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彩泥文学 > 其他类型 > 邂逅承清尘

邂逅承清尘

宁若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仅如此,她也同样落下了一个悲惨的结局。然而当宁若初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时,她却看见了让自己最挂心的小人儿,原来此时的宁若初已经重生到了两年前,这辈子的她绝不会让儿子再次发生任何的意外……

主角:宁若初沈瀚   更新:2023-04-11 18: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若初沈瀚的其他类型小说《邂逅承清尘》,由网络作家“宁若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仅如此,她也同样落下了一个悲惨的结局。然而当宁若初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时,她却看见了让自己最挂心的小人儿,原来此时的宁若初已经重生到了两年前,这辈子的她绝不会让儿子再次发生任何的意外……

《邂逅承清尘》精彩片段

月光清冷,映在一具小小的棺椁上。

宁若初一身素缟,三千乌丝垂散在地,面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

“呵,你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没的吗?”

宁若初回头,只见苏妩穿着烟红纱衣从内院走了出来,她衣衫凌乱,应是刚同男子欢好过。

苏妩轻撩秀发,故意露出白皙脖颈上暧昧的红痕:“你儿子沈之淮,是表哥亲手丢到那江里的呀。”

“你也真是蠢,表哥身居高位,又怎会要你这个话都不会说的废物生下的儿子?”

“呃……”

一口鲜血自宁若初口中呕出,她怎么也想不到,沈瀚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难怪……难怪今日淮哥儿发丧,他这个亲爹却一天不见踪影!

原来是同苏妩厮混!

苏妩抿着红唇,掐住了宁若初纤细的脖子:“忘了告诉你,我有身孕了,所以你和小杂种,只能给我们让路了。”

强烈窒息感袭来,宁若初握着淮哥儿冰冷的小手,瞪着一双满是怨恨而血红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生息。

“娘亲……娘亲……”

脸上传来软嫩抚触,宁若初被扰得发痒,艰难睁开眼后,看见了她这辈子最挂心的小人儿。

“娘亲羞羞,日上三竿,懒觉觉,羞……”

淮哥儿?

她的淮哥儿没死?

诧异低头,宁若初发现怀中的儿子小了一圈,分明是淮哥儿两三岁时候的模样。

死命把沈之淮抱在怀中,宁若初喜极而泣。

她……

竟是回到了两年前。

“你在想什么?”

清冷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响起,宁若初抬头去看,却见沈瀚正皱眉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耐。

男人身穿锦衣卫飞鱼服,劲腰长腿,眉如墨画。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再配上玄色长袍,俊朗中更添了几分英武。

只是往日她瞧上一眼都会羞赧脸红,满眼心跳不止的爱意,如今都化为憎恨。

宁若初起身,抱起淮哥儿走到一旁,丝毫没理会沈瀚手中的金丝绦带。

自嫁他为妻后,自己每日都会伺候他洗漱穿衣,便是这飞鱼服的绦带,也是她日日亲手为他穿上,再小心调整至完美。

只是如今,她不想伺候了。

无视沈瀚举在半空中的手,宁若初直接越过他去。

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想起前世种种,宁若初干脆冲沈瀚比划道:“我们和离吧。”

“在比划什么,看不懂。”

沈瀚只当她在耍性子,眼尾一挑:“你在为了掌家之权跟我闹别扭?”

闻言一愣,她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竟是忘了还有这一桩事。

苏妩就要及笄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他的表妹刚及笄,沈瀚就急于把掌家之权收回,想来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在给苏妩日后铺路了。

若非如此,一个早晚都要外嫁,不过是在府中暂住的表小姐,又凭什么跟一府主母抢夺中馈权利?

低头看着还在咿咿呀呀嘟囔着什么的小娃娃,宁若初心头一狠。

啪一声拍掉沈瀚的手,她抱着淮哥儿去了书房。

看着一直小意温柔的妻子骤然转变,沈瀚眸中渐暗,略带气愤的系上了手中绦带。

第二章 她要和离

穿戴整齐后,沈瀚随下人去了正堂用膳,却不见宁若初的身影。

见到他,苏妩双眼一亮,连忙献起殷勤:“表哥,我今日做了你最喜欢的水煠肉和蝴蝶卷子,你尝尝看。”

她抿唇一笑,颊边浅浅浮现出一对儿清秀梨涡,显得十分俏丽。

沈瀚却是没什么心思欣赏,他眉心紧拧:“夫人呢?”

沈府下人躬身上前:“夫人说她不用早膳。”

“可是表嫂不喜欢妩儿做的吃食?若是表嫂不喜欢,我再去给她做上几份。”

“不必了,用膳。”

沈瀚眼中带着愠怒,有些厌烦宁若初用这些不入流的谋宠手段。

想着往日他随意送些小物件便可让那女人高兴,沈瀚心中一动,准备今日下差便给她买些云记的糕点。

宁若初虽是有些小性子,但为人乖巧,想来闹过一阵,得了他的关注也就罢休了。

晚间下差,沈瀚拎着手中云片糕回府时,天色已经大暗。

他推门而入,却发现今日房中没有为他留灯。

联想到白日里宁若初的扭捏和反常,他不由心中窝火。

屋中一片漆黑,沈瀚撩开拔步床帷幔,只见女人搂着淮哥儿睡得香甜,完全不似往日等着侍奉他宽衣,两人一起入睡的模样。

带着几分薄怒,沈瀚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素闻宁家家规森严,便是这般教你的?”

儿子失而复得,宁若初整整在怀中搂了一日,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睁着惺忪睡眼,面上还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茫然。

直到男人掐着她的手掌越来越用力的时候,她才好似想起什么,从枕下掏出一封和离书递给沈瀚。

看清上面的字迹,沈瀚轻嗤:“用这东西逼我妥协,宁若初,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男人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当然不会这么天真,以为一封和离书就能让沈瀚把掌家之权还给她,她不过是不想争,也没能力去争罢了。

沈瀚权势滔天,他乃皇帝近臣,掌管整个锦衣卫,便是东西二厂如今也尽被他掌控在手。

她一个母族凋零的弱女子,能在他同苏妩手下争出什么来?



烈酒催情,这场情事格外酣然。

一夜无梦。

沈瀚醒来时,还带着几分难得的餍足。

心头萦绕着昨日温存的情愫,他伸手探向身旁,想再哄哄那性子倔强的小女人。却发现身边人的位置早就空荡荡的,透着一股冰凉。

他心下莫名怅然。

那女人向来紧张淮哥儿比紧张他多得多。

“若初……”

招呼两声,却不见来人,沈瀚微微蹙眉,脱了身上亵衣起身寻找外袍。

恰巧此时,苏妩推门而入:“表哥,昨夜宁若初同管家之子沈灵均打伤了护卫,私奔逃府了。”

“莫要再编排她。”沈瀚冷叱道。

然而下一秒,他就见自己书案之上放着一封格外刺眼的和离书。

沈瀚上前取过,只见这次的和离书上,清晰印着他和宁若初的私章同手印。

怪道她昨日如此动情撩拨……

沈瀚冷笑一声,顾不得衣衫不整,便去牵了一匹快马,朝府衙飞奔而去!

第十章

沈瀚来到城门,询问守城士兵。

只是这一男一女且还抱着幼儿之人太多,守城之人也不知哪一个是宁若初。

眼中满是冷意,让人留下沈灵均画像之后,沈瀚回了府。

他早上出去的匆忙,并不知府上出了大事,待见到整府仆人各个哭嚎的时候,才知昨日管家被人害死了。

“表哥,沈灵均为同宁若初私奔,竟是谋害了管家,他亲爹……”

苏妩捂着唇,满眼惊骇。

沈府管家眼白外翻,分明是死不瞑目的模样。

沈瀚蹙眉,上前检查管家的尸身。

男人修长十指探在尸身之上,咽喉处颈骨碎裂,是被人用武力强横捏断颈骨而死。

想到宁若初柔弱至连抱着淮哥儿都费劲,这人也自不是她动手杀害后,沈瀚眼中冷意散去,紧接着浮上几分担忧。

待在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身边,也不知她可会有危险。

“传令下去,沈府家奴挟持沈之淮外逃,全城通缉沈灵均。”

“表哥……”

苏妩抿唇,语带气愤:“分明是宁若初和沈灵均私奔,你为何……”

“若初不会同人私奔,我信她。”

从下人手中接过布巾,沈瀚慢条斯理擦着触碰过尸体的手:“便是她憎恶于我,也万不会做出这种对淮哥儿不利的龌龊事。”

“表哥说嫂嫂憎恶于你?”

虽然沈瀚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宁若初看着他的目光中,的的确确带着憎恶……和滔天恨意。

“嗯,你知道为何?”

苏妩怔愣一瞬,随即冷冷道:“她心中有了别的男人,自是看表哥如何都不顺眼。”

见沈瀚不爱听这话,苏妩紧咬下唇:“表哥只说沈灵均带走了淮哥儿,是不是……是不是怕于宁若初名声有碍?都这时候了,您还想着她的清誉?”

沈瀚挑眉:“喊嫂嫂。”

说完,也不理会苏妩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转身去了镇抚司。

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管家尸体,苏妩猛地抓向一旁廊柱。

少女指尖插入许多木刺,她都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丝毫没有反应。

她真是不懂为何表哥对那哑巴如此偏爱,分明她们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苏妩眼中满是阴鸷,看着身边忙忙碌碌的下人,冷淡开口:“我不舒服,今日不用膳了,若是表哥回来,就说我睡了。”

回房换了一身素衣,又戴了从头遮到脚的帷帽,苏妩自后门而出,离开了沈府。

甫一出府,她便直奔京城所有药铺药堂。

“见过这两个人吗?”

药堂小二看着拍在案台上的长剑,骇得瞪圆了一双眼:“没……没见过。”

“你铺上有多少续骨草我都要了,另外……”

“这是赏你的,若是见到这两人,或有一男一女带着个幼儿前来看诊,就去东直门的苏记灯笼铺找我,有重谢。”

丢下两个银锭,苏妩转头离开。



“谁知沈大人听闻那些人去了自己府上,还是选择先围剿围困谢府的人,如此一来便失了先机。待到朝廷人马把那些狗贼全部一网打尽的时候,沈府里头那位表小姐,和沈大人的新娘子,早断气许久,连尸身都凉透了。”

那婆子边说,边叹息:“最让人气愤的是,跟瓦剌狗贼勾结的人竟是朝中皇子。”

见宁若初脸色惨白,婆子继续道:“沈大人是个好官,只是可惜……”

二人话说至一半,便听见远处传来马蹄急奔之声。

宁若初抬头去看,只见沈瀚身穿一身黑袍,策马而来。

男人一如往昔英挺俊逸,他今日未穿飞鱼服,玄色长袍于风中勾出一道曲线,宁若初看得出男人的动作很是急切。

她心头慌乱,忙跑去给沈瀚开门。

“无事,我只是来看看你。”

沈瀚见她满面担忧,便出言冷声安抚。

宁若初站在马下,小心比划:“可是京中有什么问题?”

若真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可莫要连累淮哥儿才好。

“京中安稳,你不必担忧。”

自马上翻身而下,落地之时沈瀚微微皱眉。

宁若初见他面色苍白,且唇上不染血色,一副累极的模样不由心中别扭。

想着他昨日骤然痛失新婚妻子,和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宁若初叹息,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马鞭,又为他倒了一碗热水。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瓷碗,沈瀚忽然开口:“淮哥儿呢?他可在屋中?”

也不等宁若初回答,沈瀚推门便走了进去。

沈之淮正在床铺上睡得打呼噜,白胖肚皮露在外头,沈瀚见状面上浮现一丝微笑。男人往日冷硬的面容忽然柔软下来,仿若冬雪初融,令人惊艳。

拿了被子轻轻盖在淮哥儿身上,沈瀚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你那日同我说过的话我想过了,确是我的错处。”

“我娶你入府却不能给予你庇护,着实……不堪为人夫。”

第二十八章

男人背对着她,宁若初一时也看不清沈瀚的表情,只是突然听见这话,心中莫名有几分别扭。

这男人从未说过什么软话,便是往日在床笫之上,也不曾说些什么哄哄她。

想来那些软话情话,都说给了苏妩听。

心头刚生出一点点不屑,宁若初就见沈瀚转身。

男人眼带温柔,看向宁若初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他上下打量着穿着粗布裙也别有一番风姿风韵的女人,轻轻笑道:“我往日极喜欢你这身段。”

见宁若初瞪着一双圆润眸子,沈瀚勾唇,很是喜欢她这鲜活模样。

“先前宁素芸在府中,不知听了哪个下人挑唆,去澜庭院挑衅妩儿。妩儿怒极之下,在她面上划了十数刀,模样很是惨烈。”

“其实宁素芸死了有些日子。”

沈瀚叹息:“我自幼把妩儿当做晚辈,她在我心中算不得表妹,若非要说,我其实拿她当了半个女儿看待。”

“所以我从不知她对我生了那样的心思,也一直不懂你二人之间的争锋。”

说到此,沈瀚微微皱眉,随后又改口:“你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若说争锋有些过了,是她一直欺负你吧?”

宁若初怔愣,对于这样的沈瀚,有些不能招架。

可到底委屈了很多年,听见他这么问,宁若初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我也是通过宁素芸的尸首,才彻底看清妩儿的性子。”

“狠辣绝情……”

“像我,是我给她教坏了,是我不知避嫌,同时害了你二人。”

“若初,我对不住你。”

宁若初深吸一口气,想要憋住眼中泪,却如论如何都无法忍住。滚烫的泪珠砸在地面上,让沈瀚看着脸色愈发青白。

“莫哭,我日后……”

不知想到什么,沈瀚忽然抬手,似乎是想要去牵宁若初。

见她始终不曾伸手,便又作罢。

“往昔我没在你身上放多少耐性,是我总觉着男儿大丈夫万不能日日拘泥儿女情长,我便一直疏远着你。”

“其实你不知,自你我二人初见,我便盘算着如何将你娶回家中。”



月光清冷,映在一具小小的棺椁上。


宁若初一身素缟,三千乌丝垂散在地,面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


“呵,你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没的吗?”


宁若初回头,只见苏妩穿着烟红纱衣从内院走了出来,她衣衫凌乱,应是刚同男子欢好过。


苏妩轻撩秀发,故意露出白皙脖颈上暧昧的红痕:“你儿子沈之淮,是表哥亲手丢到那江里的呀。”


“你也真是蠢,表哥身居高位,又怎会要你这个话都不会说的废物生下的儿子?”


“呃……”


一口鲜血自宁若初口中呕出,她怎么也想不到,沈瀚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难怪……难怪今日淮哥儿发丧,他这个亲爹却一天不见踪影!


原来是同苏妩厮混!


苏妩抿着红唇,掐住了宁若初纤细的脖子:“忘了告诉你,我有身孕了,所以你和小杂种,只能给我们让路了。”


强烈窒息感袭来,宁若初握着淮哥儿冰冷的小手,瞪着一双满是怨恨而血红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生息。


“娘亲……娘亲……”


脸上传来软嫩抚触,宁若初被扰得发痒,艰难睁开眼后,看见了她这辈子最挂心的小人儿。


“娘亲羞羞,日上三竿,懒觉觉,羞……”


淮哥儿?


她的淮哥儿没死?


诧异低头,宁若初发现怀中的儿子小了一圈,分明是淮哥儿两三岁时候的模样。


死命把沈之淮抱在怀中,宁若初喜极而泣。


她……


竟是回到了两年前。


“你在想什么?”


清冷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响起,宁若初抬头去看,却见沈瀚正皱眉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耐。


男人身穿锦衣卫飞鱼服,劲腰长腿,眉如墨画。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再配上玄色长袍,俊朗中更添了几分英武。


只是往日她瞧上一眼都会羞赧脸红,满眼心跳不止的爱意,如今都化为憎恨。


宁若初起身,抱起淮哥儿走到一旁,丝毫没理会沈瀚手中的金丝绦带。


自嫁他为妻后,自己每日都会伺候他洗漱穿衣,便是这飞鱼服的绦带,也是她日日亲手为他穿上,再小心调整至完美。


只是如今,她不想伺候了。


无视沈瀚举在半空中的手,宁若初直接越过他去。


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想起前世种种,宁若初干脆冲沈瀚比划道:“我们和离吧。”


“在比划什么,看不懂。”


沈瀚只当她在耍性子,眼尾一挑:“你在为了掌家之权跟我闹别扭?”


闻言一愣,她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竟是忘了还有这一桩事。


苏妩就要及笄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他的表妹刚及笄,沈瀚就急于把掌家之权收回,想来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在给苏妩日后铺路了。


若非如此,一个早晚都要外嫁,不过是在府中暂住的表小姐,又凭什么跟一府主母抢夺中馈权利?


低头看着还在咿咿呀呀嘟囔着什么的小娃娃,宁若初心头一狠。


啪一声拍掉沈瀚的手,她抱着淮哥儿去了书房。


看着一直小意温柔的妻子骤然转变,沈瀚眸中渐暗,略带气愤的系上了手中绦带。


第二章 她要和离


穿戴整齐后,沈瀚随下人去了正堂用膳,却不见宁若初的身影。


见到他,苏妩双眼一亮,连忙献起殷勤:“表哥,我今日做了你最喜欢的水煠肉和蝴蝶卷子,你尝尝看。”


她抿唇一笑,颊边浅浅浮现出一对儿清秀梨涡,显得十分俏丽。


沈瀚却是没什么心思欣赏,他眉心紧拧:“夫人呢?”


沈府下人躬身上前:“夫人说她不用早膳。”


“可是表嫂不喜欢妩儿做的吃食?若是表嫂不喜欢,我再去给她做上几份。



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宁若初心都揪到了一起,上前把胖嘟嘟的小娃娃抱在怀里,娘俩一起哭得好不伤心。


沈瀚被这场面恼得头痛,他按着眉心,强压下怒火:“淮哥儿已经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此次回府,我送他去林山书院,早日启蒙也好。”


想着方才自己口不择言,的确伤了这小女人的心,沈瀚语气放软半分:“我方才不是……”


话还没说完,宁若初却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林山书院!


上辈子,她的淮哥儿就是死在了去林山书院的路上!


为什么沈瀚今生这么早就要送淮哥儿去书院?


是因为她要和离的关系?


因为淮哥儿只要活着一日,就一日都是沈瀚的嫡子,他急了?


宁若初咬牙,捧起桌上的茶壶猛地朝沈瀚砸去。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淮哥儿一丝头发。


剧烈的破裂声响起,沈之淮被吓到,大声哭了起来。


沈瀚看着地上被他挥出去的茶壶,再没了哄慰这女人的心,上前把人抗在肩上,推门去了隔壁房间。


把人丢在榻上后,沈瀚一把扯开了宁若初身上的棉裙。


女人肌肤细嫩光滑,沈瀚欺身上去,重重把人压在身下。宁若初伸手抓向沈瀚肩头的伤口,却被他用腰间绦带捆了起来。


“我看我就是太惯着你,往日这般待你,你不是也乖顺得很?”


第九章 一封和离书


男人没了温柔相待的耐心,宁若初听着隔壁淮哥儿的哭声,只觉上辈子的她不仅哑,还白瞎了一双眼睛。


她早该离开这男人,不,当初沈瀚上门提亲的时候,她就不该嫁给他。


他忘了,是他三番四次登门求娶,她才会嫁给他的。


若早知这男人心中还有个苏妩,她就是找了根白绫上吊自尽,也不会嫁给这男人。


思绪飘得远了,沈瀚不满她这般时候还在出神,扳回宁若初的脸,温柔吻了上去。宁若初却是猛地撞向沈瀚,那模样颇有几分要于他同归于尽的狠厉。


她奋力挣扎,腕间被勒出青黑红痕,沈瀚无奈,只得于她后颈轻轻一掐。


待再清醒的时候,宁若初发觉自己已经在马车上,身边是睡得香甜的淮哥儿。


把儿子搂进怀里,她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沈瀚对她有了防备,回到沈府,她还能再逃出来么?


果然,一回到府里。


沈瀚就召集府中上上下下,亲自吩咐道:


“夫人累了,带夫人下去休息,另外,从今日起无我口信,任何人不得出府。”


话落,他看着抱着儿子不撒手的宁若初,微微蹙眉:“去联系林山书院的院士,我这月中旬送淮哥儿去书院。”


宁若初闻言,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见她满眼恨意,沈瀚难得解释:“淮哥儿不能长于妇人之手。”


他上前想要抱走沈之淮,却被宁若初无声拒绝。


不想在府中下人面前驳了她的面子,沈瀚让人退下后,才略有些冷淡道:“林山书院乃皇家书院,淮哥儿的名额也是我多方周旋才定下的,你莫要任性。”


宁若初冷笑一声。


上辈子这男人也是这般说的,可结果如何?


见她仍旧抓着沈之淮不松手的模样,沈瀚皱眉:“淮哥儿三岁,跟在你身边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不让他去书院,可是想……”


不等沈瀚把话说完,宁若初就抱着儿子转身离开。


无论这男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听信一句,今生她不会再落得上辈子那样悲惨的境地。


从这天起,宁若初就被困在府里。


她忧心淮哥儿会被送走,日日筹谋怎么逃离,奈何沈府就像铜墙铁壁。



“夫人,你无事吧?”


见她狼狈而归,沈灵均拼命想从榻上起身。


宁若初见状摇头,却是无法再比划些什么。


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以手语道:“我遇见苏妩了,捅了她一刀。”


“夫人可曾受伤?”


沈灵均很是担忧:“苏妩会武,您下次见到她莫要再同她正面冲突,待我伤好,我带您回府向大人解释。”


宁若初闻言一愣,随即坚定摇头。


她不会再回沈府。


见她表明不想回府,沈灵均抿唇,心头升起几分希冀。


看着烛火下举止温柔,面容恬静的宁若初,他指尖微动,恨不能自己这伤永远不好,夫人就这般在他身边照顾。


二人都心事重重,沈灵均贪恋这短暂美好,而宁若初心中想的却是苏妩今日痛苦哀嚎的模样。


那一刀若是刺入寻常人体内,定然可取人性命,而苏妩也不知是自幼练武底子打得好,还是为人太过顽强,竟硬是撑着身体回到了沈府。


“大人,表小姐受了重伤。”


沈瀚闻言挑眉:“谁伤的?”


他焦急起身,跟随属下去见苏妩。


腰间的匕首一看便是最下等的粗劣货色,上头不仅有泥土还有铁锈,沈瀚查验过后颇为恼怒:“这一刀直奔要害,此人有心要妩儿的命,究竟谁人这般大胆?”


“属下不知,表小姐晕在了府门口。”


“去宫中请太医院院判,要快。”


苏妩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正想要开口咒骂宁若初的时候,就见沈瀚坐在她床边正闭目养神。


她心中委屈,忽然就流下一行热泪。


少女软着声音,柔柔开口:“表哥……”


沈瀚睁开眼,丝毫不见睡意:“醒了?你可知谁伤了你?”


“是嫂嫂……”


见沈瀚挑眉,苏妩满心委屈爆发:“都这个时候了,表哥还要维护那个女人吗?”


沈瀚抿唇,虽不愿意相信,但他知道苏妩没有理由撒谎。


“你在哪里遇见宁若初的?她为何要伤你?你二人起冲突了?”


苏妩紧抓身下衾被,低低哭诉:“我今日只是去街上转转,哪成想见到一男一女姿态亲密,那女人像极了宁若初,我跟上前去,想要劝她回府,她却是掏出匕首,直接向我刺了过来。”


知道沈瀚心中还有几分疑虑,苏妩眨着眸子撒娇:“表哥,妩儿好疼,妩儿真的好疼。”


第十四章


“妩儿乖,睡着便不疼了。”


男人虽然眉心紧锁,但还是悉心安慰。


苏妩拉着沈瀚的手,爱慕之情更重。她的表哥本就该属于她,只要那女人不在表哥早晚会娶她的。


在沈瀚的轻声哄慰下,苏妩很快睡了过去。


走出房门,沈瀚喊来府上门房:“表小姐今日何时出府的?”


“这……”


门房想了想,万分惊惶道:“禀主子,今日小的并未见到表小姐出府,小的真的不知。”


沈瀚点头,想到苏妩那句一男一女很是亲密的话,眸中神色暗了暗。


不知想起什么,沈瀚走到库房之中,看着那些已经褪色了的嫁妆箱笼,微微皱眉。男人犹豫一瞬,上前翻看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宁若初没有什么嫁妆,可打开这箱笼之后,沈瀚还是有些吃惊。


里面便是最寻常的棉被都是些无法入眼的东西。


随手拎起一条喜被,看着正面是锦缎而背面却是粗麻料子时,他才知宁若初过得有多么落魄。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让沈瀚很是恼火。


随手丢下棉被,却有什么东西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沈瀚捡起,只见压箱底的送子娃娃被人用尖锐物件划得遍体鳞伤,尤其是那娃娃脸上,竟是露出了白瓷坯。


男人指尖轻轻抹了抹茬口,上头并不尖锐,一看便知乃是旧痕。


放下手中的瓷娃娃,沈瀚把宁若初所有嫁妆箱笼一一打开。他依次看过去,这才发现几乎每一件东西都被人蓄意破坏。


男人回到书房,从八宝格拿出一只木匣。



穿戴整齐后,沈瀚随下人去了正堂用膳,却不见宁若初的身影。

见到他,苏妩双眼一亮,连忙献起殷勤:“表哥,我今日做了你最喜欢的水煠肉和蝴蝶卷子,你尝尝看。”

她抿唇一笑,颊边浅浅浮现出一对儿清秀梨涡,显得十分俏丽。

沈瀚却是没什么心思欣赏,他眉心紧拧:“夫人呢?”

沈府下人躬身上前:“夫人说她不用早膳。”

“可是表嫂不喜欢妩儿做的吃食?若是表嫂不喜欢,我再去给她做上几份。”

“不必了,用膳。”

沈瀚眼中带着愠怒,有些厌烦宁若初用这些不入流的谋宠手段。

想着往日他随意送些小物件便可让那女人高兴,沈瀚心中一动,准备今日下差便给她买些云记的糕点。

宁若初虽是有些小性子,但为人乖巧,想来闹过一阵,得了他的关注也就罢休了。

晚间下差,沈瀚拎着手中云片糕回府时,天色已经大暗。

他推门而入,却发现今日房中没有为他留灯。

联想到白日里宁若初的扭捏和反常,他不由心中窝火。

屋中一片漆黑,沈瀚撩开拔步床帷幔,只见女人搂着淮哥儿睡得香甜,完全不似往日等着侍奉他宽衣,两人一起入睡的模样。

带着几分薄怒,沈瀚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素闻宁家家规森严,便是这般教你的?”

儿子失而复得,宁若初整整在怀中搂了一日,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睁着惺忪睡眼,面上还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茫然。

直到男人掐着她的手掌越来越用力的时候,她才好似想起什么,从枕下掏出一封和离书递给沈瀚。

看清上面的字迹,沈瀚轻嗤:“用这东西逼我妥协,宁若初,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男人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当然不会这么天真,以为一封和离书就能让沈瀚把掌家之权还给她,她不过是不想争,也没能力去争罢了。

沈瀚权势滔天,他乃皇帝近臣,掌管整个锦衣卫,便是东西二厂如今也尽被他掌控在手。

她一个母族凋零的弱女子,能在他同苏妩手下争出什么来?

以她的心性手段,想要为上辈子的自己和淮哥儿报仇雪恨,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如早早带着淮哥儿离开沈府,留下一条命在来得实在。

把沈瀚丢在她身上的和离书重新捡起来,宁若初再一次递到他面前,眼中满是坚定。

“你就这么想要掌家之权?为此不惜跟我和离?”

沈瀚轻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接过和离书,手握成拳,顷刻间那张薄纸便化为齑粉。

“我沈家从无休妻先例,你自然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

心头憋着一股怒火,沈瀚捞起宁若初把人直接丢在了耳房的小榻上。

男人半跪在小榻之上,把还在不断挣扎的女人控于膝间。



他十指纤长,慢条斯理的解着颈间盘扣。

宁若初心头一颤,忽然就想起临死前,这男人在淮哥儿的忌日同苏妩翻云覆雨的事情。

她满心恶心,在沈瀚弯腰想要亲近的时候,猛地抓上男人的面颊。

沈瀚见状仰头,避开了破相,却是让宁若初抓在了脖颈间。

火辣痛感传来,沈瀚低头去看,身上赫然五道浓重血痕。

指尖沾染点点血迹,月光下,宁若初一脸恨意的望着他,却是无声的憎恶。

沈瀚微愣,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只是片刻后,他冷笑一声:“你连话都不会说,如何掌家?”镇抚司今日沐修,同苏妩练功过后,沈瀚同她一起去了正堂。

今月中旬便是苏妩的及笄礼,女子及笄乃是大事,沈瀚本想找来管家询问苏妩笄礼一事,却见宁若初正同管家以笔墨交流。

女子素手白皙,字如其人,很是柔顺婉约。

只是一旁管家之子沈灵均望着宁若初的目光,让沈瀚颇为不满。

“在谈什么?”

他上前横在两人中间,一把扯过宁若初手中纸条,快速扫过一眼:“你的嫁妆?”

沈瀚轻嗤:“宁家破落许久,你成亲之时带了什么嫁妆自己不知?那十六抬嫁妆有多少虚数,值得你这般惦记?是我亏待你了么?”

随手团了手中纸笺,想到她昨日反复提及和离一事,沈瀚面露阴鸷:“你铁了心要闹,最后可莫闹得无法收场。”

宁若初脸色惨白。

也不知上辈子她中了什么邪,一心爱了敬了这人许久,如今想来她的相公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柔。

倒是苏妩,比她更像沈夫人。

“表哥莫气,宁家虽是破落,但嫂嫂的嫁妆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宁若初抬头,苏妩甜甜一笑:“前些日子表哥把库房的钥匙给了妩儿,让妩儿自己去挑笄礼礼物,妩儿便选了这对玉镯。”

“表哥你看,嫂嫂的嫁妆也不是没有好东西。”

通透碧翠且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戴在苏妩手腕上,同她腕子上的玉髓相互碰撞,传来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宁若初见状,气得头皮发麻。

这对玉镯是她爹娘的定情信物,也是她爹娘唯一的遗物,如今却戴在苏妩的手上。

她作为沈府主母,想要开个库房还需寻了管家再三解释,而苏妩却可以肆意翻动她的嫁妆……

宁若初眼眶微红,走到苏妩面前伸出手讨要玉镯。

“嫂嫂这是何意?莫不是不舍得?”

苏妩瞪着一双圆润大眼看着沈瀚:“表哥,这玉镯便给妩儿吧?妩儿喜欢。”

沈瀚眼露为难,只是看那玉镯并非多么贵重之物,扭头对宁若初道:“送给妩儿,我回头再选对贵重的还你。”

“多谢表哥。”

苏妩高兴地挥舞着手腕,还不等她再次向宁若初炫耀,就被人猛抓住腕子。苏妩年纪尚轻,骨架也不若成年人那般成熟,还透着纤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