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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等待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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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还是出岔子了。晚会即将开始,我给学姐设计的那件礼服却不见了。明明开场前我把它带到后台存放在了衣柜里。

主角:钟杉林之舟关雎   更新:2023-04-11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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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杉林之舟关雎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可等待》,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迎新晚会还是出岔子了。晚会即将开始,我给学姐设计的那件礼服却不见了。明明开场前我把它带到后台存放在了衣柜里。

《不可等待》精彩片段

迎新晚会还是出岔子了。


晚会即将开始,我给学姐设计的那件礼服却不见了。


明明开场前我把它带到后台存放在了衣柜里。


衣柜是公用的,也没有带锁。


可是谁会拿一件晚会礼服呢?


校花唱开场曲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


那件我熬了三个大夜做出来的礼服,穿在了她的身上。


珍珠鱼尾裙将她的身型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舞台中间的那束灯光打在她身上,好像小美人鱼公主在唱歌。


我已经看到台下有男生开始吹口哨。


学姐气急败坏地找到我,我正要解释的时候,校花从舞台退场回到后台,看见我立刻扑过来,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关关,谢谢你帮我做衣服,实在太美了,今晚节目这么成功都是你的功劳。」


学姐看看她,又看了看我,意思是让我给她一个解释。


我低下头,说:「不是我。我没有给她设计衣服,这件衣服就是我给学姐做的。」


校花立刻放开我的手,「关关你在说什么啊?这件衣服明明就是你答应给我做的啊。」


她的闺蜜在旁边附和,「是啊,课堂上我们都听到了。」


钟杉此时正好走进后台,应该是来接校花出去到观众席的。


校花牵住他的胳膊,问他,「那天课上关关答应帮我设计衣服,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钟杉看到了面色不善的学姐,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期待他帮我说一句话,只是一句话,一句事实而已。


他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我松开了咬住嘴唇的牙齿。


果然。


他知道得很清楚,校花这是在故意给我下马威。


一个在男朋友身边十多年的异性「哥们」,任谁心里都过不去。


哪怕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对我根本没有想法。


可他喜欢她,所以宽容了她的「任性」。


宽容她,那就只能牺牲我。



迎新晚会后,钟杉那帮朋友要给校花庆功,也拉上了我。

饭桌上,钟杉一直不看我。

我刻意盯着他,他回避了我的眼神。

可等到他那帮朋友要劝我酒的时候,他的手挡在了我前边,冷着脸说:「她胃不好,不喝。」

那帮朋友愣了愣,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了过去。

我看见了校花冷冷盯着我的神色。


我面无表情,心里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就是这样,每次在我想要远离的时候,他总会再透露出一丝不动声色的「哥们儿间」的照顾。

而我,就像一个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看见前方这一点绿洲,就会继续迫不及待地继续赶路。

可那绿洲终究是海市蜃楼。

十多年了,我终于能够认清这个事实了。

我开始刻意减少回钟杉信息的频率,在他有事找我的时候,我也不再随叫随到,而是以忙作业、忙活动为借口推脱。

钟杉也许是察觉到了,也许是不耐烦了,总之,他也渐渐不怎么联系我了。

但我仿佛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

我吃不下饭,有时会失眠。

手机一响,我就会条件反射地拿过来,看是不是他。

那种期待是又盼望不是的心情,上上下下,反复煎熬着我。


终于某天赶着上课出宿舍楼大门的时候,我撞上一个人,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头无比眩晕,甚至出现了瞬间的耳鸣。



被我撞上的女生拉着我的胳膊,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看向她。


叶初。


叶初跳了一级,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学姐了。


我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年钟杉暗恋她的事,她笑着说:「早就忘了。」


然后她突然问我:「你呢,怎么样,还喜欢着他吗?」


我一惊,苦笑着问她:「原来我这么明显吗?」


她点点头,「不知道的人只能说他在装傻。」


我看着眼前的咖啡发呆,良久说道:「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了。」


「好事。」她把咖啡一饮而尽,「早点开始新生活。对了,说到这儿,关雎,你有没有兴趣做模特啊?」


我诧异地看着她,觉得她在和我开玩笑。


模特,应该不是光长得高就能当的吧?


钟杉当初说我长着一张别人欠我钱的脸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小周围的亲戚长辈就说我是一张「鲶鱼脸」,眼睛虽然不小,眼白却大过瞳仁,任谁一看都觉得不讨喜。


过年的时候,亲戚家别的小孩一笑,长辈们就会抓一把糖塞给他,我默默地站在一边,糖盒分到底了长辈才会匆匆塞给我两三颗。


曾经有同学更是直接地对我说:「我看着你就觉得你有抑郁症。你能不能多笑笑?」


我扯出一个笑脸,她夸张地捂脸,「别了,我怕奶茶都缓解不了我的惊吓。」


久而久之,我只剩下一张脸,就是面无表情。


像曾经小时候面对霸凌我的那些人、面对那些嫌弃我「鲶鱼脸」的长辈那样,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在我这都得不到反馈。


这样,他们也就无视我了吧。


但有些话,听过了就再也忘不掉。


所以虽然学艺术,这么多年,我却很少打扮自己。


我害怕面对自己这张脸。



我、校花和钟杉被分到了一个班——服装设计 01 班。

学生会的学姐看到了我之前的作业,希望我帮她设计迎新晚会主持用的衣服。

课堂上,我正在打版的时候,校花围了过来。

她看了看我的设计图,乖巧地说:「好漂亮的礼服,关关你自己设计的吗?」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回应。

校花摸了摸衣服,突然对我展露笑容,甜甜道:「关关也帮我做件礼服好不好?我正发愁找不到迎新晚会节目的衣服。不用特别复杂,你这么厉害,一定很快就做出来了!」

钟杉听到她的声音,抬起眼皮往这里看过来。

校花见状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杉哥也想看我穿礼服对不对?」

她明明是在对他说话,眼神却向我瞟了过来。

钟杉把眼睛挪回自己的图纸上,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你有空的时候就帮她一下。」

我捏紧了衣料,强迫自己挺直背脊,说:「对不起,要帮学姐做这件礼服,我实在没有时间了。」

钟杉闻言诧异地抬眼看了我一眼。

这对他来说肯定是陌生的感觉。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必挂在心上的小事。就像以往他吩咐我给他和女朋友订酒店、订场馆一样。他随口一说,我费心费力,这中间的过程,他根本不会问。

可第一次,在这样的「小事」上,我没有顺着他。

迎新晚会还是出岔子了。

晚会即将开始,我给学姐设计的那件礼服却不见了。

明明开场前我把它带到后台存放在了衣柜里。

衣柜是公用的,也没有带锁。

可是谁会拿一件晚会礼服呢?

校花唱开场曲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

那件我熬了三个大夜做出来的礼服,穿在了她的身上。

珍珠鱼尾裙将她的身型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舞台中间的那束灯光打在她身上,好像小美人鱼公主在唱歌。

我已经看到台下有男生开始吹口哨。

学姐气急败坏地找到我,我正要解释的时候,校花从舞台退场回到后台,看见我立刻扑过来,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关关,谢谢你帮我做衣服,实在太美了,今晚节目这么成功都是你的功劳。」

学姐看看她,又看了看我,意思是让我给她一个解释。

我低下头,说:「不是我。我没有给她设计衣服,这件衣服就是我给学姐做的。」

校花立刻放开我的手,「关关你在说什么啊?这件衣服明明就是你答应给我做的啊。」

她的闺蜜在旁边附和,「是啊,课堂上我们都听到了。」

钟杉此时正好走进后台,应该是来接校花出去到观众席的。

校花牵住他的胳膊,问他,「那天课上关关答应帮我设计衣服,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钟杉看到了面色不善的学姐,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期待他帮我说一句话,只是一句话,一句事实而已。

他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我松开了咬住嘴唇的牙齿。

果然。

他知道得很清楚,校花这是在故意给我下马威。

一个在男朋友身边十多年的异性「哥们」,任谁心里都过不去。



此刻,咖啡厅里,一个女生在一脸淡定地喝咖啡。一个男生坐在她对面,头倾向前,狗狗眼可怜巴巴,就差没把求抱抱写在脸上了。

林之舟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脸色,「关关,对不起,一时情急我擅自说了……你和我谈恋爱。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说话。

林之舟更焦急了,他双手伸向前,想要碰我又不敢伸手,我好像看到了一只企图偷吃又心有顾忌的萨摩耶。

我默默喝咖啡。

林之舟看我的神色岿然不动,收回手,低头说:「是我的错。那我以后不打扰你了关关。」

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对耷着脑袋的萨摩耶同学说:「怎么,想翻脸当陈世美?」

林之舟瞬间抬头,睁大了狗狗眼,下一秒就越过桌子朝我扑过来。

我推他,「小心杯子!」

林之舟不管不顾将我抱了个满怀,抵在我耳边说:「是关关主动的,关关要对我负责。」

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头。

直到回到林之舟租的房子,他还是像无尾熊一样扒着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我说:「这样很热的。」

林之舟退离小小的半步,双手还是缠在我腰间。

缠着缠着,就变了味道。

林之舟有一双特别好看的手,连一向以打击弟弟为主的叶初都夸他有双艺术家的手。

指节白皙修长,右手虎口靠近腕关节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痣,此刻在细密的汗珠的映衬下,越发充满诱惑气息。

而现在,这双诱人的手,正在我的腰窝处盘桓,轻轻点点,如同最深情的钢琴家在弹奏一首交响曲。

我只觉得被伤痕掩盖了十几年的心底麻麻酥酥的,似乎有什么要破出来,要溢满整个胸腔。

这还不够,林之舟的手又抚上我的眼睛,在我耳边低声说:「关关好漂亮。」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

「关关是最美的女孩子。好喜欢你。」

「别说了……」

我红着脸伸手捂住他的嘴。

林之舟按住我的手,眉眼弯弯地看着我。

正当整个房间的气氛慢慢不可描述的时候,林之舟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望向他,「怎么了?」

他满脸尴尬,「没有那个。」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气氛被打断,我四处张望着参观他的房间,给某只丧气的萨摩耶平复的时间。

走到书架边的时候我被一张证书吸引了目光。

「新锐摄影大赛 金奖 行舟」



毕业散伙饭当晚,他搂着新交的校花女朋友,周围人都在起哄,让他也给我这个青梅竹马介绍个对象。

他瞥了眼坐在角落里的我,对他那群朋友说,她这傻大个儿,长着一张别人欠她钱的脸,有谁要啊。

我把自己缩进阴影里,害怕别人看见自己压抑的眼泪。

丑女没有资格哭,这是我当初和他成为青梅竹马时得到的第一个教训。

和钟杉认识那年,我刚刚九岁。

爸妈因为工作调动来到这个城市,我家和他家成了邻居。

妈妈带我认识他的时候,我怯怯地站在她身后,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到有些嚣张的男孩。

想要靠近他,又本能地觉得危险。

最后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不舍得吃的桃子味棒棒糖递给他,向他示好。他一把将棒棒糖打掉,向他妈妈大喊道:「我不要和这个傻大个儿玩!」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称呼,往后十多年,我都很少听到过他叫我的名字。

他从来不好好叫我,总是给我取各种调侃意味的称呼,又会在我彻底沉默之前,再装作生气地叫我名字,支使我给他做各种事情。而我每次都吃他这套。

我随爸爸的身高,当其他女孩子还是娇小玲珑的小麻雀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了麻雀群中那只显眼而又笨拙的猫头鹰。

而且因为随父母调动转学,我又多留了一级。

女孩本来就比男生发育得早,在一帮孩子中,我永远是看起来最突兀的那个。

但身高并没有能成为我的保护伞。

看起来沉默、懦弱,个子还那么突兀的女孩,天然就是沙包一样的存在。

可当我被一帮男生女生堵在学校厕所,被他们用可乐浇头的那一刻,钟杉冲了进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他像个发疯的小兽,红着眼睛,连同女生在内都被他揍了一遍。

回家的路上,我跟在他后边默默流泪,湿答答的头发趴在我头皮上,黏腻又恶心。

钟杉停住脚步,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我,「别哭了,丑女是没有资格哭的,不知道吗?」

我捂上了自己的嘴。

大概是因为这次「救命之恩」,我对钟杉产生了一种雏鸟对妈妈一样的留恋。

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喜欢是什么的时候,我就已经满眼都是他的影子了。

这些年里,他约会女孩子,我给他订餐厅;他带妹滑雪,我给他订场馆;甚至他和校花去开房,也是我交的押金。

和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他总是会一把搂过我的肩膀,说:「这是我十多年的好哥们关雎。」

他早就长得比我高了,高了一个头。以我的身高也能抬头去看他下巴的线条和凌厉而好看的眉眼。

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努力直起背,向别人微笑附和,「是的,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

也喜欢了他这十几年。



我和钟杉都留在本地上大学。开学报道那天,我帮他收拾完行李,才回到自己的宿舍开始整理。

有人推门进来,我抬头一看,是他的校花女朋友。

钟杉从来没有说过他女友也和我们上一所大学,他甚至很少说她的事。我以为校花也会像他以往多任女朋友一样,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更新成下一位。

没想到他们上了一个大学,所以,这是不是说明,他要和她稳定下来了?

我还没来及多想,校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的时候一脸甜蜜,说话的语气像撒娇,带着南方女孩子特有的娇柔。

我反应过来,对面是钟杉。

我像窥见什么秘密一样,慌乱地翻起衣服,然后装作要去洗衣服推门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电话对面钟杉的嗓音,介于低沉与清亮之间,因为隔着手机,更显性感,少年人的性感。

他说:「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说完还轻笑了一下。

我在门外已经呆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对自己的女朋友说话。

他过往那些女朋友,要么像我一样,前前后后照顾他的心情;要么大小姐脾气,最后一定和他闹到彻底崩盘。

我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认真了。

「他认真了,关雎。」我对自己说。

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痉挛,像被电击中,绞痛充斥着我的胸腔。

我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

过去那么多年,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放弃他。

他还没变成现在这幅海王模样之前,有一年夏天,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还是暗恋。

他会默默地在她抽屉里放上她最爱喝的饮料,会给她带早餐,因为怕早餐凉掉还特意包在衣服里面。而这些,都是我过往对他做的。

我第一次对自己说,放下他吧。

可是我做不到。

从九岁那年从厕所被他带出来开始,看着他、关心他仿佛就成了我的本能反应。他像一种我依赖了十几年的药,戒断反应太痛苦,我戒不掉。

可是那个名字叫作叶初的女孩最后还是拒绝了他。

她大步走进来,把他送的东西放到他的桌子上,对他说:「毫无理由地对一个人好会让人失掉自己。你好自为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



拍完照叶初就开始赶人。


林之舟哀号,「姐,卸磨杀驴还会给驴喝口水呢。」


而后又看向我,露出小虎牙,狗狗眼里仿佛有星星,「姐姐,帮你拍了一下午照片,不请我喝点什么吗?」


叶初打他,「关关就比你大了几个月,你也好意思叫人家姐姐!」


我看着他额角出的汗,有种免费占了孩子便宜的愧疚,赶紧点了奶茶。


临走的时候,叶初和化妆师姐姐正在激烈地讨论照片,没空关心我们,林之舟突然凑到我耳边,说:「关关点了我最爱的杨枝甘露,好开心。谢谢关关。」


我奶茶差点呛出来,忙拉来一步距离,摆摆手说不用,可是脸却红了。




本来以为林之舟只是被临时拉壮丁,后来的每次拍摄却都是他。


我问他怎么每次都来,不用上课的吗。他露出萨摩耶一样的天使微笑,看向我,「初姐这里有外快可以赚。」仿佛对这份临时工心满意足。


我很疑惑,叶初明明不给他一分钱,他赚什么?


后来我又发现,林之舟打这份工,不光赚不到钱,还要倒贴钱。每次来,他都会带上很多零食,而每次都会有我爱吃的东西。


有一天拍摄的间隙,我们躲在天台乘凉。我吞下一块糯米鸡,太烫,我忍不住张开嘴呼气。


林之舟突然把手伸向我,拿纸巾擦掉我嘴角沾上的糯米粒,收回纸巾后笑我,「关关好像个小朋友。」


我有点脸红,佯装生气,「我比你大好吗?」


林之舟边点头边给我剥糯米鸡的荷叶,不走心地附和道:「好好好,关关是姐姐。」


然后吹了吹,把糯米鸡递到我嘴边,「那关关小姐姐可以不要再烫到自己了吗?」


我赶紧夹走那块糯米鸡。


弟弟,太会了。




我有个朋友曾经告诉我,恋爱最美好的阶段就是暧昧。


你来我往,带着蜜糖般的心照不宣。


我无法理解。


因为我有限的二十年里,都在围绕着钟杉转。我对爱情最初的认识和想象,仿佛就是钟杉的背影。


而相处的模式,就是我不断地对他好,希望哪天,他能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爱情的感情里,只有忍耐,只有遍体鳞伤和兵荒马乱。


而现在,我的这位朋友告诉我的感觉,我终于明白了。




认识林之舟后我才知道,一个男生的心居然可以这么细。


我以为我被钟杉锻炼得已经心够细的了,但林之舟,他可以在我还没察觉到自己来生理期的时候,就敏锐地发现我脾气的变化,在我开始难受之前就准备好暖宝宝和红枣姜茶,并且还在第一时间调整了拍摄计划。


而上个月这个时候,我还在忍着生理期的不适,帮钟杉和校花排了 2 个小时的队帮他们买那家非常受欢迎的网红奶茶。


其实是可以忍受的,撑一撑,这一下午的拍摄也能熬过去。


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无所有的时候,可以坚强地抗过一切。有了一点点关心之后,却变得脆弱了起来。




我贴着林之舟准备的暖宝宝,盖着他披上的毯子,正要开始喝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钟杉。


我按下通话键,没有说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杉的声音响起来,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有回答。


他又一次开口,我都能想象得出电话那头他不耐烦的表情,「如果是为了上次迎新会那件事,我可以……」


我开口打断他,「过去了钟杉。你——」


我有点痛恨自己到现在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会条件反射性地想解释,甚至想道歉。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还是不要再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而后他说:「下午公共课下课后,你在篮球场等我。」


我以为他会直接撂电话,可他又追加了一句,「我有话和你说。」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挂了电话。


林之舟走过来,看着我的表情,担忧地把手伸过来,贴住我的额头,疑惑地问:「难道发烧了吗?」


他仿佛担心试不准一样,拿掉手又将额头贴了过来,我有点心慌,后退一步,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发烧,没事。」


心烦意乱的我忽略了林之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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