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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妾

米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长宁侯府做妾那些年,为讨沈侯爷欢心,低三下四,行尽了谄媚之事,最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送了人。然而有朝一日,他竟也会红了眼梢,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十一娘,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呵,男人。

主角:何琛沈嘉元   更新:2023-01-30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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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琛沈嘉元的其他类型小说《良妾》,由网络作家“米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长宁侯府做妾那些年,为讨沈侯爷欢心,低三下四,行尽了谄媚之事,最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送了人。然而有朝一日,他竟也会红了眼梢,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十一娘,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呵,男人。

《良妾》精彩片段

一晃三月,我和茵茵都没怀上沈嘉元的孩子。


秦氏又气愤又郁闷,将气全撒在了我身上。


没办法,相比茵茵我和沈嘉元更和谐,他最常召见的仍旧是我。


我在秦氏的院里站了三个小时的规矩,日头毒辣,晒得头脑晕涨。


秦氏总爱让我站规矩,我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最后站出来经验,昂首挺胸,姿势标准,还晒出了小麦色的皮肤。


沈嘉元尤其喜欢,有一次当众夸我别有风情。


秦氏于是不罚我站规矩了,又罚我去抄金刚经。


这玩笑开大了,我最怕的就是抄书。


但我又不敢得罪她,一个当家主母,掌婢妾的生死大权。


前几日沈嘉元告诉我,他已经托人将我弟弟阿赢带去了边防军营。


阿赢是罪奴身份,他如今在戚将军麾下的军师队伍中当个书童,将来若是好好表现,有了军功,说不定可以脱离贱籍。


我听了格外开心,当晚在沈嘉元身下承欢,狗腿子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阿谀奉承他。


「爷,您好厉害呢,妾离不开您,永远都不要丢下妾好吗,您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爷,妾要给您生个孩子,不,生很多很多孩子,妾要永远地跟爷在一起,」


我的甜言蜜语颇有成效,沈嘉元对我日复一日地好了。


秦氏罚我抄金刚经时,我正抓耳挠腮地和潘潘想办法,沈嘉元突然来了我的院子。


不知何时,他偶尔空闲会经过我的院子,进来看我一眼。


我在抄金刚经,字写得像蜈蚣,他翻看了几页,嘴角抽搐了下。


「别写了,明日我去巡查西田营,你随我同去。」


我不敢置信:「这是夫人让抄的。」


他表情淡淡的:「你收拾下行李,此次出行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我真是,喜极而泣。


在去西田营的路上,沈嘉元问我坐马车累不累,我说累,颠簸得屁股疼。


于是侍从牵来了他的乌骓宝马,沈嘉元将我拦腰抱了上去,我俩同乘一骑。


他身上有好闻的松香味,气息清冽,我偷瞄他一眼,只看到他坚毅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轮廓。


多让人心动啊,只是我的屁股颠簸得更疼了。


西田营是军户所,沈嘉元的到来让无数大小官员热情得如见亲人,但我看得出,他们怕他。


谁不怕他呢,长宁侯府世代功勋,祖上出过两位皇后、三朝元老,已逝的老侯爷是国之重臣,沈嘉元如今亦是身居高位之人,宫里那些人哪个不给他面子的。


我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抱下马的,于是那些官员女眷十分阿谀奉承我,一口一个夫人地将我簇拥进了内屋。


秦氏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她们待我十分好,热络得让人受宠若惊,可我怕说错了话给沈嘉元添麻烦,所以表现得十分低调。


后来,大家说说笑笑都放松了警惕。


我应付得有些无聊,也不知沈嘉元那边何时才能结束访谈。


有个很有眼力劲的官眷见我怠倦,赶忙说待会安排了艺姬来弹古琴。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九姐姐,朝廷有三所军妓营,西田营就有其中一处,不知她在不在这里呢?


这样想着,我已经开了口:「有没有会弹箜篌的艺姬?」


我的九姐姐,曾经一袭白衣,跪抱箜篌,倾城之貌,长发迤逦,一曲箜篌音律,令五皇子动了心。


她们先是说没有,后来又说赤羽军营中倒是有个会弹箜篌的妓子,尤其貌美,深得曹将军喜爱。


但她们又说:「再喜欢也就是个妓,若是有同僚看上了这妓子,曹大人也会很大方地跟大家分享她。」


后来,女眷们又聊起了其他的,说是今年科考殿试,荣登榜首的状元郎名叫张漾,长得真是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我握住茶杯的手顿了一顿。


她们还说,几位公主争着想要嫁给他呢,状元郎登科翰林,仕途正盛。


后来我有了些许小心事。


张漾那个人啊,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何家已经将我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指给了他,有一次他来府里找我嫡出的二哥,绕路到了我院门外那条夹道。


他可能是好奇将来的妻子长什么样,可巧那时我正拎了桶水回去洗衣服,见他凑着脑袋往胡同里看,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一桶水全泼在他脑袋上了。


他转过身来,他愣了,我也愣了。


他虽然穷,穿得一般,但特别干净,尤其是那张脸,肤色白皙,眼睛明亮,很是好看。


当然我长得也不差的,否则他不会红了脸,顾不上自己湿答答的样子,紧张地向我行了个揖礼。


「十一小姐。」



我好奇地看他:「你认识我?」


他抿了抿唇,脸很红,从怀里掏出块玉佩给我。


「小生张漾,国子监贡生。」


于是我明白了,故作镇定地问他:「你给我玉佩做什么?」


他目光热热地看着我,脸红到了耳根:「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要给我未来妻子。」


我纵使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心慌,从他面前匆匆而过。


「你且先收着,等夫人过了门再给她吧。」


有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有道还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总之,我心痛了几秒,过后就没啥心思了,因为沈嘉元喝多了,我麻溜地回去伺候他了。


屋内长明灯摇曳,一室尽明,沈嘉元身上有酒气,我为他宽衣,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爷?」


他的手抚摸我的脸,接着又轻轻捏起我的下巴,四目对视,他眸光深邃:「十一娘,你高兴吗?」


我赶忙点头,顺势环住他的身子,将头埋在他怀里。


「高兴,只要能跟爷在一起,妾就十分高兴,我一直爱慕着爷的。」


我一贯地甜言蜜语,到了西田营不知为何起不了作用了,他眼中情绪难辨,冷哼一声,嫌弃地松开了我的下巴。


「你真虚伪。」


我愣了,他宽衣上了榻,一瞬间的愣怔过后,我恢复了一脸狗腿子的笑,跟着他上了床。


「爷,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您就是妾的命,妾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今生今世妾都不会离开您的,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这一招一贯有效的,可这次不知怎么了,他推开了我。


我酝酿了下情绪,又重新钻进他怀里,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委屈巴巴,声音含着哭腔。


「爷——」


我边哭边去抱他,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心里是真发慌,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要失宠了呢。


好在他没有坚持将我推开,在我眼泪抹了他一身时,他抱住了我,我的耳朵贴在他胸膛,听着他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我赢了。


从西田营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刺客。


当时我正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潘潘一声尖叫,马车一个颠簸,四周混乱。


有兵戈打斗的声音,我害怕地掀开车帘,好一会儿才在混乱之中找到沈嘉元的身影。


他功夫很好,一剑封人喉,眼皮溅了一滴血,眼睛都没眨一下。


空气中有血腥味,我刚要缩回车里,突然被一只大手拽了出来。


刺客同伙拽着我上马狂奔,我吓得大叫:「侯爷救我啊。」



没办法,我也知道这样很怂,有违我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可是你们知道,我说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并不知道真的有刀山火海啊,我要是知道真的有,我是肯定不会那么说的。


总之沈嘉元还算仗义,他追上去救了我,还一剑击杀了刺客。


我抱着他的腰,热泪盈眶:「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妾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得,狗改不了吃屎。


乐极生悲啊,没想到还没死透的刺客突然射出一只镖,更没想到沈嘉元敏锐地察觉出了异常,一把将我推开了。


结果就是刺客的飞镖射中了他,他送了刺客最后一程。


更狗血的是,镖上有毒。


回到侯府,沈嘉元中毒昏迷不醒。


宫里太医全给找来了,满屋子的人,李公子也在,皇帝和太后都差亲信过来看他,晚些时候连三皇子和五皇子等人也来了,老夫人哭得死去活来,被人搀扶着。


太医说此毒难解。


我跪在屋外的长廊下,秦氏把我的脸打得面目全非,我有些头晕,喉咙腥甜,昏了过去。


我很明白自己难逃一死,但没人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太医说我有了身孕。


老夫人大悲大喜,也晕了过去。


秦氏命人将我关了起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又明白了,等我生下孩子,就是死期。


可我不想死,嘴上说说容易,谁又能真的义无反顾地去死呢。


我被关了半个月,听说沈嘉元还没醒,怕是凶多吉少了,心里实在慌得厉害。


后来我请潘潘帮了个忙,穿了丫鬟的衣服,在晚些时候佣人交替班值,打扮成了沈嘉元院里婢女的模样,溜进了他的院子。


结果一眼就被他的侍从阿隼认了出来。


我苦苦求他:「我就看侯爷一眼,我如今怀了侯爷的骨肉,说不定同他说说话,他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啊,让我看看他吧。」


阿隼动容了,他流泪了,他从小就被卖进长宁侯府,对侯爷感情深厚。


我成功地进了屋里,但我骗了他,我是来跟沈嘉元辞行的。


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打算趁夜深人静,和潘潘一起从后院狗洞钻出去。


沈嘉元安静地躺在床上,英俊的眉眼,长睫垂下暗影,轮廓冷峻。


他瘦了好多,面色苍白,好看的唇没了血色。


我坐在床边,将他的手放在小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


「爷,我走了啊,原谅我,我只是一个俗人,贪生怕死的。


「爷,天涯海角,我都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养大他,你若是死了,往后清明寒食,都会让他给您磕头烧纸。」


我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这次的眼泪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我最后趴在他身上,吻了他的唇、他的手。


我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手上。


「爷,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月黑风高,我和潘潘收拾了行李,那个傻孩子真是傻,我让她去偷长宁侯府盖了戳子的路引文书,她还顺带偷了只据说挺值钱的花瓶。


我恨铁不成钢地给放下了:「逃亡,逃亡你懂吗?」


她赶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眼熟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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