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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死后的第五年

孟星澜程寄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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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聊天记录一片空白,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新发来的信息:「一切顺利。」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删掉它。走出楼梯间,刚到办公室门口,盛川的秘书就匆匆迎上来:「孟星澜,盛总找你。」

主角:孟星澜程寄川   更新:2023-04-11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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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星澜程寄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死后的第五年》,由网络作家“孟星澜程寄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往的聊天记录一片空白,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新发来的信息:「一切顺利。」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删掉它。走出楼梯间,刚到办公室门口,盛川的秘书就匆匆迎上来:「孟星澜,盛总找你。」

《男友死后的第五年》精彩片段

大概是盛川打过了招呼,提交离职报告后没费什么工夫,公司那边就领着我办好了手续。

我很顺理成章地,就进了盛川的公司工作。

办完入职手续,我借口要打电话,躲在楼梯间给盛超发消息:

「我已经入职了盛世集团,盛川说下午会给我安排工作。」

「想办法拿到一周后 K 市那个项目一期的报价,然后传给我就行。」

「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不怕盛川怀疑?」

「没时间了,如果他和庄心虹的婚事提上日程,就算我们想搞垮他,庄家也会出手保他。」

我有些恍然。

原来这才是盛超冒险找我合作的原因。

结束和盛超的对话后,我退出页面,重新点进另一个对话框。

过往的聊天记录一片空白,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新发来的信息:「一切顺利。」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删掉它。

走出楼梯间,刚到办公室门口,盛川的秘书就匆匆迎上来:「孟星澜,盛总找你。」

不知道盛川是不是太过相信我的能力,入职后他安排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他一起去 K 市谈项目。

「在前期方案上有一些关键点,需要我们亲自过去考察确认。」

盛川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我,「这是资料,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我接过文件袋,望着他挑起唇角:「盛总这么信任我,是不是因为从前十几年的情分?」

安静许久。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声音冷漠。

「别试探我了,孟星澜,不会有结果的。」

我知道。

知道没有结果,可是又总想,再试一试。

那个文件袋里的资料,我差不多用了两天时间初步了解后,就和盛川一起上了前往 K 市的飞机。

到地方后,才发现秘书只订了一间房。

进门后我反锁房门,插了房卡,忍不住调笑:

「两个人出差就定一间房,盛总这是为了节约经费?」

他松了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又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走过来吻我。

两个人踩着凌乱的步伐一路跌倒在床上。

许久许久,盛川才慢条斯理地说:「不,是为了忙里偷欢。」

到项目竞标那天,我跟在盛川身后,果然在现场看到了盛超。

竞标前在走廊碰面,盛川看着盛超,神情冷淡:「还没学乖?」

「怎么,大哥盯上这个项目,别人就连竞标的资格都没有了?」盛超嗤笑,「方案和报价各凭本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然而最后竞标结果出来,盛川以高出盛超 0.5 个点的报价,拿下了这个项目。

价值数千万的项目都没让他的表情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湖面。

事实上,重逢后,我几乎没见过盛川失态的时候。

除了……


「走吧。」

盛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他站起身后,盛超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他的目光望过来,落在我身上,又惊又怒,像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视若无睹,平静地跟在盛川身后走了出去。

电梯安静上行,片刻后,盛川忽然道:「盛超好像对拿下这个项目很有自信。」

「是吗。」我笑了下,「可能因为我拿给他的那份报价吧。」

「叮」地一声,电梯正好到了我们住的楼层。

进门的一瞬间,身位交错,盛川拎着我的手腕把我抵在墙上,膝盖强硬地分开双腿。

我以为他会吻我。

可是没有。

昏暗的光线里,灰尘跳舞,他一寸一寸地凑近我,目光锐利:「孟星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仰头,不肯服输地与他对视:

「大概……在盛总和庄小姐结婚前,给自己多捞点好处?起码保证后半生衣食无忧。」

盛川冷笑一声,忽然抽身,拿了张支票扔给我。

「你想要钱的话,自己随便填,找盛超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危险?」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嗓音里带上了低沉的怒气,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不觉得危险啊,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我攀着他衣襟,指尖沿锁骨轮廓一下一下地划,

「先给人希望,再亲手打碎,是件多有意思的事情啊,对不对,盛川?」

盛川的喉结蓦地上下动了一下,然后他开口:「你在恨我。」

万分肯定的语气。

我没立刻应声。

想说的、想问的、想冲他歇斯底里大吼的都太多了,那股愤懑无措又委屈的情绪拧成毛糙的绳索,从我的心脏一路贯穿到指尖。

很久很久,我只吐出一个字:「是。」

「那就继续恨吧。」

盛川站直身子,掸平衣襟上的褶皱,以一种倨傲的姿态看着我:

「你大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把我当作你死去的男朋友。或者做盛超的内应,都随便。如果要离开,也不用通知我。」

说完他就转身往出走,看上去好像不想再和我共处一室了。

我把那张飘飘悠悠落在地面上的空白支票捡起来,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关门声传入耳中。

不是很响,却震得我指尖轻颤。

回到 A 市后,我默不作声地在盛世集团工作了一段时间。

盛川公事公办,没有追究我把假报价透露给盛超的事情。

甚至因为我跟着他一起去谈下了合同,周一的晨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

K 市的项目一期,我将作为负责人之一参与进来。

刚进公司不足月余就肩负起这样的重任,公司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透着恍然和轻蔑。

盛世董事会的几个股东也十分不赞成。

资历最高的方董事,会后就找到了盛川办公室:

「盛川,都是男人,我也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样的女人,随便安排个闲职就是了,怎么能让她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呢?」

「这就不劳方叔费心了。」盛川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毕竟盛世现在掌权的人是我,您还是安安稳稳的,别插手了。」

「你怎么能这么和长辈说话!」方董事一脸震怒,「养在外面的就是没家教,你别忘了自己这个执行董事的名头怎么来的,还不是——呃!」

他话没说完,神情一秒切换到惊恐。

因为盛川蓦然起身,伸手揪住他衣襟,眼神里涌现出某种锋锐的冷厉。

小臂的肌肉因为用力,呈现出更加流畅漂亮的线条,又在突出的腕骨处截住,再往上,是一只紧攥的、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

方董事额头冷汗涔涔,盛川却慢条斯理地笑道:

「方叔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盛川——不,盛总,你放开我。」

人最后几乎是狼狈地逃离后,我从旁边的隔间推门出来,笑笑地看着盛川:

「我是没想到,自己还有做红颜祸水的潜质。」

他无视了我的调笑,招手喊我过去,将项目中需要注意的点一一告知我。

转头我就找到盛超,把内容一字不差地转达过去。

他却不肯轻信,警惕地看着我:

「上次你给过来的报价和方案根本就是错的,孟星澜,你要放弃你们之间不共戴天的大仇,和程寄川搅在一起吗?」

「怎么会呢?」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敛眉轻笑,

「我承认,上次的方案是我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向盛川投诚。」

「你!」

盛超拍案而起,我在他开口前又补充道:

「不这样的话,盛川不会让我这么快接触到核心项目。既然时间不多,当然要兵行险招,起码现在盛川不仅让我当上了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我还意外得知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抬眼看着盛超:「一年前,盛川到底是怎么从你手中夺走盛家的公司的?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盛超怔住,面上仍然维持着余怒未消的表情,眼睛里翻滚的浮夸情绪却沉寂下来,似乎在努力思考。

我想到盛川那天盛怒之下说过的话。

他说,你知不知道盛超这个人有多危险?

此刻观察,我才明白,盛川并不是在故意吓我。

盛超装出这么一副易怒又流于表面的纨绔子弟模样,恐怕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那天在车里谈的合作,他从盛川手中夺回盛家的公司,而我会得到一大笔钱,再亲眼看着我的仇人盛川身败名裂。

看上去,似乎是很公平的交易。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鬼使神差地,我想起盛川背后那道从蝴蝶骨一直横亘至腰间的伤疤。

我和他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早已重复过无数次,我几乎把盛川的每一寸骨骼都摸透了,却始终问不出那道伤疤的来历。

那是不是盛超的杰作?

正凝神思考间,盛超重新坐下来,重重吐出一口气,然后开口道:「一年前,我和盛川的父亲忽然意外去世。」

「他离世前,更属意的继承人是我。但他走后,律师拿出的遗嘱里却明明白白写着,盛世集团的所有股份和决策权通通交由盛川处理,我只有一家盛世旗下的小公司,而且账目上还要受盛川挟制。」

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怀疑盛川篡改了遗嘱?」

「不仅如此,我还怀疑我爸的死也和他有关。」

盛超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有那样的舅舅,哪怕没有血缘关系,耳濡目染下,他做出这种事也不离奇。」

他又一次,状似无意地提醒了我。

我的命运、我的悲惨身世、我在泥泞和灰烬中挣扎的童年,通通都和盛川有关。

「小时候我经常住在程家,和程淑月接触过很多次,她对我其实一直很好,没想到竟然因为是那样的缘由。」

沉默良久,我缓缓开口,「但是,在我和程寄川十六岁的时候,程淑月忽然失踪了。」

盛超蓦然一怔。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们报了警,警察说监控最后拍到她的地点是 A 市,但后来她又坐车回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下落。」

盛超毫不犹豫地说:「那是他骗你的。」

「程淑月一直没死,只是被程寄川藏了起来。他还改了姓,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和自己那个强奸犯舅舅彻底摆脱关系。」

「孟星澜,我们不能放过他。」

离开前,他最后留下一句,「你想办法,看能不能从盛川那里找到他篡改遗嘱或者动手杀人的证据。」

「找到后呢?」

他眯了眯眼睛,脸上冷厉的神情一闪而过:

「找到后,我就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再无翻身的可能。」


男朋友死后第五年,我在采访中遇见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

工作结束,我把他堵在会议室:“你既然没死,这五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他整理领带,笑容轻佻又疏离:“这种搭讪方式未免落俗,孟小姐不如直接献身?”

我置若罔闻,伸手摸到他耳骨后一处微微的凸起。

他瞬间僵住。

我笑起来:“怎么,长得像,现在连敏感点都一样吗?”

工作调度到A市的第二个月,我接到了一场采访通知。

对方是某商业集团目前的掌权人盛川,未至而立之年,已经事业有成,与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的婚事,同样也在商谈之中。

下车前,我最后整理了一遍手中的采访稿,然后跟着上司一路走进去。

推开会议室大门的一瞬间,礼貌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几步之遥的地方,男人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他目光淡漠地扫过我,仿佛只是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嗡嗡作响。

在我的想象里,我应该奔过去,在他肩上用力咬一口,然后扯着领子恶狠狠地吻上去——就像从前恋爱时,每一次分别后又重逢那样。

可事实上,我只是僵在原地,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上司礼貌地和盛川握了手,回过头看着我,皱眉:“小孟,愣着干什么?过来采访了。”

“……对不起,盛总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我回过神,轻声道了歉,然后打开摄影机和话筒。

像这样例行公事的专访,问题大都是提前对过的,结束时我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盛总是从小就在A市长大,从没去过别的地方吗?”

问完我就紧紧盯着盛川的眼睛,他不闪不避,反而转着指尖的钢笔,轻轻地笑:“是啊。”

骗人。



采访结束,我故意落下两页资料,走到楼下时又折返回去,盛川甚至站在会议室里没走。

就好像专门在等我。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汹涌的情绪,欺身上前,将他抵在桌前。

“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咬着牙,攥紧他前襟的那只手几乎在颤抖,“哪怕是跟我说一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这五年……这五年……”

视线模糊,我还没来得及擦掉眼泪,盛川已经抬手在我手腕用力捏了一下。

尖锐的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卸了力,他则向后退了一步,慢条斯理地整理起领带和衬衣。

“这种搭讪方式未免落俗,孟小姐如果有意,不如直接献身?”

盛川勾着唇角,笑容轻佻,可眼睛里是一片冰冷的疏离。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把我当作了某种肤浅又贪慕富贵的女人。

心里厚重到快要吞没我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我擦掉眼泪,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他。

其实是不一样的。

我的男朋友程寄川,有一双阴郁又冷冽的眼睛,望向我时会有笑意泛开。眼尾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泪痣,睫羽又长又密,轮廓和体态都更偏向少年。

可眼前的盛川。

平展的白衬衣,蓝宝石袖扣,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浑身都是上位者特有的冷漠和从容。

没有泪痣,没有笑,他打量我的眼神带着傲慢和怜悯,一下子击碎了记忆的错觉。

我冷静下来,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盛川近前,伸手摸到他耳骨后面一处微微的凸起。

他脸上轻慢的表情忽然僵住,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耳尖也红了。

是我万分熟悉的反应。

我忽然笑起来:“怎么,长得像,现在连敏感点都一样吗?”

盛川没说话,他捉住我的手腕,微一用力,我整个人就扑进他怀里。

陌生的气味铺天盖地钻进鼻息,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响在我耳边,像是某种魅惑的低语:“孟小姐是想让我做死人的替身吗?”



第一次见到程寄川,是在我七岁那年。

一入学我就和他坐了同桌,却一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第二个月,我找回的零钱丢了,回家后,醉醺醺的我妈把我从小区门口踹到树下,逼着我承认钱是自己偷偷花了。

露在外面的皮肤蹭得满是血痕,我咬着牙,就是不肯承认,可一抬眼就看到了程寄川。

目光相对,他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对我妈说:“阿姨,孟星澜没说谎。”

“她的钱,是我拿的。”

那天下午,我妈揪着程寄川的衣领骂了一个小时,最后搜刮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零花钱,看都没看我一眼,摇摇晃晃地去外面买酒了。

我很害怕我妈。

她总是喝酒,喝醉了就会一个耳光甩过来,指着我大骂:“你毁了我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程寄川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把我带回了他家。

他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耐心地替我处理完伤口,又留我在她家吃饭写作业。

一直到她离奇失踪之前,我在程家待的时间都要远远多于自己家。

我从记忆里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盛川的脸,慢慢扯出一个笑:“那么,盛总愿意吗?”

回答我的,是他落在我嘴唇上的吻。

灼热,旖旎,带着一丝陌生又苦涩的香气。

那天我跟着盛川回了家。

为了壮胆,我甚至喝了酒。

夕阳西下,被厚重窗帘遮蔽的光芒从缝隙透出一线,恰巧照在盛川深棕色的瞳孔里。

我们像是两朵海面相逢的泡沫那样融在一起。

蓦然亮起的灯光下,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喃喃叫了一声:“……川哥。”

他抬手遮住我的眼睛,咬牙道:“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你害怕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吗?”

醉意上涌,我忍不住声嘶力竭地质问,“程寄川,我们认识十八年了,你想回来做你的高贵盛总,大可以直接跟我提分手,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装作自己已经死了,你就不怕会成真吗?”

他似乎失去耐心,翻身坐起来:“孟星澜,你的话太多了。”

天花板的顶灯光芒带着某种冷意,照下来的时候,我打了个冷颤,忽然清醒过来:“……对不起。”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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