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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的女疯子,身上还穿着段桥扔给她的那件外套。她走得极慢,眼睛有神地盯着前方某处,一边伸手把额头旁边的短头发别到耳后。我回头看着她被拉长的影子,确定这不是个真疯子。难道是装的?她想做什么?我急着走倒也来不及多想,快速回了阴间。
主角:陈烟雨段桥 更新:2023-04-11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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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烟雨段桥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贪财女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之前的女疯子,身上还穿着段桥扔给她的那件外套。她走得极慢,眼睛有神地盯着前方某处,一边伸手把额头旁边的短头发别到耳后。我回头看着她被拉长的影子,确定这不是个真疯子。难道是装的?她想做什么?我急着走倒也来不及多想,快速回了阴间。
我死后第五年的清明,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多。我怀疑一直给我烧纸的人死了,于是花了大价钱去人间找他,没想到人家对面坐着个漂亮姑娘,桌上还放了一杯我生前最喜欢的生椰撞奶。
你过去可真够苦的,那,那你现在的收入怎么样?”
段桥对面的姑娘穿着碎花加绒连衣裙,微微低头,脸颊上有一抹绯红。“也就那样。”
他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心不在焉。姑娘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紧了紧自己的包就要起身。“对面那栋楼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
我不回应段桥,装作已经离开,他试探了一会儿终于放心地走了。楼里瞬间热闹起来,那群鬼放肆地弄出声响,还有个老婆婆经过的时候顺手把我从衣架上扯了下来。
滞留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大多是有任务没完成无法投胎,他们很守规矩,一般不会伤人。而我属于工作人员,但只跟地府签了五年合同,今年是最后一年。急匆匆地下了楼,我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单位对来人间这件事规定得很严,除非是公事和合法旅游,不然不能私自过来。这次我是趁着清明休息,买了人间一日游的票来的,一旦超时就要按十倍的价格付款。
而现在,快超时了。
我没有片刻犹豫走出烂尾楼,只想先回阴间。过马路的时候有个人和我擦身而过,她看不到我,我却愣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
是之前的女疯子,身上还穿着段桥扔给她的那件外套。她走得极慢,眼睛有神地盯着前方某处,一边伸手把额头旁边的短头发别到耳后。我回头看着她被拉长的影子,确定这不是个真疯子。
难道是装的?她想做什么?我急着走倒也来不及多想,快速回了阴间。
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小男生是房间里那个警官的侄子,放学后他被接过来训了一顿。
虽然撕别人的作业确实罪大恶极,但还不足以进局子……而段桥,他刚刚也就是在吓唬小男生。他来这里跟扒坟没什么关系,是因为他给女疯子的那件外套。外套在段桥住的烂尾楼被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血,混合着泥水发出一阵难闻的腥味。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完,所以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警官客客气气地把段桥送出门,看样子并没有把他当作嫌疑人。
段桥走出去后路过音乐喷泉,我活着的时候很喜欢在夏夜的晚风里拉着他在这边散步。他围着那个没有开灯的喷泉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一阵风吹起,我随着风扑过来,钻进他的毛衣里。
这里离他的心脏可真近,我往前面贴了贴感受他的心跳,好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他走着走着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之后紧紧揪住毛衣,又松了手。
段桥回到家就打开了电视,自己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看。电视里在放苦情戏,女主正哭着对男主说:“你如果在乎我,怎么会亲手把我推给别人?”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男主泣不成声。好狗血……男主和女主抱在一起哭的时候,我已经把风铃踢得叮咚乱响。段桥就在这时突然睁开眼睛,他盯着天花板说了一句:“你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从不回来看他?”
他坐起来抓住蓝色风铃:“陈烟雨,你明明说过爱我。”
又一阵风起,我扑到段桥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这样好像就被他拥入怀里。是的,段桥,我爱你。你一定也知道。段桥垂下眼眸,手缓缓松开风铃,最后躺下两手交叠放在心脏的位置。“好。”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我给你烧纸。”
那女人像被击溃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作孽啊!”通过她的哭诉,我终于弄清真相。
坟里埋的是她癌症去世的女儿,叫宋淼言。
宋淼言三年前确诊了绝症,自那以后段桥就一直盯着她,等着她死。
而段桥之所以这么恨她……是因为我。
我为了救人而死,也正是因为生前积德太多,才能跟地府签合同。
而我救的人,就是这个癌症死掉的宋淼言。
她在某一天跳河自杀,那时天已经黑了,河边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起初她一心求死,扑腾得厉害,我精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没把她带上岸已经意识模糊。
这快五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她本身就会游泳。
而我失去意识之后她突然不想死了,却也没有多的精力救我,于是让我一个人被河水卷入了漩涡。
甚至她爬上来之后因为害怕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任由我在河里浮浮沉沉,丢掉性命。
段桥找我找疯了,最后只等来一具泡得发胀的女尸。
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最后我被草率地判定为自杀、失足,带着不怎么好的名声被烧成了一抔灰。
可段桥不信,他不信陈烟雨会抛弃他自杀。
他每天都在打捞出我尸体的那条河边儿上转悠,即便在外人看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还是固执地不肯放弃,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兴许是上天可怜他,某天夜里他竟然撞上了偷偷给我烧纸的宋淼言,得知了真相。
他疯狂地想去证明、想告诉人们陈烟雨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没人理会。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并没有人在意一个叫陈烟雨的人死于自杀还是见义勇为。
他们甚至只会摇摇头,说一句懦弱。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给宋淼言使绊子,等到她确诊之后,他每一天都在等这个女人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冻住了,挂在衣架上下不来。
段桥正在找吃的,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还没开的橙汁儿,皱起眉头骂了一句:「难喝。」
说完拧开盖子把一整罐橙汁儿倒了。
……
刚好泼我一脸,我舔了舔嘴角,挺甜的。
他这就是跟我过不去,针对我,就把我爱的橙汁儿一起针对了。
幼稚。
等到段桥喝完了整盒牛奶,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走了吗?」听得出,段桥有几分失望。
他扯下一块面包往嘴里塞,手机响了。
「喂?」
几秒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反派独有的狠戾神色,我听见他带着对生命的蔑视说了一句:「终于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人不会犯事儿了吧?
「陈烟雨?陈烟雨?」段桥朝着空气喊了好一会儿,而我一动不动地挂在衣架上。
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在叫我,而是想确认我确实不在。
他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跟那个死了的人有关。
一人一鬼隔空对骂,段桥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对着空气无能狂怒。那姑娘以为他中邪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打电话:“确实又帅又有钱,但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暴躁。还是,还是算了吧,我怕他半夜爬起来跳大神。”
“行了,回吧,今年没纸。”
段桥对着空气最后说了一句话,走出咖啡店,点了支烟。不远处的电线杆下蹲着个头发打结衣不蔽体的女疯子,正冻得发抖。段桥经过的时候顺手把手里的外套扔她身上,走了。“你倒挺大方,就故意不给我烧纸是吧?”
我恨得牙痒痒,手轻轻一动,他嘴里的烟被灭了。他皱起眉头,把烟狠狠扔进垃圾桶。
我手又一动,还剩半截的烟被风吹起来,“啪”的一声砸到了他脸上。“小东西,再闹信不信老子把你坟扒了?”
段桥放下狠话,我终于停手了。放到我活着的时候,绝不会认怂。
可我死了,现在是鬼,我真的很怕人扒我的坟。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不甘心!旁边的风呼啸而过,我越想越气,终于当段桥走到冷清小巷子的时候,我把方圆几百米的垃圾袋全部吸了过来,在空中排成大大的四个字:给我烧纸!“陈烟雨,你他妈有病吧?”
段桥彻底被激怒了。
我骂了一句,这么有钱,连点纸都不肯烧给我。
姑娘重新坐定,因为夹杂着欣喜与惊愕,漂亮的脸有几分扭曲。段桥似乎很享受这种恶趣味,他又来了句:“不过我死了老婆,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很遗憾。”
这倒给姑娘整不会了。“不用遗憾,就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段桥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去你妈的。我手一动,玻璃杯碎在两个人中间,姑娘刚要碰到杯子的手瞬间缩回来,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怎么会突然碎掉……”“说不定是撞鬼了呢?”
段桥放下打火机,拿着纸巾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擦着,五秒钟后——“操!”他把纸巾扔了,却又好像不过瘾,把打火机也扔了。
“五年了,就没回来看过老子一眼,不给你打钱就知道回来了?”
“你发什么火?当初我死的时候明明说好每年清明都给我烧巨款,相个亲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
我也气得要命,还以为他死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把我当提款机。”
“哪个提款机跟你一样乱咬人?”
“你生前死后,老子对你不好吗?良心真被狗吃了?”
“我没良心?没良心你活得到现在?”
十个回合后——“陈烟雨!”“段桥!”“你王八蛋!”
一人一鬼隔空对骂,段桥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对着空气无能狂怒。那姑娘以为他中邪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打电话:“确实又帅又有钱,但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暴躁。还是,还是算了吧,我怕他半夜爬起来跳大神。”
“行了,回吧,今年没纸。”
“要纸没有,要命一条。”
段桥咬牙切齿,摆明了要和我杠:“有本事你就现身索我的命。”
我愤怒地把垃圾袋卷成巨大的漩涡,这人肯定知道我不能随便要人命才敢口出狂言。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鬼,连吓晕人都要被扣阴德。这玩意儿就跟操行分一样,不好得却又扣得飞快。
扣完就凉凉。我要是敢直接要了段桥的命,会当场划入厉鬼行列下地狱。
“瞧你那点儿出息。”
段桥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到垃圾袋漩涡中心,“嘁”了一声:“成天上蹿下跳,陈烟雨,真以为死了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死段桥,快五年了嘴还是这么毒。
我本来打算去他如今的豪宅里搞搞破坏,顺便感受一把土豪的奢靡,没想到他停在了大别野——不远处那栋废弃的烂尾楼里。
就这?就这啊?我不理解。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了过来,生锈的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噪声,楼道里没有一丝光亮。最重要的是,这栋楼里,除了段桥一个活人,全他妈是鬼啊!
段桥回到家就打开了电视,自己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看。电视里在放苦情戏,女主正哭着对男主说:“你如果在乎我,怎么会亲手把我推给别人?”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男主泣不成声。好狗血……男主和女主抱在一起哭的时候,我已经把风铃踢得叮咚乱响。段桥就在这时突然睁开眼睛,他盯着天花板说了一句:“你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从不回来看他?”
他坐起来抓住蓝色风铃:“陈烟雨,你明明说过爱我。”
又一阵风起,我扑到段桥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这样好像就被他拥入怀里。是的,段桥,我爱你。你一定也知道。段桥垂下眼眸,手缓缓松开风铃,最后躺下两手交叠放在心脏的位置。“好。”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我给你烧纸。”
温情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段桥暴躁地把被子踢到地上骂道:“操,怎么好像老子求着你来一样?你不想来就别来,老子不稀罕。”
这整整一晚上,段桥都沉浸在:“老子凭什么求你”和“你凭什么不来看我”之间反复横跳无法自拔。而我安安静静地趴在灯泡上,段桥好像已经能感觉到我的存在,看来明天得装作已经走了。刚刚他又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要去什么地方。我很清楚,只要我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去。大概跟扒坟有关,他显然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得悄悄跟着他。第二天很顺利,实际上只要我什么声响都不弄出来,段桥就会觉得我已经走了。他这个人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很好骗。我看见他往后备箱装了些米面油菜,又塞上两床新被子,一个人开车出了市区。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走,乌云压过来飘起了绵绵细雨,我缩在车里的挂件上忐忑不安。
完了,这几年里,段桥不会真的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吧?
一般人会往这种地方走吗……开过一个极险的陡坡后,他把车停了。
旁边有棵大树,树后搭着简陋的草棚子,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
段桥用防水布把两床被子包好,连同那些食物一起放到草棚子里,最后站在边儿上抽了支烟,这才回到车上。
他换了个方向,就在我以为他要原路返回的时候,他突然在分岔口走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更难走,到后来车已经开不过去了。段桥就把车停下来,拖着些工具,从小路钻进树林。
树林里光线很暗,雨声沙沙作响,偶尔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连我这个鬼都觉得瘆人。
穿过树林后雨小了一些,这边是一片桃林,桃林中间有座新坟,周围的花圈和纸都还没有湿透。段桥又点了支烟,抽到一半他突然骂了句脏话,把烟扔到地上,开始……扒坟。
看样子,这就是白无常手里那个鬼的坟。
我上一次来的时候人死了没多久,段桥接到电话就过去把坟扒了。
这几天他也一直没有闲着,坟迁到哪里他就扒到哪里。到底多大仇啊……我活着的时候,他没有这种仇人啊。
总不能因为我是鬼,就什么都栽给我吧?你选了个什么地儿自己心里没数?
这楼里少说住了一百户鬼,你凭什么断定这是一只叫「陈烟雨」的鬼干的?这鬼地方,我还被吵得睡不着呢。
「不就说了你两句,至于吗?小气鬼」
段桥烦躁地揉揉头发,伸手把灯打开,我立刻从里面弹了出去。
他骂骂咧咧从柜子里取出几块香薰,用打火机点上打了个哈欠:「行了,快给老子睡。」
我生前总是睡不安稳,买了很多帮助入睡的香薰。
段桥现在点的这款有淡淡的桂花味儿,是我死的前一天点在床头的。
熟悉的清甜味飘在房间里,没过几分钟,我就挂在衣架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冻住了,挂在衣架上下不来。
段桥正在找吃的,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还没开的橙汁儿,皱起眉头骂了一句:「难喝。」
说完拧开盖子把一整罐橙汁儿倒了。
……
刚好泼我一脸,我舔了舔嘴角,挺甜的。
他这就是跟我过不去,针对我,就把我爱的橙汁儿一起针对了。
幼稚。
等到段桥喝完了整盒牛奶,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走了吗?」听得出,段桥有几分失望。
他扯下一块面包往嘴里塞,手机响了。
「喂?」
几秒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反派独有的狠戾神色,我听见他带着对生命的蔑视说了一句:「终于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人不会犯事儿了吧?
「陈烟雨?陈烟雨?」段桥朝着空气喊了好一会儿,而我一动不动地挂在衣架上。
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在叫我,而是想确认我确实不在。
他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跟那个死了的人有关。
我不回应段桥,装作已经离开,他试探了一会儿终于放心地走了。
楼里瞬间热闹起来,那群鬼放肆地弄出声响,还有个老婆婆经过的时候顺手把我从衣架上扯了下来。
滞留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大多有任务没完成,无法投胎。他们很守规矩,一般不会伤人。
而我属于工作人员,但只跟地府签了五年合同,今年是最后一年。
急匆匆地下了楼,我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单位对来人间这件事规定得很严,除非是公事和合法旅游,不然不能私自过来。
这次我是趁着清明休息,买了人间一日游的票来的,一旦超时就要按十倍的价格付款。
而现在,快超时了。
「你过去可真够苦的,那,那你现在的收入怎么样?」
段桥对面的姑娘穿着碎花加绒连衣裙,微微低头,脸颊上有一抹绯红。
「也就那样。」他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心不在焉。
姑娘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紧了紧自己的包就要起身。
「对面那栋楼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
段桥翘起二郎腿不停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姑娘。
切,暴发户。
我骂了一句,这么有钱,连点纸都不肯烧给我。
姑娘重新坐定,因为夹杂着欣喜与惊愕,漂亮的脸有几分扭曲。
段桥似乎很享受这种恶趣味,他又来了句:「不过我死了老婆,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很遗憾。」这倒给姑娘整不会了。
「不用遗憾,就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段桥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去你妈的。
我手一动,玻璃杯碎在两个人中间,姑娘刚要碰到杯子的手瞬间缩回来,她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怎么会突然碎掉……」
「说不定是撞鬼了呢?」
段桥放下打火机,拿着纸巾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擦着,五秒钟后——
「操!」他把纸巾扔了,却又好像不过瘾,把打火机也扔了。
「五年了,就没回来看过老子一眼,不给你打钱就知道回来了?」
「你发什么火?当初我死的时候明明说过每年清明都给我烧巨款,相个亲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我也气得要命,还以为他死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把我当提款机。」
「哪个提款机跟你一样乱咬人?」
「你生前死后,老子对你不好吗?良心真被狗吃了?」
「我没良心?没良心你活得到现在?」
十个回合后——
「陈烟雨!」
「段桥!」
「你王八蛋!」
一人一鬼隔空对骂,段桥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对着空气无能狂怒。
那姑娘以为他中邪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打电话:「确实又帅又有钱,但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暴躁。还是,还是算了吧,我怕他半夜爬起来跳大神。」
「行了,回吧,今年没纸。」段桥对着空气最后说了一句话,走出咖啡店,点了支烟。
不远处的电线杆下蹲着个头发打结衣不蔽体的女疯子,正冻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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