚前一天还翻修过,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掉下来?难道作为女配,她注定没有好下场吗?

《婚色》精彩片段

夜色将近。


喜床上,江宁猛的睁开眼,环顾四周极富年代气息的喜庆布置,一脸不可置信。


自己不是病死在出租房里了吗?


这时脑中忽然刺痛,陌生的记忆涌入进来,江宁浑浑噩噩的意识终于觉醒。


原来她不仅仅重生回到了四十年前,还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一本年代小说里,男主的‘作精前妻’!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锦鲤女主是多么的真善美。


难怪她上辈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厄运连连,无论多么努力都人憎狗厌,最后家破人亡,凄惨死去。


正想着,就听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江宁抬头看去,就见到二十岁左右的周烈走了进来。


他细碎的黑发撒在额前挡住了眼睛,薄唇轻抿,鼻梁高耸,面部轮廓就像是雕刻般完美无瑕。


周烈就是锦鲤文的男主,她的新婚丈夫。


江宁站起身,望着这个自己上辈子拼了命也要去拥抱的男人,此刻却没有开口搭话的勇气。


周烈进屋后,径直走向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套被褥:“今晚你睡床。”


说着,他把被褥铺在地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江宁。


江宁心头一疼,忽然想到了小说里的一句话——


【周烈从来没有爱过江宁,她终其一生,都是个笑话。】


缓了半响,江宁才敢偷偷打量已经躺下,闭眼准备睡的周烈。


紧张捏了捏衣摆,她小声询问:“咱们,能谈谈吗?”


男人没有睁眼,只清冷质问:“谈你故意落水算计我,让我强娶你的事?”


果然,他心里有气。


江宁暗暗叫苦。


她真的不是故意落水算计周烈,她也不想两人湿淋淋上岸正巧被人撞见……


在这个夫妻走在路上拉手都会被诟病的年代,他们要是不结婚,都会被当做犯‘流氓罪’被抓起来。


她有心想解释,却听周烈不耐烦说:“把灯关了,睡觉。”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命令,江宁只好轻手轻脚的下床,把油灯扑灭。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阵黑暗。


江宁却怎么也睡不着,上辈子的记忆,小说里的剧情都混在脑海里,牵扯不清。


周烈来自首都,长的帅气,品行也端正,这样优秀的人,是年代文男主的标配。


小说里,他也只会和命中注定的女主相亲相爱。


想到这里,江宁眼睛开始发涩,如果周烈注定不属于她,她愿意放手。


她只希望,自己这辈子能和家人好好活下去……


黑夜漫长,江宁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大亮。


房间内空无一人,她立马换好衣服。


既然已经决定对周烈放手,自己就得和他说清楚。


冲出房门,江宁一路奔到院子,就在她一脚跨出院门的那一刻,人却僵住。


不远处,那并排远去的男女,明显就是周烈和宋兰玲,小说里的男主和女主。


江宁凝着周烈挺拔的背影,忍下苦闷刚准备开口喊他,屋顶忽然砸下一块瓦片!


“嘭——”


江宁的额头砸了个正着,她伸手向上一摸,只见手指血红一片。


她看着手中的鲜红,满脸不可置信。


这屋檐和瓦片在结婚前一天还翻修过,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掉下来?


难道作为女配,她注定没有好下场吗?



江宁捂住伤口再抬头时,周烈和宋兰玲已经离开了。


她转身回家,却迎面撞上了出门的阿妈,满额头的鲜血可把对方吓坏了:“咋成这样了?我去叫周烈回来,带你去卫生所!”


江宁连忙拦住人:“阿妈,清徽还得为咱家赚工分,我自己去卫生院就行。”


她依稀记得,小说里的自己也是在这一天碰破了头,阿妈去叫人,但周烈不仅没回来,还气晕了要强了大半辈子的阿妈。


她不能在眼看着悲剧上演。


说服阿妈歇了叫人的心思,江宁便独自去了卫生所。


挂号问诊拿药,这些流程她上辈子一个人重复了几十年。


明明早该习惯了孤独,可重来一次,心口的心酸却接踵而来。


江宁深吸一口气,对着缴费窗口的玻璃窗,为自己强行扯出一个微笑。


加油啊,江宁!


既然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既然自己能从小说中觉醒意识,她也一定要把这辈子过的好才对。


从卫生院离开,已经到了中午。


江宁回村时,顶着一头纱布,一路上耳边充斥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刚结婚就砸破了脑袋,多不吉利啊,我看八成就是报应!”


“这江宁仗着自己阿妈是妇联主任就胡作非为,可怜宋知青和宋兰玲了,那两人才叫个般配。”


一直到院子门口,身后依旧有人指指点点,江宁装作没听见。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对照女主的倒霉女配,越是反抗越能制造书中所谓的‘爽点’,只要不危及生命,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她不搭理人,有人却变本加厉的嚷嚷:“人啊,就是不该肖想不属于自个的东西,宋知青结婚第二天就不要你,现在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吧。”


这时,叶母气势汹汹的从院里冲出来:“乱嚼什么舌根,我女婿在挣两份工分,女婿心疼舒华,特意让她休息,他们关系好着呢!”


议论的姑婆们瘪嘴不信,但碍于叶母妇联主任的职位,也没谁敢接茬。


江宁垂头拉着叶母进屋,反而被叶母安慰:“她们就是嫉妒你有个城里老公,别理那些话。”


江宁点头,勉强笑笑:“阿妈,我进屋躺一会。”


房门一关,江宁强装的若无其事顷刻消散。


她无力靠在门板上,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囍’字,心里的苦楚控制不住蔓延。


曾经有多欢喜这场婚礼,她现在就有多后悔。


上辈子这个时间点具体的发生什么她其实不太记得了,但她知道如果不改变剧情,阿妈会被自己牵连而死。


周烈,她不敢再爱了,也爱不起。


这辈子,她只想保全自己和阿妈的性命,安安稳稳过一生。


转眼,夜幕降临。


院外传来几声狗吠,同时还有敲门声。


江宁去开院门,一入眼就是周烈和宋兰玲靠肩站在门外。


宋兰玲不亏是书中的女主,就算是夜色浓浓,也遮不住她精致的小脸,和甜美的笑容。


只听对方解释:“舒华,我今天不小心崴了脚,宋知青特地送我去卫生院,所以才回来晚了。”


江宁望向周烈,他毫无解释的意思,好像守护宋兰玲就是理所当然。


哪怕知道女配和女主不能相提并论,但心还是被他的漠然刺痛。


深吐出一口气,江宁按耐心里刺痛,淡淡应声:“……进屋吧。”


江宁收回目光,一步步回到房间。


不久,周烈也推门进来。


听到动响,她缓缓抬头,凝望着门口的男人。


只见周烈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衣柜。


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对她一直冷着脸。


从前,她还想争一争,可如今知道自己只是书里一个女配,江宁明白,自己得认命。


她酝酿一会儿,才缓缓冲着周烈的背影道:“我们离婚吧。”



话落,周烈随即转身,沉眸向江宁望去。


四目相对,他清晰睨见她眼底的沉痛,这样的江宁跟他印象中的她,判若两人。


可想到她拿名誉做局设计两人结婚,他又把这一瞬的诧异压了下去。


只微微蹙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江宁却摇头,语气和缓坚定:“没闹脾气,我是真的想离婚。”


说完这话,房门猛的被推开,只见叶母怒气冲冲的进来。


还没等江宁反应过来,叶母一巴掌就拍在她左手腕上,一边还骂着:“离婚?谁给你的胆子,哪有昨天结婚今天离婚的道理!”


“你要是真离婚了,我们叶家的脸就要被你丢尽了!”


叶母对江宁又打又骂,而身后的周烈听到这些话后,表情漠然。


叶母见此,又是一个眼刀甩向江宁:“成天想一出是一出,不许出来吃饭,看能不能把你饿清醒!”


说完,叶母喊上周烈出去,哐的一声把门关上。


房内昏暗,江宁抬手按住左手腕,被打的地方其实不疼,可她眼眶却止不住湿润。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阿妈解释,他们的世界其实只是一本书。


如果不和周烈离婚,她们母女两人结局注定凄惨……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江宁渐渐睡去,不知道周烈什么时候回房的,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江宁顶着红肿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


下床后,却发现房内书桌上居然放着两个褐色鸡蛋。


这种表皮褐色的鸡蛋是大队发给做苦力活的,自己阿爸早年去世了,家里做苦活的只有周烈。


这时,江宁的肚子恰好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天气炎热,鸡蛋放着不吃肯定是会坏的。


她将鸡蛋拿起,心想等会自己吃了,下午周烈回来再还他两个。


吃完鸡蛋走出房间,就见阿妈喜上眉梢走来:“清徽一大早就去队上了,还自个说这几天你在大队上的活他来做。”

玛?丽?

江宁狐疑,周烈会这么好?该不是阿妈逼着他去的吧?


可看见阿妈喜悦的神情,江宁只好把询问咽回肚子。


只是一天而已,应该不要紧,等晚上收工的时候,她再去跟周烈把话说开。


转眼,就到了傍晚。


江宁在路口踌蹴徘徊,手里揣着两个热乎的鸡蛋,时不时踮脚眺望前方。


这时头顶上方的广播喇叭发出喂喂的试麦声,江宁觉吵,往旁边挪了挪。


而后,她终于看到周烈出现,只是在他身边还跟着锦鲤女主宋兰玲,他们手里拿着书,有说有笑朝喇叭这边走来。


哪怕隔着这么远,江宁依旧能看清周烈的笑意。


她忽然想起,上辈子就是今年恢复了高考,周烈和宋兰玲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他们就是并肩走过这条路,一起离开村里,再也没有回来。


而自己被莫名诟病婚外情,被抓起来严打送去劳改,和周烈的婚事也被作废。


阿妈也被她连累,丢了妇联主任的职位,还被车撞断了腿,很快撒手人寰。


想到这,江宁全身忽然冒冷汗。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广播声:“同志们,在1977年10月21日的今天,中央决定,全国恢复高考……”




喜讯传进耳朵,却宛如惊雷!

江宁手中的鸡蛋不自觉的被捏碎,脑子里一会儿是上辈子被万人唾骂的情形,一会儿是阿妈死不瞑目的场景……

她再也无法面对周烈,转身逃也似的奔回家中。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江宁刚进门,叶母就发现她状态不好,立马关心问:“舒华,你怎么了?”

江宁还没缓过神,闻言只喃喃自语:“阿妈,高考恢复了,我们怎么办……”

叶母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怕清徽考中后就离开这里?傻孩子,你们是夫妻,他离村能不带你一起走?”

江宁摇摇头,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周烈离不离开,她只是怕自己和阿妈重蹈上辈子的悲剧。

越想心里就越疼,江宁虚弱开口:“阿妈,我有点累,先去屋里躺躺。”

叶母看着丢了魂一样的女儿,咬咬牙,悄悄回房拿出了一罐褐色药酒……

另一边。

江宁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晚饭时间才出来,应付性的吃了两口。

在饭桌上更是不敢看周烈一眼,也没有注意到叶母给对方吃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半夜。

江宁被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吵醒。

她细听,确定声音是来自周烈的地铺处,忙下床点燃油灯。

有了光亮后,她才发现周烈此此刻狼狈撑着桌子,浑身汗津津。

“你怎么了?”

江宁吓了一跳,正要上前,就被周烈严厉叫停:“离我远点!”

说话的同时,他双目赤红的望了过来,眼底的厌恶刺痛江宁的心。

接着,又听她周烈沙哑质问:“你阿妈今天晚上给我喝什么了!”

江宁楞在原地,细看之下,才发现周烈脸色涨红,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上辈子和周烈的第一次同房,就是阿妈用了加了鹿血的药酒促成的。

江宁张嘴想要解释,却被周烈冷酷的眼神给打了回去,只听他狠狠道:“你们母女俩真绝。

说完,周烈起身出去,重重的将门一摔。

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去后,院子里就响起了哗啦一身入水声。

江宁壮胆透着窗户看去,周烈已经将整个人都泡在了院里的雨水缸里。

夜幕中,周烈的背影让江宁不安骤升。

她后悔今天饭桌上也没有多注意一些。

现在周烈肯定厌恶极了她,要是仍由剧情这么发展下去,只怕自己和阿妈会比上辈子过得更惨。

一定得想办法赔罪,消除周烈的怒火才行。

这时,院中传来哗啦一声,接着院门被打开。

江宁望向窗外,正好看见周烈踏出院门的背影。

而他这一走,直到第二天清晨,也都没再回来。

叶母知道事情没成功,心里也发虚,绝口不提昨天的事。

江宁叹气,想着眼下高考将近,不如去镇上的废品回收站给周烈淘几本书回来,当做赔罪。

上午,江宁翻出自己私房钱,坐上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的回收站,江宁一直找到了下午,才淘到了两本有用的书。

她微微庆幸自己上辈子整理过周烈的书桌,不然送什么讨好他都不知道。

东西到手,江宁又搭坐了顺风车从小道回村。

一路上,她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想着等会怎么将书送给周烈,如何道歉才显得有诚意。

只是江宁刚走到半路上,就瞧见村里大队的队长急匆匆向她跑来——

“舒华,你快回村!宋知青家里人开来小轿车,提前接他回城,他还带着宋兰玲一起走,你阿妈在村口拦车,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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