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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的暴富发家史

江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开我女儿!”“欠你们钱的是江涛那个畜生,要杀要剐你们找他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几个叼着烟,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根本不理她,打算将女孩带上车。“放开她!”看到这场景,江涛再蠢也猜出了个大概。

主角:江涛苏梦玲晗晗   更新:2023-04-11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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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涛苏梦玲晗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的暴富发家史》,由网络作家“江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开我女儿!”“欠你们钱的是江涛那个畜生,要杀要剐你们找他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几个叼着烟,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根本不理她,打算将女孩带上车。“放开她!”看到这场景,江涛再蠢也猜出了个大概。

《重生之我的暴富发家史》精彩片段

里屋内,江涛迷迷糊糊的伸着懒腰坐了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环顾四周,看着这个连件家具都没有的小破房子,江涛有些懵,一脸茫然。


“这是哪?”


他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还在送外卖呢,怎么一睁眼就跑到这儿来了。


屋内,床铺桌子,都是用几块烂砖头搭块木板将就的,还有一股子霉味。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也太破太简陋了,还不如他老家的猪圈呢。


“有人吗?”


江涛起来喊了一声。


“妈妈!”


“小杂种!给劳资老实点,乖乖跟我们走,要不然,劳资打断你的腿!”


听到屋外有人在咒骂,江涛起身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一出去,就看到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正拽着一个小女孩往一辆破旧面包车里塞。


小女孩无助的哭喊着。


“妈妈!”


“萌萌!”


一个女人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咒骂着,嗓子都喊哑了,身上全是淤青和鞋印,明显是刚才保护女儿被打得。


“放开我女儿!”


“欠你们钱的是江涛那个畜生,要杀要剐你们找他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几个叼着烟,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根本不理她,打算将女孩带上车。


“放开她!”


看到这场景,江涛再蠢也猜出了个大概。


从小就富有正义感且当过兵的江涛那会袖手旁观。


几个大步就来到了一群混混的面前。


混混打量了江涛一眼,一脸嬉笑,眼中却满是不屑。


“江涛,卖你女儿这主意,可是前几天你给我们出的,你这又是闹得那一出啊?”


“放心,等我们把你女儿卖了,该分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再不然,多给你加五块也行!”


“那就这样,咱回见哈!”


混混嬉皮笑脸的就要上车走。


江涛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卖自己女儿之类的,他一点也听不懂,而且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啊。


来不及多想,江涛一把便抓住领头的混混。


“我让你把这个小女孩放了,你没听到吗!”


见过血的江涛,发起怒来,眼中的杀气颇有震慑力。


混混被吓得一愣,但随即反应了过来,他们有五个人,江涛就一个,有什么好虚的。


“怎么?想反悔?”


“劳资告诉你,今天你女儿,劳资卖定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想反悔也得有那个资本!你欠我们的钱,要么现在还上,要么这小畜生......嘿嘿!”


混混嬉皮笑脸的挑衅着,完全不把江涛当回事。


见这些混混如此嚣张,江涛捏紧拳头也不废话。


一拳撂倒一个。


嘭!


一个混混趁江涛不注意,抡起一根木棍就在后面砸了江涛一棍,砸在江涛的后脑上。


一棍子下去,江涛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脑袋上的闷疼,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也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江涛,1965年生人,出生于一个富商之家,从小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四年前,父母乘坐飞机失事,他继承了百万家产。


没有了人管束,他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五毒俱全,百万家产很快就被他败得一干二净。


唯一拥有的,就只剩下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四岁半的女儿。


手头没了钱,他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逍遥,便借酒浇愁,没钱买酒就去借,酗酒之后就家暴,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妻女身上。


昨夜家暴过后,他酗酒睡去。


没想到,却让现在的江涛来到了现在。


被混混拐卖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萌萌,而那个躺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在咒骂的,便是他的妻子,苏梦玲。


领头的混混叫成老二,江涛在赌桌上欠了他五百多块钱。


因无力偿还赌债,江涛便想了一个馊主意,让成老二把女儿萌萌带去卖掉,赚到的钱双方五五分成。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还清赌债,他就又可以去花天酒地了。


江涛也记起来了,昨晚,他一如既往的送外卖,却被一辆失控的轿车撞了。


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他重生穿越了!


重生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渣畜生身上。


这个男人做的这些事,天怒人怨,死了都是在给这个社会做好事,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个烂摊子,现在落到了江涛身上。


“什么玩意儿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在劳资面前耍威风比狠,找死!”


“呸!”


耀武扬威的在江涛脑袋上吐了一口唾沫之后,成老二上车就要走。


“放下她,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成老二刚坐上车,一道冰冷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直打冷战。


转头看去,正对上江涛眼中的寒芒。


这一秒,成老二怕了。


“开车,给劳资开车!”


话音刚落,成老二就被江涛一把从车里拽了出来,一拳打翻在地。


“江涛,你tm敢打二哥,你活腻歪是吗!”


其余人见状,纷纷下车,拿起木棍,钢管,朝着江涛就招呼过来。


虽然这具身体很羸弱,但好在江涛还保留着前身作战过的战斗意识,一拳一脚,三下五除二便将几个混混全部打翻在地。


一个个都被打得不成人样,差点嗝屁。


“这江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成老二被打懵了。


在他们的记忆中,江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废物,虽然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却胆小怕事,随便吓唬一下,骨头都能给他吓软。


唯一的本事,也就是回家打老婆孩子了。


平时见到他们,可都是点头哈腰的。


但今天,这江涛竟然敢对他们动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欠了劳资们的钱,还tm敢动手,几天不见,你个杂碎胆儿变肥了啊!”


成老二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上的鼻血,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江涛。


“欠你们的钱,我一定还上。”


“但你们要敢打我家人的主意,我死之前,一定会拉你们垫背!”


江涛冷冷的盯着成老二,让成老二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这家伙,之前还怂的要死,现在怎么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这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和之前判若两人!


直觉告诉成老二,江涛这话不是说笑!


不过毕竟是混江湖的,现在在这货面前怂了,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成老二镇定了一下,随后道:“好,那劳资就再宽限你一点时间!五天之内,你要是还不上,劳资叫人灭你全家!”


输人不输阵。


撂下一句狠话之后,成老二放下萌萌,狼狈的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离开了。


这件事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以他们现在这点人手,又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确实奈何不了江涛。


等他回去休养几天,再多叫点人,准备好家伙,不信整不死江涛。


五天之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没事吧?”


江涛抱起泪眼婆娑的萌萌,回到院内。


“连自己亲生女儿你都要卖,你还是个人吗!”


苏梦玲一把抢过萌萌,满眼愤恨的瞪着江涛,恨不得把江涛给活撕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梦玲一度铁了心,萌萌要是回不来了,她就和江涛拼命。


这些年,江涛打她骂她,她之所以忍受,皆是因为萌萌。


萌萌是她的心头肉,也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希望。


曾经有好几次,实在受不了江涛的毒打,她决心自杀,一了百了,但每每想到萌萌,心就软了下来。


她死了没什么,可萌萌怎么办?江涛这个人渣只会让萌萌生不如死的。


母女俩相拥而泣,看着眼睛都哭红了的苏梦玲和萌萌,江涛不免有些心疼。


他很想告诉母女俩,之前那么伤害她们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并不是二十一世纪重生过来的自己。


但这番话说出来显然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虽然女儿回来了,但只有五天期限,那么多钱你拿什么还?”


“难不成你真要咱们一家到时候都去死吗?”


苏梦玲眼中满是怨恨,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又被毒打。


女儿现在是保住了,但她又开始担心赌债的事了,成老二可是放了狠话,五天之内还不上,就要杀他们全家的。


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以前那个人渣让你们母女俩受苦了,现在我过来了,也算是缘分,我会替他补偿你们的!”


江涛说着,便转身进了屋。


听着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苏梦玲整个人愣在原地。


但总感觉,今天这个人渣,好像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结婚五年,他从未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别说语气好点了,就连让他回家别打自己。


那都是奢望!


等到苏梦玲和萌萌进屋,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热腾腾的面条,是江涛刚刚给她们做的。


在她们的记忆中,这个人渣平日里对她们非打即骂,稍有不满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别说给他们做饭了,就连好脸色都没给过一个。


但今天,这个人渣竟然主动给她们做饭了。


“别愣着了,坐下吃吧!”


江涛一边吃一边招呼母女俩。


苏梦玲和萌萌在边上站着,看着桌上的面条,虽然肚子饿想吃,却不敢坐下。


以往母女俩都是等江涛吃完了,再吃江涛剩下的,这样才不会被江涛打。


见母女俩站在边上不敢动,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吃,江涛站起身,伸出手拉母女俩入座。


苏梦玲看在眼里,立刻将萌萌护在怀里,惊恐地向一旁躲去。


江涛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拉她们入座,就将她们吓成这样。


这个家伙,究竟先前是有多么的人渣?究竟揍过苏梦玲多少次?!


他微微叹了口气:“坐下吃吧。”


“我给你们做口吃的,不是天经地义吗?”


苏梦玲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浑身激烈地颤抖起来,眼圈一红,道:


“江涛,你究竟安得什么心?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别的事情?”


在苏梦玲眼里,江涛破天荒的给她们母女俩做饭吃,无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不是。”江涛想要解释。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出去卖,或者把女儿卖给别人,好给你还债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是把我打死,我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苏梦玲紧咬嘴唇,淡淡血迹,从她的齿间流出,只是那张俏脸的神色,却是坚定无比。


让自己老婆出去卖?还要贩卖女儿?江涛恨得牙痒痒!


这个畜生,为了出去花天酒地,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丧心病狂的恶事!


这也就难怪苏梦玲会想歪自己。


“你不要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吃东西而已!”,江涛认真解释。


尽管江涛这么说了,但苏梦玲和萌萌还是等他吃完了才动筷。


吃完东西,江涛在角落的小木凳子坐着,看着屋内简陋得不能简陋的居住环境,不免有些同情。


一家三口住的是一个小破屋,就一个房间,吃饭睡觉,堆放杂物,都在这里面。


屋外用烂砖烂瓦搭了个简易棚子,在里面生火做饭。


后院的旱厕,屋顶是破的,遇到下雨天上厕所,都得顶着个塑料袋去。


还要小心别把塑料袋弄破了,因为要留给下个人用。


这个家实在太穷,以致于就连蟑螂老鼠都鲜少来光顾。


在屋内扫视一圈,江涛的目光落在了一张泛黄的日历上。


“1989年6月21号!”


1989年那会儿,他都还没有出生呢,没成想,因为意外,竟然重生到这个时间点来了。


还摊上了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烂摊子。


等苏梦玲和萌萌吃完,江涛这才坐过去,向苏梦玲问起了家里的财务情况。


“自从你把家里的钱都拿去吃喝嫖赌之后,我带着萌萌都是借钱过日子才不至于活活饿死。”


“六婶家借了一块二,陈叔家借了八毛,还有王大爷家......,一共是十块七毛三分。”


苏梦玲平常带着萌萌出去做零工,一个月能有二十块的收入。


不买衣服也不买别的,日常花销就是吃饭,每月是能有一些盈余的。


但她的工资,基本上一发下来就会把江涛抢走拿去吃喝嫖赌,她不给就会被打,以至于每个月都要靠借钱才能不被饿死。


江涛靠在开裂的墙体上,揉了揉太阳穴。


除了家里欠的十块七毛三,他还欠了成老二等人五百多块的赌债,全部加起来,足有六百块之多。


而且这些钱,都是当下急需还的。


江涛臭名昭著,都当他是瘟神,避而远之,肯借钱给苏梦玲的,都是一些老实心善的街坊,家境都不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只因实在不忍看到可怜的母女俩被活活饿死,所以这才饿着肚子,暂借一点钱给苏梦玲。


那些街坊都很需要这笔钱维持生活,而一个月的借钱期限,已经没几天了。


成老二等人的赌债更不用说。


到了期限江涛要拿不出钱来,保不齐他们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江涛是不怕他们,但苏梦玲和萌萌怎么办?


“1989年......”


突然,江涛想到了什么。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段,北边的毛熊老大哥正在和美洲的白头鹰搞冷战对立,但毛熊老大哥显然是干不过对面的,这导致国内动荡,物资断供,空有钱却买不到东西。


这种国际环境下,江涛所处的北方城市滋生了很多倒爷,把国内的物资倒卖到毛熊老大哥境内,攫取暴利!


有人更是凭借着这一倒卖手段,成就亿万身家!


九十年代的亿万身家,换算下来,可丝毫不亚于后世的深杭二马!


倒爷大批出现的时间段,是在1989年末,1990年初,现在才1989年中期,也就是说,那些凭借倒卖物资暴富的倒爷,此刻还没有大规模出现!


甚至有可能,他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商机!


“我的机会来了!”


江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个大胆的商业计划在他脑中浮现。



火车是半货半载客,前面半截是客厢,后面半截是货厢。

江涛和女孩坐在最后面的一节客厢里。

路途遥远,虽然已经出了雍城,进入到毛熊老大哥的国境内,但距离目的地,还有近两天的路程。

江涛和女孩闲聊打发时间。

交谈中,江涛得知,女孩名叫李潇潇,出生于雍城一个偏远小山村。

整个村有史以来,就出过她这么一个大学生。

此时还不像后世那般,针对穷苦孩子有各种各样的扶贫政策,所有人一视同仁。

学杂费对于家境好的学生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穷苦家庭的女孩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负担。

为了供李潇潇上大学,她父母把家里的猪和牛,能卖都卖了,还跟村里借了不少钱。

但即使这样,她下学期的学杂费还是没有着落。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李潇潇心疼年迈的父母,想给他们减轻负担。

正好碰上江涛招临时翻译,为了每天六块钱的高薪,壮起胆子,跟着江涛这个陌生的老板,去往毛熊老大哥陌生的国度。

大概是因为同样出身贫寒,江涛很欣赏李潇潇。

“等我这趟挣到钱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雇你当我的专职翻译!”,江涛给了李潇潇许诺。

李潇潇很开心,“谢谢老板!”

坐了七八个小时,江涛和李潇潇都有些饿了。

江涛从帆布包里拿出干粮,这是他启程前,在路边的摊子上买的,足够应付这次的单趟行程了。

两人一人分了一块,就着火车上的热水吃。

填饱肚子,江涛开始记账。

他从刘黑子那里一共借了两千块,其中一千五付了毛毯的定金,火车的运输费花了四百多,刨除掉送货装车的人工费,还有李潇潇的工资,以及送礼买干粮的林林总总,他现在就只剩下了不到十块钱。

看到江涛手里,总共还不到十块的零钱,李潇潇不免担忧起来。

“老板,你就只有这点钱了吗?”

江涛倒是很淡然,“暂时只有这么一点,但只要到了地方,把货转手一卖,钱大把大把的是!”

李潇潇虽然不知道,江涛为什么这么自信,但她都上车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也只能选择相信江涛。

“老板你这次是破釜沉舟啊,要是你的货卖不出去,那我们可回都回不去了!”

李潇潇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跟着江涛来的,原以为是找到一份好工作了,谁知道是上了贼船。

她刚才还为江涛的许诺,有些感动呢,现在看来,江涛就是在给她画大饼。

“破釜沉舟?算是吧。”

江涛伸了个懒腰,一脸豪迈。

“古有楚霸王破釜沉舟大破秦军,今有我江涛破釜沉舟跨国卖毛毯,一夜暴富!”

江涛说着,裹着毛毯就靠着睡下了,眼中满是期待的神采。

李潇潇虽是忧心忡忡,却是无可奈何,裹着毛毯也闭上眼睛靠下了。

......

经过两天两夜的车程,江涛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格伦斯基堡,一个人口众多的城市。

江涛之所以选在这里,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离得近,只需要两天火车就可以达到。

第二是格伦斯基堡的人口多,对物资的需求量大,有需求就有买卖,这边的贸易很发达,方便毛毯出手。

火车的货厢是分节式的,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把该地方的货厢分离下来留在站里,其余货厢继续跟随客厢去往下一个地点。

江涛二人跟着格伦斯基堡的货厢下了火车。

毛毯暂时留在货厢内,停放在站里,江涛现在得抓紧去找买家。

二人出了站,就直奔格伦斯基堡的卖场。

这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城市,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来来往往,墙上喷吐着红色共产标语,令人心潮澎湃。

按照后世的标准,此时的格伦斯基堡,也就是十八线小县城的水准,但在当时,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繁华都市。

至少比雍城,繁华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再过两年,这个钢铁洪流的红色联盟,将会轰然倒塌,四分五裂。

大毛沦落到卖能源求生,苦苦挣扎,二毛被欧美白皮肆意玩弄。

而遥远东方的一只雄鸡,将会从百年积弱,就此开始腾飞,继承红色遗志,在世界之林继续闪耀。

李潇潇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看着满大街和自己肤色不一样的人,李潇潇有些生怯。

江涛倒是很淡然。

对于这个时代的国人来说,不同皮肤的外国人确实很少见,再加上此时国家的实力确实还很积弱,所以对于这些昂头挺胸的外国人,会有一种天然的弱小自卑感。

但在后世,国家富强,对外国人的看法,也就图一新鲜。

因为是外国人,怕被当地的司机宰,江涛和李潇潇选择徒步去往卖场。

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地方。

江涛带着李潇潇,到商户的店铺内一家一家的谈合作。

同时放出条件,要是这些商户能给江涛介绍到合适的买家,交易达成后,商户能拿到交易额百分之一的返点。

这样一来,商户的积极性大幅度提高,都在帮江涛联系买家。

江涛二人人生地不熟,靠自己的力量,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找到买家的。

有了商户的助力,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就找到了买家。

来找江涛谈交易的买家,是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彼得罗夫。

彼得罗夫是卖场的大商户,日用百货什么都卖,只要能挣钱的生意,他都很感兴趣。

听到说有两个外国人在卖场里,手里有大批毛毯要卖,他立马就赶了过来。

彼得罗夫很豪爽,简单交谈了一会儿,就和江涛达成了合作意向。

但具体的交易金额,要等验货以后再议。

交谈完毕,彼得罗夫热情的邀请了江涛和李潇潇,一起坐他的汽车,去火车站验货。

到了火车站,让专人仔细验过货后,彼得罗夫还算满意,愿意以每条六块钱的价格,把这些毛毯收购。

一条毛毯,进价一块五,六块卖出,已经算是暴利了。

但江涛知道,这里面还有很大的议价空间,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最终以每条七块五的价格达成了最终意向。

成本一块五,卖价七块五,百分之五百的暴利!

江涛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以前也做过点小生意,结果赔的血本无归,这种暴利的生意,他是第一次做。

交割完毕,毛毯全部卸下,江涛手里也多了几沓厚厚的钱。

“合作愉快我的朋友,以后有东西要卖,记得优先找我!”

彼得罗夫给江涛留了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

拿到钱,江涛先把介绍彼得罗夫的商户的返点给了。

此举,是告诉这些商户,他江涛说到做到。

有了这一次的成功案例,他之后要有什么东西售卖,再让这些商户牵线搭桥,将会更容易得多。

事情处理完毕,江涛带着李潇潇去了餐厅。

“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江涛堂堂正正的豪爽了一回。

经过这一天的事情,李潇潇对江涛的态度,从原先的不相信、后悔,变成了崇拜和敬仰。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她和江涛上火车的时候,江涛身上只有十块不到的一把零钱,但到了格伦斯基堡,江涛把毛毯转手一卖,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几万块。

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钱。

“老板,你现在可是万元户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李潇潇对江涛已经不再那么怯生生的了,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菜。

此时的万元户,约等于后世的千万富豪,这么有钱,不宰白不宰。

所以李潇潇点了一桌子肉。

她出生偏远农村,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吃到点肉,还都是一些肥肉丁。

反正老板都发话了,她今天要好好吃个够。

“万元户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大把的赚钱机会。”

江涛看着吃得满嘴油的李潇潇,胃口大开,也跟着胡吃海塞起来。

“那老板,你还想再赚多少钱啊?”

李潇潇觉得,万元户就够有钱的了。

“我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先赚它一个亿!”



吃饱喝足,江涛买了当天的返程火车票回雍城。

又是两天两夜的车程,江涛和李潇潇终于到达雍城。

四天前,江涛在雍城还是一无所有,但四天后,再次踏足雍城,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万元户了。

不由得心生感慨,果真是时势造英雄!

雷布斯曾经说过,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

就比如现在,你要是在城里有块地,或者是有套房子,等到国家经济腾飞之际,地皮房子都会随之水涨船高,在高点转手一卖,就能获得成百上千万乃至是上亿的收益。

多少人一辈子苦死累活都挣不到这么多钱,而你坐着什么都不用干便能拥有。

这就是时势的力量!

江涛这次之所以能赚到这么多钱,也是托了时势的福。

前生没有机会,一辈子平庸无为,这一回,站在时代的风口上,江涛定要大展宏图!

把毛熊的货币换成国内的货币,江涛结清了李潇潇的这几天的工资,四天半,江涛给她算成五天,给了她三十块。

李潇潇拿到钱,喜笑颜开,说不出的开心。

“谢谢老板!”

江涛送她回学校。

学校门口分别后,江涛去了附近不远的自行车铺,打算买一辆自行车代步。

经过一番挑选,江涛花两百块买了一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

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江涛动身去往刘黑子住的宅院,去还款。

别说,这二八大杠骑着还真不错,省时又省力。

平常要走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江涛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来到客堂,刘黑子正颇有闲情雅致的在沏茶。

“怎么?七天时间还没到呢,就又找上门来了!”

刘黑子盯着江涛,眼神不善。

他以为江涛又是来借钱的。

像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很多烟鬼烂赌鬼,从他这里前脚刚借了钱,后脚就花了个干净,花完了又想来借。

而在刘黑子眼里,江涛明显就是这一行列的人。

“我是来还钱的!”

“两千本金,百分之四十的利息,一共是两千八百块!”

江涛拿出两千八百块,如数奉还。

看到江涛拿出来的钱,刘黑子都不由得愣住了,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表情。

自打他放贷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到信用这么好的,提前就把钱还上了,而且一分不少。

要说别人也就算了,但这可是江涛啊。

雍城臭名远扬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喝大酒之后还打媳妇孩子,名声都臭大街了。

这样的一个废物败家子,刘黑子从借钱的那一刻起,就没指望江涛能把钱还回来,在他眼中,有价值的,是江涛的媳妇和孩子。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废物败家子,竟然提前还款了!

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你这钱,从哪搞来的?”

刘黑子并没有急着把钱收下,好奇的问道。

“我借了你的钱,现在还清了,至于其他的,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

本身倒卖这事,赚的就是一个信息差,一旦信息被透露出去,将会导致赚钱越来越难。

信息差这个东西,始终是纸包不住火的,江涛要在纸被烧开之前,尽可能的谋取利益,在市场立足。

等到自身壮大了,竞争对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惧哉!

刘黑子可不打算善罢甘休。

“江涛兄弟,别那么小气嘛,有发财路子,带带老哥。”

“老哥要是发了财,当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只见他换了一副笑脸,走上来搭住江涛的肩膀套近乎。

江涛可不吃这一套。

“那有什么发财路子,生意嘛,无非就是低价买高价卖。”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黑子有钱有势,江涛现在还不宜得罪他,跟着打哈哈。

“自古花钱容易赚钱难,江涛兄弟难得有个生财路子,自然不肯随便透露,以防有人横刀抢财。”

“这样吧,只要你肯跟老哥透个底,这八百块的利息我一分不要全部还给你,到时候老哥赚了钱,也会分你一份,怎么样?”

刘黑子满脸笑容,从桌上的两千八百块中拿出八百块递给江涛。

这八百块本就是附带的利息,即便给了江涛,他也保住了两千块的本金,一分没亏。

反而可以顺水推舟,利用这点蝇头小利,从江涛嘴里探到发财的路子。

至于所谓的分江涛一份,就是一张空头支票,把江涛利用完,他立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江涛一脚踹开。

但他把江涛想的太无脑了。

“我赚钱的秘诀很简单,根本不值得你花这么多钱来问,就六个字,低价买高价卖。”

江涛婉拒了那八百块钱,继续和刘黑子绕圈子。

刘黑子又变着法的继续利诱,但江涛只是和他绕圈子,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这让刘黑子有些生气。

利诱不成,那便威逼。

“你tmd,劳资给你脸了是吧!”

“劳资就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要是不把你赚钱的事,一五一十的给劳资说明白了,你别想出这个门!”

刘黑子黑着脸,一脸凶恶的盯着江涛。

江涛看着他,一直淡然自若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戾气。

“我可能出不了这个门,但在此之前,我还是很有把握宰了你的!”

见江涛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刘黑子当场恼怒。

“怎么,跟劳资耍狠是吧?”

“告诉你,在这东城区,劳资才是耍狠的祖宗!”

说罢,刘黑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原本是想吓唬一下江涛,让江涛害怕。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匕首才刚刚抽出来,江涛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匕首夺过去架在了他自个的脖子上。

“江涛兄弟,咱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感受到匕首刀锋的寒冷,以及江涛目光中的冷意,刘黑子立马就怂了。

饶是他在道上混了十几年,自诩东城区第一狠人,但江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无名狠劲,让他不住的害怕。

江涛真敢杀了他!

“我也只想好好挣钱,不舞刀弄枪的,但谁要敢威胁我,我是不介意灭了他的!”

江涛说着,把匕首插在了桌上。

吓得刘黑子浑身一颤。

随后江涛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刘黑子道别离开了。

直到江涛走出门口,又过了好几分钟,刘黑子这才心有余悸的缓过神来。

“去!把小耗子给劳资叫过来!”

刘黑子没好气的吩咐道。

小耗子是刘黑子的手下,就是之前带着江涛过来借钱的那个。

半个小时后,小耗子来到了刘黑子面前。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江涛就是个胆小怕事贪图享乐,只会打媳妇的怂包货吗?”

刘黑子抬脚就把小耗子踹翻在地。

“是啊大哥,那小子就tm是个废物,连坨屎都不如!”

小耗子不这么说还好,他笃定的说完,很快就又被打了一顿。

“以后放贷前,要把借贷人的情况给我好好了解清楚!”

打得差不多,刘黑子这才余怒未消的撂下一句话。

从头到尾,小耗子都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大哥今天是怎么了。

......

下午时分,江涛家里。

院外围了一大群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在哪小声议论着,一片嘈杂。

“江涛那个杂种呢,他跑哪去了?”

院子里,成老二带着十几个混混,手持砍刀棍棒,凶神恶煞的把苏梦玲母女堵在了院里。

“我也不知道那个畜生去哪儿了,只知道五天前他去借了一笔钱,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梦玲紧紧护住萌萌,眼底是无尽的怨恨。

她曾一度以为,江涛已经改过自新了,万没想到,这只是那个畜生的障眼法。

江涛离开之后三天不到,怕他暗里带着家人跑路,刘黑子就派了两个小弟过来盯梢。

也正是从刘黑子的这两个小弟口中,苏梦玲知道了,江涛拿她们母女俩借钱的事。

她恨不得把江涛碎尸万段!

自从嫁给江涛以来,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任劳任怨,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江涛败光了家产,也都是靠她一人在苦苦支撑这这个家。

但到头来,这个畜生竟然把她们母女俩卖了,自己一个人卷钱跑路,把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她们孤儿寡母。

“这杂种还挺会玩啊,知道我们会来找他算账,索性就借了一笔钱远走高飞了!”

成老二也是气得牙痒痒,但江涛已经跑了,谁也没辙。

转头看向苏梦玲和萌萌,成老二阴险的坏笑起来。

“江涛那个杂种虽然跑了,但他可还欠着我们钱呢,他不在,这笔钱就该由你们母女俩替他还!”

苏梦玲已经心死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萌萌。

“钱是他欠你们的,要杀要剐,你们找他!”

“我们母女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进屋去搜,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你们直接拿走,只求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孤儿寡母了。”

江涛家的情况整条街谁不知道,家徒四壁,也就比狗窝好一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钱是吧?那简单。”

“只要把你女儿交给我们就行了,不仅抵了江涛那个杂种的债,要是卖了多的钱,我们还可以分你一份!”

成老二阴险的笑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女偿,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摊上了江涛那个死杂种!”

苏梦玲母女命苦,街坊邻居都同情母女的遭遇,成老二带着一群混混欺负母女俩,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放过她们娘儿俩吧,这些事都是那个败家子江涛惹下的,她们娘儿俩跟着那个败家子,也遭了不少罪。”

“你们这么威风厉害,要找就去找那个败家子啊,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算什么本事!”

人群很快跟着附和。

“是啊,放过她们娘儿俩吧!”

成老二一听就急了,瞪着眼睛,拿着砍刀冲到了人群前。

“都把嘴闭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非这笔钱你们能替她们还上,否则别tm跟劳资瞎比比!”

“谁再敢唧唧歪歪,劳资一刀剁了他!”

成老二拿着砍刀挥了几下,吓得人群退了好几步。

这些街坊邻居,本就是老实本分的人,有不少人,平时还没少被成老二等人欺负,根本就不敢与之发生冲突。

再加上人微言轻,就怕帮人不成还惹祸上身,虽然看不过去,却也不敢再做声了。

“动手!”

成老二扔下砍刀,叫上两个混混就要强行把萌萌抓走。

苏梦玲紧紧抱住萌萌不肯撒手。

争抢中,萌萌被弄疼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臭贱人,给劳资撒手!”

苏梦玲不松手,成老二抡起拳头就砸了几拳过去。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苏梦玲很瘦弱,被砸了几拳,甚至能听到骨头的响声。

但她还是没有松手,死死的护住萌萌。

“你个臭贱人敢咬我!”

看着手上的牙印,成老二狠狠的抽了苏梦玲一耳光。

很快,几个混混轮番上手,把母女俩拆开了。

“把这个臭贱人给我拖到屋里去!”

“劳资今天不仅要卖了她女儿,还要好好打她一顿!”

成老二坏笑着说完,几个混混像是拖狗一般,把苏梦玲往屋里拖。

萌萌则是被其余的人扔到了一个狗笼里,用锁锁上。

“妈妈!”

“萌萌!”

母女俩的哭喊声中,满是无助和害怕。

现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但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住手!”

人群外,一声暴喝。

如同晴天霹雳,怒彻八方!



人群循声看去,只见江涛推着自行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他还有脸回来!还以为这个败家子死了呢!”

“这种畜生就该死,早死早好,他要是早点死了,那娘儿俩也不至于跟着遭这么多罪!”

人群里,骂声一片,众人眼神如刀般盯着江涛,恨不得杀了他,替苏梦玲娘俩出气说话声音很大,根本就不怕江涛听见。

江涛历来的所作所为,附近的街坊邻居一清二楚,得亏江涛不是他们家的,要不然他们早动手打死了。

见到江涛,成老二放下了苏梦玲。

随后一脸讥讽的打量着江涛:“拿卖老婆孩子的钱买自行车,你tm还挺会享受啊!”

看到江涛,苏梦玲眼中噙着泪,咬着牙,眼底满是怨恨。

整个人几近奔溃。

苏宛儿的惨状,让江涛心里既心疼又愧疚,看向成老二,寒眸如刀,泛着杀气。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不为难你老婆孩子了。”

成老二说着,捡起地上的砍刀,带着一众混混围了上来。

“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五天时间,把劳资的钱还上,要不然,劳资杀你全家!”

“劳资的钱呢?”

成老二伸手要钱。

江涛暂时压住怒火,从兜里掏出五百三十一块递给了成老二。

成老二数了数,不打算善罢甘休。

“五天以前,确实是五百三十一块,但这五天的利息还没算呢!”

“给你算个整,给五百五十块吧!”

江涛没有说话,又补上十九块。

成老二收下钱,脸色也随之一下子黑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江涛。

“钱你还了,但上次你动手打伤我兄弟,这账我们也得算算!”

成老二是个没占着便宜就算吃亏的主,出来混,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要被比他牛B的人打了,那也就罢了,可他们是被江涛打了。

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胆小怕事只敢打老婆孩子的败家子。

被这种人打了,他要是不打回去,以后传出去了,他在道上还怎么混?

虽然成老二也不知道,江涛是吃了什么药,突然间变得很能打,但为了不重蹈覆辙,他这次叫了十几个人,拿上了砍刀棍棒。

不信还收拾不了江涛。

一群欺软怕硬的地痞混混,江涛倒是丝毫不虚。

只是苏梦玲和萌萌就在边上,倘若真动起手来,保不齐成老二会丧心病狂,伤害母女俩。

这可不是江涛想要的结果。

“我可是和刘黑子有关系的,动我之前,你最好考虑清楚!”,江涛说道。

听到刘黑子这三个字,成老二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雍城道上的,恐怕没有人不认识刘黑子。

那可是雍城有名的道上大哥,手下有一百来号小弟,一呼百应。

名下还有很多的灰色产业,有钱有势,远不是成老二这种小混混能相提并论的。

“你tm蒙谁呢!就你也能和黑爷攀上关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成老二当然是不相信的。

刘黑子这根高枝,他攀了好久都没有攀上,就江涛这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他能攀上?

根本不可能。

“不信的话,我这就把人叫来!”

见江涛不像是说瞎话,成老二也有些半信半疑了。

要江涛真和刘黑子有关系,他要动了江涛,就等于惹了刘黑子,以后别想混了。

“好啊,你能叫来黑爷,以后我见你也叫声爷!”

“但你要是敢唬劳资,劳资今天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成老二指着江涛的鼻子,满脸凶恶的撂下狠话。

江涛看了成老二一眼,眼中满是压抑的怒火,转身走向人群。

拿出一块钱,江涛请街坊邻居家的小孩子帮他送封信给刘黑子。

街坊邻居虽然很鄙视江涛这个败家子,但江涛出了钱,这种白捡得钱,不要白不要!

等江涛写完信,让孩子帮江涛跑一趟。

信送出去之后,江涛打开狗笼,抱着萌萌来到苏梦玲身边。

“你又回来干嘛?你干的好事我都知道了。”

“原来,我和萌萌在你眼里,就只是用来换钱的工具。”

苏梦玲把萌萌抱在怀里,满眼苦涩,万念俱灰。

自从嫁给江涛,她掏心掏肺,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家,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被自己的男人拿去换钱。

让人怎能不寒心!

“对不起!”

江涛诚恳道歉。

但苏梦玲并没有理他,抱着萌萌,抚慰着萌萌幼小的心灵。

“江涛,你打老婆孩子的德性,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在哪装什么呢!”

成老二在一旁叼着烟,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要真想对你老婆好,我给你出个主意,让你老婆来跟我们吧,保准让她吃香的喝辣的。”

成老二说完,一群混混都在那里淫笑起哄。

江涛看着成老二,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杀气越发浓烈。

......

宅院内。

刘黑子正在沏茶喝,被他打了一顿的小耗子在边上伺候着。

这时,一个小弟进来禀报。

“老大,有个小孩找上门来,说是有个叫江涛的,让他送封信给你!”

小弟说完,把信递给刘黑子。

刘黑子看完信,原本阴郁的脸,瞬间喜笑颜开。

“发财的机会来了!”

“小耗子,你赶紧去召集兄弟们,能叫多少叫多少,都带上家伙,火速赶去帮忙!”

......

等了半个多小时,成老二有些不耐烦了。

“江涛,你tm是不是故意耍老子?”

“你不是和黑爷有关系吗,怎么听说你有难,黑爷那边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啊!”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

“来了!”

给江涛送信的邻居小孩回来了。

是小耗子骑摩托车送他回来的。

在小耗子身后,还跟着十几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上都坐着两三个人,足有三十多号人,手里全部拎着明晃晃的开山刀。

有几个还扛着老式的汉阳造步枪。

十几辆摩托车在土路上疾驰,带起漫天沙尘,一群人来势汹汹,令人望而生畏。

把摩托车停好,小耗子拎着人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成老二。

看着那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成老二一行人都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

“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玩意儿在这闹事啊!”

啪!

小耗子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成老二脸上。

“耗子哥,原来是您啊!”

“得罪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成老二吃了疼,但还是点头哈腰的跟小耗子套近乎。

“谁tm跟你一家人!”

小耗子可一点不给面子,一脚把成老二踹翻在地。

起初成老二还不太相信,江涛和刘黑子有关系,但现在一切都表明,江涛和刘黑子,是真有关系!

成老二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事的主要症结在江涛那儿,要想脱身,得从江涛那里找路。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嬉皮笑脸的看向江涛。

“江涛兄弟,原来你真认识黑爷啊,你要早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既然事都说开了,钱你也还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回见。”

成老二满脸堆笑的说完,满身狼狈的就要开溜。

“站住!”

江涛叫住了他。

“江涛兄弟还有何贵干啊?”

成老二依旧是嬉皮笑脸。

“欠你的钱,我还了,但你刚才动我老婆孩子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江涛说着,目光变得越发寒冷,怒火夹杂着杀气,让周围一片肃杀。

苏梦玲和萌萌刚才受到的伤害,他没忘。

现在,是时候清算了!



江涛动身准备出门。

“你是不是又要去赌了?”

苏梦玲小声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从今天开始,那些坏毛病我不会再沾了。”

“我是去想办法挣钱,家里欠了那么多钱,过几天人家可就要了。”

江涛语气平和,说的认真。

“你每次都说你出去是有正事,但你出去从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苏梦玲冷漠的说着,显然是不相信江涛的。

但她也没拦着,任由江涛来去自如。

以前她试着拦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江涛不要出去乱搞了,但迎来的,却是江涛的毒打。

久而久之,她对江涛的来来去去都习惯了,也越来越绝望。

“相信我,我这次,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江涛语气温和的安抚苏梦玲,让她们娘儿俩安心,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他一出门,娘儿俩就在家担惊受怕。

“你去吧,反正这个家,也已经被你败干净了!”

苏梦玲这么说着,眼中除了绝望,便是无可奈何的苦楚。

以前的劣迹斑斑,任凭江涛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唯有落实到实际,才会让母女俩改变对他的看法。

“我走了。”

深深的看了苏梦玲一眼,江涛打定主意,转身走出了家门。

苏梦玲看着江涛远去的背影,明明是那么熟悉,却又感觉陌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性情大变,但愿他这次,是真的改邪归正了吧。

苏梦玲在心里祈祷。

......

走在街道上,江涛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

机会就在眼前,可这货源、买家、运输工具都还没有。

百般权衡,决定先搞定货源问题。

这个年代的雍城,工厂并没有多少,但用来搞定货源应该绰绰有余。

想到这,江涛连忙动身。

循着崎岖不平的土路,江涛朝着远处冒着白烟的厂区走去。

1989年,国家还没有像后世一样大搞基建,化身基建狂魔,此时的基建水平还很落后。

除了主城区之外,基本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路上随处可见一坨一坨新鲜的牛粪马粪。

此时国家的工业水平还很低,后世多到连停车位都要靠抢的车子,现在都是稀罕物,牛车马车驴车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

走了四五十分钟,沾了一身土,江涛终于是看到了厂房的大门。

“哟,今儿什么风把咱江少爷吹过来了?”

“咋的,今天不打媳妇,跑工厂来干毛啊?”

工厂内,一群人看到江涛来了,拿江涛打趣,引起全厂一阵哄笑。

谁都把他当成笑话,眼中满是鄙夷和轻蔑。

江涛父母还健在的时候,这一整片厂区都是他们家的,那会儿,工人们见了江涛,不管是出于阿谀奉承还是其他什么目的,都会喊他一声江少爷。

但自从父母离世,厂区被江涛贱卖换钱之后,这一声江少爷,里面只剩下了讥讽。

江涛随意的笑了笑,随后进入正题,询问起了工厂生产物资的价格。

这一片厂区生产的,主要是皮草和毛毯。

皮草出厂价五块,毛毯是三块。

之所以先来这片厂区,是因为这片厂区生产的东西,品控好,量大,工厂运行稳定。

想做生意,这样的货源厂家无疑是最优选。

“咱厂里做的生意都是大单,最低五百件起批,要想捡便宜,你可以去咱附近不远的毛毯厂,那个毛毯厂快要倒闭了,所有的毛毯都五折卖,一件两件也可以买。”

拿江涛打趣完,一群人不耐烦的就把江涛打发了。

这片厂区生产的物资,虽然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但他们一般只和大商户合作,而且定金最低都要先交百分之五十。

对于此刻的江涛来说,合作门槛太高了。

倒是他们说的,那个快要倒闭了的毛毯厂,勾起了江涛的兴趣。

不多时,江涛已经来到了那个毛毯厂。

厂里已经停工了,只剩下两个小姑娘在整理囤积的货物。

江涛问了一下,这里的毛毯只要两块钱就能买到,要是量大的话,最低可以一块五拿到。

“你们厂长在哪,我需要和你们厂长谈一下!”

两个小姑娘的权限不够,江涛要谈的生意,得厂长来才行。

“我们厂长在楼上,我帮你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秃顶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这位就是毛毯厂的厂长,刘建兵。

刘建兵给江涛散了一支烟,“要买毛毯?”

江涛点点头,“买,而且要买很多!”

闻言,刘建兵两眼放光,他这些天为了积压的毛毯找销路,愁得都不行了,江涛的这番话,让他如鱼得水。

态度也变得恭敬了许多,把江涛请到办公室去详聊。

“不知道这位兄弟想买多少条毛毯?”,刘建兵有些急不可耐。

“越多越好!”。

刘建兵听出了江涛话里的玄机。

“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位兄弟有话就直说吧!”

江涛认真严肃起来。

“一般的毛毯厂,供货一般都是先交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收货确认无误后结清尾款。”

“但考虑到刘厂长的厂子情况有些特殊,我愿意出百分之二十的定金,以每件一块五拿货,收货后七天内结清尾款。”

要是平常时候,刘建兵早就一口回绝了,但眼下工厂处于破产边缘,急需回血,他不免犹豫了起来。

江涛则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态度,言语简洁有力,不断敲打着刘建兵的心理底线。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拿捏不定的是刘建兵,他越淡定,刘建兵越容易妥协。

相反,如果江涛急了,刘建兵会趁机索要更多有利于他的筹码。

谈生意,核心就是要利益最大化,而现在,刘建兵因为处在破产边缘,江涛掌握着主动权。

“百分之二十的定金,未免也太低了。”

刘建兵一口回绝了,但江涛并不慌。

他在等,等一个对方的底线。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把定金比例定在了百分之三十。

到时,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七天内付清尾款。

谈成合作,江涛离开毛毯厂。

货源搞定了,现在要解决本金的问题。

虽然靠着他21世纪的脑袋,没费什么劲就搞定了毛毯的货源合作,但是到时候拿不出来钱,还是白忙活一场。

可家里不仅一分钱没有,而且还债台高筑,要想拿到钱,只能走一些不正当的途径。

在这个整体贫困的年代,就算是去偷去抢,也弄不了几个钱,要想在短时间内拥有大笔资金,只有一条路可走,贷款。

雍城放贷款的不少,但有名的,是一个叫刘黑子的道上人物。

刘黑子是道上有名的大哥,手下有百来号小弟,经营舞厅洗头房等灰色产业,放贷款也是他的一门生意。

刘黑子的贷款,以下款快,额度高出名。

一旦到期还不上,轻则卖儿卖女,重则断手断脚小命难保。

据传,刘黑子放出去的贷,从来没有收不回来的。

风险虽然很高,但江涛心里清楚,一旦自己把毛毯倒卖成功,这点利息,算不得什么。

从毛毯厂出发,走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江涛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面。

这一条巷子,是雍城有名的红灯区,从头到尾都是洗头房,江涛以前没少来这鬼混,驾轻就熟。

“今天天气好,江少爷火气也挺旺哈,大白天的就来了。”

“我这边刚来一批姑娘,江少爷要不要来试试?”

江涛刚走进巷子,一群中年妇女就嗑着瓜子笑盈盈的围了上来,向江涛推销着自家的姑娘。

对于她们而言,江涛已经是熟客了。

江涛在这花掉的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而且江涛出手阔绰,心情好了,还会打赏点。

因此,也成为了这些中年妇女互相争抢的贵客。

但江涛今天来这,可不是来玩的。

这片红灯区是刘黑子的势力范围,江涛来这,是找刘黑子的手下,让其帮忙引荐一下,去找刘黑子借钱。

刘黑子有钱有势,若没有手下人的引荐牵头,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

知道江涛不是来找姑娘的,一群中年妇女瞬间没了热情,各自回自己的洗头房看门揽客去了。

在一间麻将室内,江涛见到了刘黑子的手下。

说明来意后,手下骑着摩托带着江涛去见刘黑子。

刘黑子住在市区,一处复古的宅院内,遥想当年,这可是朝廷高官才有资格住的。

经过通报,江涛这才得以走进门槛,去见刘黑子。

刘黑子人如其名,皮肤特别黑,脸上还有一道刀疤,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我来借钱!”,江涛开门见山。

刘黑子瞟了江涛一眼,把手下人叫到身旁,了解了江涛的具体情况后,缓缓开口,“打算借多少?”

“能借多少借多少!”

做生意的启动资金对于江涛来说,多多益善。

“借给你可以,但你还得起吗?”

刘黑子斜视着江涛,常年道上混的戾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七天之内,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江涛一脸淡定,丝毫不虚。

这让刘黑子不由得高看了两眼。

“只要七天时间,你还挺有魄力啊!”

刘黑子眼珠一转,给出了额度。

“你有老婆女儿,按照行情,我可以借给你一千块!”

“为期七天,利息可以给你少算点,按百分之二十五算,期限一到,如果你还不上这笔钱,你老婆女儿归我处置!”

江涛一无所有,唯一值钱的价码,也就是苏梦玲和萌萌了。

“两千!利息按百分之四十算。”

老婆孩子都赌上了,价码当然得多要点。

“好!够爽快,两千就两千!”

刘黑子大手一挥,让人把钱拿了上来。

签字画押之后,江涛拿钱离开。

有了钱,江涛去了毛毯厂,拿出一千五百块当定金。

按照每条一块五的单价,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比例,江涛一共可以拿到三千三百三十三条毛毯。

看江涛出手爽快,刘建兵特批三千五百条,给江涛凑个整。

物资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物资运送到毛熊老大哥那边。

一旦这批毛毯出手,江涛相信,绝对是笔暴利!

至于会有多暴利,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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