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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碰巧”撞见言世子

发表时间: 2022-07-15

言北笙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孟颂青去旁边说话,孟颂青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眼见言北笙剑眉星目长相俊美,孟颂青心说这言世子和南鸢郎才女貌确实相配,心中已暗暗默许了这桩好事。

“对不起,言世子,我来找南鸢的,我不知道你在这。”孟颂青故作委屈地说。

“无妨,你这么早找她何事?”

“也没什么,南鸢前些天跟我说想吃合欢糕饼铺的牡丹酥,不过每次等我们到那都卖完了,所以我和南鸢约了今儿个一早就去买来着。”

“天还没亮啊,这也太早了吧。”

“世子有所不知,我计算过时间,从我们这到合欢糕饼铺,正好赶上第一锅牡丹酥出锅。”

言北笙宠溺地笑道:“为了吃牡丹酥,真是难为她这个小懒虫了。行了,你让她好好睡吧,牡丹酥我会让人送来。”

“青儿多谢世子。”

言北笙正欲走,听到“青儿”二字又放下了已经提起的后脚跟。

“青儿,你是青儿?常听南鸢提起你,但却从未见过你,着实让我好奇。”

“哦?南鸢莫不是说我好吃?你可别信她,其实,最贪吃的人是她。”孟颂青调笑道。

“那倒不是,南鸢跟我说你琴弹得好,又读过书认得字,她很羡慕你。”

孟颂青知道这不是场面话,南鸢是穷苦人家出身,年纪轻轻被卖到青楼,柳妈妈只请了乐师来教她弹琵琶,从不让她看书,柳妈妈常说,女人要是有点学问,就会平白无故地清高起来,久而久之便觉得醉扶归配不上她。

后来还是孟颂青教她认字,说来好笑,她学会的第一个字竟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言北笙的“言”字。

听到这话,孟颂青神色变得黯然,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虽然她的眼角并无泪光。

见此情景,言北笙疑惑道:“青儿姑娘,可是在下说错什么话了?”

“世子并未说错什么,只是我想起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孟颂青顿了顿,说,“说起来,我也是要好好感谢令尊一番的。”

“我爹?为何?”

“多谢令尊能在圣上面前为我爹求情,力谏我爹没有贪污赈灾银两一事。”

言北笙心头一震:“什么?难道你竟是孟家小姐?!”

孟颂青点点头。

“孟家的妇孺都充奴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现在我只是一条贱命,能被人随意发卖就是了。今日我原不想说这些,但实在感恩言侯之举,让我爹当日在朝中不至于孤立无援,加之世子刚才所言,让我突然回忆起在府中的日子,当初只觉时日漫长,为作消遣而看的书,弹的琴,竟有一天会作取悦他人之用。”

孟颂青作悲怆状,说着竟有一丝哽咽。

“孟姑娘,我很抱歉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我自相信孟太傅为人,我常听我爹说,他为官二十余年从未逾矩,只是事到如今,已是无可挽回了,活在回忆里的人最是痛苦,孟姑娘也要向前看才是啊。”

“多谢世子劝导,今日之事,还有我的身份,请世子千万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孟家的女儿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平白惹人笑话,我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这是自然,那我就先告辞了。”

孟颂青眼看言北笙下了楼,这才活动起僵硬的脖子。

估计昨晚睡觉的时候落枕了,脖子好疼啊。不管了,困死了,赶紧回去补觉。

日上中午的时候,孟颂青才悠悠转醒。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暗骂一声该死,这个胃不吃东西就疼,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醒了?”

孟颂青没料到屋里有人,听到声音先是一愣,待看清说话人是谁时又迅速恢复从容的神态。

“南鸢啊,你怎么在我房里。”孟颂青从床上起来走向桌边坐下,看着南鸢今日容光焕发,精神不错,应该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快尝尝这牡丹酥,我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留了两块。”

南鸢把油纸打开,两枚白里透着粉的糕点躺在中间,那糕点雕刻成牡丹的性状,花瓣轻轻一碰就酥地掉了。孟颂青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那味道立刻融化在舌尖,又在味蕾处绽放。

“真好吃,你早上特意去买的吗?”

“你别问了,吃就是了。”南鸢的眼神躲闪,双颊迅速裹上一层显而易见地红。

孟颂青嘻嘻一笑,取笑道:“哦~我知道了,定是那个言世子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买的对不对。这言世子啊,还真是专情…”

南鸢羞赧道:“哎呀,你别说了。我…我先回房了。”

孟颂青好笑地看着南鸢逃离,拿起桌上另一块牡丹酥一口塞进嘴里,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成为孟颂青的第二天喽。

……

“尝尝这牡丹酥,我早上特意去城外买的。”言北笙把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放在案上。

案前的人一把从那油纸下面抽出正在阅读的书,一脸厌嫌地打量着言北笙。

“你怎的落得如此狼狈?”

清晨从醉扶归里出来,又径直去了趟合欢糕饼铺,昨晚破损的衣服,脏污的鞋言北笙还来不及换下。

面对那人嫌弃的语气,言北笙倒丝毫不介意,反而一脸得逞地笑道:“不狼狈怎惹得美人为我落泪?”

那人并不想搭理地摇摇头。

“尝尝呀。”言北笙一脸你看我干嘛的表情。

案前的人打开油纸,用两指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甜糯有余,清香不足。”

言北笙像是知道那人会有这样的反映,他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靠在墙上,毫无意外地说:“我也觉得一般,但孟颂青说南鸢喜欢,我就去买了。”

“谁?”那人原本兴趣缺缺,一听到“孟颂青”这三个字突然来了精神。

“孟颂青,孟柏唯一的女儿。被人卖到醉扶归里,说巧不巧,今早正好被我撞见。突然对我坦明身份又让我替她保密。”

“竟然如此巧合?”

“你真相信那是巧合?”言北笙想起孟颂青用手帕拭泪的情景,以及她说到最后的哽咽,说实话,还真让当时的他有了一丝怜悯。

“你的意思是,她守了一整夜,只是为了跟你搭上话?你如何证明?”

“证据就是这牡丹酥。那合欢糕饼铺的牡丹酥从早到晚供销,从不缺货,她却跟我说她起个大早是为了和南鸢去买从没买到过的牡丹酥?”

“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她到底什么目的。还特意告诉你她的身份又让你保密。”

言北笙的神色突然傲慢起来,说道:“哪有这么复杂的理由,本少爷英俊又潇洒,家室又显赫,一个落难的姑娘耍些手段就为了认识我也不奇怪吧。”

案前的人十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又看起了书。

“信的内容打探到了吗?”那人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直派沐雨盯着,那信转了好几个人的手。”

“还有那个孟颂青,我想见见。”书又翻了一页,他始终没抬头。

“嗯,我去安排。”