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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的笑话小说

萧锦鹤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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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清白救下萧锦鹤一命。他却认定是我贪图太子妃之位,故意为之。后来敌军围城,指名要太子妃献祭才肯休战。萧锦鹤笑着点头,应道:「可。」他说我抢走阿姐的东西,是时候还了。

主角:萧锦鹤罗玉珍   更新:2023-04-11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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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锦鹤罗玉珍的其他类型小说《自作多情的笑话小说》,由网络作家“萧锦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拿清白救下萧锦鹤一命。他却认定是我贪图太子妃之位,故意为之。后来敌军围城,指名要太子妃献祭才肯休战。萧锦鹤笑着点头,应道:「可。」他说我抢走阿姐的东西,是时候还了。

《自作多情的笑话小说》精彩片段

他爱她,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爱她。


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旁人递到他手边的,又不比他亲手争来的有意义。


他对阿姐的爱情,在反复打磨中变得熠熠生辉。


那已经不仅是一段爱情,而是他孤军奋战、以一人之力敌雷霆怒火的高光时刻。


她是他的明珠,记载着他的无畏,他又怎能让明珠蒙尘?


所以我,必须得死。


我死了,才好腾出华美的托架,来摆放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


皇后笑眯眯地问我喜欢哪家的公子。


萧锦鹤的名字就在嘴边,可我死活说不出口。


梦中种种,每一刻都真实得像是亲身经历,其实我对他的喜欢,在那几年里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留下的,只是不甘心吧。


「娘娘,臣女……」


我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奴才们一窝蜂地护在皇后与萧锦鹤身前。


一支箭矢直直地冲向我,箭尖带着凌厉的寒光,恍惚间我看见无数箭影扑面而来,万箭穿心……死亡的恐惧席卷全身。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萧锦鹤!求求你我不想死!」


那箭砰地扎进面前的案几,我蓦地回神,才发觉自己喊了一句多荒唐的话。


幸好现场一片骚乱,大抵没人注意到我的失态。


有人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起来。


「怎么不知道躲开!」


萧锦鹤话里带着薄怒。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一肚子话卡在喉咙里,可我不敢开口,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哭,我不想丢脸。


有人驾马疾驰而来,萧锦鹤怒斥:「完颜术,你越来越没有规矩!」



「我便是没规矩,太子殿下又奈我何。」


那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厚重的、不以为意的,不羁且无礼。


我只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拔走案上的箭矢,浑身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马背上的人轻轻一笑,他在嘲笑我,嘲笑我胆小如鼠。


完颜术,他是完颜术……


就是他,率铁蹄践踏我朝江山。


就是他,要我以命祭战,赐我万箭穿心。


因为在梦中,我曾弄瞎他一只眼睛。


北边荻国近年来势大,三番五次与我军交锋,双方皆伤元气。


为保太平,两国交换质子,约定互不犯境。


完颜术就是那个倒霉的质子,可说他倒霉,他来京都三月有余,日子倒是越活越滋润。


他阴险至极,来时带着三个婢女,一个赛一个妖娆多姿,当天便塞进后宫,明摆着要惑乱君心。


圣上虽不昏庸,但美色当前,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了完颜术最大的便利。


我从未见过谁家质子如此嚣张。


宫中乘马便不说了,若非面圣,还可佩带弓箭,简直比身为太子爷的萧锦鹤还要风光。


但其实,举朝上下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明着批判,暗地里却道:都说完颜一族沉静多智,可真见着了,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不足为患。


连我都不信,完颜术这种人,会在几年后杀兄弑父,成为我朝心腹之患。


可我见过那种可能,我真的怕他。


他就是个在兽群里长大的怪物。


他就是个好色残暴的战争贩子。


我几乎是从宴席上逃走的。


不管梦境是真是假,我都要杜绝一切跟完颜术扯上关系的机会。



我顾不得仪态,提着裙摆在宫中小跑。


萧锦鹤不知为何追上来,我甩开他的手,像只惊弓之鸟,尖叫道:「别碰我!」


他微怔后,拧眉问我:「你从来得体,如今失态,是因为完颜术?」


他果然敏锐。


我不愿多说,只问他:「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大概是我语中的不耐太过明显,萧锦鹤冷了脸。


「只是想问问二小姐,方才所求姻缘,是与谁的姻缘。」


原来是来敲打我的。


「不管与谁,都与殿下无关,我知殿下的心不在我身上,也没打算挟恩图报。」


他背着手,眼中流过一丝诧异。


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内敛的人,唯独对他热烈直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有多盛大。


所以,我放手放得如此潇洒,他定是不信的吧。


我干脆与他挑明:「陈侍郎家的小公子,为人是极温柔落拓的,其实我想,若他不在意我已失完璧之躯,便请娘娘赏他个闲散差事,让他带我去江南也好;若他在意,我此生不嫁,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萧锦鹤的眉头微动,他薄唇嗫嚅,始终吐不出一字,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般。


陈怀昱喜欢我,就像我喜欢萧锦鹤一样,沉默却盛大。


我追在萧锦鹤屁股后面多少年,他便追在我屁股后面多少年。


入春后,金明湖上的画舫渐渐多了。


陈怀昱又给我递了请帖,邀我泛舟湖上。


他年年相约,我年年推辞,但这回,我想与他见一见。


只是不巧,我到时,正好在码头碰到了阿姐和萧锦鹤。


她前脚对着萧锦鹤甜笑,后脚看到我,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转身催促萧锦鹤快些上船。


按理说,以他的身份,不该在此时与民同乐,但我阿姐爱热闹,他便屡屡逾矩,偷溜出宫陪她玩。


萧锦鹤登上画舫,挑帘送阿姐进舱,顿了一顿,回头问我:「你……一个人?」


看他的语气表情,倒叫我误会是想邀我同游。


他是觉得于我有愧?


假惺惺。



我突然十分烦躁,掉转视线,看向人群里的陈怀昱答道:「约了人的。」


陈怀昱提着一筐青杏走过来,我还说他叫我等他是要去干嘛,原来是知道我馋嘴想吃些小果子了。


他见过萧锦鹤,不卑不亢,自有读书人的风骨在身上。


又递给我一枚透黄的杏,笑道:「洗过的,你尝尝,甜是不甜。」


他这个人啊,怎么说,苦追我多年,好不容易见一面,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卖好得太用力。


他悠然自得得像一阵风,他有他自己的步调,不会被谁轻易打乱。


我伸手接过青杏,正想咬一口,阿姐却突然道:「贪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你还想因为一口吃食害了谁?你都不会反省,不会觉得愧疚吗?」


她这些年不遗余力地吐苦水,我害她走丢的那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只是多是人说,那事也怪不得我,毕竟我那时候还小。


见我没被唾沫星子给淹死,阿姐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于是隔三差五,她逮着机会便要讽刺我一番。


从前我只会忍耐,父亲让我忍,母亲让我忍,连我自己都觉得只要忍一忍,阿姐总会踏过这道坎。


但想起梦中她的作为,煽风点火、构陷诬害,我一忍再忍,她变本加厉。


我哪能再忍。


「阿姐的意思,是要我缝上嘴巴,干脆饿死了才好赎罪是不是?」


这是我头一次顶撞她,船舱里的声响停了片刻,就听见阿姐委屈地哽咽唤道:「萧锦鹤,你进来。」


他的目光在我与陈怀昱之间游移片刻,掀帘进了内舱。


今日出游,我本想与陈怀昱开诚布公地聊一聊,结果被阿姐坏了兴致。


我心情不爽,一路无语,他也不打扰我,自顾自地掏出一卷《杂记》,靠在舱里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偶尔抬头看一看我,或是给我剥个果子,或是为我添杯茶水。


我生我的气,他读他的书,也不知道安慰我两句,怪人。


但他的安静让我十分惬意。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陈怀昱,压住心里翻涌的愤懑,我朝湖面上的鸳鸯挥起手帕,他随我出舱看景。


听说他爱以诗会友,我清清嗓子,吟词一首。


「渔夫酒醒重拨棹,鸳鸯飞去却回头。」


陈怀昱咬唇不语,背过身去,我看到他肩头抖动,应是在笑我。


好无礼。


我有些恼了,「你笑什么?」


他不掩笑意,摆手冲我赔罪:「罗姑娘才情高,词是好词,但那两只不是鸳鸯,是野鸭子。」


我丢人丢得面皮儿一红,跟着他尬笑两声,他见我这样,笑意更浓,我看他那样,也忍不住笑作一团。


船夫估计是只顾着看我俩笑,小船摇着摇着就偏了头,跟别的小船碰在一起。


我们这艘船小,围栏也矮,我险些被突如其来的碰撞晃进湖里,幸好对面船头上的人扶了我一把。


我稳住身子,想抽身道谢,那人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松手。


我抬头一瞧,又是完颜术!


他蹲在自己那艘华丽画舫的船头,我的视线将将与他齐平。


他幽幽地看着我,仿佛自深渊向上凝视。


大热的天儿,我愣是吓出一身冷汗。


「你笑得很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我闭口不答,他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冷下几分。


陈怀昱上前替我解围,他与完颜术一礼,道:「多谢殿下出手相助,船夫愚莽,惊扰殿下座驾,还望殿下海涵。」


完颜术只是轻轻看他一眼,视线便又重新回到我身上。


「难道是个漂亮的哑巴。」


他忽然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向他张开嘴,眯眼一看,他笑:「若是哑巴,倒浪费了这根漂亮的舌头,不然,拔下来送我吧。」


我头皮发麻,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陈怀昱将我向后一拽,让我藏在他身后。


完颜术嚣张跋扈,连王公贵族都要让他三分,我没想到陈怀昱会有如此胆量。


但他不知道他面前的人,是个披着华丽皮囊、不通人性的强盗。


不能惹恼完颜术,不能连累陈怀昱。





从小到大,只要罗玉珍闯祸,总要连带上我也一起遭罪!


我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听着罗玉珍低声咒骂。


她怨毒地盯着我,冷笑:「你以为皇后要你做她儿媳,是看上你了?她是看上爹爹的权力了。」


我理理鬓发,笑眯眯地瞧她:「是啊,只是我都拒婚了,她还是没要阿姐做她儿媳妇,怎么也要我嫁过去,嗐呀,想想倒觉得怪荣幸的。」


阿姐曾在外流落,于名声上,皇后便不可能要她嫁进太子府,再加上我从前温驯好拿捏,更成了皇后心目中一等一的好人选。


阿姐恼羞成怒,大骂半天,忽然冲过来揪住我的领子,在我耳边窃窃。


「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啊,罗玉敷!你以为你嫁进太子府就能好过?皇后娘娘,你的好婆婆可不是个好惹的!你以为你是怎么失身的,是她一手策划!她为了阻拦我与萧锦鹤,硬是找出个他必须娶你的理由,你现在,还觉得荣幸吗?」


我蓦地转头,死死盯着她阴毒的笑容。


是了,萧锦鹤是太子,如何有人大胆下毒,如何身边无人伺候,如何偏偏我……去寻他……


谁能暗中操纵这天时地利人和?


我强装镇定,冷笑:「怎么,难不成是皇后娘娘亲口告诉你的?你这张嘴,还指望我能相信?」


她离开我,坐在璞垫上,苦笑地盯着地面,失神喃道:「你爱信不信,我自有我的法子知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我的指甲已经嵌进掌心,恨意一点点侵蚀着我的理智。


原来,我这一生凄苦,竟是因沦为他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父亲大概是看出我想拒婚的意图,在我开口之前,就将我的话堵进肚子里。


「你一直爱慕太子,如今得偿所愿,不要不知满足,令我蒙羞和难做!」


他甚至不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委屈。


罢了,大不了我豁出这条命,总是要与他们拼一拼的。


我受这奇耻大辱,便是不能让他们按数还来,也得要个鱼死网破!


周太傅装得清风明月,却养出个禽兽色坯,强抢民女、伤天害理……


好,那我将这事往前提一提,好好让他看看,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乔装去胭脂阁走了一趟。


两个姑娘将我围住,笑眯眯地问候我,既不过分讨巧,说出的话又句句甜得流蜜,京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体验果然不同凡响。


「我找你们这儿说得上话的人。」


一个姑娘摇着扇子,为难道:「公子找我们妈妈?妈妈平日里不见客的,公子若有要事,不如奴帮您传个话儿。」


我掏出一锭金子撂在桌上,这顿摆阔摆走我小半私房钱,结果人家姑娘却只是笑一笑,摇了摇头。


「公子,咱们这儿可不兴为几个钱坏规矩的。」


规矩真大。


我与她作揖道:「那便麻烦姐姐帮我传个话儿,我是来赎人的。」


「赎人?」姑娘像是听到什么新奇话,「公子不知道,咱们胭脂阁不比别的地方,姑娘们不到三十五,是不准走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也是头一次听说,烟花柳巷的楼子里,还有此等荒唐规矩。


那些纨绔要不到自己想要的人,难道不会闹事?


我讪讪地捡起桌上的金锭子装回袖兜,周围的姑娘们偷偷笑话我,估计是没见过我这么抠搜的人,花出去的钱还能伸手拿回去?


嗐,笑吧笑吧,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苦楚。


「什么土包子来这儿装阔气!」


我一回身,一杯酒就浇在我脸上。


周吕荣抄手看着我,「跟姑娘们说了话,不留点东西就想走?」


他身边跟着群纨绔,我竟在最边缘看见了陈怀昱。



他似是没认出我,端着笑,平静地站在一边,挺拔得像棵白杨。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原来高洁如他,也与寻常男子没什么分别。


我一时失神,周吕荣以为我不给他脸面,一拳砸在我心口,疼得我干咳好几声。


「穷鬼,敢跟爷爷较劲,爷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他抬脚要来踹我,却突然抱着腿倒在地上。


「嚷嚷什么,叫阎王呢。」


完颜术人在二楼,披着件紫衫,倨傲地盯着下方。


一群公子哥看见是他,全都憋着不敢放屁。


我使劲低着脑袋,他却拿花生米丢我,「喂,小矮子,上来。」


……怎么在哪儿都能遇见他……


我又不蠢,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上楼送死。


我拔腿就跑,反正我易容改装,他完颜术愿意记恨,便去记恨吧。


拼命跑了三条街,我钻进一条巷子稍喘口气。


气还没倒匀,就听见完颜术的声音阴森森地出现在我身后。


「停下来做什么,兔子逃命,跑慢了,是会死的。」


我打了个冷颤,还没来得及起身,完颜术便捏着我的后颈将我按在墙上。


「罗玉敷,你实在太不乖了,你这么怕我,让我觉得不将你卸胳膊卸腿倒是对不住你了。」


我忙说下次不敢了!


他将我提溜着转了个圈,把我逼在墙角。


伸手揪走我的胡子,他冷笑:「就这点道行,还想瞒天过海。」


「去胭脂阁做什么,说说,想赎谁。」


我头皮发紧,敷衍道:「只是,随便玩玩……」


「哦,秋画啊。」


我瞳孔微缩,他怎么知道?


秋画是周吕荣的心肝,我计划着赎走她,再做个局让周吕荣自己跳。


完颜术冷冷地开口:「听说皇后给你和她的宝贝儿子赐婚了。」


他并不用我回答,「你不想嫁,又不能抗旨,于是铤而走险,想给皇后找点麻烦。」


「若要从皇后母族下手,首选就是漏洞百出的周吕荣,对付一个流氓,自然要拿女人做文章。」


我的额角突突直跳,他竟说得这样准,我也不好再撒谎惹恼他。


「殿下,料事如神。」


完颜术拍拍我脸上的土,嗤笑说:「丑死了,秋画,我帮你赎。」


「胭脂阁有胭脂阁的规矩,不敢给殿下添麻烦。」


「规矩?」他不以为意,轻飘飘地开口:「你们大齐的规矩,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了,大齐人守大齐的规矩,是为了升官发财、免去灾祸,但完颜术作为质子,只要圣上不想与敌国发生冲突,只要他玩得无伤大雅,谁也拿他没办法。


可我不想与他牵扯太多,更不想欠他的,周吕荣的事,我另想办法也是一样。


「还是罢了,我这点小事,不敢劳烦殿下……」


完颜术狭着眼,我的话音生生在他凶戾的眼神中黯了下去。


「说啊,接着说。」


他挑眉盯着我。


我没骨气地软下声音,「那就、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了……」


「你怕错人了。」


完颜术放开我,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


「离陈怀昱远些,回头他吃得你骨头渣都不剩了,你哭都来不及。」


「不过。」他略带玩味,「罗玉敷笑得漂亮,哭起来,当也值得一看。」


阿姐的禁足一直持续到她生辰那日。


爹娘到底觉得亏欠她,这一场生辰宴为她办得风光十足,城中有头脸的人物全被邀请一遍。


许多才俊前来祝贺,陈怀昱也在其中。


他一个人站在廊边,悠然自得地逗麻雀,偶尔有同僚找他谈话,他也是听得多,说得少。


这样清绝的人,怎会跟周吕荣为伍?


完颜术说陈怀昱会将我吃得渣都不剩,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针对我?


再说,自从圣旨赐婚,陈怀昱也未曾再给我递过拜帖,他行事有礼有节,看着是多为我的名声考虑,有意与我疏远。


若真要说起谁对我心怀不轨,完颜术啊,他还真说不着别人,先瞧瞧自己,横眉竖眼,恨不得弄死我几回似的。


今日,母亲想要阿姐多瞧瞧,看看有没有瞧得上眼的公子,她也不说话,只是恹恹地枯坐在人群里。


直到萧锦鹤出现,她眼睛才亮起来。


可他只是与她说了句生辰快乐,就转身走向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递给我,笑道:「前两日寻来一对碧玉簪,正好你们两姐妹,一人一支。」


如今我是名正言顺的准太子妃,萧锦鹤自然不能再像往常那般,对阿姐偏爱太过。


阿姐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下去,我并不觉得多痛快,倒有点唏嘘。


即便是在梦中,等我死了,等他铲平他与阿姐之间的所有阻碍,到最后,阿姐的下场会怎样,谁又说得准呢。


萧锦鹤不是向我示好,只是做给别人看,免得背上个爱博不专的名声。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当得如履薄冰,圣上时时盯着他,他不能出错。


想起梦中萧锦鹤大胆杀入尼姑庵,是因为那时候圣上龙体欠安,已顾不过来了……


呵,这个狼子野心的阴险小人,拿他的东西,我都嫌恶心。


「殿下,这一对簪子给我和阿姐,可是寓意娥皇女英?」


萧锦鹤装深情,我偏要扒他的皮。


他眯了眯眼,竟忍住怒火,打开手中的匣子,拿出碧玉簪亲自插入我的发间。


「阿敷若不喜欢这种样式,孤再给你寻别的。



北边荻国近年来势大,三番五次与我军交锋,双方皆伤元气。


为保太平,两国交换质子,约定互不犯境。


完颜术就是那个倒霉的质子,可说他倒霉,他来京都三月有余,日子倒是越活越滋润。


他阴险至极,来时带着三个婢女,一个赛一个妖娆多姿,当天便塞进后宫,明摆着要惑乱君心。


圣上虽不昏庸,但美色当前,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了完颜术最大的便利。


我从未见过谁家质子如此嚣张。


宫中乘马便不说了,若非面圣,还可佩带弓箭,简直比身为太子爷的萧锦鹤还要风光。


但其实,举朝上下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明着批判,暗地里却道:都说完颜一族沉静多智,可真见着了,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不足为患。


连我都不信,完颜术这种人,会在几年后杀兄弑父,成为我朝心腹之患。


可我见过那种可能,我真的怕他。


他就是个在兽群里长大的怪物。


他就是个好色残暴的战争贩子。


我几乎是从宴席上逃走的。


不管梦境是真是假,我都要杜绝一切跟完颜术扯上关系的机会。


我顾不得仪态,提着裙摆在宫中小跑。


萧锦鹤不知为何追上来,我甩开他的手,像只惊弓之鸟,尖叫道:「别碰我!」


他微怔后,拧眉问我:「你从来得体,如今失态,是因为完颜术?」


他果然敏锐。


我不愿多说,只问他:「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大概是我语中的不耐太过明显,萧锦鹤冷了脸。


「只是想问问二小姐,方才所求姻缘,是与谁的姻缘。」


原来是来敲打我的。


「不管与谁,都与殿下无关,我知殿下的心不在我身上,也没打算挟恩图报。」


他背着手,眼中流过一丝诧异。


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内敛的人,唯独对他热烈直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有多盛大。


所以,我放手放得如此潇洒,他定是不信的吧。


我干脆与他挑明:「陈侍郎家的小公子,为人是极温柔落拓的,其实我想,若他不在意我已失完璧之躯,便请娘娘赏他个闲散差事,让他带我去江南也好;若他在意,我此生不嫁,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萧锦鹤的眉头微动,他薄唇嗫嚅,始终吐不出一字,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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