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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不回家

沈天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娶我,是因为他老子拿他白月光的前途做威胁。他作天作地,唯独不敢拿他白月光的事业开玩笑。

主角:沈天霖林言溪   更新:2022-09-11 0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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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天霖林言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不回家》,由网络作家“沈天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娶我,是因为他老子拿他白月光的前途做威胁。他作天作地,唯独不敢拿他白月光的事业开玩笑。

《新婚不回家》精彩片段

我老公每个月给我五十万,但他不回家。

我每天悄悄躲在被窝里,咬着被子,生怕被人发现我笑的太大声了。

我和沈天霖,典型的契约婚姻。

他娶我,是因为他老子拿他白月光的前途做威胁。他作天作地,唯独不敢拿他白月光的事业开玩笑。

而我之所以愿意嫁给他。

只有一个原因……

嫁谁不是嫁呢。

新婚夜,沈天霖听到我的理由之后,一张俊脸气到扭曲。

他觉得我亵渎了婚姻。

我怼他:「哦,就你不亵渎婚姻爱情哦,不亵渎,今天晚上跟你洞房的就是你的白月光了,你这个双标狗。」

人家小夫妻新婚夜甜甜蜜蜜,我和沈天霖的新婚夜差点打起来。

不过,我是跆拳道黑道,他虽然看着高高大大,但不好意思,一个过肩摔就给我撂倒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了。

我拍了拍手,哼了一声:「弱鸡。」

沈天霖气的浑身颤抖,扶着腰爬起来。

他来到我面前,高高举起手。

我仰着头,笑:「怎么,新婚夜想打老婆啊。」

沈天霖咬牙切齿地放下手,恨恨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然后,扶着他脆弱的腰去了其他房间。

我乐得轻松,一个人霸占一张大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可睡到后半夜,我感觉身边有个温热的抱枕。

我伸手捏了捏,嗯,手感还挺好,于是,我舒服地喟叹一声,抱紧了这个暖呼呼的抱枕。

翌日,房间传出激烈的土拨鼠尖叫。

我一脚将沈天霖踹翻在地上,他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才清醒,清醒之后,一张俊脸黑如锅底:「死女人,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你爬我床上干吗,你个死色狼。」

想到我昨晚一直抱着他睡觉,我现在就好想把自己的手剁了。

「你不是要给你的陈芊芊守身如玉吗,你爬我床上干什么?」

他眼眸黯了一下,接着又恢复那副欠揍的表情:「这是我家,我爱睡哪里就睡哪里,你管得着吗。」

行,你的理由很充分,我还真没法辩解。

我拎着枕头下床:「OK,你喜欢这房间,我就让给你,再见不送。」

他不说话,一张脸红的快要滴血,眼神也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地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我大开的领口。

下一秒……

沈天霖脸上多了一个新鲜热乎的巴掌印。

新婚第一天,我们要给公公婆婆敬茶。

婆婆看到沈天霖脸上突兀的巴掌印,十分心疼:「儿子,你脸这是怎么了?」

「我打的。」趁着沈天霖告状之前,我先下手为强,做出一副愧疚难当,心疼不已的样子,「爸,妈,对不起,早上看到天霖脸上有一只大蚊子,我就想给他拍掉,结果一不小心手太重了。」

婆婆一副心疼的样子:「没事没事,下次手轻一点就好了,也怪我们天霖,脸皮太薄了。」

我在心里切了一声。

他要是脸皮薄,那这世界上一堆人都没有脸皮了。

奇怪的是,沈天霖听我胡说八道,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拆穿我,只是冷冷提醒我:「废话那么多干嘛,还不快敬茶。」

听到这句话,公公脸色一变,婆婆赶紧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公公瞪了他一眼,再看向我的时候,温柔慈祥的仿佛一个老父亲。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我,亲切又和蔼:「言言,这是爸给你的见面礼。」

婆婆也摘下手里的玉镯,笑盈盈地戴在我手上:「乖儿媳,以后还指着你给我们家开枝散叶呢。」

「我死都不会和她生孩子。」沈天霖又开始作了。

我垂眸,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敬茶结束之后,我收获了不少东西。

沈天霖呢,听说他收到了一顿毒打。

Who care 呢?

谁让他嘴贱。



新婚第三天,沈天霖就开始不着家了。

沈家刚娶了一个新媳妇,一堆七大姑八大姨阿猫阿狗来沈家看我。

我仿佛动物园的猴子,被一群人指指点点地围观。

其中,沈天霖的表妹,最为阴阳怪气。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毫无单纯可言,一开口就毒液四溅:「表嫂,表哥怎么又出去了啊,我听说自从你们结婚,表哥一直不着家。」

我打太极:「哦,他忙呢。」

忙着整天和白月光幽会呢。

表妹捂嘴一笑:「是吗,是不是嫂子你的魅力不够,所以表哥不爱在家。」

拉屎都拉到我头上了,这我能忍?

我微笑:「表妹,我记得你上高中了吧,期中考多少分呢,有没有拿三好学生,当上班委了吗,被同学排挤了没……」

表妹一张脸跟理发店门口的灯一样,五颜六色的。

表妹的妈妈不干了,接过棒攻击我:「你啊,太瘦了,这么瘦怎么生孩子,要多吃点。」

「行。」我点点头,「是要多吃点,不然营养不够,生出说话不过脑子的孩子,也是挺难受的。」说着,我看向表妹。

两人气的胸膛一起一伏,就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KO。

晚上,我吃饱喝足,正斜躺在贵妃椅上看小说的时候,沈天霖回来了。

唉,别的不说,他的外形的确很能打。

尤其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那宽肩,那窄腰,那大长腿,那黑脸……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我的拳头缓缓硬了。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走我手里的书:「林言溪,你凭什么欺负我表妹。」

凭她嘴贱啊。

这也能告状?

还是小学生吗?

我服气了。

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说两句就是欺负了,那你表妹走之前,还诅咒我生孩子没屁眼呢,也不想想,我要是真生孩子,生的是谁的种啊。」

「你打她了。」沈天霖看着我,一双眸子怒火燃烧。

我:「?」

哦,我想起来了!

他们走之前,我本着主人的礼仪送他们到门口。

结果表妹故意拌我一脚,想让我在人前出糗,不过谁让我反应比她快呢。

她好像是跌到了草地上,刚好捂一手的狗屎。

啧啧。

「所以呢,你要替她报仇吗?」我捡起书,继续看,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

沈天霖哼了一声:「你别太嚣张了。」说完,怒然离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真无聊。

还以为可以再打一架呢,结婚这些天,每天都装贤良淑德,我手都痒了。

真是,免费沙包就这么走了。

过了几天,公司有个拍卖酒会,公公指名道姓让我陪着沈天霖一起去,刚好在大家面前露露脸。

我是无所谓。

可沈天霖奓毛了:「爸,我不……」

「闭嘴,吃饭,敢说一个不字,老子把你打出去。」

沈天霖消停了。

好可怜哦。

我爸从来没有吼过我。

每天都是言言东,言言西,哄我跟哄小祖宗一样。

相反沈天霖,至今为止耳膜没被他老子吼破,还是挺坚强的。

想到这里,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沈天霖接收到我的目光,愣了下,继续黑着一张脸:「看什么看。」

「我没看你,我看你手边的鸡腿。」

沈天霖差点被饭噎死。

虽然沈天霖一万个不愿意,但依然还是得和我「相亲相爱」的去参加酒会。

我换上婆婆给我准备的礼服。

沈天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把裙子拉下。

「丑。」他开口,「这礼服配你,糟蹋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也没招他惹他,是他们要我林言溪做他们沈家的儿媳妇,我更没有拿刀架在沈天霖的脖子上,他有必要每天看到我,就跟发疯的土拨鼠一样吗?

「就你最美了,你美的人神共愤,猪看到你都口吐白沫。」我反击。

他终于说出那句话了:「芊芊就不会像你这样粗俗。」

我微笑:「那你娶她去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天霖一张俊脸涨的跟猪肝一样。

吵架归吵架,演戏还是要的,我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挽着他的手臂,言笑晏晏。

闪光灯下,我们就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不过,在看不见的地方,就没那么和谐了。

我另一只手把他的胳膊肉三百六十度扭了一遍,他疼的一直抽气,他也不甘示弱,搂着我的大手,掐了一下我的痒痒肉。

我差点没绷住。

就这样,我和沈天霖相爱相杀地进入了酒会现场。

一堆人迎了上来。

沈天霖虚虚搂着我,笑的一脸幸福满足,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都没他会演戏,他对众人微一颔首,介绍我:「这是我内人,林言溪。」

还好他不是说贱内。

否则,我会把他狗嘴都打歪。

酒会结束后,沈天霖喝醉了。

他跟没骨头一样贴在我身上,酒气和热气往我脖子上喷,我忍着没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一指头戳他额头上:「诶,醒醒。」

他睁开眼,醉眼朦胧地看了我一眼,软软地叫我的名字:「林言溪。」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叫我名字。

第一次见面,他冷冷地盯着我,说:「林言溪,你嫁给我,你也是守活寡,我不会碰你一根指头。」

第二次见面,是在民政局。

刚领完证,他说:「我跟你只是法律上的夫妻,但我爱的人只有陈芊芊一个。」

第三次见面,就是洞房夜了,他骂我整一只母老虎,嫁都嫁不出去。

呵呵,嫁不出去,那我现在嫁的是一条狗?

真以为我稀罕他啊。

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的遗愿,我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沈天霖,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跳肚皮舞,我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耍流氓。」我喃喃自语。

他不知道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嘟囔一声,便枕着我的膝盖沉沉睡去。



沈天霖生日在即。

闺蜜问我,要送新婚丈夫什么礼物,我说送他离开,千里之外。

闺蜜忍着没挂电话:「你还送他离开,千里之外,你这不是把他往陈芊芊那个狐狸精怀里推吗。」

诶,有谁做老婆做的像我这么失败的?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沈天霖外头有狗。

还是柔弱不能自已,驰名中外的画家陈芊芊。

想到这里,我眸光微黯。

我微笑:「如果他对不起我,我就送他夺命销魂掌,让他尝尝五脏俱焚的感觉。」

闺蜜说你这不行,你不能打打杀杀,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得学会服软。

服软?

我林言溪,软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婆婆爱热闹,恰好适逢我们新婚,她老人家想热热闹闹办一个生日会,沈天霖无所谓,婆婆便问我意见:「言言,你想邀请谁?」

我思考了一下。

闺蜜是跑不掉了。

表妹,嗯,也得来。

生日宴没有她,少了乐趣啊,我最喜欢把她逗哭了。

其他都是公公婆婆的朋友,我就不干涉了。

一直沉默的沈天霖,突然开口:「加陈芊芊一个,她也要来。」

多美好的一个早晨,沈天霖硬是把天聊死了。

结果这货完全无视餐厅降至冰点的气氛,继续在雷区上蹦迪:「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寻思着,就沈天霖这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狗脾气,怎么小时候没被他爹打死呢。

这时候,我要是不趁机添把柴,还真是对不起我这个新婚儿媳的身份。

「爸,妈,我也挺希望陈小姐能来。」我微垂着头,声音三分低,「只要天霖开心,我就开心。」

有句话说的好,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我看沈天霖怎么反应。

他抬头看我,一张俊脸交织着各种情绪。

我生怕他憋坏了,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吃完快去上班吧。」

再不去,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婆婆看不下去我委曲求全的样子了,提醒道:「言言,天霖领带歪了,你帮他整一下。」

我眼前一亮。

还有这等好事。

「好的妈。」我笑盈盈地点头答应。

我拉着沈天霖到门口,贤惠地将公文包递给他,然后双手放在他的领带上。

沈天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快点整理。」

「好的老公。」我捏着嗓子做夹子音。

他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甜丝丝地叫他老公,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颤,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左飘又飘,就是不敢看我。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他心仪陈芊芊,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呢。

这一副纯情小奶狗的样子,可不像演的。

可是下一秒,他又开始满嘴喷粪了:「你一只母老虎,学别人捏嗓子说话干吗,我隔夜饭都快呕出来了。」

我正忍不住想给他一个排山倒海,却发现婆婆站在不远处。

这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我和沈天霖单独相处的时候,余光一撇,总能看到她那纤弱的身影,慈祥的微笑,以及躲闪的眼神。

一次两次,我会以为她在关心我,但次数多了,我觉得不对劲。

婆婆该不会是容嬷嬷 2.0 版吧。

「走了。」沈天霖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他仇人一样。

我追了出去。

「天霖,等一下。」我叫住他。

他不明所以,回头。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身边,轻轻弹了弹他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容和煦:「领带还没给你整理呢。」

下一秒,某人的惨叫声划破了安静的庄园。



送走沈天霖之后,婆婆拉着我的手说:「言言,你别担心,天霖这孩子只是一时糊涂,陈芊芊这女人,你不用放在心上,交给婆婆。」

表面上,我期期艾艾地点点头:「妈,您别这么说,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天霖才对我有意见,以后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内心寻思着,晚上他再跑我房间睡觉,我是送他一套泰拳还是咏春拳?

还是咏春拳吧。

一套泰拳下来,他估计进气少出气多了。

不过婆婆的话,细思极恐。

什么叫陈芊芊的事情都交给她?

她想干吗?

管他呢,反正受伤的又不是我,我该吃吃,该喝喝,担心情敌?

Who  care?

沈天霖生日那天,表妹一大早就过来了。

不愧是我的冤种小姑子,为了争取和我抬杠,她起的那是相当早了。

要是读书有和我抬杠一半努力,现在也不是学渣了。

努力方向搞错了。

看着表妹来,我内心热血澎湃,跃跃欲试。

她开口:「表嫂,今天是表哥生日,你穿的也太随便了吧,哦,也是,再好看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都是浪费。」

我笑眯眯道:「表妹,你又长高了啊,其他不见长,倒是身高蹭蹭蹭,不过要记住,不能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咱要全面发展,你说是不是。」

表妹再一次被我 KO。

可我还没高兴三秒呢,沈天霖领着白月光,陈芊芊进门了。

表妹立马死灰复燃,拉着陈芊芊一脸兴奋:「芊芊姐,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表哥还亲自去接你,哇塞。」

好哇塞啊。

我在旁边皮笑肉不笑:「想必这位就是远近闻名的陈大画家了,久仰久仰。」我上前握住她的手,「瞧瞧这手,就是画画用的,不像我,只会买买买。」

我指了指桌子上一头大金猪,含蓄一笑:「天霖生日,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就送了一头金猪给他。」

硕大的一只金猪,亮瞎众人狗眼。

整整六斤。

连表妹都失语了。

估计她都想不到,我送的礼物会如此清新脱俗。

「你瞧我,俗气的很,让陈大画家笑话了,对了,你一定送了很特别的礼物给天霖吧,我能看看吗?」

渴望的眼神。

陈芊芊送了一幅画给沈天霖。

我呵呵一笑:「礼轻情意重,陈小姐有心了。」

陈芊芊脸色一变。

我赶紧轻轻打自己的嘴。

「你看我,没怎么读过书,没文化,别介意啊陈小姐,我这人没啥毛病,就是直肠子,老爱说实话,天霖也知道我这德行,是吧老公。」

诶,咱就是祸水东引。

听到我叫沈天霖老公,陈芊芊一张打扮精致的俏脸黑了黑,但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而沈天霖……

这货,又当机了。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点儿,只要我叫他老公,他都会一秒停机。

不过他的开机模式,也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对手。

因为下一秒,他便负心汉版霸道总裁上身:「来者是客,林言溪,你怎么和芊芊说话的。」

沈天霖骂我的时候,婆婆刚好从楼梯上下来。

这句话,婆婆听得一清二楚。

她优雅地走到我们面前,女王一样睥睨了一眼陈芊芊:「既然来者是客,就别喧宾夺主,是吧陈小姐。」

哇哦。

果然老佛爷出场就是不一样。

我默默地给婆婆竖起大拇哥。

吃饭的时候,婆婆就像斗鸡附体,开启了全方位无死角地狂喷模式怒怼陈芊芊,即便有沈天霖这个过滤网存在,也抵抗不了婆婆万分之一的火力。

所以,后面沈天霖索性摆烂,埋头吃饭。

我在旁边心疼地看着陈芊芊。

啧啧,看你选的男人,一点都不男人。

生日宴结束之后,沈天霖送表妹和陈芊芊回家,我回房间点外卖。

沈天霖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中间还有一盘小龙虾。

看到他过来,我赶紧护食:「这是我的,你敢碰,我打断你的狗腿。」

沈天霖眉心抽了抽,吸气吸气又吸气:「你还有心情吃?」

我怎么没心情吃了?

前面婆婆为了面子,都整什么鹅肝黑金鲍什么顶级和牛,请了法国的西餐厨师,可问题是,这些只能装装门面。

吃不饱啊。

我生怕他和婆婆告状,赶紧贿赂他:「给你一个鸡腿,别跟婆婆说啊。」

沈天霖走到我跟前,十分自然地坐下,嘴角微微扬起:「一根鸡腿就想堵住我的嘴?」

我微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掰着油汪汪的手指。

他立马下嘴咬了一口鸡腿。

我踢了踢他的腿:「走远点,别靠近我的小龙虾,免得污染了我的小龙虾。」

「你……」他正欲发火,却突然收起脾气,呵呵一笑:「你干嘛这么生气,吃醋了吗?」



「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我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吃完鸡腿,准备进攻小龙虾。

沈天霖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我抓起一个小龙虾,在手里晃了晃:「怎么,想吃?」

他喉结动了动,漂亮的桃花眸微微一敛,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这种脏东西,谁要吃,你吃了别拉肚子。」

「就你胃金贵。」我白了他一眼。

我嗦小龙虾的时候,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我跟前:「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当然有!

「你它喵能不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打扰我享受美食,本来好好的,看到你,真是晦气。」

前面还好,等我说到晦气的时候,沈天霖面色一变。

他也不嫌脏,一把握住我的手,眼里溢满了受伤:「林言溪,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白了他一眼:「我不讨厌你妈,你讨厌你。」

沈天霖不理会我的玩笑,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盯出一个洞。

「你真的什么都满不在乎,林言溪,你有心吗?」

我真的想笑了。

到底是谁没心没肺?

到底是谁负谁?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嫁给你。而你却在外头沾花惹草,藕断丝连,今晚都把人带上门来了。

我没掀桌,把辣椒油泼你们身上,都算我涵养好了。

不能因为我没爸爸了,就这么欺负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和沈天霖,沈家有任何交集。

一滴泪砸在手背上,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这是我来沈家,第一次哭。

沈天霖慌了,原本愤怒的眸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甚至在他眼底捕捉到了疼惜和不安。

疼惜?

怎么可能。

他抬手,抿了抿唇,似乎想替我擦眼泪。

但在他犹豫的空档,我已经用袖子囫囵吞枣一擦,霸气侧漏道:「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林言溪,我……」

「我不说第二遍。」我咬牙切齿。

沈天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转身,定定地看着我:「林言溪,或许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嫁给我。」

谁想嫁呢?

我呵呵一笑。

沈天霖,如果没有当年那一件事,我或许会忤逆父亲,逃得远远地,可我偏偏心存侥幸,最终将自己整的遍体鳞伤。

六岁那一年,我因为做了错事,被爸妈严厉训诫了一顿,不但面壁思过,还不让吃饭,我委屈的不行,偷偷拿着书包离家出走。

其实也没跑多远,就在自己家的小花园角落躲着。

我又冷又饿的时候,是沈天霖找到我。

他比我大一岁。

可他的身量却和我差不离,穿着小西装,红色小领结,板着一张小脸看我:「你怎么不回家啊?」

我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我没有家。」

他哼了一声:「幼稚鬼,只是被批评了几句,就离家出走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杀气腾腾地看着他:「要你管。」

他粗粗的眉毛抖了抖,好像是被我气到了,扭头就走。

可走了几步他又返回,一脸别扭地从口袋中掏出巧克力:「要吃吗?」

我咽了咽口水,哼了一声。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用手帕摊在地上,坐在我旁边,和我一样抱着膝盖,小小声道:「那我陪你吧。」

一分钟之后……

「我想吃巧克力。」我说。

他咧嘴一笑:「好啊,我们分着吃。」

「不要,我要一整块,我饿了一天了。」

「这是我拿来的。」

因为一块巧克力,我们差点打起来。

最后,我俩是被园丁发现,抱回了屋里。

听我爸说,我在梦里还在叫「沈天霖,你还我巧克力,还我巧克力。」

有时候,惊鸿一瞥,便是永恒。

那天沈天霖陪我在小花园一块吃巧克力的画面,我一直记到了二十五岁。

再见,他再也不是那个板着脸的小包子了,一身高定西装将他衬的清贵十足,眉宇之间已具备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气息。

可他似乎也不记得我了。

他走向我,只伸出手,和我微微一握手,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低头笑笑,掩盖再见的狂喜。

原来,时光真的会包裹一个人的记忆,也会抹去一个人的记忆。

很显然,我是前者,他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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