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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楼女子和侯门世子的爱情

发表时间: 2022-07-15

醉扶归的布局很简单。

一楼进门是大堂,摆了些桌椅用于接待散客,往里走就是一个连接着左右两条长楼梯的大舞台,每晚都有歌舞表演。

二楼是回形走廊,是各位姑娘的厢房,同时也是接待顾客的地方。

孟颂青的房间在柳妈妈的对面,时刻在柳妈妈的监控下,但反之,这个位置也是观察柳妈妈最方便的地方。

突然柳妈妈的房门打开了,孟颂青赶紧把本来就不大的门缝又关上了些。

只见柳妈妈叫住路过的小厮,把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他,又对他说了些什么,小厮点点头拿着信出了大门。

“快营业了,柳妈妈这是给谁写的信?这个柳妈妈果然不简单。”孟颂青心想。

……

天色渐暗,醉扶归里逐渐出现了琴瑟奏鸣的声音,寻声进来了好些个寻欢的人。

柳妈妈一改白天那副刁难人的嘴脸在门口笑脸相迎。

进来的大多是熟客,柳妈妈摇着扇子,扭着她十八寸的细腰招呼着客人。

“哟,这不是张大公子吗,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儿个是来看哪位姑娘的?”

“哟,这不是李二公子吗,最近忙些什么呢,姑娘们都想你了。”

“哟,赵公子!我说今早的喜鹊在我这头上盘了好几圈了,原来是贵客要登门呐。”

要是搁现代,柳妈妈也绝对是个高情商的推销人才,每句话都能说到客人心里去。

忙活了一阵,瞧见馆里的人都各司其职,柳妈妈才趁着没客人上门的空档休息了一会儿。

时间已是巳时四刻,大堂里歌舞正酣,这个点该来的客人都已经坐在馆里,柳妈妈辗转在各桌敬酒,忽然看见门口来了一个急匆匆的熟客,她立马又笑脸迎了上去。

“言世子,你怎么才来呀,南鸢可等了你一晚上了,多少客人想听她弹琵琶都被她称病给拒绝了。”

“我有事耽搁了,她可怪我?”

“你能来她就高兴,她哪敢生你的气啊。快去看看她吧。”柳妈妈用团扇拍拍他的胸口。

“好。”

言北笙将下摆一撩,脚步急匆匆地上了楼。

柳妈妈在身后叹了口气。痴情女子痴情郎,若是门当户对也就罢了,门第太过悬殊终究会演变成悲剧。

南鸢的房间里传出了琵琶声,琵琶声婉转低吟,像是一个等不到情郎的女子在低诉。言北笙正欲推门却悻悻地收回了手,他在门口正了正衣冠,练习了一遍表情才终于推开了门。

琵琶声骤然停止。

“鸢儿。”

对话那头却是不说话,赌气般地噘着嘴不去看他。

言北笙见南鸢不说话便走到她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抬起头看她。

“鸢儿,对不起,我来迟了。”

南鸢别过脸去,似乎还在怪他。

言北笙知她心中有气,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他,便站了起来,装作要走的样子,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就走了。”

说着,他真就往门口走去,眼见他要出门,南鸢心急了起来。

“诶。”

言北笙立刻就停住了,嘴角挂上了得逞的笑。

“你今儿要是出了这门,以后就别再来了。”

知道她在赌气,言北笙满脸堆笑地回来了。

言北笙握住南鸢的手,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我今晚真是有事耽搁了,你看我忙完就赶过来了,都是我的错,鸢儿,求求你原谅我,我好久没听你弹的琵琶了,可否为我弹一曲。”

“要听我弹曲儿就得放开我的手,你可舍得?”

“不舍的,不舍的。我不听了。”言北笙将南鸢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感受她从掌心传来的温度,犹如她对他从不言说的热烈感情此刻正通过掌心向他传递着。

“好啦,这漫漫长夜你就打算一直不松开我的手啊。别闹了,快放开。”

言北笙不舍地放开了,坐在桌边准备好好听听她的琵琶。

南鸢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开始用琵琶娓娓道来。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一曲奏罢,两人良久都不说话。

南鸢放下琵琶,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起身也坐到了桌边。

“鸢儿,你怎么了?”言北笙急切地问。

“你是不是又被你爹关起来了?”

“没有,真不是。我真是有事耽搁了。”

“你看看你鞋底的泥,还有你袖口的裂痕。”

言北笙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不要再骗我了,你定是又从后院翻墙出来,”南鸢见言北笙表情不自然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继续说道,“你爹不同意是对的。你是言侯独子,身份尊贵,我只是一个低贱的风尘女子,身份悬殊,原本就是我高攀了。

我也不奢望能和你长长久久,此生能被你爱过,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不会武功,身体又不好,侯府的墙多高啊,你万一摔下来…万一…”

见她情绪越说越激动,言北笙一把揽过南鸢,温柔抚慰道:“鸢儿,你知道我从未嫌你出身低微,你何必说这种话令我伤心。我只恨自己不是出生在寻常百姓人家,若我不是言府世子就可以和你长相厮守了。”

“你的心意我自明白,可谁又能左右出身呢,若你不是言府世子,又怎会有人在醉扶归设宴巴结你,你又怎么遇到我呢,若无相遇,何谈长相厮守。”

“你说得对,鸢儿。或许此生我为世子,就是为了遇见你。既然相遇,但求相守。”

孟颂青眼看言北笙进了南鸢的房间很久都没有出来的意思,估计又和往常一样待一晚上,第二天再趁着天没亮偷偷回府吧,毕竟言府世子彻夜宿在青楼传出去确实有碍脸面。

为了第二天能“碰巧”撞见言北笙,孟颂青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头,要是睡熟了头就会垂下来,人便会清醒一会儿,然后继续支着头,再清醒,如此反复到天微微亮。

孟颂青这次醒来,天色已经没有特别暗了,估摸着应该快到卯时了,南鸢的房里还没动静,不知言北笙是已经走了还是还在房里,她决定去前去打探一番。

孟颂青轻手轻脚地走到南鸢房门口,从门缝向内看去,只见床上的围帐还紧紧围着床,密不透风,丝毫看不出里面躺了几个人,她再向下一看,床前如愿摆着两双鞋,其中一双分明就是男鞋。

孟颂青松了一口气,这整晚总算没白熬。

突然,围帐开始抖动起来,围帐里隐约可以看到有个人影坐了起来,之后从围帐中伸出两条腿来。

“不好,来了。”孟颂青站直身,举起一只手作敲门状,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动静。

门被打开时,门里门外的人或真或假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