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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文本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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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2-09 0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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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宋无忌原本还耐着性子坐在屋里听着。

可一听“二癞子”的名头,他便坐不住了。

赵如意曾同他提过此人,他也找人打探过那二癞子的底细。

在得知那二癞子不过是个街头混混之后,他便叫人教训了那二癞子一顿,并警告那二癞子以后别再惹赵家的人。

显然,那二癞子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才会出了今日之事。

宋无忌就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对那二癞子也太过仁慈了些。

“这事你们上衙门报案了吗?”再也坐不住的宋无忌也就掀帘而出,看着屋内的众人道。

“怎么可能没有去!”见着宋无忌突然从屋里出来了,那李老板也站了起来回话,“我们一早就去了顺天府衙报案,对方一听说是二癞子,就将我们给轰了出来。”

“后来还是衙门里的一个老捕快悄悄地告诉我,这样的状纸他们接都不会接,因为状纸根本递不到大老爷的手上,到刑名师爷那就会被拦下来,到时候反倒会让接状纸的那位捕快为难……”

“岂有此理!”宋无忌听着也就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不过是个小小的刑名师爷,竟然也想在京城的地界只手遮天么?”

那李老板也就看着宋无忌小心翼翼地道:“世子爷您是天家贵胄,他们自然不敢在您的跟前造次,可是却苦了我们这些平日里求助无门的小百姓呀!要不怎么会有‘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说法?”

“呵,好一个有理没钱莫进来,我倒想好好会他们一会!”宋无忌也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个嚣张法。”

说完,宋无忌便交代赵如意让她好好处理赵秦氏的丧事,自己则坐上马车,让周芮驾车而去。

赵家这边为了赵秦氏的丧事已是忙成一团,可二癞子那边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街上敲东家讹西家地乱晃。

出了昨晚的事,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

前些日子,他就因为赵如意的事被人狠揍了一顿。

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就一直想找赵家人的不痛快。

只是那赵老汉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若找上门去,难免街坊邻居会出来帮忙,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此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每日都要出门的赵秦氏的身上。

这赵秦氏虽然已是坐三望四的年纪,可到底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虽不精于保养,可也还存有几分风韵。

他瞧在眼里,心里就起了龌龊心思。

既然暂时不能将那赵如意怎么样,先玩玩赵秦氏也是好的!

碰巧他又从干娘的口中得知那赵秦氏年轻时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于是他灌了两斤黄汤壮胆,便抓着赵秦氏行欲行那不轨之事。

可谁知那赵秦氏竟是个刚烈的。

他这边还什么都没做呢,赵秦氏就一头撞了墙,倒在了血泊之中。

从昨夜到今晨,这二癞子也是担心了大半日,生怕家中突然冲进来两个捕快将他抓了去,直到他那衙门里的堂姐夫派人来告诉他“平安无事”后,他才敢踏出家门。

一想着堂姐夫对自己的照顾,二癞子便想赊上一斤好酒去孝敬堂姐夫。

酒铺的老板是不敢惹他的,远远地瞧见他就端了酒碗出来恭维。

那二癞子也不讲客气,端过酒碗就灌下了肚,然后坐在酒铺子里就开始吹牛。

他素来就喜欢将自己欺压乡邻为非作歹的事当成功绩挂在嘴边四处吹嘘,有了昨晚的事,他就吹得更加厉害了。

西外城区并不大,大家乡里乡亲的住在一起,自然都知道赵家正在办丧事的事。

听得二癞子这么一吹嘘,众人心里纵是不满,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毕竟谁也不敢得罪了二癞子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有几个实在是看不过眼的,也只是拍了酒钱就走,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如此一来,那二癞子反倒更为得意了。

“你这故事,比说书的说得还要精彩,不如到我们府上去给我们爷说书如何?”就在那二癞子正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就有一个壮汉从店铺外走进来拍了他的肩道。

被扰了好兴致的二癞子就有些不悦地抬头,正想要骂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壮汉和他身后的人瞧着有些眼生。

他正想问这二人是什么来头时,却像只小鸡仔一样地被人拎了起来,一掌打晕了扛在了肩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酒铺里的人都看呆了。

只是那二癞子向来没什么好人缘,整个事情发生时,酒铺里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言语的,都眼睁睁地瞧着二癞子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待那二癞子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身上布满灰尘的四大天王正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夜路走多了的人,总能遇见鬼,像二癞子这样缺德事干多了的人,心里更是有鬼。

他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呵,你刚才不挺能说的么?这会子怎么就成哑巴了?”就在二癞子正四处打量着这间破庙的时候,他就突然听得身后有人道。

他赶紧回过头去,只见刚抓他来的那二人正护着两个锦衣公子缓缓朝他走来。

“爷,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像二癞子这样的人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见来人气度不凡,他便收了平日里的嚣张之气,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然而对方显然不买账,大有一副要将他架起来拷问的架势。

二癞子正要为自己辩解时,却听得那两位锦衣公子身后的壮汉道:“之前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赵家的人吗?看来你小子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

“怎……怎么会是你们?”二癞子一听这个声音,瞬间就变得紧张地像只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起来。

他之前正是被这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他们竟然又寻了过来。

“原来你还记得小爷几个?那为何却不记得小爷说过的话?”那壮汉就撸了撸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不但去招惹了赵家的人,还将那赵秦氏逼死了?”


宋无忌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

在徐瑾之走后,宋无忌又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也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来测试自己的真心。

“之前你不是说,从家里带来的酱菜要吃完了么?不如明日放你一天假,你再回家去取点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宋无忌就装成漫不经心地同赵如意道。

之前赵秦氏给赵如意带了三小坛酱菜,可因为她送了周芮家的和连婆子各一坛,而自己这坛又总是要分给世子爷,因此没有多久就快见了底。

她本想再回家再去取些酱菜来,可想着世子爷的身边不能缺了人,她连提都不敢提这件事。

正想着拜托周芮为自己跑这一趟呢,没想世子爷却为她想到了前头。

“明日真的可以再允我一天假么?”赵如意就有些兴奋地冲着宋无忌眨巴着眼。

宋无忌就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扛不住赵如意的这些俏皮模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赵如意决定早去早回。

宋无忌还特意给了她些银子,让她叫辆车,别再傻乎乎地走回去了。

待赵如意走后,整个夕照堂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宋无忌像往常一样去书房里看书,却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有些不得劲。

添福瞧见了,就试探着问道:“世子爷,要不我去给您泡杯茶来吧?”

宋无忌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点了点头。

可添福还没出书房的门,抱琴就端着一杯参茶过来。

她也是听闻今日赵如意出了府,才找了个机会到世子爷跟前服侍的。

因为之前的事,宋无忌有些恼她,可一想着自己将赵如意遣开的目的,他便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同意让抱琴近得身来。

抱琴见自己的计策见效了,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她也就将参茶递到了宋无忌的手边,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用的长白山里的极品老参。”

宋无忌就嗯了一声,然后端起了茶盅,可才饮上一口,就皱了眉。

为何他觉着这参茶的味道有些苦呢?

“如意,你这参茶是怎么泡的。”宋无忌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道。

原本还有些喜气洋洋的抱琴就好似突然被人自头顶浇了一盆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凉。

一旁的添福见着,就小声地提醒着宋无忌道:“世子爷,今儿个当值的是抱琴……”

宋无忌就抬了抬眼,对着抱琴抰了抰手道:“这茶我尝着不好,换过一杯吧!”

抱琴站在那,就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她一直是这样泡参茶的,世子爷也没说过什么,怎么今日却挑起她的错来?

想着赵如意平日里在世子爷跟前那副能言善辩的模样,她就想学着为自己辩解一番,岂料还没张嘴,就见着添福直冲她打着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

抱琴心中纵是觉着不平,可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端着那杯参茶先行退下。

“我刚才叫的是如意么?”宋无忌却在书房里纠结起这个事来,也就反复地同添福确认着。

添福自是点头。

宋无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然后在心中想着,自己大概是叫习惯了赵如意,所以才会不假思索地将抱琴认成了赵如意!

而添福那边却完全不明白自家的世子爷在苦恼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陪在一旁。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好在菜式是一早就定好了的,在宋无忌那边传膳后,抱琴就赶紧提着食盒过来了。

只是见着抱琴将那些菜一盘一盘地端出食盒的时候,宋无忌就完全没了食欲。

“你们也坐下来吃吧。”想着平日里都是赵如意陪着自己,宋无忌便也想给抱琴和添福这个机会。

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听,就面露惶恐。

在他以世子之威压着二人入座,又给他们夹了菜后,这两个人都吓得从杌子上溜了下去,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宋无忌瞧着,就觉得又气又好笑。

“求世子爷告知我们二人,究竟我们犯了什么错……”添福就一边磕着头一边哭道,“我们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深知自己当不起世子爷的这一份抬举。”

宋无忌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很孤独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的身边虽然还有人服侍,可自己与他们却几乎无话可说,反倒是赵如意每天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

之前自己还嫌她有些聒噪,可现在看来,整个夕照堂才叫做静得可怕。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离不开她了?

宋无忌就默默地瞧着屋里的陈设,他没想到与赵如意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竟在点滴之间对自己潜移默化着。

让以前那些他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却开始变得让他难以忍受。

“行了,这些都撤了吧。”突然看清了自己真心的宋无忌就更觉得一个人食之无味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上一觉,待赵如意回来后,再来叫我。”

说完,他竟然像丢了魂魄似地游荡回了内室,然后连衣服也没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从没见过世子爷这副模样的抱琴就有些心慌了,她忍不住扯了扯添福的衣袖:“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添福却是不屑地看了眼抱琴:“这还用问么?世子爷肯定是在嫌弃你啊!你没瞧见他刚才总是一口一个如意么?”

抱琴听着就咬着唇,愣在了那。

若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如意处处越过了自己去。

之前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世子爷的跟前好好表现,让世子爷改观对自己的印象。

可没想到世子爷的心里竟然全都是赵如意!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

她做的那些自己也可以!

可世子爷却不愿意给自己机会。

抱琴就越想越是伤心。

若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了赵如意该多好?

这个想法就好似一颗种子似的在抱琴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瞧着赵如意的小动作,宋无忌却是嘴角微微上扬。

“你想戴便戴着吧,我知道没了娘的那种滋味。”正拿着本棋谱打谱的宋无忌就垂下眼拿了颗棋子,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赵如意听着,眼泪就有些不争气地漫过了眼眶。

昨天她娘入土为安了。

因为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根本不可能做到停灵七七四十九天,能够风光体面的下葬就已属不易了。

就连这,都是得益于世子爷托人送去的那一百两银票。

而在昨夜,她还听闻那二癞子竟被官府收了去,就连他那个身为刑名师爷的堂姐夫都有可能要一并吃瓜落儿。

不用想她都知道,这里面定是世子爷在背后使了劲,因为在这京城里她也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出来替他们这些人申冤了。

因此,赵如意的心里对宋无忌是充满了感激的。

忽又听闻世子爷竟然还允许她以这种方式替母亲守孝,她就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赵如意就给宋无忌毕恭毕敬地磕了一个头:“世子爷的恩情,如意永世不忘!”

宋无忌瞧着她,就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挥了挥手,以不要打扰他打谱为名将赵如意“赶出”了书房。

可就在赵如意离开后,他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心情大好的宋无忌将手枕在了脑后,再也没有心思去打什么棋谱了。

赵如意退出了书房,却觉得夕照堂里安静得有些异常。

她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看到抱琴的身影。

以她对抱琴的了解,这也太反常了些。

“她被世子爷打发走了。”添福就悄悄地告诉赵如意,“因为她在府中恶意造谣。”

“她都说什么了?”赵如意就有些好奇地问。

添福却变得支吾起来。

“都是些不好的话,你还是别打听了吧。”添福就有些后悔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心虚地往宋无忌书房的窗口看去。

他还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就忘了世子爷曾交代过,抱琴的事千万不能让赵如意知道。

赵如意却想着豪门大户总有一些不能说的事,瞧着添福的神色,她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

只是这院子里少了个人,有些差事她就不得不和添福重新分配过,大致又变成了添福白天在世子爷身边端茶倒水,赵如意晚上在上房里值夜。

如此一来,添福白天便没有功夫再盯着宋无忌的药罐子熬药了,赵如意就主动把这活儿给接了过来。

宋无忌每天要喝两次药,都是用文火将三碗水煎成一碗药,得一直有人在旁边守着,特别的耗时又费力。

许太医依旧是半个月来一次。

在给宋无忌把过脉后,许岚也就笑道:“还不错,比前两次都要稳定。”

宋无忌听着这话却是笑不出来。

在他的记忆中,或许用不到半个月,他的病情又会有所反复,然后许岚又不得不替他改药方。

周而复始。

就像是一个他永远也跳不出去的怪圈一样。

许岚自然也感受到了宋无忌那有些低落的情绪。

他也就鼓励着宋无忌道:“别这样,说不定这一次我们运气好呢?”

宋无忌却是苦笑着摇头。

经历过太多失望的他,对此已经不抱幻想了,能够维持现状,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还能挺多久?”他问出了一个自己从来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想的问题。

以前的他,对生死看得很淡。

可赵如意来了以后,他的想法渐渐就有了不同。

看着那个每天都充满了活力的小丫头,宋无忌都觉得自己的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了。

“这个……我不好说……”许岚虽然自诩鬼才,可宋无忌的病也确实让他觉得棘手。

好在许岚的个性生来就不服输,这两年更是同宋无忌的病情卯上了,并有越挫越勇之势。

宋无忌便只是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隔着窗棂,看着院子里正带着妞儿跳百索的赵如意,他竟对这尘世生出了留恋之感。

“再服两剂汤药看看,说不定这一次就好了呢?”许岚也只敢这样劝着宋无忌,“若是可以,平日里多走动走动,毕竟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老是静养着,身体也容易积攒下其他的毛病来。”

宋无忌笑着点了头,让添福替他送了客。

不一会的功夫,院子里就传来了妞儿拍手笑的声音。

只见赵如意的手里拿着一根百索上下翻飞着,而她自己也身轻如燕地跳跃着,脖子上那根又粗又长的麻花辫更是跟着一蹦一跳。

许是玩闹得久了,她的额角就渗出了细汗,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瞧着就想上去啃上一口。

宋无忌原本还以为赵如意会因为赵秦氏的事而消沉一阵,没想到她还是像往日一样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连带着她戴在鬓边的那朵小白绒花也变得生机勃勃起来,将她衬得更加清新可人。

“玩什么呢,玩得这么开心?”宋无忌瞧着,便忍不住走出书房问。

“世子爷,如意姐姐好厉害,她跳百索还能跳出花来!”今年只有五岁的妞儿却是口齿伶俐,她邀功似地跑到了宋无忌的跟前,笑嘻嘻地道。

“妞儿!”因为刚跳过百索,赵如意的气息就有些喘,“别在世子爷跟前乱说。”

“妞儿没有乱说呀!”妞儿就扭过身子,眨巴着眼道,“如意姐姐会正跳、反跳、还会拧着麻花跳……可厉害了!”

“哦?是吗?”没想到宋无忌也在一旁附和着,眼中满是戏谑。

赵如意的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每次世子爷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就准没有好事。

“没有,没有。”赵如意就赶紧将百索往妞儿的怀里一塞,眼神有些飘忽地道,“我要去厨房里给世子爷熬药了!”

宋无忌听着却是噗嗤一笑。

“去抓药的添福还没有回来,你拿什么熬药?”他就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赵如意的谎言,“而且刚才许岚跟我说,要我多动一动,或许跳百索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是第一次在世子爷的屋里当差,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赵如意便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睡过的地方整理好,然后又去了净房将自己收拾妥当,再将世子爷起床后要穿戴的衣物都准备好。

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世子爷,如意都让自己的动作尽可能的轻盈,只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可就是这些窸窣的声音却将宋无忌吵醒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悦,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透过水墨绡纱帐看着赵如意在屋里忙碌的身影。

往日里听着甚觉烦躁的虫鸣鸟叫,今日却好似突然变得悦耳动听了,乏味的日子好像也变得有滋味了。

宋无忌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就在宋无忌想继续这样躺着的时候,却见着赵如意掀了门帘出了内室,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有些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世子爷?”如意的声音很是轻柔,好似在担心会吵到他,可又不得不唤醒他。

宋无忌便在帐内闷哼了一声,装成了刚刚才醒的模样。

“世子爷,抱琴她好像晕倒了……”如意就凑到了床前,轻声道。

晕倒了?

宋无忌微微皱眉,这才想起自己昨夜睡前罚了抱琴跪地思过。

他原本是想惩戒她一番,却没想到抱琴竟会晕倒。

宋无忌赶紧翻身坐起,趿着鞋子穿着一身素纱中衣就出了内室。

面色苍白的抱琴瘫倒在昨夜跪着的地方,毫无知觉。

赵如意摸着她的手脚有些冰凉,也不知她就这样在地上睡了多长的时间。

地上凉,不能让她继续这么躺着。

赵如意就想先把抱琴弄到榻上去。

只是没想到抱琴竟比她想象的要沉,如意使了两次劲都没能搬动她。

“还是我来吧!”宋无忌就摇了摇头,将赵如意支开,然后将抱琴给抱到了罗汉床上。

“世子爷,您不要紧吧?”赵如意也就奇道。

不说世子的身体羸弱,多走几步路都会喘吗?怎么自己瞧着他倒像是能健步如飞的样子。

没想宋无忌却是对着赵如意一瞪眼:“不准说出去!”

赵如意就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她怎么办?不能就叫她这样昏迷不醒吧?”赵如意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抱琴。

自己不喜欢她不假,可到底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赵如意就回想着上一世见过的那些救人场面,然后依葫芦画瓢地蹲下来掐着抱琴的虎口和人中,希望能将她弄醒。

可任凭她再怎么用力,抱琴丝毫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倒将赵如意累得满头是汗。

“世子爷……怎么办?”赵如意就瘫坐在罗汉床前的脚踏上,抬头向宋无忌求救。

“让添福拿我的对牌去请大夫来。”宋无忌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赵如意二话不说地从脚踏上爬了起来,准备去寻添福。

不曾想添福正领着许太医往这边来。

宋无忌这才记起,又到了许岚问诊的日子。

许岚是徐皇后特意指派给宋无忌的御医。

和太医院中的那些力求保守和稳健的老太医不同,二十多岁的许岚用药更为大胆和冒进,在未考进太医院之前,便有“少年鬼才”之称。

用他自己的话说,若不是为了进入太医院看一眼皇家医案,他才不屑与那些老迂腐们为伍。

两年前,就在他刚进入太医院的时候,正逢徐皇后为宋无忌那毫无起色的病情而责难太医院,觉得这是个挑战的许岚便自告奋勇地请缨为宋世子诊治。

当时的太医院,恨不得早点将这块烫手山芋丢出去,于是整个太医院上下将许岚是一顿好夸,硬是将他夸成了神医再世。

徐皇后虽然将信将疑,却也只能一试。

好在两年过去了,宋无忌的怪病虽未根治,却也得到了控制,许岚便将每日一次的问诊改为了半月一次。

宋无忌的心里自是感激于他,又加之许岚那有些桀骜不驯的性子,两人的关系也就亦师亦友。

听闻许岚过来了,宋无忌就特意换了一身竹青色杭绸直裰亲自迎了出去。

宋无忌的脸上虽然带着病态,可精神头还好,许岚便忍不住挑眉打趣:“怎么?对我不满意?竟然要去另请大夫?”

宋无忌一见到许岚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既然你来了,那自然就不用费这周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屋里的抱琴晕倒了,你正好去瞧瞧。”

常来给宋无忌瞧病的许岚自然是认得抱琴的,听得宋无忌如此一说,他更是好奇:“抱琴那丫头长得挺壮实的呀,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她昨夜犯了点事,我便罚她下跪反省,不料今早竟是晕倒了!”宋无忌就有些愧疚地给许岚拱了拱手,将人引至了抱琴所躺的罗汉床边。

这期间,赵如意一直守着抱琴,寸步未离。

见着世子爷将许太医给带了进来,她虽然觉得意外,却赶紧起身搬了张杌子放到了罗汉床旁。

许岚先是打量了赵如意一眼,然后就坐在那杌子上给抱琴诊起脉来。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许岚自然是要看起抱琴的面色的,却只见她的人中发红,隐隐还有微肿的迹象,不禁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赵如意不敢撒谎,只得老实道:“是奴婢看抱琴晕倒了,想要替她掐人中和揉虎口,可惜都没有用。”

许岚看着满头是汗的她就咧嘴一笑:“看得出你是个很有毅力的人,都揉成这样了还不罢手!”

赵如意听着就有些茫然,不知道许太医这话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就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许岚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在帮抱琴诊过脉后,他又捏着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笑着同宋无忌道:“无妨,不过是受了些暑热而已,我帮她扎几针便好,连药都不用吃。”

说着,他就起身去医箱中取针。

而候在一旁的赵如意却发现抱琴的眼睛在眼皮子底下转了转,可就在她想再看个仔细的时候,又不动了。


宋无忌见她说得真挚,而她的那些碎布头里确实也没有好布料,心气又顺了些。

“添福!”宋无忌就大喊了一声,将候在门口的添福给叫了进去,“你去找抱琴,让她去库房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出来给如意送去!”

“哎!”添福刚才一直在门口悄悄打听着屋里的动静,他自然就听到了赵如意所说的那些话,也替赵如意捏着一把汗,听得自家主子好似没有了责备之意,反倒还让抱琴去取些锦缎来,他便知道如意这是转危为安了。

依旧跪在屋里的赵如意却是转起了她那咕噜噜的大眼来。

不过是做几个荷包这样的小东西,哪里用得着整匹整匹的布料?那剩下的料子,她是留着?还是留着呢?

于是她就试探着道:“世子爷,做荷包也用不了多少布料,那剩下的那些……”

“赏你了!”宋无忌却是云淡风轻地道,“但有一样,你做出来的荷包,只能比这个好看!不然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这个如意自然是知道好歹的!”赵如意就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拿那些布料给爹娘做新衣裳了。

抱琴那边却是大吃了一惊。

世子爷竟然让自己去库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赏给如意?

这个死丫头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她就看了眼前来传话的添福,并扯出个笑脸道:“世子爷可有说过是为了什么?不然的话,我这锦缎的花色也不好挑呀!”

可是因为上次小题大做的事,抱琴差不多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得罪了,添福的心里自然也记着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想同抱琴多说话。

“是给如意做五毒荷包用的!”添福就负了手道,“世子爷说了,得挑两匹花色时兴一点的赶紧给如意送去!我前边还当着差呢,也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在了解到是世子爷钦点了赵如意做荷包时,抱琴心里就算再不平也只能作罢。

谁叫她的女红不好呢?

因为和国公夫人的关系交恶,这些年世子爷的衣衫都是在外面的成衣铺子做的,她们根本不同针线房的人打交道。

抱琴虽然为之气结,可世子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却不能不办。

只是她并未从库中选取最新的布料,而是挑了两匹存放的年头有些久的蜀锦给赵如意送了过去。

“真是没瞧出来,你的鬼主意还真多!”抱琴见到了赵如意,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在夕照堂,可千万别想什么鬼点子,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却听得赵如意直想笑。

在她看来,抱琴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看。

不管怎么说,上一世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了二公子房里大丫鬟的位置,对付像抱琴这样的人,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好在这一世,她少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不然的话,别说是一个抱琴,就算是十个,她赵如意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示弱,那就要有个示弱的样子。

赵如意就装出了一脸的惶恐,连连说着不敢。

待抱琴离开后,赵如意便查看起那两匹布来。

虽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这两匹蜀锦也没有太高的期望,可看着那长霉又泛黄的素色布面,赵如意还是觉得抱琴这差事当得太过敷衍。

好在做荷包要用的布料并不大,赵如意挑了最干净的地方,做了一个月白色的元宝荷包和一个烟灰色的蟾蜍荷包送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因为有言在先,要做得比添福的那个葫芦荷包还要用心和好看,赵如意在这两个荷包上也是下了大功夫,不但针脚细密,还用了几年后京城里才会流行的五彩穿珠绣,让人一瞧就觉得新奇。

得了新荷包的宋无忌自然就将之前那个葫芦荷包丢还给了添福。

宋无忌微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新荷包,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

虽然他不常出门,可他也认得出用来做荷包的布料是几年前京城曾流行过的蜀锦,早几年他就有两件这种面料的直裰。

依照京城一年一流行的势头,当年的蜀锦怎么也不可能是眼下时兴的花色。

尽管这蜀锦如今不流行了,可当年也是卖到了一二十两银子一匹,赵如意的手上决计不会留有这种寸头,也就是说她用来做荷包的底布,只有可能是抱琴给的。

虽然这些蜀锦用来做荷包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抱琴对他的话却是阳奉阴违,这就让他不能忍。

“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

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

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

“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心里有些失望的宋无忌看都没有看抱琴一眼,而是任其跪在那哭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是我身边大丫鬟,是这个院子里的独一份,所以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是这样,那从明日开始,赵如意也升成一等丫鬟,到我身边来端茶倒水吧!”

抱琴听着这话,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没想到她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的赵如意,竟然来了三个月不到,就这样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这种局面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抱琴的心里那个悔啊。

可她也知道,只要是世子爷已经决定了的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如果自己再在这件事情上反复纠缠,很有可能会让世子爷迁怒于自己,反倒要让自己听命于赵如意。

因此抱琴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将这一消息告知了赵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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