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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君谢倾尘小说

颜清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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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外。大长公主颜清君独自站在马车前,眉目微蹙问侍女翠菊:“驸马呢?”

主角:颜清君谢倾尘   更新:2022-09-10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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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清君谢倾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颜清君谢倾尘小说》,由网络作家“颜清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府外。大长公主颜清君独自站在马车前,眉目微蹙问侍女翠菊:“驸马呢?”

《颜清君谢倾尘小说》精彩片段

庆隆三年元月十五,长安。

元宵佳节,按照惯例,皇帝要带着皇亲国戚在承天门燃灯祈福。

公主府外。

大长公主颜清君独自站在马车前,眉目微蹙问侍女翠菊:“驸马呢?”

翠菊面露难色:“回公主的话,驸马说他喝醉了……”

颜清君眸光一黯:“知道了。”

说完,她便上了马车。

马车汇入长安街的喧嚣,一炷香后,在宫门外停下。

颜清君刚从车上下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

她转身望去,只见驸马谢倾尘策马而来,所过之处皆是受到惊吓的百姓。

嘶鸣的马越来越近,颜清君却不闪不避,面容镇定。

眼见就要撞到她,谢倾尘勒紧缰绳,此时马头离她已经不到三尺。

谢倾尘跳下马:“给长公主请安。”

他行了礼,但语调轻浮。

颜清君眼底微涩。

从成婚至今,谢倾尘从来只称呼她‘长公主’。

好像对于他来说,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先帝强行赐给他的长公主。

颜清君摸着急躁的马,淡问:“你不是喝醉了吗?”

她戎马十余载,安抚马匹再轻易不过。

谢倾尘懒洋洋拱了拱手:“喝了点小酒,公主莫怪。”

疏离不在乎的语气刺的颜清君心口一紧。

她攥了攥袖口,移开视线朝宫门走去:“进宫吧。”

她本将门之女,十四岁时便上阵杀敌。

爹娘兄长皆战死沙场后,先帝将她认作义女,位同嫡公主。

六年前,先帝重病,临终前赐婚两人。

婚后,她才知晓,满心欢喜的只有她一人罢了。

崇华殿。

“参见皇上。”

颜清君刚行礼,便被皇帝萧瑾辰搀起:“姐姐,节后朕便能亲政,你搬回宫中吧。”

闻言,颜清君笑了笑:“姐姐已经嫁人,皇上也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了。”

听见“嫁人”二字,萧瑾辰眸底划过一丝幽暗。

这时,一太监跪道:“皇上,摄政王不来了,说是……说是病了。”

摄政王萧君执,乃是皇上的亲叔叔。

如今萧瑾辰将亲政,与摄政王自然关系紧张。

“让太医去瞧瞧。”颜清君皱眉嘱咐。

萧瑾辰握住颜清君的手,意有所指的问:“姐姐会一直在朕身边吗?”

“臣绝不敢负君恩。”

谢倾尘看着面前的两人,似笑非笑地抿抿唇。

承天门。

放眼望去,整个长安城被橙黄色光芒笼罩着,为瑟瑟冬夜增添了几分暖意。

萧瑾辰缓缓登上城门,身边跟着最受宠的妆妃。

颜清君停下脚步嘱咐侍卫:“你们当点心,小心走水。”

“是。”侍卫挺直胸脯。

她点点头,转过身,却撞上谢倾尘望向前方的深情目光。

这份鲜少的深情全部停在了妆妃身上。

这一瞬,颜清君的心如沉浸了冰窖,寒凉刺骨。

她走上前,挡住谢倾尘的目光:“改变主意进宫,就是为了见她?”

“微臣是驸马,眼里只有公主才行。”谢倾尘淡淡道。

眼里是公主,心里呢?

颜清君强忍着心尖苦涩,语带警意:“她是宠妃,你是驸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似是撕开了谢倾尘玩世不恭的皮囊,骤冷的声音带着抹憎恶:“公主贵人多忘事,早在三年前,您就已经警告过微臣了。”

妆妃是礼部尚书之女,也是谢倾尘心爱之人,三年前被尚书献入宫中。

可在谢倾尘看来,这是她一手促成的。

颜清君心口苦涩,移开视线:“要点灯了。”

点天灯,寓意天命。

这也是萧瑾辰亲政前第一次点天灯,以往都是摄政王代点。

萧瑾辰拿着火引,望向与谢倾尘亲密地站在一起的颜清君,眼神晦暗。

天灯升空,颜清君闭上双眼祈祷:“天佑皇帝,国泰民安。”

突然,城门下的百姓惊呼起来。

颜清君一愣,抬头望去。

萧瑾辰点燃的天灯竟迅速落下坠毁在地!



天灯坠毁,长安城谣言四起。

一夜间一首歌谣传遍大街小巷。

“天灯坠,天命传,天子亡。”

风云暗涌,御书房里的萧瑾辰大发雷霆,宫中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

颜清君端着药走了进来。

龙椅上,一脸怒容的萧瑾辰见到颜清君,神色骤然变得乖巧。

颜清君将地上的书册捡起:“皇上,天灯坠毁不过是意外,此时更要静心莫叫有心人得逞。”

萧瑾辰苦着脸喝下药:“姐姐,我真的能当好皇帝吗?”

“当然。”颜清君坚定答。

萧瑾辰这才笑了:“七日后祭祖,姐姐要站在我身边。”

照理来说,皇帝身边应该站的是皇后。

只是天灯之事一出,倒叫她不好拒绝。

颜清君心中叹息一声,应了下来。

出了宫,她没有回公主府,径直去了忠义祠。

瑟瑟寒风,卷着几片枯叶划过祠堂屋檐。

堂上灵位密密麻麻,超过半数都姓‘颜’。

将门颜家,忠肝义胆,家国大义慷慨以赴,几乎都死在了战场,所以没有祖坟。

忠义祠几乎就是颜家的祠堂。

颜清君看着这些灵位,心中五味杂陈。

爹、娘和兄长皆壮烈殉国,颜家,如今也只剩下她。

也许之后,也只有她了。

颜清君跪下,红着眼叩了三个头。

出了忠义祠,颜清君红着的眼还未消散,就看见了马车边的谢倾尘。

“你怎么来了?”颜清君忙整理了仪容,她不愿任何人看见她的软弱。

谢倾尘视线定在她眉眼一瞬,又生生移开,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微臣自然是来接公主回府的。”

“劳你费心……饣并”

颜清君怔然道,内心隐秘的欢喜还来不及升起。

便又听谢倾尘话带讥讽:“托先帝洪福,微臣才有为公主费心的机会。”

这话如冬风直扑进颜清君心底,寒痛乍起。

她唇线颤动,掩去眸中的苦涩:“驸马自己先回府吧,以后不必为我费心。”

颜清君径直上了马车,谢倾尘却望向忠义祠,唇角轻挑:“好一个满门忠烈,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马车走在朱雀大道上,嘈杂中,颜清君还是能听见百姓们议论天灯的事。

她心中一沉,掀开车帘下了车。

听着周围百姓谈话,不觉间就走到了醉仙楼前。

颜清君下意识抬头朝二楼望去,只见一袭玄色刺金袍的萧君执立于窗旁。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清冷的目光落了下来。

颜清君收回视线,抬腿跨了进去。

雅间内,檀香冉冉,酒香四溢。

“皇叔不是抱病,怎么如此清闲?”颜清君摩挲着杯沿,眸光闪烁。

萧君执饮了口酒,薄唇轻启:“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已经少了数万杯了吧。”

闻言,颜清君垂眸:“今时不同往日。”

往日,她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而他是胸怀天下的小王爷,他们是知己。

今日,他为揽权独大的摄政王,而她为拥护皇帝的长公主,他们是政敌。

于情于理,二人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酌共饮,商讨着国家大事。

“君儿。”

久违的称呼让颜清君怔了瞬。

恐怕这天下会叫她“君儿”的只有萧君执一人了。

萧君执看着她,略带着醉意的眼神蕴着几分隐忍:“你本可抗了先帝遗旨。”

颜清君本就手握边关大军,他又掌管十万禁军,新帝无实权,嫁不嫁给谢倾尘只是她一句话。

外头的喧嚣因为雅间的安静而清晰了几分。

良久,颜清君才站起身,声音微哑:“天晚了,皇叔还是早些回去吧。”

一声声“皇叔”让萧君执眸色一紧。

他看着那准备掀帘而去的背影,眉目紧拧。

“你可知颜老将军生前为你定下的夫君是谁?”

颜清君脚步一滞,诧异地看向萧君执:“谁?”

“我。”



颜清君默然片刻,淡抿唇瓣:“皇叔醉了,君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头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萧君执缓缓坐下,失神望着颜清君未饮的酒。

若非先帝担心他与颜家联姻威胁皇位,颜清君又怎会成为他名义上的侄女!

萧君执紧绷着脸,漆黑的眸子中满是阴翳。

七日后,萧瑾辰领满朝文武于朱雀台祭祖。

看到颜清君站在萧瑾辰身边,许多大臣都面带不满。

进香后,大祭司为国运占卜。

杯筊落地,大祭司面色一变,而后又掷了两次后陡然跪下:“皇上,大……饣大凶。并”

话落,所有人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萧瑾辰眸底一凛:“何意?”

“牝鸡司晨,龙陨凤起。”

八个字,如惊天之雷,砸在现场所有人心中。

萧瑾辰视线转落到身后的颜清君身上,君眸深幽:“朕相信姐姐。”

闻言,颜清君目光一怔,满心复杂。

没有‘起疑’,何来‘相信’?

朱雀台祭祖之后,群臣猜疑,朝堂内长公主威胁帝位的言论传的沸沸扬扬。

萧瑾辰亲政没多久,便有御史联名上书,让颜清君交出兵权。

太和殿,气氛剑拔弩张。

颜清君似乎一朝就变得人人喊打。

“长公主非正统皇室,颜家手握兵权数十年,难保不起僭越之心。”

“牝鸡司晨,女子本就不该参政议政。”

颜清君看着这些人字字诛心,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样,看向另一边一言不发的萧君执。

这些人大部分是萧君执的走狗,而另一些却是真心认为她会祸害朝纲。

她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只朝龙椅上的萧瑾辰拱手。

“臣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

一旦她卸下兵权,朝中将再无抗衡萧君执之人。

而龙椅上的萧瑾辰看着对兵权一字不提的颜清君,笑意微漾,下了定论。

“我自然相信姐姐不会谋反,诸位爱卿多虑了。”

颜清君抬头,望着那双仍旧澄澈的眼睛,起伏的心似乎稍稍安定。

而更多难言的情绪就被压在心中。

公主府。

天气越发寒冷,颜清君看着烧的正红的炭发愣,连谢倾尘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公主如今四面楚歌却仍能泰然自若,不愧是将门之后。”

谢倾尘听似夸赞的话实则满含嘲讽,刺的颜清君呼吸一窒。

她堪堪开口:“清者自清,皇上心中有数。”

谢倾尘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掀袍缓缓落座:“公主不肯交兵权,信不信您最亲的皇帝弟弟会派人来刺杀你?”

闻言,颜清君的手微微一顿:“他不会。”

“公主不信,不妨与微臣赌一把。”谢倾尘的笑带着不明意味。

颜清君怔了瞬:“赌什么?”

“长安城防图。”

听到这个赌注,颜清君断然拒绝。

城防图是长安命脉,岂能作为赌注。

“是输是赢,等过了今夜便一切明了。”谢倾尘并不在意她的拒绝,起身挥袖而去。

夜阑。

瑟瑟冷风吹动着院内光秃秃的树枝,平添悲怆寂寥。

颜清君独自坐在檐下,一口口喝着冷酒,心思烦乱。

她望着漆黑无星的天,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明明相信萧瑾辰不会杀她,可自己现在为何这般不安。

忽然间,摇曳的烛火熄灭。

剑光乍起,颜清君倏然起身防备,但来人那张脸却让她直直愣在原地。

那缕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她胸口。

“为什么不躲?”

来人声音也似剑光冰冷。

剧痛袭来,颜清君看着面前的男子,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师父,为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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